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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番外十一

      过去的惊鸿公主每天除了想爬床,几乎什么都不会。
    这与眼前的惊鸿公主,也相差太多了。
    御衡惊讶、阮阮惊讶、赵长青也惊讶。
    观审的百姓惊讶,负责保护的风行惊讶,暗处的眼睛更惊讶。
    整个场面瞬间焦灼起来,赵长青如坐针毡,进退两难。
    全场最淡定轻松的,就是锦凌秋了。
    锦凌秋看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才走向阮阮,阮阮如临大敌一般,缩在了御衡的怀中。
    锦凌秋开口道:“阮阮姑娘,本公主最后问你一次,你的孩子,是不是我弄掉的?”
    阮阮刚想说话,锦凌秋就勾唇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劝你想好了再说!一步之差,生死之遥!”
    “锦凌秋,你威胁谁呢!”御衡怒斥道。
    锦凌秋已经不想跟御衡吵了,这人是好还是坏,她分不清,可蠢是真的蠢的无药可救。
    若是阮阮不纠缠她了,那么她乐得见这一对渣男贱女天长地久。
    可若阮阮不知死活的非要咬着她不放,那她也不在乎打死这个坏的,弄醒那个蠢的!
    ……
    明明沉默的时间没有多久,可阮阮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
    她紧张的全身都出了冷汗,因为她不知道锦凌秋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继续咬定锦凌秋?可锦凌秋的话让她感觉有些害怕!
    松口否认自己的陈词?那她闹了这么久,都闹到皇后那了,她要如何收场?
    不行……她收不了场,她一定要把锦凌秋拉下马,一定要让她死,才能真的收场!
    纠结了许久,阮阮开口说道:“惊鸿公主是天之娇女,你若不承认,民女真的没办法,只能当我的孩子命不好,呜呜呜呜……无缘来到这个世上。就让……就让我随他去吧……”
    阮阮话音一落,便挣开御衡的怀抱,冲着墙面就撞过去。
    那模样分明就是要撞墙自尽,以死状告锦凌秋啊!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惊了,只有锦凌秋淡然的站在原地。
    她不相信阮阮会自尽,一个处心积虑攀附权贵的风尘女子,荣华富贵眼看唾手可得了,她会舍得去死?呵!
    果不其然,还不等那阮阮跑到墙根下面,她的身子已经被御衡抱住了。
    “阮儿!不要!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啊!”御衡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看的出来,确实是真的喜欢啊。
    阮阮被御衡抱着哭的泣不成声,那副柔弱可欺的样子,确实很有欺骗性。
    人啊,都容易同情弱者,在场的众人见到这种局面,不约而同的心中天平都倒向了阮阮。
    众人小声嘀咕着,却也没人敢指责锦凌秋。
    只有那个刘姑姑,开口对向赵长青:“赵大人,京兆府审案就问个名字吗?严刑厉法都是摆设吗?若是皇后娘娘知道京兆府办事如此不利,赵大人这个京官,只怕要坐到头了!”
    哐当一声!
    赵长青重重的摔坐在椅子里面,皇后娘娘这个意思,就是要么锦凌秋死,要么他赵长青死啊!!
    赵长青脸色难看的看向锦凌秋,而此时此刻还有一个人比赵长青脸色更难看。那就是风行。
    风行很明白宇文昊天让他跟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锦凌秋撑腰。让所有人知道锦凌秋是战王府的人。
    可是锦凌秋从进入京兆府之后,根本就没有提起战王殿下半个字,她似乎并不打算拉战王府这面大旗。
    就凭她自己真的能脱困么?
    风行有心想帮忙说两句,可是又牢记宇文昊天的吩咐,不可以干涉锦凌秋的任何行为,只好压下心中想法,静静的看锦凌秋如何料理眼前的困局。
    锦凌秋笑了笑,满脸胭脂水粉的她,笑出来实在没有什么美感,却起到了毛骨悚然的作用。
    锦凌秋开口道:“赵大人,这案子有些难办是不是?”
    赵长青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垂头耷拉脑袋的,这何止是难,简直是难上加难!两边他都惹不起!
    见赵长青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锦凌秋笑道:“眼下这人证嘛各执一词,物证嘛还没有……啧啧,确实是左右为难呐。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赵长青眼睛一亮,连忙顺着锦凌秋的思路走。
    “惊鸿公主有什么办法?”
    锦凌秋看着阮阮似笑非笑的开口道:“这查案嘛,不能光查表象,要追本溯源。与其去查这孩子是谁弄掉的,倒不如查一查,这孩子是因何而掉的,万一不是摔的呢?那就可以结案了呀!”
    锦凌秋话音一落,赵长青的脸色瞬间好看了,这确实是一个突破口,一个查案的方向。
    可阮阮的脸色却难看极了,惨白的几乎真的像失血过多一样,因为她似乎从锦凌秋眼中看到了了然。
    了然?锦凌秋难道真的知道她……
    阮阮忍不住身子颤抖,而这种颤抖被御衡误解为伤心。
    御衡轻轻拍着阮阮的后背,安抚道:“阮儿莫怕,本殿这就传召太医来,事实胜于雄辩!”
    “不要!”阮阮下意识的握住了御衡的手,紧张而急切的开口道:“不要,不要太医,不要太医!”
    御衡狐疑的皱皱眉。
    阮阮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开口解释:“不……我……我的意思是,就要昨天回春堂的老张大夫,就要他来就好,不用麻烦太医了,我……我不配……”
    御衡听阮阮这么贬低自己,顿时更加心疼了。
    昨天夜里御衡抱着小产的阮阮准备找太医的时候,阮阮就指向了回春堂。因为救人心切,又急不可待,所以御衡就带着她去了回春堂。
    事后御衡也打探了,那老张大夫是妇科圣手,颇有盛名,于是也没有再找太医。
    如今阮阮重提此人,御衡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锦凌秋也没有意见,但是锦凌秋开口道:“赵大人,他们找一个大夫,公平起见,我也应该找一个是不是?”
    “这……确实是这个道理。”赵长青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阮阮死死的咬着嘴唇,心中有些忐忑,却并不十分害怕,锦凌秋再找一个大夫又能怎样。大不了就是两个大夫各执一词,到时候凭借老张大夫在杏林界的口碑,定然能压对方一头。
    锦凌秋对着风行低声说了两句话,风行愣了愣。
    锦凌秋撇撇嘴开口道:“别愣着了,快去吧!把人带来!”
    风行摇了摇头:“属下奉命保护公主殿下安全,不可离开,属下吩咐旁人去找。”
    风行说完话就走出京兆府,没过一会儿就折返回来,那模样分明就是在告诉在场众人,战王殿下要保锦凌秋,谁也别想动!
    御衡和刘姑姑交换了一下眼神,二人
    ……
    众人不知道锦凌秋让风行去找了谁,只能静静的等待。
    而他们最先等到的,还是阮阮要求见的那个老张大夫。
    一身白色长袍,白发白须,颇有几分清风道骨的老张大夫,带着他的药童,走进了京兆府。
    得知京兆府尹找他的来意之后,老张大夫走到阮阮面前,一边给她诊脉一边开口道:“夫人昨日小产,今日怎得还受这般辛苦,应该卧床休息才对啊!”
    阮阮带着浓浓的鼻音,开口道:“女子本弱,为母则刚,我虽然不是什么高门闺女,可也要为自己的孩子讨一个公道,才不枉费他投胎到我腹中。”
    一番话说得凄凄哀哀,再次引得在场众人忍不住唏嘘。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老张大夫才起身禀报:“回二殿下,赵大人,这位夫人确实小产未愈,气血亏空,昨个儿老朽已经开过药方了……”
    老张大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长青打断了:“你可否从脉象上,看出她是如何小产了?”
    老张大夫点点头:“应该是被人撞击摔倒,导致动了胎气。”
    “噗!”锦凌秋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难道他说的不对么?”御衡怒斥道。
    锦凌秋没理会御衡,而是看向这个“妇科圣手”。
    “啧……妇科圣手啊呐!你确定她是被人撞倒然后小产的?”锦凌秋双臂环抱于胸前,微微歪着头,摆出一副看蠢货的样子看着老张大夫。
    老张大夫脸色不愉的怒斥道:“当然!老夫自幼学医,行医多年,治过的病人,比你这小丫头走过的路都多,岂能看错?!”
    老张大夫摆出一副职业精神不容冒犯的态度,令在场众人都跟着暗暗点头。,
    锦凌秋翻了个大白眼,开口道:“就算是最高明的医疗手段,也只能确认孕妇小产是因为药物、外力、疾病或者不可抗因素,根本不可能确认究竟是人撞到的,还是狗撞倒的,亦或是自己摔倒的。你这般言之凿凿,难不成有人撞她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了?”
    “这……”老张大夫被锦凌秋问的哑口无言,忍不住去看阮阮,这供词,可是他们都串好的啊。
    而锦凌秋这番话,倒是很好的提醒了在场的众人,这老张大夫确实夸口了,他可以说阮阮是因为摔倒而小产,却不应该说她是被人撞倒而小产,被人,还是被什么其他东西撞倒,都不是他一个大夫,通过脉象,能看出来的。
    “老夫……老夫一时口误!”老张大夫别开脸,心虚的不敢去看锦凌秋。
    锦凌秋勾唇冷笑:“啧,口误啊,没关系,反正你也没有多少口误的机会了,按照我们北楚律法,诬陷公主是要灭九族的死罪,不知道大商这边,会不会少灭一族呐?”
    “啊——”老张大夫吓得倒抽一口气,嘴里啊啊的半天没说出话。
    阮阮见状连忙开口道:“惊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恐吓大夫不说实话吗?”
    锦凌秋上下打量了一番阮阮,冷笑道:“哪儿能呢,我还指望着大夫还我清白呢!”
    阮阮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锦凌秋的表现太胸有成竹了,她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了?
    “让开让开,让一下。”府衙门口响起了衙役的声音。
    片刻后,衙役开了一条小路,两个翩翩贵公子,走了进来。
    锦凌秋有些意外,她只让风行去请沐风何,没想到白子墨也跟了过来。
    白子墨看到锦凌秋喜形于色的笑了笑:“嗨,惊鸿!”
    风行一个闪身站在了锦凌秋面前,一边挡住白子墨,一边对着沐风何开口道:“沐少主,还请你给这位姑娘看看脉象。”
    沐风何对着风行点点头,又越过风行看向锦凌秋。
    锦凌秋对着沐风何和白子墨微微福身,她求人帮忙,总是要先尽到礼数。
    “有劳沐少主了!”
    “你是什么人,小小年纪,也敢出来行医!”老张大夫很明显不认识沐风何。
    别说老张大夫不认识,就连赵长青和皇后身边的刘姑姑,也不认识。
    倒是御衡看到沐风何有些喜形于色。
    “原来是医城少主,久仰久仰!”面对沐风何,御衡显得十分有礼。
    沐风何如善从流的回礼:“见过二殿下,一别经年,二殿下身体可还好?”当年御衡染过恶疾,一众太医都束手无策,后来到医城求助,就是沐风何救了他一命。
    御衡连连点头:“自那次之后,都鲜少生病,医城沐神医果然名不虚传。”
    “过奖过奖……”沐风何温和有礼的笑着,谈吐之间,都令人如沐春风,然而此时此刻的阮阮,心却一沉再沉。
    她怎么也没想到,锦凌秋会把沐风何找来。
    这可如何是好?她绝对不能让沐风何为她诊脉!
    “殿下……”阮阮靠进御衡怀中,低头羞怯的说道:“沐神医是外男,岂能于我诊症?”
    锦凌秋笑了:“沐神医是外男?这位张大夫就不是外男了?”
    “张大夫年近古稀,岂能混为一谈?”阮阮反驳道。
    锦凌秋嗤笑道:“我竟是不知道,这花魁姑娘,也这般洁身自好,不清楚情况的人,还以为阮阮姑娘是虚有其名呢!”
    在场众人这才想起来,这阮阮是云雨楼的花魁啊。
    虽然是个清倌人,可陪酒陪聊的事儿也没少做吧,还至于怕一个大夫?哪就那么娇贵了?
    阮阮看着众人有些不屑的打量眼神,顿时更加委屈了。
    御衡气得不轻,虽然他的阮阮出身不好,可在他心里,那也是出淤泥而不染,岂容锦凌秋这般侮辱!
    “你……”
    御衡刚想开口呵斥锦凌秋,沐风何便开口道:“这件事不是难题,在下可以悬丝诊脉。”
    此话一出,锦凌秋笑了,阮阮则是欲哭无泪了。
    怎么办?装晕倒么?不行,若是装晕倒,这沐风何更有借口来给她诊脉了。
    阮阮紧张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她终于明白刚刚锦凌秋那一句问话是什么意思了。
    锦凌秋肯定早就知道她假装小产的事情,所以才会说“一步之差,生死之遥”这种话。
    可是锦凌秋又是怎么知道她是假怀孕的呢?
    不不不,现在不是考虑锦凌秋是怎么知道的,而是考虑要如何收场。
    阮阮紧张的拉着御衡的袖子,柔柔弱弱娇娇滴滴的开口道:“殿下……阮儿……阮儿不想……阮儿有些不舒服,要不今日就……”
    “不舒服更要看大夫了,这位姑娘,请伸手……”沐风何已经拿出了悬丝诊脉用的丝线。
    阮阮迟疑着,无论如何也不敢伸手,场面僵持不下,众人都看出了几分端倪。
    皇后身边的刘姑姑,见惯了后宫中那些女人争宠献媚的手段,眼下见阮阮这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
    刘姑姑顿时心里急了,这阮阮的死活她不在意,锦凌秋是否被污蔑,她也不在意,可是皇后娘娘的颜面不能被丢了去。
    若此刻当众揭穿了阮阮的谎话,那岂不是说阮阮把二殿下和皇后娘娘,都当成猴来耍了么?
    亏得皇后娘娘还特意搬了一道懿旨!
    不行,这事儿不能拆穿。
    刘姑姑上前一步开口道:“我看这样不妥,张大夫是阮姑娘找来的,沐神医是惊鸿公主叫来的,若是二人言辞不一,各执一词,到时候,赵大人一样没有办法分辨真伪。”
    沐风何浅笑了一下,淡淡道:“这位姑娘,是在怀疑我的医德么?”
    沐风何本就生的极好看,一言一行都透着令人如沐春风的温润之感,刘姑姑说到底也是个没有出阁的姑娘,见到这么好看的男子搭话,顿时有些局促不自在。
    “那……那到不是……只是……我觉得还是命太医院会诊比较好,众人共同医治,得出一个结论,方显得公平。”
    锦凌秋笑了笑,心中明白这刘姑姑怕是看出端倪了。
    若是她此刻见好就收,顺了刘姑姑的意思,想来自己应该就可以脱困了,皇后娘娘权势再大,也不可能左右太医院所有人。
    只要今天离开了京兆府,那么这个案子,就会模模糊糊翻篇了。
    可她要的却不仅仅是脱困,她给过阮阮机会了,是阮阮自己非要自寻死路,那么她为何还要手下留情。
    锦凌秋开口道:“阮阮姑娘,别演戏了,除了二殿下之外,没人看你。”
    “你……你这话……”阮阮想反驳,却感觉喉咙被什么卡住一样,半天说不出来话。
    锦凌秋冷笑道:“你根本没有怀孕,又何来的小产呢?!”
    什么?!!
    众人大惊!
    “你胡说!你……你胡说什么!”阮阮慌了。
    锦凌秋眼神落在她的手腕上,开口说道:“你手上这串红色的珠子煞是好看,这是我们北楚当年进贡给大商陛下的红鸾麝香手钏,此手钏暗香浮动,经久不衰,带在身上始终会香气宜人。可进贡的时候,我皇兄曾经言明,这手钏取材于雄麝,威力猛烈,虽然加过其他药材炮制,不会影响佩戴人的健康,可仍旧不适合孕妇佩戴,轻则小产,重则一尸两命。你这般堂而皇之的带着,还敢说自己怀孕了?”
    御衡愣住了,这手钏确实是他从皇后那拿来的,他只觉得阮阮皮肤白皙,配红色饰品十分美艳,便送给她了,他哪里懂这是什么麝香,什么雄麝?
    阮阮也惊住了,这手钏确实有香气,可她不知道这是麝香珠啊。
    不过……
    阮阮忽然觉得这是一个突破口,连忙哭到:“原来是我自己不小心,原来是这麝香珠闹得,竟险些让我诬陷了惊鸿公主。殿下,都是阮儿不好。其实阮儿早就感觉有些腹痛了,事发之前就很不舒服了,只是当时没放在心上,看来真的不是惊鸿公主的错。”
    阮阮让步了。
    御衡抱着阮阮卿卿拍打她的后背安抚道:“不,不是阮阮的错,都是本殿的错,是本殿的疏忽。”
    看到相拥在一起的二人,锦凌秋勾唇冷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被白子墨和沐风何都看在了眼里。
    白子墨有些兴奋,觉得这锦凌秋一定还有后招。
    沐风何同样有些好奇,因为……那个手钏似乎……
    不等沐风何和白子墨想出来锦凌秋要做什么。锦凌秋已经十分没有形象的伸了个拦腰,晃了晃脖子,站的太久了,她都累了。
    “你确定不是本公主弄掉你的孩子?”锦凌秋开口问道。
    阮阮点点头:“民女知罪,不该在没有弄清楚情况的时候攀诬了惊鸿公主,还请惊鸿公主恕罪。”
    “那你说我推你的事情,又是如何?”锦凌秋继续问道。
    阮阮想了想,开口道:“当天夜里,那凶手忽然出现,民女惊慌失措也是有的,公主殿下许是想来扶民女,民女却会错意了,惊慌摔倒了,现在想来,公主殿下,确实不该是那般心狠手辣之人,都怪我自己不小心。”
    锦凌秋继续问道:“你确定不是我推倒你了?”
    阮阮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连忙开口道:“是……是是,是民女搞错了。”
    锦凌秋笑了笑,看向赵长青。她这一个眼神瞟过去,京兆府尹赵长青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赵大人,您可听清楚了?!”
    赵长青咽了咽口水,有些闹不明白,这公堂审案的到底是他,还是锦凌秋了。
    “听……本官听到了!”
    锦凌秋又看向周围的人,继续道:“在场诸位也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风行最先开口道。
    白子墨笑了笑:“听的清清楚楚!”
    沐风何也柔声道:“一字不落。”
    锦凌秋笑了,这次不是冷笑,而是有些计谋得逞的坏笑。
    就在众人不明白锦凌秋在笑什么的时候,锦凌秋已经一步上前拉住阮阮的手腕,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将阮阮手腕上的红色手钏抢了下来,随手就扔给了沐风何。
    不等阮阮开口质问,锦凌秋便开口道:“啧……告诉你平时多读书,你不听,现在连麝香和珊瑚都分不清,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什么?!
    这……这又是什么意思?
    众人再次忍不住惊讶。
    锦凌秋继续解释道:“这根本不是什么红鸾麝香珠,这是我北楚,北海伸出的红玉珊瑚,不仅不会让女子小产,还会让佩戴的人神清气爽,身强体健。啧啧啧……也不知道你带个红玉珊瑚,怎么就能肚子疼?怎么就能小产了呢?”
    “你!”阮阮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难看的几乎无法形容!
    “锦凌秋你骗我!你竟然诈我!殿下……殿下我……”阮阮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似乎怎么都解释不通。
    御衡虽然有些蠢,可也不是傻子,眼前这般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御衡有些受伤的开口问道:“阮儿,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怀孕?”
    “我……我……”阮阮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倒是沐风何开口道:“此物确实是北海红玉珊瑚,没有任何危害。”
    锦凌秋耸了耸肩膀,语气轻松的笑道:“也不用脑子想想,若是真有令人小产的风险,北楚岂会进贡?这么蠢就别学别人出来害人了!连红玉珊瑚和红鸾麝香珠都分不清,你还能分清什么?口口声声说那凶手是战王殿下,你才见过战王殿下几次?随身带着的东西都不分黑白,就别在那信口雌黄,颠倒是非了!若不是二殿下护着你,死一百次都不够你受的!蠢货!”
    风行眸光闪了闪,这是锦凌秋进入京兆府之后,第一次提起战王殿下,却不是用来拉大旗,而是为战王殿下澄清。这个小公主,果然不简单。
    白子墨和沐风何同样愣了愣。他们已经听到外面市井中的风言风语了,没想到锦凌秋会借此机会为宇文昊天洗白。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最后这一步的?她明明自己深陷泥潭,怎么还有心思帮宇文昊天证明清白?
    她……她和宇文昊天,是不是真的关系不一般?
    白子墨眸光里有些失望,沐风何则是有些复杂。
    锦凌秋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就已经没有兴趣继续留下来了,她已经赢了,至于阮阮,她也不屑去痛打落水狗。
    她若揪着阮阮不放,必定会让二殿下恨上她,她倒是不介意御衡恨她,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阮阮做出遮掩的事情,皇后娘娘颜面尽失,绝对饶不了她。
    还不如让她们婆媳二人去撕,让御衡夹在中间为难,这朵热闹呀!
    锦凌秋对着赵大人眨眨眼,开口道:“怎么样赵大人?我可以走了吧?”
    走走走走!赶紧走,这可是个惹不起的人啊!赵长青连忙陪着笑脸:“惊鸿公主辛苦了,下官命人备轿……”
    风行开口道:“不必!”然后转身看向惊鸿公主,开口道:“公主殿下,请,属下送您回王府!”
    不知道是不是锦凌秋的错觉,感觉风行对她恭敬了许多,而且王府两个字也咬的特别重。
    ——
    锦凌秋离开了京兆府,离开之前听到了御衡歇斯底里的咆哮,和阮阮响破天地的哭泣。管他呢,都与她无关了,她现在更想赶紧把案子破了,还宇文昊天一个清白。
    既然答应了宇文昊天做他的王妃,总要为战王府出一点力吧。不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若是战王府倒了,那么她在京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北楚的形势也会岌岌可危。
    锦凌秋落线疲惫的叹口气,一时间竟然觉得肩膀上的责任重了许多。
    “惊鸿公主!”身后有人叫她。
    锦凌秋站定脚步回头看,便看到白子墨和沐风何走来。
    开口叫她的人是白子墨。
    “哎呀惊鸿公主,你可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超后啊,上次利用我也就算了,我也不是个爱计较的人,可这次你用了沐兄,总要答谢一二吧?”
    锦凌秋愣了愣,看向一脸淡然的沐风何,赧然笑道:“是我考虑不周,现在也临近午时了,不妨我们一起吃个饭?”
    白子墨和沐风何欣然应下。
    “那就多谢惊鸿公主款待了!”沐风何笑道。
    风行看了看三人,没有阻拦,却不着痕迹的从指尖弹出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飞到天空中,啪的一声炸开,发出一声类似于莺啼的声音。
    ——
    九珍楼,三楼雅间儿。
    锦凌秋让风行进来一起吃,风行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他的任务是保护锦凌秋安全,其他任何事都不能做,这是职责所在。
    锦凌秋无奈,让人在一旁给他摆了一个小茶几,让他坐下喝茶。
    ……
    “惊鸿公主今日叫我来,只怕不是为了给那二殿下的妾室检查身体吧?”沐风何开口笑道。
    锦凌秋耸耸肩没有隐瞒:“啧……叫你来,一则是为了吓唬阮阮,人在收到惊吓的时候,就容易漏出各种马脚,在逼入绝境的时候,就会见缝就钻。只有让她乱起来,我才能拿那个手钏说事呐!”
    白子墨目瞪口呆的眨眨眼,片刻后,追问道:“那……那二来呢?”
    不等锦凌秋回答,沐风何便继续道:“二来是,为了让我证明那手钏,确实无害,不会致人小产。”
    锦凌秋对着沐风何眨了一下眼,开口笑道:“真聪明!”
    此刻的锦凌秋,脸上还是那不伦不类的胭脂,可是刚刚那个眨眼,却还是电到了沐风何和白子墨。
    沐风何还好,短暂的愣神后,有些赧然的笑了笑。
    白子墨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还从没试过,被一个眼神,就电的魂不守舍的感觉。
    “啧……瞧你这出息,呐,给你吃吧!”锦凌秋把本来夹到自己碗中的鸡腿捞出来放在了白子墨的碗里。
    很明显,她对于白子墨流口水的事情,会错意了。
    “哈哈……惊鸿公主,果然善解人意。”沐风何忍不住笑了,他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少女……特别有趣。
    白子墨尴尬的用手抹了一把嘴角,正打算不要辜负了锦凌秋的一番美意,准备低头啃那个鸡腿的时候。一口咬下去咔嚓一声。差点把牙给崩了。
    “哎呦!”白子墨一边捂着嘴,一边低头看着
    还不如让她们婆媳二人去撕,让御衡夹在中间为难,那多热闹呀!
    锦凌秋对着赵大人眨眨眼,开口道:“怎么样赵大人?我可以走了吧?”
    走走走走!赶紧走,这可是个惹不起的人啊!赵长青连忙陪着笑脸:“惊鸿公主辛苦了,下官命人备轿……”
    风行开口道:“不必!”然后转身看向惊鸿公主,开口道:“公主殿下,请,属下送您回王府!”
    不知道是不是锦凌秋的错觉,感觉风行对她恭敬了许多,而且王府两个字也咬的特别重。
    ——
    锦凌秋离开了京兆府,离开之前听到了御衡歇斯底里的咆哮,和阮阮响破天地的哭泣。管他呢,都与她无关了,她现在更想赶紧把案子破了,还宇文昊天一个清白。
    既然答应了宇文昊天做他的王妃,总要为战王府出一点力吧。不然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若是战王府倒了,那么她在京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北楚的形势也会岌岌可危。
    锦凌秋略显疲惫的叹口气,一时间竟然觉得肩膀上的责任重了许多。
    “惊鸿公主!”身后有人叫她。
    锦凌秋站定脚步回头看,便看到白子墨和沐风何走来。
    开口叫她的人是白子墨。
    “哎呀惊鸿公主,你可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上次利用我也就算了,我也不是个爱计较的人,可这次你用了沐兄,总要答谢一二吧?”
    锦凌秋愣了愣,看向一脸淡然的沐风何,赧然笑道:“是我考虑不周,现在也临近午时了,不妨我们一起吃个饭?”
    白子墨和沐风何欣然应下。
    “那就多谢惊鸿公主款待了!”沐风何笑道。
    风行看了看三人,没有阻拦,却不着痕迹的从指尖弹出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飞到天空中,啪的一声炸开,发出一声类似于鹰啼的声音。
    ——
    九珍楼,三楼雅间儿。
    锦凌秋让风行进来一起吃,风行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他的任务是保护锦凌秋安全,其他任何事都不能做,这是职责所在。
    锦凌秋无奈,让人在一旁给他摆了一个小茶几,让他坐下喝茶。
    ……
    “惊鸿公主今日叫我来,只怕不是为了给那二殿下的妾室诊脉吧?”沐风何开口笑道。
    锦凌秋耸耸肩没有隐瞒:“啧……叫你来,一则是为了吓唬阮阮,人在受到惊吓的时候,就容易漏出各种马脚,在逼入绝境的时候,就会见缝就钻。只有让她乱起来,我才能拿那个手钏说事呐!”
    白子墨目瞪口呆的眨眨眼,片刻后,追问道:“那……那二来呢?”
    不等锦凌秋回答,沐风何便继续道:“二来是,为了让我证明那手钏,确实无害,不会致人小产。”
    锦凌秋对着沐风何眨了一下眼,开口笑道:“真聪明!”
    此刻的锦凌秋,脸上还是那不伦不类的胭脂,可是刚刚那个眨眼,却还是电到了沐风何和白子墨。
    沐风何还好,短暂的愣神后,有些赧然的笑了笑。
    白子墨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还从没试过,被一个眼神,就看的魂不守舍的感觉。
    “啧……瞧你这出息,呐,给你吃吧!”锦凌秋把本来夹到自己碗中的鸡腿捞出来放在了白子墨的碗里。
    很明显,她对于白子墨流口水的事情,会错意了。
    “哈哈……惊鸿公主,果然善解人意。”沐风何忍不住笑了,他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少女……特别有趣。
    白子墨尴尬的用手抹了一把嘴角,打算不要辜负了锦凌秋的一番美意,低头便朝着鸡腿一口咬下去!
    结果咔嚓一声。差点把牙给崩了!
    “哎呦!”白子墨一边捂着嘴,一边低头震惊的看着筷子之间的鸡腿,刚刚还嫩的流油,怎么就变成一个冰块了?
    就在众人都没回过神的时候,一道冷冽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娇娇,离开一上午,也不给本王递个消息,实在让本王忧心呢。”
    宇文昊天从门外阔步而来。
    锦凌秋有些愣神的看着宇文昊天。
    他似乎是刚刚从宫中出来,穿了一身玄色的亲王正装,额发高竖,剑眉星目,四爪银蟒袍将他的身材勾勒的笔直而修长。
    一张冷峻淡漠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太多表情,可那眼神却透着让锦凌秋心悸的灼热。
    这不是锦凌秋第一次见宇文昊天了,可她却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会控制不住的愣神。
    他刚刚说什么?娇娇?是在叫她么?
    锦凌秋有点茫然。
    然而就在锦凌秋茫然的功夫,宇文昊天已经走到她身旁坐下了。
    宇文昊天专注的看着锦凌秋,片刻后叹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方锦帕,左手拖住锦凌秋尖尖的下颚,右手温柔的替她擦掉脸上的那些胭脂水粉。一边擦一边开口道:“瞧你,总是把自己弄得小花猫一样,下次不会画就不要画了,左右你什么样子,本王都喜欢。”
    锦凌秋:“!!!”
    白子墨:“!!!”
    沐风何:“!!!”
    风行:“???”
    所有人都惊呆了!!
    宇文昊天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诉衷肠,还是在宣誓主权?
    锦凌秋嘴巴上下翕动,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给锦凌秋擦干净脸,宇文昊天笑道:“原来医城少主,和稻城少主也在啊?这么巧!”
    众人:“……”
    他们就这么没有存在感么?
    当然不是,很明显是宇文昊天不悦了,至于为什么不开心。白子墨低头看看自己碗中那冻成冰块的鸡腿,心中有些发酸。
    看来这宇文昊天对惊鸿公主,还真是不一般。也难怪,惊鸿公主这般容貌,这般聪慧,怎会有人不动心呢。
    沐风何倒是一直没有失礼,对着宇文昊天笑道:“殿下可有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
    宇文昊天挥挥手,风行立刻点头离开,临走前将房门带上,很明显,接下来的谈话,怕是不能泄露出去了。
    宇文昊天端起锦凌秋面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开口道:“听到如何?没听到又如何?”
    锦凌秋眼皮跳了跳,那个茶杯……那个茶杯是她用过的!这……这算不算间接接吻啊,为什么心中有一种小鹿乱撞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