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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风波2

      “绑架是要坐牢的。”程琅一字一句说道。
    锦城风嗤笑一声:“坐牢?”
    他凑近,锐利的眼中戾气很浓,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撕碎。
    程琅下意识后缩:“你,你想做什么?”
    她知道锦城风绝不是想要钱,因为他看起来并不穷。
    锦城风箍着她的后脑勺:“你可是林家砚的小宝贝,我们不如来看看他能为你妥协到什么地步,想想就很有趣呢?”
    程琅心口一凉,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威胁林家砚的把柄,可是这事明明和林家砚没有关系,他本不会参与进来的,所以林家砚当初到底做了什么?
    “跟他没关系。”程琅冷冷说道,她不想把林家砚牵扯进她的事情里来。
    锦城风掐着她的下颚:“好一个没关系。”
    他扬起了自己的左手,那是一双带着皮套的手,扣子解开,程琅看见了手套下金属支架的手掌:“怎么样?好看吗?”
    金属与人的肢体结构搭配在一起,说不出来的骇人。
    程琅已经猜出来几分了。
    “败林家砚所赐。”锦城风说。
    程琅怂了,她怕了,林家砚因为她废了锦城风一只手,现在她落到了锦城风的手里,结果肯定不会好。
    她一瞬间顿悟,明白了林家砚这段时间用意,他为什么让小陈跟着她,因为林家砚可能也察觉到了锦城风的动作,所以明面上就派人禁锢了她。
    他本不必要这样的。
    程琅脑子里高速运转,她不想再连累林家砚了,更不想林家砚因为她的事情再做出出格的事情。
    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锦城风:“我最近正在跟他离婚,他不会为了我妥协什么。”
    锦城风松开了她的下颚:“怎么会?他不是派人24小时跟着你吗?”
    她的预感是对的,林家砚确实在保护她,锦城风就像暗地里的狼,一旦找到机会就会上去撕咬,而她自己却什么也不知晓。
    “你觉得林家砚会因为我而放弃他自己?他难道想不到落到你手里会很惨?”程琅反问,继续言之凿凿,“像他那样自私的人,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人生,更何况他已经有新欢了,所以他大概率不会因为我而向你妥协,反而会报警处理,毕竟这种绑架案最好的方式就是报警,而不是私下里和绑匪沟通解决。”
    她奢望自己有一分说动锦城风好让他打消林家砚的念头。
    锦城风的手抚过她的脸颊,很轻很柔:“伶牙俐齿,难怪让人着迷,小姑娘果然是小姑娘。”
    锦城风看得出来程琅被林家砚保护的很好,好到让她觉得这种程度的绑架案可以通过报警来处理。
    “现在有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程琅恢复了冷静。
    锦城风嘴角揶揄了一下:“你说说看。”
    程琅抿唇:“林家砚因我废了你一只手,我还你一只手,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此时她完全不能跟锦城风讲道理,因为他只有报复,她就顺着他的想法,如果一只手能够换现在的太平,是值得的,以现在的处境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锦城风眼中流露了一丝说不出来的欣赏,他看着面不改色的程琅,她很冷静的说出了这样的解决方案,没有丝毫的胆怯,偏是这种冷静和沉着让他有了一丝其他的想法,他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骨子里这么硬的女人,他第一次见。
    他眼中流露出了无法掩饰的兴奋:“程琅,你知道你现在像是什么吗?”
    程琅看到了他骇人的眼神,那是一种猎人的表情。
    锦城风哑着声:“像一只清高的白天鹅,让人想把她的羽毛一片片撕毁,想掐着它仰着的脖子,将它压在泥泞里。”
    他的眼神透露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病态,一切都变得格外恐怖。
    程琅被绑在椅子上,无路可逃,锦城风的手掐着她的脖子,她的脖子很细,一只手能掐过一大半,喉管被掐住,疼痛带着压迫,程琅的脸瞬间憋红,她疼的蹙眉,锦城风的眸子盯着她由窒息发红的脸,睫毛上挂着水珠。
    那接近一分钟的时间里,她与死亡近距离接触,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人,爸妈,徐成言,还有林家砚。
    锦城风松开了她,程琅脱力的垂着头,猛咳起来,咳的眼泪都出来了,空气钻进了她的口腔,喉咙还是刺痛着。
    锦城风凑近她的耳朵:“你的眼泪太像一剂春药了。”
    程琅浑身一僵,还在拼命的咳嗽,她感到了害怕,再也无法保持彻底的冷静,她是怕的,人在直面死亡的时候,会激发内心最深的恐惧。
    她不想死。
    “好了,为了防止他找到我们,我们得换个地方。”锦城风招呼人进来把她再次封口,放进了车里。
    一路颠簸,不知道开了几个小时,程琅再看到外面的世界已经是晚上,四周没有任何城市的影子,她被拖进了一个只有十平米的房间。
    锦城风伸了个懒腰,把她的胶布撕开:“好好休息。”
    说完他就走了,铁门从外面锁上,她被彻底丢在了这个简陋的房间。
    10平的房间里,有一个坐便器,一个淋浴头还有一张很窄小的铁床,地上是一箱泡面和一箱矿泉水,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连窗户都没有。
    程琅喊了一声,什么回应都没有,她被囚禁了,她坐在铁床上,抱紧了自己,这里什么也没有,门是加强的铁门,墙是砖墙,她彻底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