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么？”男人深邃眼眸对上她的视线, 低沉着嗓音道。
    乔影立刻摇头，声音清清淡淡，“不可能, 顾承野, 我良心建议, 你还是不要为难你自己了, 我做出来的东西根本没法儿吃。”
    “可我只想吃你做的, 怎么办？”男人浅浅挑眉, 唇角扯出几分淡淡的弧度。
    乔影冷瞥了他一眼, 道，“那你想着吧, 反正，我是不会做的。”
    之前上节目，当她亲眼看到自己做出来的东西, 狗都不吃的时候, 已经被伤到了自尊心。
    经彼一役，乔影也彻底看清了自己。
    让她做饭，不仅仅是浪费食材, 对于吃东西的人，也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顾承野怎么就不明白呢？
    她的话音刚落, 外面就响起了门铃声。
    乔影指了指外面, 扬起下巴道：“我去开门。”
    她趿拉着拖鞋快步走出小咖啡屋，跑到玄关处拧开门把手。
    看清门外的女人是谁后, 乔影微怔了下。
    顾承野的女朋友来了。
    她手里提着一个纸袋, 食物的香气从纸袋里溢出来。
    乔影下意识地蹙起眉。
    她收回之前觉得顾承野的女朋友不够关心他的想法。
    这不, 人家都把晚餐给他送过来了。
    刚好, 她这个没有任何厨艺天赋的人也不用留下给他做饭了。
    乔影笑了下，道：“你是来给他送晚餐的吗？”
    门外的女人浅笑着勾唇，点了下头，应声道：“是的，乔小姐也在啊。”
    乔影嗯了一声，声音低低淡淡，“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乔小姐，不留下一起吃吗？我带的晚餐足够多。”庄轻雪的声音轻轻，语调也柔和。
    乔影扯出略勉强的笑，“算了，你们吃就好。”
    庄轻雪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来。
    乔影站在玄关处，换下拖鞋，又跑到沙发旁拿起自己的包，转身就走。
    她刚走出两步，一道低沉性感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我送您回去。”
    “不用了。”乔影脚步一顿，头也没回地道。
    她走得很快，因为不想看顾承野跟他的女朋友卿卿我我。
    更让她觉得难受的是，顾承野说完那句“我送您回去”之后，根本就没有追出来，敢情他也只是跟她客套客套。
    也对啊，白月光都来给他送饭吃了，当然要先陪她才是。
    自己一个雇主，相较于他的白月光又能算得了什么？
    ***
    顾承野淡淡扫了眼面前的女人，修长的手插进口袋，面无表情地道：“庄医生来的可真是时候。”
    “现在怪起我来了，刚才怎么不跟她解释？”庄轻雪笑问。
    男人的声音清隽深静，“误会了也好，最近事儿多，我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这个理由倒是还可以接受，”庄轻雪把纸袋儿放在茶几上，微笑着开口，“给你带的晚餐。”
    “庄医生，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可能会吃上她做的饭。”
    “乔小姐千金之躯，肯为你洗手做羹汤？”庄轻雪红唇轻扬，眼底透露出怀疑神色。
    顾承野眸中涌过暗流，声音却淡得很，“她不肯，但我总有办法让她肯，只是你一来，原本有可能的事也被搅黄了。”
    庄轻雪双手抱臂，抬眸看着他，“顾先生，你这话可就有些没道理了，我好心好意来给你送晚餐，竟然还遭你一顿数落。”
    男人轻笑了下，道：“因为我知道庄医生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说吧，找我办什么事。”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做了我五年的病人，默契都培养出来了，”庄轻雪勾唇，“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说着，她从包里抽出一张照片递过去。
    “乔总？”男人扫了一眼照片，眸中意味渐深。
    “嗯，他是我的病人，不过已经很久没到我的咨询室来过了，上次见他，还是在热搜上。”
    顾承野：“我当然可以帮你，不过，我的劳动只值一顿晚餐？”
    庄轻雪脸上扬起温浅的笑意，“我可以教你怎么追女生，啊不，是可以教你怎么追乔小姐，毕竟，乔小姐和一般的女生不一样。”
    男人声音低沉，“这还用你教？”
    庄轻雪：“哦，既然你不想学，那就算了。”
    说完，她转过身，作势要走。
    刚走出一步，男人清隽而沉静的嗓音落入空气中，“成交。”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顾承野低低应了一声，道：“慢走，不送。”
    他提着晚餐，走到餐厅，调出宋助理的微信，发了张图片过去，又拨出电话。
    今天的事霍辞已经查清楚了，结果和他预想的没差太多。
    只是，猜测被证实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好。
    尤其幕后主使还是他那位大嫂。
    电话接通，男人淡淡开口，“给这三个邮箱分别发一封匿名邮件，内容我会发给你。”
    “好的顾总。”宋助理道。
    顾承野：“还有件事。”
    “您说。”
    ***
    乔影走出别墅大门，正发愁该怎么回去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张熟面孔。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摘下墨镜，随意地拿在手里，朝她这边走来。
    沈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眼底泛起笑意，朝乔影挥挥手，声线清澈，“乔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乔影扯唇笑了下，道：“来看一个朋友，现在准备走了。”
    “你的助理呢？”
    “助理有事，回家了。”
    沈易眸底笑意渐深，“那我送你回去吧。”
    乔影笑着问，“方便吗？”
    她也不想麻烦沈易，但既然撞上了，不如就请他帮个忙，况且，据她所知，西郊这边一点儿都不好打车。
    沈易唇角勾出笑意，“方便，我今天的工作已经忙完了。”
    “那就麻烦你了，沈老师。”
    “不麻烦的，上车吧。”沈易伸手为她打开后排车门。
    乔影唇角抿出笑意，抬腿上了车。
    沈易坐在驾驶座上，扣好安全带，问：“乔老师，你要去哪儿？”
    乔影报了个地址，“九号府邸，谢谢。”
    他拧下钥匙，启动车辆。
    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大众车，宋助理掏出手机，拨通顾承野的电话。
    “顾总，乔大小姐跟那位沈老师走了。”
    男人声音略带不悦，“沈老师？”
    “沈易，就是那个最近挺火的男明星。”
    顾承野的声音低沉冷冽，“跟上他，确保乔影安全到家后你再下班。”
    “好的顾总。”
    ***
    晚上6:35，乔影被沈易送到了九号府邸。
    回来的路上，她了解到，沈易之所以会出现在浅水湾，是因为他也在那里买了套房子。
    进公寓前，乔影跟他道了声谢，浅笑着道：“不好意思沈老师，耽误你的时间了。”
    沈易徐徐笑开，声线澄澈干净，“没关系的，跟我可以不用那么客气，不过，你真的要拒绝和我一起吃晚餐么？”
    “改天吧，我今天有点累，抱歉。”
    沈易眼底笑意未散，“没关系，那你今晚早点休息。”
    乔影压低声音道，“沈老师再见，你也快回吧，被娱记拍到可就不太好了。”
    “再见。”沈易笑着回应道。
    话音刚落，她朝他挥挥手，转身走进公寓。
    沈易坐到烟灰色的宾利车上，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黑色大众车里，宋超群拿起手机跟顾承野汇报工作。
    乔影进公寓后，拨通一家日料店的电话。
    心情不好，只能用美食来缓解一下了。
    20多分钟后，晚餐送来了，乔影简单吃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
    她轻叹口气，原来心情不好真的是会影响胃口。
    点的晚餐剩了大半，乔影将它们放进冰箱，换了身运动服，直奔健身房。
    她打开跑步机，跑了两个小时的步，出了点汗，心情终于变好了些。
    运动完，乔影进浴室洗了个澡，把头发吹干后，钻进被窝读剧本。
    然而剧本才翻了三四页，她就困了。
    乔影抬手按灭床头柜上的灯，躺下睡觉。
    转眼到了第二天晚上。
    乔影正准备打电话问陆蕴宁今晚要不要一起出去嗨，乔女士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手指一划，接通电话，声音清清淡淡，“妈妈，有什么事吗？”
    “今晚回家吃饭。”乔女士的声音冷肃，不容置喙。
    “我可以拒绝吗？”乔影问。
    “不可以。”乔敏恩的声音变得冷硬。
    乔影低低哦了一声，直觉不妙，“那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吃饭，还是会有其他人过来？”
    “不止我们两个。”乔女士说。
    乔影活动了下手指，问：“还有谁啊？”
    “来了你就知道了。”
    乔影抬手撩了下头发，“好，我会去的。”
    “晚上七点半，不要迟到。”挂断电话前，乔女士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乔影随意应了声，情绪很淡。
    今天一早，她已经跟孟笙姐提了换助理的事，笙姐也同意了。
    她仔细考虑了下，也觉得顾云帆太年轻，对许多事情处理起来并不顺手。
    笙姐当时跟她说的是，把顾云帆换掉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乔影在微信上跟顾云帆说了这件事，奇怪的是，他只回了个“好，我都可以”，然后就没再回复她了。
    她觉得小云帆好像不开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孟笙姐问她找到新助理了吗，乔影说，顾承野答应会给她找的。
    笙姐当时就笑了，说她怎么就那么信任她这个贴身保镖。
    这个问题，乔影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话说回来，顾承野这个人在她心里的位置，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质变了呢。
    今天一整天，这个男人连一通电话都没给她打，如果他出现在自己面前，乔影真想揪住他耳朵骂他一顿。
    之前还说剩下这几天要好好履行自己的职责呢，这又说话不算话了，乔影正在心里骂他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地振了起来。
    顾承野打来的电话。
    乔影盯着来电显示看了十几秒，终于接起。
    男人清冽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端传来，“抱歉大小姐，我今天有点事要处理，没能来找您。”
    “哦，没事，不过你昨天说要给我找助理的，找好了吗？”乔影随口问了一句。
    “她就在你的公寓门口。”
    “现在？”乔影愣了下。
    这个男人效率可真够高的。
    “嗯。”
    乔影从沙发上起身，径直往外走，“我去开门。”
    “好。”男人淡淡吐出一个字。
    走出两步，乔影像是想起了什么，道：“顾承野，明天下午4点我的生日宴正式开始，你要按时过来。”
    “我尽量。”他的声音寡淡，听不出情绪。
    乔影眉心瞬间蹙起，“尽量是什么意思？”
    “我在江城。”
    “你去江城干什么？还有，你现在不发烧了吧？”乔影忍不住问。
    她的确是担心这个男人，也对他的事抱有强烈的好奇心。
    然而顾承野似乎刻意忽略了她前一个问题，只低声道：“已经好了。”
    乔影不喜欢他用这种极淡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缓了下情绪，也低低淡淡地回应，“行，我不问了，你忙。”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她走到玄关处，拧开门把手，然后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女人。
    女人束了个高马尾，耳朵上还别了一只蓝牙耳机，一身黑衣黑裤，看上去很年轻。
    看到乔影出来，女人弯下腰，朝她鞠了一躬，“乔小姐，我是您的新助理兼保镖，我叫容卿。”
    “你好。”乔影伸出手，跟她轻握了一下，而后扯唇笑了笑。
    乔影把她请进了屋里，问：“你开车过来的吗？”
    “是，开的您那辆迈巴赫。”
    乔影点了下头，“我先上楼换件衣服，待会儿你送我去乔家别墅。”
    “好的，大小姐。”容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也冷淡得不像话。
    乔影边上楼梯边想，不愧是顾承野找来的人，说话风格都与他本人极其相似。
    她进了衣帽间，找出一件粉色薄款卫衣和深蓝色的牛仔裤，进卧室换好，下了楼。
    晚上7点21分，乔影被容卿送到了乔家别墅。
    她到的时候，乔女士已经坐在餐桌上等了。
    乔影朝她走过去，垂眸喊了一声，“妈妈。”
    乔敏恩抬头，对上她视线，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您不是说还有其他人吗？”
    “一会儿就来，着什么急。”乔女士道。
    乔影淡淡吐出三个字，“我不急”，就没再说话了。
    她在乔女士对面坐下，母女俩谁都没有再开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等了大概10多分钟，门外终于传来引擎声。
    走进别墅客厅的是两位长辈，唐叔叔和唐夫人。
    乔影起身上前，微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唐夫人今年实际上已经50岁了，但她一身贵妇气质，打扮得素净优雅，看上去不过40出头。
    乔女士也起身笑着，招呼他们夫妻俩坐下。
    四个人一起坐上餐桌，乔家的佣人把饭菜一一呈上来。
    乔影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心里生出几分异样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她和乔女士很久都没有这样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吃上一顿饭了，所以她觉得，这顿饭更像是鸿门宴。
    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设的饭局，并不是属于她们母女二人的温馨时光。
    乔女士优雅地夹着菜，和唐家夫妇聊着生意上的事。
    乔影坐在旁边埋头吃菜，并未搭话。
    她确实是不懂这些，说多错多，索性不说。
    几分钟后，唐夫人扯了扯嘴角，拿起公筷夹了片牛肉，放进乔影碗里。
    乔影抬起头，眼底漾起浅淡的笑意，“谢谢唐阿姨。”
    唐夫人端得一派贵妇气质，“不客气，小影，阿姨问你，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家唐砚啊？”
    乔影唇角的笑意未散，淡声开口，“唐砚哥哥？我当然记得，他怎么了吗？”
    “没事，阿姨就是想跟你说，这小子明天就从北城回来了，说是想让你去接他，他好赶着去参加你的生日宴会。”
    “好啊。”乔影扯唇，微笑着道。
    她和唐砚算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他只大她两岁。
    不过，自从他4年前考入了北城有名的军校，他们基本就没联系了。
    这四年来，他似乎也从未回过家。
    听说他毕业实习那年应召入伍，直接进了军队，现在是一名特种兵。
    他们多年未联系，所以乔影真的很怀疑，唐阿姨说的那句她儿子想让她去机场接机，是否属实。
    唐阿姨微笑着开口，“要不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呢，这小子调到我们南城的时间，恰逢你20岁的生日。”
    乔影捏了下自己的耳朵，嘴角扯出不咸不淡的笑意，“确实挺巧的。”
    一顿晚餐吃完，乔女士又拉着唐家夫妇坐在沙发上聊了会儿天，晚上9:30的时候，才把他们送走。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乔影和乔敏恩母女俩。
    乔影起身，为乔女士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妈妈，关于今天的饭局，我想跟您谈谈。”
    乔敏恩努努唇，示意她坐下。
    乔影坐在她对面，唇角微抿，琢磨着措辞。
    乔女士喝了口水，“想说什么就说吧。”
    乔影开门见山，“您把唐叔叔和唐阿姨叫过来，是想让我和他们的儿子多接触一下么？”
    乔女士并未反驳，而是问：“你很排斥这个？我记得你小时候整天跟在唐砚屁股后头，哥哥哥哥地喊，怎么现在他人要回来了，你连见一面都不肯？”
    “您也说了那是小时候，”乔影轻笑，顿了一秒，接着道，“作为朋友和他见面当然可以，怕就怕，您的目的不纯。”
    乔敏恩扫了她一眼，声音冷然，“我的目的不纯，你的目的就纯了是吗？乔影，我倒是想问问你，今天记者发布会上，你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男未婚女未嫁，擦枪走火？想跟顾承野擦枪走火？我劝你，趁早把这心思给我收敛干净！”
    乔影眸色越来越暗，不得不承认，她的心思完全被乔女士看透了。
    在自家妈妈面前，她一如刚出生的婴孩，什么都隐藏不住。
    她说一句话，她就能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而且，乔女士剖析到的意思总是最准确的。
    乔影攥紧手指，“您既然知道，就更不应该撮合我和唐砚。”
    “唐砚有什么不好？”
    “就算他什么都好，我不喜欢也没有用。”乔影的声音渐渐冷了下去。
    乔敏恩冷笑，“喜欢？你的喜欢一文不值。”
    在乔女士看来，爱意和喜欢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因为它可以随着时间慢慢变质，甚至消失得一干二净。
    乔影：“您和爸爸之间的爱情变质了，消失了，您就觉得其他人的喜欢不值一提吗？如果您这么想的话，那我跟您无话可说。”
    “乔影，你这是为了顾承野在跟我顶嘴？”乔敏恩气极了。
    “不是为了他，我是为我自己。”乔影的声音极淡，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所以，你是铁了心不打算跟唐砚相处？”
    乔影：“我有喜欢的人，如果再以发展感情为目的和别的男人接触，对他对我，都是不负责任。”
    乔敏恩缓了缓情绪，“那你觉得顾承野他喜欢你吗？好，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喜欢，他的条件能比得上唐砚吗？不要跟我说外在条件不重要，我和你爸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这难道还不够你吸取教训的吗？”
    顾承野的身份她派人调查过，顾家最不受待见的小儿子，顾时舟的小叔叔，不过，顾家老爷子对他这个儿子最近倒是上心起来了，但乔敏恩不知道具体原因，也没兴趣知道。
    所以，上次乔影去顾家老宅，她才会提议让顾承野跟着一起过去，和顾老爷子一起吃顿晚饭。
    目前的顾老爷子属实爱子心切，据她所知，他多次让顾承野回家吃饭，他都没回，如果乔儿把他带过去，老爷子一高兴，没准儿就直接答应乔儿和他孙子解除婚约了。
    话说回来，顾承野与顾时舟是叔侄关系，乔儿已经和顾时舟解除婚约了，若是再和他那位小叔叔有点儿什么……
    先不说媒体和网友的反应，就说他们这个圈子，会把乔儿传成什么样儿都说不定。
    加之，她也听到了点风声，就连家里佣人都在传，顾承野心里有位白月光。
    乔儿对他的喜欢已经让她足够委屈了，断然不能再与他交往，更不能嫁给他。
    至于唐砚，这孩子是唐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除了脾气不怎么好之外，没什么太大的缺点。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我爸，你也没必要拿顾承野和唐砚比，他们俩没有可比性。”
    乔女士压抑着愤怒情绪，“怎么就没有可比性了？”
    因为她只喜欢顾承野，所以谁都没有办法和他相比。
    这句话乔影并未说出口，而是道：“我以前看到网上说那些嫁女儿如卖女儿的例子，我都觉得离我很遥远，但是今天，我与那些事件中的女孩有了共鸣。”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落入空气中，清脆响亮。
    乔影的脸被扇得偏了过去。
    几秒钟后，她的脸上多了几根手指印。
    乔敏恩声音轻颤，“乔影，你给我滚。”
    “好。”乔影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抬脚准备离开。
    然而刚走出一步，就听到乔女士用更大的声音道——
    “今天你敢踏出这个家半步，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九号府邸的公寓是我出钱买的，我要你从那里搬出来，你搬走后，我会派人把公寓密码改了，还有，我给你的卡会被冻结，每个月2000万的生活费我也会给你停掉。”
    的确，九号府邸名义上是她的房子，但房产证上的名字是乔女士的。
    乔影现在还是学生，因为没有约束，花钱一贯大手大脚的，加上之前她已经用片酬买了那辆迈巴赫，现在根本就没剩下什么钱。
    她从包里取出公寓钥匙，轻轻放在茶几上，“好，您说的我都清楚了，我找个人帮我收拾一下我的东西再离开，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