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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然后挪到了沙发角落,无处可挪,她往后仰身,不敢相信他刚在对她干什么。
    额头那里好像被火烤似的烫。
    “你偷袭!”
    为了掩饰羞赧,雪竹只能假装暴怒地吼他,然后站起身就要跑。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跑,但跑就对了。
    孟屿宁就像抓鸡崽似的轻易将她又抓回了沙发上。
    雪竹撑着沙发不断往角落里缩,男人欺身逼近,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的可活动范围变得无比逼仄,让她顿时感觉连呼吸都困难。
    “怎么办,现在亲你的话,显得我很禽兽,可是现在不亲你的话,”他刻意停在这里,挑眉,轻笑着询问她,“那你觉得我还是个男人吗?”
    雪竹下意识捂住嘴。
    孟屿宁故意问:“我又没说亲嘴,你在想什么?”
    雪竹大脑当机,以为是自己自作多情,竟然真的傻乎乎地放下了手。
    她刚放下手,孟屿宁眼中立刻闪过笑意,蜻蜓点水般在她唇角处留下气息。
    雪竹睁大眼。
    再捂嘴也没用,他刚刚已经碰到了。
    她顿时挫败地抿起唇,觉得自己太没用了,说好的要吊他一阵子再答应,结果他三言两语地套路了几句,就被他亲到了嘴。
    孟屿宁深深地望着她,在等她对这个轻吻的反应。
    她像是打了败仗似的喃喃道:“可是我让你亲,就代表我被你追到了。”
    孟屿宁没料到她在意的点居然是这个。
    “如果你还不想答应我,可以将这个当做是给我的甜头,不算是你的回应,”男人循循善诱,非常体贴地给出提议,“我依旧是你的追求者,好吗?”
    雪竹语气疑惑:“真的?”
    他点头:“真的。”
    “那——”
    “给人甜头的时候不要说话。”
    他不再克制地捏着她的下巴吻了过去。
    雪竹的背抵着沙发靠垫,整个身体似乎都快要陷进去,不自觉抓皱了沙发布。
    半合的唇猛地被灌入清冽的气息,顿时鼻息和唇齿都被他的气味密密麻麻地侵蚀缠绕着。
    后来孟屿宁嫌鼻梁上的眼镜抵在两人之间十分碍事,摘了随意丢在一边。
    雪竹呼吸急促,唇瓣红肿,有点喘不过气,无力地捶打他。
    “哥哥,你——”她侧过头,脸红得滴血,“都这么多甜头了,够了!”
    孟屿宁从喉间溢出笑意,装模作样地叹息:“小竹,你这种语气,好像我不但是个混蛋,还是个在跟妹妹乱/伦的禽兽。”
    雪竹推他:“那你还不走开?”
    “你没理解我的意思,”孟屿宁用额头抵着她的,眼神直接且暧昧,“你这样,我更停不下来了。”
    第63章 .  二十三岁   情敌【二更】
    他偏头, 欲又要吻过来。
    雪竹立刻缩了缩脖子,闭眼不敢看他。
    孟屿宁低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雪竹感觉到他的气息扑在自己脸上, 可触感却迟迟没有落下来,本能地掀开眼皮, 然后就听见他轻笑了一声, 随即吻落在了眼皮上。
    她立刻心虚地躲开, 然后被一把扣住后脑勺。
    男人修长的手指很不安分,接吻的时候手指也没闲着,留恋地反复揉弄她的耳垂和后颈肉。
    像是捏黏土那样爱不释手。
    雪竹几乎能听见自己快要从胸腔扑腾而出的心跳声。
    被唇齿间的纠缠交融占据理智, 外界的声音变得模糊, 谁也没察觉到酒店房外的声音。
    “雪竹?雪竹你还在睡吗?”
    “我刷房卡进来了啊。”
    直到张柠的喊声伴随着敲门声, 瞬间将雪竹从思维感官中拉回现实。
    “我朋友回来了!”她惊呼。
    孟屿宁挑眉, 非常淡定地低头, 又碰了下她的唇角。
    雪竹用力推开他,朝着房门大喊:“等下!别进来!我没穿衣服!”
    孟屿宁从喉间溢出一道低沉短促的笑。
    雪竹瞪他:“笑什么笑!”
    门口的张柠沉默片刻,又说:“那、那你快点嗷。”
    “好!”
    她赶紧从沙发上跳起来,拉着孟屿宁往外走。
    “走走走,赶紧走, 别让人发现你了。”
    男人哭笑不得:“我现在出去不是撞个正着?”
    雪竹顿住,猛地摁住额头。
    刚被他亲懵了,脑子都没转过弯儿来。
    她又给他拉到了洗手间门口,打开门二话不说给男人扔了进去。
    “别出来!”
    孟屿宁叹气:“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雪竹假装没听见,关紧门, 又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拍了拍脸,以确保面部表情不要太荡漾。
    她打开门, 冲着门口的人比了个尴尬地微笑。
    张柠后退了两步,没反应过来,愣愣道:“这么快就穿好衣服了?”
    “嗯,对啊,”雪竹靠着门说,“你怎么上来了?忘拿东西了吗?”
    “我带迟越来找你啊。”
    张柠指了指身旁的年轻男人。
    雪竹这才看到她旁边还有个人,一想起刚刚自己脱口而出的借口,恨不得给几分钟前的自己毒哑。
    “你们聊啊,我还要下去陪老师喝酒呢。”
    张柠将走廊的空间留给迟越和雪竹,打个招呼后转身又去坐电梯下楼回餐厅了。
    迟越看雪竹跟个木桩子似的钉在门口,语气略有不爽:“怎么?你就让我站门口跟你说啊?”
    雪竹咽了咽口水,小声说:“要不你就站门口跟我说?”
    迟越被她的话堵得脸色一沉,烦躁地皱起眉:“我要跟你说很重要的事,不能在这儿说,万一给别人听见了怎么办?”
    雪竹心想你懂什么。
    你要真进去说,那才是百分之百会让人听见。
    她还是执拗地拦在门口不给进。
    “你有话就在这儿说,”她往四周看了看,“没人,你说吧。”
    迟越的脸色越发阴沉,好好的白面小生脸活生生给她气成了红绿灯。
    他啧了声,语气别扭:“真的是很重要的事儿,不能在这里说,你让我进去说。”
    看他的表情好像真的是特别重要的事。
    雪竹心软,只好让开:“那,那你进来吧。”
    迟越松了口气,跟着她进了房间。
    雪竹关上门,担忧地看了眼洗手间。
    里面的男人现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丝毫动静都没有。
    迟越站在酒店房间里,房间里全是女孩子的气息,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香味,那张稍有些凌乱的床上被她睡过的地方有微微的凹陷,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平生头一次进女孩子的房间,还是裴雪竹的,顿时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结结巴巴地问了句:“我坐哪儿啊?”
    “你随便坐吧,”雪竹叹气,“有什么事快说。”
    迟越小心翼翼地在沙发上坐下。
    雪竹看他坐在那里,又想起刚刚她被孟屿宁摁在沙发角落里亲的场景。
    嘴唇上那被摩挲舔舐的触感又涌了上来,她难为情地撇过眼,试图抑制住后劲十足的悸动。
    虽然原因不一,但两个人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气氛非常尴尬。
    迟越又突然站了起来。
    “我先上个厕所。”
    刚喝了不少酒,这会儿一紧张,迟越对自己也很无语。
    雪竹摇头:“不行!”
    迟越被她语气强烈地拒绝给吓了一跳,表情怔愣:“你不至于连个厕所都不肯借吧?”
    “我——”雪竹信口胡诌,“马桶坏了。”
    迟越觉得她莫名其妙:“那你叫酒店的人来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