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薇玛，我们身为一个有原则的恶魔，必须时刻谨记恶魔守则。”
    只有两三岁的朵薇玛听到老恶魔的话，奶声奶气的问道：“哎？恶魔守则是什么呀？”
    老恶魔怜爱的摸了摸朵薇玛的小脸，干枯的手摩挲着她柔嫩的脸蛋，让她感觉有些疼，但是她没有说什么，毕竟恶魔怕疼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哦，在说这件事之前，你要先知道谁是你的敌人。”
    小朵薇玛又继续追问：“那谁是我的敌人呀？”
    “天使、人类，只要不是恶魔，谁都是你的敌人，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明白了吗？”
    说道这里，老恶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摩挲着朵薇玛脸颊的手更加用力，朵薇玛只感觉自己的脸好像要掉了一层皮，但是小朵薇玛依旧忍耐着。
    但是太疼了，疼得她眼圈都红了。
    老恶魔这才发现她的异样，把手拿开之后看到她脸颊处很明显的红了一片。
    老恶魔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脸颊的位置看了一会儿，然后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一直到现在，朵薇玛都不明白老恶魔的意思。
    直到这个老恶魔也离她而去，她也没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是老恶魔所说的每一条恶魔守则都深深的印在她脑海里，虽然还不能融会贯通，但是她在为此努力着。
    当托尼问她想吃什么的时候，朵薇玛的脑海中闪现出恶魔守则的这一条。
    当她说完那句话，空气中一片安静。
    房间中的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
    本来对小姑娘的话缓缓打出了三个问号的托尼却意外发现，她清澈的蓝色眼睛中居然还夹杂着些绿色，在灯光之下更显晶莹剔透。
    小姑娘此刻认真的看着他，好像他不管说了什么，她都会实现。
    托尼突然来了兴趣，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能实现？”
    小姑娘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声音又奶又甜：“当然，恶魔从不撒谎。”
    托尼想了想，眼睛猛地一亮，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在把这个小恶魔崽崽捡回来之前他的状态很差，在酗酒的边缘疯狂试探，佩珀发现了他的状态，勒令他禁止喝酒。
    不光如此，整个复仇者联盟都帮着佩珀看着他。
    要知道，他已经一个多月没喝过威士忌了。
    一想到威士忌，托尼感觉自己肚子里的馋虫都要冒出来了。
    “宝贝儿，我想要一杯威士忌，你能做到吗？”
    听完托尼的要求，小姑娘认认真真的重复了一遍：“一杯，威士忌，”就在托尼以为她要有什么动作的时候，小姑娘歪了歪头，满眼的疑惑，“那是什么？”
    托尼：“......”
    好吧，他果然就不应该对这个小恶魔有什么期待。
    托尼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把旁边的芝士汉堡塞进小姑娘的怀里，然后点了点她的额头：“不就是想吃芝士汉堡嘛，下次直接说，不要这么多废话。”
    捧着芝士汉堡的朵薇玛傻掉了，鼻尖处传来阵阵肉类的香味和芝士的甜腻，不管是什么味道都刺激着她的味蕾，她控制不住的舔了舔嘴角。
    看到她馋的样子，托尼突然清醒自己刚才买了两个，不然他可能就要看着这只小恶魔吃了。
    朵薇玛傻的傻看了看托尼，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沉甸甸的汉堡，有些不敢置信：“托尼，不用做交易，汉堡就是我的了吗？”
    托尼咬了一大口汉堡，点了点头。
    居然还可以不劳而获吗？
    在朵薇玛的认知里人类都是狡猾贪小便宜的，如果不是诱人的条件他们不会这么轻易的做交易。
    她有些怀疑难道是自己刚才的条件不够诱人？可是她都说了什么要求都可以呀！
    而且......她什么都没做，托尼就把汉堡给了她。
    托尼再一抬头，就看到小姑娘泪汪汪的看着他，吓得他手一抖，差点将汉堡扔了出去。
    “嘿，怎么了？不是你想吃芝士汉堡吗？又不喜欢了？”说着托尼想要拿走她怀里的汉堡。
    小姑娘连忙把汉堡抱在怀里，十分护食的看着托尼。
    托尼笑了笑，轻拍了一下她的头顶，声音温柔：“这可是你想吃的，不许再吐了，知道吗？”
    “嗯！托尼你真好。”
    无故被发了张好人卡的托尼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道小恶魔的小脑袋瓜里想了什么，不过看样子想让她变得和普通人一样，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朵薇玛学着托尼的动作拆开外包装，圆圆的一个汉堡托尼单手就能握住，但是小姑娘却必须双手捧着，汉堡甚至都能把她的那张小脸遮挡起来。
    小姑娘双手捧着汉堡，思考着从哪个角度下口，毕竟学着托尼的样子一口直接咬下去是不太可能了，毕竟她的小嘴只能够咬下一层的。
    当她吃到外面的面包吃到里面的肉饼时，本来就大大的眼睛瞬间瞪得圆圆的，眼里亮晶晶的。
    她先是惊喜的看着汉堡，又看了看托尼。
    她在地狱的时候就听说人类的食物很好吃，可是没想到能好吃到这种程度。
    小姑娘脸上的表情十分明显‘这也太好吃了吧’！
    看着小姑娘像是小松鼠一样捧着坚果磕着汉堡，脸颊吃得鼓鼓的，托尼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吃吧？”
    小姑娘重重的点头，嘴角还带着沙拉酱的痕迹，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超好吃！”
    托尼得意的挑了挑眉：“那当然，这可是我的最爱。”
    听到托尼的话，朵薇玛眼睛转了转，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稚嫩的声音带着斩钉截铁：“托尼和芝士汉堡都是我的最爱！”
    托尼愣了一下，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几分。
    他又有些怀疑自己对面的这个小姑娘到底是不是恶魔了。
    长相和说话都这么甜的恶魔是真实存在的吗？难道恶魔都是这种甜心？
    一瞬间托尼脑补了地狱里都是像朵薇玛这种甜心，那堕入地狱岂不是很幸福？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吃完了整个汉堡，还打了一个小小的饱嗝，小肚子也肉眼可见的撑得鼓鼓的。
    她白白嫩嫩的小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十分满足的舔着嘴角，眯了眯眼睛，眼尾处染上一丝绯红，像极了一只餍足的小奶猫。
    托尼：“吃饱了吗？”
    小姑娘重重的点头，她刚想说什么却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晕乎乎的，眼前看到的东西都飘了起来，逐渐扭曲。
    朵薇玛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明一点，但是却发现这样根本无济于事，她仿佛听到了托尼在耳边说话，可是那声音很远，就像是两个人在山谷只见喊话，声音缥缈又荡着回音。
    “嗯？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见呀。”朵薇玛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想要听清楚托尼在说什么，可是不管怎么用力听都听不清。
    恍惚中她好像又听到托尼说了什么，但是这次她的注意力已经被吸引走了。
    房间中挂在墙上的壁画突然扭曲起来，朵薇玛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期间不知道碰倒了些什么，耳边传来遥远的声音。
    她走到壁画前面，试探着伸手触碰那些仿佛已经被赋予了声明的颜色和线条，画面像是睡眠一样，随着她的触碰荡起波纹。
    “哇~”
    朵薇玛瞪大了眼睛，想要凑近去看看。
    在周围的东西飘起来之后，朵薇玛感觉自己也要飘起来了。
    她被突然的失重感吓了一跳，猛地挥手。
    五分钟前，托尼看着小姑娘吃得饱饱的，好像马上就要睡着了，他刚弯腰把她抱在怀里，就看到小姑娘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宝贝儿？怎么了？”
    他喊了半天小姑娘都没有反应，托尼意识到有些不对，他把朵薇玛放了下来。
    小姑娘双眼迷离，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前面，托尼用掌心轻轻的拍了拍小姑娘柔嫩的脸蛋。
    “嘿，听得到我说话吗？”
    话音刚落小姑娘摇了摇头，探着小脑袋说她听不到。
    小姑娘的脸颊上带着两坨红晕，身体的温度略高，看到她的样子，托尼突然有些眼熟。
    突然想到什么，托尼有些哭笑不得。
    “宝贝儿，你这是喝醉了吗？”但是朵薇玛已经不能回答他了。
    这时朵薇玛不知道发现了什么，歪歪扭扭的走了过去，一路上碰倒了各种椅子和茶几，没办法托尼只好赶在她前面帮她移走了那些障碍物。
    最后，小姑娘在一幅画面前停了下来。
    等托尼整理好后面的一片狼藉的之后，小姑娘已经把脸贴在了画上，一双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嘴里一边惊呼一边用手指戳着画面，整个人越发的像喝高了的模样。
    托尼有些无奈，不明白她为什么吃了一个汉堡就能出现喝醉了的状态。
    难道恶魔的身体构造和人类不一样，汉堡等于酒精？
    不过他想着这样喝醉了也比之前那样可怜兮兮的吐了一地要好一点。
    然而下一秒，托尼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后悔。
    只见朵薇玛猛地一挥手。
    两人头顶的吊灯猛地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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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恶魔：哇，人类世界太好了吧！
    老恶魔：我教你那些不是让你去卖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