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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节

      她明亮的眼眸里有一丝说不清的担忧,也有点狐疑,骆群航没有看见过她如此不确定,不由得担心地问道:“怎么了?你没事吧。”
    缇娜压住心中那种不安的感觉,坐在骆群航办公桌的对面,轻声急促地说道:“手足骨笛不见了。”
    骆群航猛地坐正身体,问道:“你说什么,仔细说一遍。”
    缇娜点点头,轻声说道:“你也知道,因为骨笛很珍贵,同时又只是程神父托付给你我的事情,所以骨笛一直由我保存。因为担心丢失,我也不敢随意摆放,便将它锁在办公室里的保险柜中。我每天上班下班之前都会打开检查一下,从来不敢出错。可是今天快要下班时,我打开检查,却发现骨笛不见了。可是今天早上还在呢。我今天几乎都没有离开过办公室,想来只有中午出去吃饭时离开过,难道是那时出了事情。”
    骆群航心急如焚,骨笛失窃不是一件小事,因为骨笛原本是扬威集团加入环西河畔项目的一个重要筹码,所有人都期待着扬威集团在找到真正骨笛主人的时候,能够留住手足。而真正的骨笛主人不出现,留在扬威集团手里,也和开发项目能随时使用是相差无几。
    但是一旦骨笛丢失,不但会影响到项目开发,也会给扬威集团带来很大麻烦,若是真正主人突然上门,则扬威集团将无言以对。
    骆群航将歆恬按在座位中,轻声说道:“听你的叙述,至少我们知道出问题的时候是今天中午。既然如此,搜索范围就少多了。”他拨打电话,让保安经理将上午到现在的监控录影拿过来,快进着搜索,果然看到中午时分,办公室里人最少的时候,有一个人偷偷进了歆恬的办公室,虽然不到两分钟就出来,但是很可疑。
    保安经理找来保洁公司员工,那个员工一看就轻声说道:“从来没在公司见过那个人,不知道哪里弄了套公司的衣服混进来的。”
    骆群航和歆恬对视一眼,将众人暂时打发下去,两个人想了一些这件事情,不能等闲视之,而且这个消息也不能传播出去。
    缇娜看了录像一眼,两分钟之内能够撬开她办公室里的保险柜,肯定不是一般的小偷,她顿了一下,轻声说道:“报警吧。我们可以要求警察保守秘密。”
    骆群航挑挑眉,一旦报警消息肯定要被别人知道,可是他现在不希望有一点不利消息传出去,担心被有心人士大做文章,又影响到两个项目的发展。
    他轻声说道:“报警也好,那就别走正常途径。我去找黄市长说一下这件事情,请公安局派一组优秀的刑警,秘密调查此事。不过为了保险,我看我们还是要再找一个私家侦探所,他们私人办事,说不定会比警察来的更快。”
    缇娜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多条路就多个希望,不管怎样,骨笛在她的保险柜里丢失,她只想赶快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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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缇娜打听了很多人,总算听说了一家私人事务调查所,办事比较牢靠,听说在h市已经搞定了好几个大case。她不敢耽误时间,和骆群航打了一声招呼,趁着天色没黑,刚刚发现事情有问题,就和骆群航兵分两路,各行其是。
    她拿着拷贝下来的监控录像带,按照别人指点的地址,从城市最繁华中心地段赶到市郊一个普通的居民区里。按图索骥,走到五层楼,看见左面一户人家的房门旁挂着一个崭新的牌子,诚信私人事务调查所。牌子的崭新明亮和居民楼里发旧的墙面差别很大,反倒让缇娜看出事务所主人的郑重其事,心头微安,轻轻地按响门铃。
    门铃轻响,办公桌后坐着的男子原本正在低头记录着什么,边写边随口吐着潇洒的烟圈。听见门铃声,他冰冷如刀锋的眼神中有点喜色。他这里进出的人有限,门铃一响,不是事务所的人回来交差,就是有生意上门了。
    他轻轻答应一声,从办公桌后站起来,趴着猫眼向外面一看。
    楼梯间的灯光有些昏暗,即使如此,仍然阻止不了他锐利的眼光将外面来人看得清清楚楚,那名窈窕秀丽的女子,不论何时何地永远像闪耀着微微的光芒,轻易地就吸引人的眼光,美丽的脸上始终带着迷人自信的微笑。
    他的心跳了一下,是她,她怎么会找来。
    财婶的案子她不可能会知道。
    指尖传来一阵灼痛,他低头看香烟已经燃尽,热热地灼手,连忙将烟扔在地上,轻轻踩熄。门外的歆恬明明地听见里面有个男人答应了一声,门却迟迟不开,稍微迟疑了一下,蹙蹙眉,又轻轻敲了下门。
    池骋顿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几分狼狈。他冲进屋子里,将架子床上的一个年轻男人飞脚踹起,冷冷地命令道:“出去招待客户。”
    那个男人昨天夜里刚从很远的地方办案回来,连着奔波了半个多月,正在补觉,被池骋这一脚从床上踹下来,嘟囔着说道:“接什么客,不是美女,我可不接。”随即看到池骋阴沉冰冷的脸色,吓得没有了睡意,听着他在后面叮嘱:“做不了主的事情,就说和老板商量后再通知她。”
    他睡眼惺忪地走到房门前,回头看见老大已经失去了踪迹,稍微有点疑惑,随即看见猫眼外面是一个绝世大美女,不由得精神一震,睡意全无,将门拉开态度极好的说道:“你好,美女,有什么需要效劳。”
    缇娜见门迟迟不开,本来起了疑心,看见房门拉开,一个年轻稚气的男子笑容可掬的说话,房间里面整洁明亮,这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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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缇娜和那个男子将事情说清楚,并且和他一起看了监控录像。那个男子点点头,轻声说道:“你这个case我们接了,不过具体怎么收取费用,等我们老板回来联系你。你如果信得过我,先把监控录像留下。”
    缇娜想起那个男子看到那个假冒保洁员的男子,似乎眼中轻微一顿,心中有数,十之八九,这个男子可能是认识那名小偷的,或者至少知道他的来历,否则不会接案子接的这么干脆。不过她当然不会去追问,人家也不会回答,万一有不省事的雇主直接去报警,警察来找事务所的人调查,事务所的人还吃什么喝什么。
    缇娜点点头,两个人又沟通几句,她再三叮嘱晚上要有答复,收多少费用,多少时间能把骨笛找回来,若是这里不行,她还要另作他想。
    326 新药准备投产
    326新药准备投产
    安静黑暗的办公室,没开灯,只有屏幕画面的闪光微弱地照亮周围一点范围,显出几分夜色的寂寥沉静,以及烟雾缭绕中那名男子的复杂心绪。
    池骋盯着电脑屏幕,那上面重复播放着傍晚时候歆恬送过来博盈公司的监控录像,画面上出现那名女子急匆匆地在走廊穿行的样子。她似乎总是这样,不会慢慢地走路,即使在平时,步伐中也带出几分急迫自信。
    此刻她不知道想起什么,偏头一笑,恰巧被摄像头摄入画面内,灿烂的笑颜,让池骋微微愕然,随即抬起一根食指戳在她的额头上,唇边流泻.出一丝调侃的笑意。
    房门一响,他立刻皱了下眉,将画面调回那名假扮保洁员的男子出现的片段上。
    小许睡眼惺忪地走过来,不解地问道:“老大,你还在看那盘录影啊。不是跟你说吗,那个男的我认识,别看他没抬头,就穿着保洁员的衣服,就他化成灰,我也认得。想想他的技术也不赖,德国全钢进口保险柜,一分多钟搞定,不过比我当年可差远了。他就是我的小师弟级别的小师弟。”
    池骋凛冽的眼眸有了一丝笑意,还好他现在不是孤单一个人,身边有一群和他一样想要换换生活方式的人,不管以前做过什么,聚到一起就只为把事务所做好。
    他轻声问道:“别吹得那么厉害。你真的有把握十天之内把他翻出来。”
    小许偏头想了一下,拍拍胸脯说道:“应该没问题啊。他认识的人我都认识,他熟悉的门路我都熟悉,没道理把他翻不出来。”
    池骋想想,还是给他泼一盆冷水,继续说道:“没事的时候,想要找谁都好找。真要是出了事,自然要躲起来。何况他做完这票买卖,手里肯定也有一大笔钱,不知道在哪里风流快活,不是那么好找的。”
    小许点点头,轻声说道:“你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他虽然资历浅,但是有点本事,不是无名之辈,找起来始终容易一些。”
    池骋点点头,看着小许傻愣愣地站着,冷声问道:“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小许看了他一眼,终于忍不住抱怨道:“就这么个小case,不值得老大你深更半夜不睡觉地霸占电脑,你老别伤神了,赶快腾地方,让我玩会儿游戏吧。”
    池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电脑屏幕一眼,这才轻轻站起,随后又叮嘱道:“把客户的视频存好,小心别删掉了。”
    小许点点头,办公室内复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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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市和所有繁华大都市一样,越夜越美丽。大街上的灯火霓虹,五彩缤纷,璀璨地映花人的眼睛,迷乱人的心灵。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并不比白日里有一刻稀少,但是神态上却格外的放松肆意和闲散。
    一个高个子的年轻男人站在十字街头,手里拿着一大串雪白的棉花糖,一面津津有味地吃着,一面冷冷地盯着对面一家外表装修极为豪华的私人会所。
    那家私人会所是绝对不免票到里面在消费的,进门就要两千元的门票,是h市的唯一一家。谁也想不到那个小子刚刚做完案子就敢来到这种地方逍遥,但是其实也真的往往也是这种地方最安全。
    小许站在外边等了很久,等得双脚发麻,想想以前自己作案时过的生活,何不比里面那个小毛贼的日子更逍遥舒服。总比现在冻得浑身冰凉,要不知道好多少倍,想着想着,他就不敢往下想了,要不然他担心后悔跟着池老大过这种苦日子。
    好在正义邪恶天人交战的激烈时刻,那个小贼从里面兴尽出来,衣着光鲜,头发铮亮,要是不知道底细,还以为是哪家的富二代呢。
    小许一个箭步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向外面拖,心中决定,不管这小子交代得快还是慢,都得好好揍他一顿,就为在深夜里站着等了这么长时间。
    那小子看见一个年轻男人凶神恶煞地冲过来,还有几分眼熟,便想向保镖求救,但是有权势的人自带保镖,熟客经常来他们才会照顾一下。当下只看作没有看见那个小子求救的眼神,集体将眼睛转换了方向。
    小许将他拎进旁边的巷子里,一句话不说,先是劈头盖脸一顿老拳,打得那个小贼满脸开花,边打边骂:“知道我找你找了多少天了吗,挺能躲的啊你。你在里面玩乐,让老子在寒风中站岗等你。”
    小许把这些天找他的怨气发泄的差不多了,把十天内没有找到他在池老大面前丢的面子也找补回来了,他的不良情绪也发泄完全,身体从冰块恢复得充满活力了,这才住手。
    他看着那小子被劈头盖脸揍得发懵,头脑也犯了迷糊,这才问道:“你是不是去博盈公司的保险柜偷了一支骨笛。”
    那小子想要耍赖。
    小许一扬铁拳,那个小子连声叫道:“别打,别打脸,我招。”
    小许眼中有点悻悻,若是他再打上一顿,这小子才交代该有多么好。
    他俯下头,听着那小子嗫嚅地从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几句话,边听边点头,眼中的神情却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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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焕然一新的素心堂厂区,干净整洁的职工食堂,一张大概能做十人的大圆桌位于餐厅大堂的角落。
    一桌子人兴高采烈地举着酒杯,笑着说道:“干杯,我们终于成功了。”
    晓行举起酒杯,向着众人说道:“要不是各位一起努力,我想这次的八个药方一定没有这么快就被药监局批准投产,不知道还要苦苦等待多少年。这八个药方能够这么快被批下来,不光是我们素心堂发展的新契机,也是广大患者的福音。傅医生这个八个方子的神奇疗效,我是亲眼见证过的。”
    327 通灵之物
    327通灵之物
    傅斯年看着晓书轻声笑道:“不管怎样,药方始终要行之有效,肯定要能够对得起素心堂的招牌。不过药方能这么快审批下来,还是多亏李总报批的程序快。”
    晓书点点头,轻声说道:“药方能这么快被批准投产,傅医生提前准备的报批资料,尤其是临床试验报告部分,都是和素心堂合作前几年就开始准备,若不是这样,只这一个部分就要耗掉几年时间。除此之外,李总的报批手续也十分及时,节省不少时间。”
    那个李总听到两人都提到他,笑着放下酒杯说道:“哪里是我有什么本事,还不是找的专业报批公司,花了巨额的报批费用。那些专门跑新药报批的代办公司,个个都有那些老爷们做后台,速度奇快。若是不找他们,那么便只能一个环节一个环节慢慢地熬吧。若是哪个环节不小心泄密,辛辛苦苦研制出来的药方被人家剽窃,提前报批,损失巨大,那些厂家真是哭都没有眼泪。”
    晓书诧异地睁大眼睛,八支药方的报批费用金额很高,她是知道的。但是听到李总的话,还是有点诧异。众人见她神情,知道她从国外回来,不了解这些行业内的黑幕,笑着将话题岔开,总之这件事有骆群航点过头,否则那些费用不会那么容易批下来。
    众人不想让晓书在这件事上分心,嘻嘻哈哈笑着将话题岔开。
    晓书抬眼去看傅斯年,他微笑着帮她将果汁倒满,笑着问道:“对了,今天算双喜临门,你觉得不觉得我们这个餐厅建设得宽敞明亮,前面一直说要建餐厅,这样加班就不用出去买盒饭了。你看这不就是成了吗。”
    晓书点点头。
    众人看着她,笑着起哄说到,今天是大骆总没在,便宜了小骆总便在这厂区餐厅里请客,等改日大骆总来了,非要让他在外面豪华大饭店请客不成。
    众人说说笑笑,直到酒足饭饱,成鸟兽状散去。
    傅斯年开车送晓书回到华宅,笑着看她上楼,便又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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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傅斯年的车行驶进一条宽阔的小巷,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宅院里停下车,走进去。这是他一个朋友的住宅,因为人不在b市,便安排傅斯年住进这个宅院。
    傅斯年经过长长的长廊,长廊顶棚上丝丝蔓蔓的常绿植物垂下来,傅斯年好心情地随手摘了一片绿叶,把玩着,走向院落中的卧房。
    推开房门,他将自己整理清楚,换上舒适的家居服便安静地躺在床上。然后拿起枕头,掀开床上的格挡,里面有用一块红绸布包裹着的条状物品。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红绸布,里面露出一根乌黑闪亮的骨笛,笛身坚硬古老,隐隐透射出久远年代的神秘感。他修长的手指逡巡着笛身一端古老的文字,那是古老的赫扎布文字,手足。
    他将手足握在手中,反复摩挲,虽然他将手足骨笛找人从歆恬那里偷回来,可能会给她带来不便,他也顾不得许多,毕竟这是他故人前辈要转交之物。但是他也不能亲自前来领取,因为这个故人的深仇大恨正是和扬威集团有关,而他正在设法为他报仇,便不能亲自出现打草惊蛇。可是故人已亡,他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个骨笛落在外面。
    他的手指轻轻触动着笛身,却突然间仿佛耳边响起一声轻轻的叹息,若有似无。他一惊,轻微转头,却看不见任何异常。那声叹息来的虽然诡异,却并不让人感到心惊恐怖,而是夹杂着一点温柔和幽怨。
    他转头四处查看找不到一丝异样,便拥笛而眠。
    恍恍惚惚之中,仿佛来到一片虚空之地,烟雾缭绕,略带些模糊。他四下环顾心中茫然,眼前却突然出现轻烟一样妩媚的女子,美若精灵,眼如新月,她在他面前似乎有话想说,却只是用一双带着幽愁嗔怪的眼眸幽幽看他。
    那种神情正是歆恬以前常常用来看他,但是现在却再也不曾出现在她脸上的神情,他心中一疼,仿佛许久之前两人之间的氛围重新来临,他轻声唤道:“恬恬。”
    却听不到她任何回应,似乎发不出声音一样。
    只是柔软红润的嘴唇仿佛在叫“傅大哥。”
    傅斯年微微一怔,急迫地问道:“恬恬你怎么来这里,这可是我的梦里,你想要说什么,莫非h市有了什么变故。”
    女子略略低头,似乎有点哀怨,身子却渐渐飘远,向远处走过来的一名美貌女子走近。那名女子傅斯年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却能感觉出她也很漂亮,神态之间有几分熟悉,他疑惑着不知所措,却见歆恬走到那女子身前便消失不见,而那女子在薄雾中却逐渐能够看清脸孔,正是恬恬。
    傅斯年稍微一怔,只觉得好像是别人变成了恬恬一样,但是她眼角眉梢的神态却那样熟稔,让人生不出一丝陌生感觉。
    他呆呆怔着,随即走过去,正要向恬恬问个究竟,却见那女子眉眼间笑意盈盈地问道:“斯年,你要干什么。”
    傅斯年张口结舌,竟然一时怔住,随即从梦中清醒过来。
    他一头薄汗,仿佛做了噩梦一般,双手将骨笛压在胸口,攥得紧紧的,如一块条形巨石当胸压住。自从将骨笛拿回几日,他每日都能梦到恬恬,日日出现情景不同,在阳光下的田野里,在夕阳映照的沙滩上,在晨风轻拂的花园中,都是两个人相依相偎快乐相伴的情景。这也是他日日拥笛而眠的原因,他自从得到骨笛,心头也觉得它有些奇异,竟然好像是通灵之物,又或者只是能引发人头脑中的潜意识思想,在梦中重现。
    他坐起来微微出汗,待到薄汗出透,身体恢复如常,才想要从床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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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天色微亮,短短一梦依稀仿佛间,再一睁眼,竟然一夜已过。他看着窗外,那喷薄而起的朝阳,瑰丽宏大,他轻轻呼吸几声,琥珀色的眼中有了一丝凝重。
    屋子里不知道何时潜进来其他人。呼吸虽轻,却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佯作不知,等到感觉身后有人突然接近,猛地转回身食指如骈向身后人的双目戳去,身后那人似乎预料到他会突然发动攻击,向旁边飞闪开身子。一只手掌向着他胳膊斜切而下,另一只手伸向他掌中的骨笛想要抢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