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需要他老攻解答。
    “我落在排练室的手机、床上的那个东西以及内裤是你放的吗？”
    老攻缠绕在柯白的胳膊上，摇了摇蛇脑袋，接着纤长的身子下垂，撩了撩柯白种植的胡萝卜。
    柯白本还以为他老攻在吃自己的豆腐，电光火石间却想到那条突然消失的内裤……
    “难道，我落在排练室的手机、出现在床上的那个东西以及内裤是你……变的？”
    老攻点了点蛇脑袋，身子扭得特别欢快。
    柯白懂了，他老攻可以变成很多种东西……
    “那当时猫咪雷雷就是你？”
    蛇脑袋再次点了点。
    柯白忆起他老攻当时疯狂撕咬和抓挠卢影帝海报的模样，就直想笑。“还我偶像的海报！”
    蛇脑袋立马傲娇地扭开，还配合地从鼻子里发出几声不屑的哼唧。
    夫夫俩就这么玩起“点头”和“摇头”的游戏，柯白脑洞大开，展开各种联想，而对于他的猜测，老攻则要么点头要么摇头。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柯白才总算有了头绪。
    事情是这样的。
    他老攻在穿越到他的世界后并没有消失，但恢复不了真身，也无法变成人类，但却能变成除人以外的任何物体，包括动物，变成动物时，原来的那只动物会被吸入到一个空间里。
    变成动物有一个限制，必须是现场存在的动物，所以这么久以来他老攻只变过猫咪雷雷和小绿蛇，因为从他穿越回这个世界到现在，身边只出现过猫咪雷雷和小绿蛇两个动物。
    除此之外，他老攻变成动物还有时间限制，最长七十二个小时，之后必须变成死物，同时原来的动物又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
    至于恢复真身的办法，他老攻暂时也不清楚。
    不过柯白已经很满足了，和他老攻又来了一场世纪大“舌”吻。
    老攻可开心可热血了，一对眸子竟渐渐变得绿油油的……
    “你要……那个？”柯白察觉到老攻的意图，意味深长地问道。
    老攻“剧烈而疯狂”地点着蛇脑袋。
    柯白盯着小绿蛇那不比自己一根手指粗多少的小身板儿，非常认真地思忖了一番。
    “我知道蛇有两个那啥，但就算你两个一起，好像也特别小特别短哦？”
    小绿蛇双眸一滞，如遭雷劈，旋即倒在床上，张开嘴死死咬住被单泄愤。
    老攻痛恨自己无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柯白：“你变成内裤时都在干嘛？”
    老攻：“数毛。”
    第135章 大结局
    夫夫俩相认后，首要考虑自然是如何让老攻恢复真身。
    老攻嫌弃小绿蛇的身体不方便，比如无法通过写字与柯白沟通交流，就硬是缠着柯白带他去野生动物保护区，变成了一头身高约莫两米的大猩猩。
    当然，他没说自己其实最嫌弃小绿蛇的是“又细又短”。
    柯白也不知他老攻是如何做到的，保护区内的所有动物皆十分自觉地与他们保持二十几米远的距离。
    终于拥有双手的老攻，变成大猩猩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柯白拥入怀里，贪婪地嗅他身上的味道。柯白也用力回抱住他，脑袋埋在老攻布满毛发的胸口。
    幸而现在老攻并非灵魂穿越，而是本体变成大猩猩的模样，身上不仅没有动物异味，还和柯白记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夫夫俩耳鬓厮磨了好一番，直到主神和1769出现。
    柯白如何都找不到主神，但老攻却是轻而易举，毕竟他是主神的影子。
    时隔两个月柯白再次见到主神，惊得都怀疑自己眼睛花了。
    上一回，也就是主神拔牙的那天，他见到的主神虽然很倒霉，却还算精神矍铄，四肢也健全，那张俊美得异于常人的脸和完美得如雕塑般的身材，走在大街上也绝对是能引起许多人尖叫。
    可现在，他一只眼睛贴着纱布，一条手臂仅剩半截，健全的另一只手还拄着根拐杖，看起来就像是刚经历了一场重大车祸。
    “眼睛，被玩弹弓的小孩击穿，终生失明；胳膊，工作时被机器缠住，上臂中段生生被机器碾碎；还有……还有……”一瘸一拐走过来“汇报”自己情况的主神，说到这里蓦地顿了顿，变得吞吞吐吐。
    老攻“猩”眼一眯。
    “我被几个小太妹连踢蛋蛋和黄瓜好几脚！现在走路都会痛！！因此需要拄拐杖！！！”主神登时咬牙切齿地全说了出来。
    “噗——”1769很不给面子地笑了，柯白的嘴角也是止不住地扬起。
    他还以为主神如此狼狈是在某场意外中一次性造成，想不到是分成了三次，而且还一次比一次凄惨。
    “另外，我的痛觉是人类的一百多倍，我的工作在社会最苦最累，我经常忍饥挨饿，身体也有各种老毛病，根据预设的命数接下来还有无数灾难等着我。”主神一边说一边心在滴血。
    拜这臭小子所赐，在人类世界他无法发挥精神力，因而就是凡胎肉体，不，准确地说是是比凡胎肉体还要弱！
    噢！那该死的敏感痛觉神经！
    “哈哈哈哈哈……”1769再次笑得前仰后合，别提有多幸灾乐祸。
    “臭系统你不怕被销毁是吗？！”主神火冒三丈地瞪视1769。
    “宿主……”1769连忙躲到柯白身后。
    若不是害怕目标，它在刚见到它家宿主时就会冲进他怀里撒娇了呢！
    柯白笑容满面地望着主神，往左挪了一步挡住他瞪视1769的视线，老攻见状也长臂一伸揽住柯白，意思很明显：
    这个系统我罩定了！
    主神立刻蔫了，只能移开愤怒的视线，那个肝肠寸断啊……
    好一个妻唱夫随。
    “哼哼哼！”1769得意洋洋地弹出脑袋，朝主神做了个鬼脸。
    它其实并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可谁叫主神老是刁难它家宿主，最后一个世界还变本加厉、无理取闹，害它家宿主被一群怪物活活咬死，心疼死它了！况且穿越到五十个世界经历愈来愈惨不忍睹的人生，是主神自己决定的，命数也是他交代总系统做的，所以它不同情主神。
    “我为什么要安排这小子和柯白相遇？！这小子还像以前那样听命于我多好！！相遇就相遇吧，我为什么还要作死刁难柯白？！为什么我那么迟才发现这小子的力量超过了我？！？！”
    主神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默默在心里懊恼了老半天，才从口袋里掏出本子和笔，怏怏不乐地递给老攻。
    “干嘛不让你媳妇准备纸笔？他应该有的是！还一定要我带……你知不知道这纸笔可贵了，因为花钱买了它们，我今晚得挨饿！”
    老攻没理会主神，接过纸笔开始写字。他写字的速度出人意料的快，快到柯白的肉眼都看不清楚，仿若“唰——”的一下，本子上就出现了“黄宇帆”这三个字。
    看来饶是受天道限制，他老攻也还是神通广大。
    “被关在小黑屋里接受刑罚，你什么时候满意了，我再放他投胎转世，或者直接消灭他的灵魂，看你的意思。”主神回道。“投胎转世命数也是差的。”
    “宿主，我们系统的小黑屋可比人间的地狱还要可怕呢！”1769兴冲冲地向柯白解释。
    对黄宇帆它同样没有产生丝毫怜悯。
    这个恶毒险诈的家伙每个世界都盘算着迫害他家宿主，回到现实世界后还不知悔改，企图用同样卑劣的手段毁掉它家宿主的声誉和前途，就算灵魂毁灭都不值得怜惜。
    柯白怔了怔，才明白原来黄宇帆的报应才刚刚开始。之前他一直以为黄宇帆死了就结束了，还遗憾便宜了黄宇帆，现在知晓并非如此，心情怎一个“爽”字了得。
    “至于柯白通往影帝的道路，我会扫清一切障碍。不过说实话，我觉得没有我帮忙，他自己也能成为影帝。”主神没忍住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后来主神就离开了，1769原本还想再黏在它家宿主身边一会儿，却被老攻冷眼一扫，立马瘪嘴依依不舍地同柯白告别。
    闲杂人等走后，老攻就捧起柯白的脸，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
    “想吻我啊？”
    老攻点点头，裂开嘴笑得很开心。
    柯白忍不住打量老攻的猩猩脸。
    皱褶密集，额头极低，眉脊高耸，双眼深深凹陷且距离较宽，鼻梁不仅塌陷，鼻孔还特别大，上下颚也非常突出，咧开嘴露出的犬齿更是十分发达。
    他印象中动物百科对大猩猩长相的评价是“长相十分丑陋而凶恶”，现在近距离观察，发现此评价还真是再……中肯贴切不过……
    “你要嫌我丑我死给你看！”就在柯白打量的功夫，老攻“唰——”地一下在本子上写下这行字，一对猩猩眼闪烁着委屈的光。
    柯白不由笑了出来。“逗你的！”
    他和他老攻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界，每个世界两人容貌都不同，对彼此的感情早已不是外表这种因素所能左右的。的确，刚开始他也担心自己会因为老攻变成动物而产生某些心理障碍，现在看来完全没有。
    面前的这头大猩猩，他能深切感觉出就是他老攻。
    于是柯白主动踮起脚吻上老攻的唇，老攻立即转被动为主动，吻得热血沸腾，还不忘注意口中的犬齿，以免伤到柯白。
    漫长如一个世纪般的深吻结束，老攻的手就开始不安分了。
    “别担心，所有的动物都在我的指示下跑远，这时候没有任何生物在看我们。”老攻将本子举到柯白跟前，猩眼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柯白故意定定地盯着老攻，直把老攻盯得心急如焚，才轻轻“嗯”了一声。
    下一刻，老攻就忙活起来，心想还是大猩猩好，长着和人类相似的肢体，某某尺寸也相当，比那小绿蛇中用多了！
    从此，在拍戏和上通告之余，柯白和老攻就开启疯狂逛“动物园”的模式，老攻各种动物变来变去，似乎还变得不亦乐乎，而且每次都会缠着柯白干点儿什么，理由是多做说不定能让他变回真身。
    “有这道理？”柯白按住老攻的一只豹爪，表示怀疑。
    “不然媳妇儿你还能想到什么办法？”天赋异禀的老攻直接用豹爪写下这句话。
    那还真没有。
    束手无策、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的柯白，也就任老攻为所欲为了……唉！
    这样重口味的日子过去了一年半，1769已经完全习惯了少年的身份，将少年的父母当成自己的父母，有事没事就抱着他们撒娇，把这对夫妻哄得做什么事都有干劲。
    柯白在演艺圈可以说如日中天，出演过好几部名导指导的电影男主角，皆表现相当出彩，囊获无数粉丝，获得国内外许多奖项，成功登上“国际影帝”的宝座。
    唯一不完美的是，老攻毫无恢复真身的迹象，但柯白也挺满足，毕竟他和老攻一直在一起，就是他感觉自己快要变成一个变态了。
    俗话说有时幸福会来得十分突然，某天清晨，柯白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他老攻果真长得与主神一模一样，不过气质却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