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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笑_96

      挤什么挤?!魏琮进门的瞬间就想掀床了:为什么只有一张床???
    王三笑眼睛一瞥就知道这货在想什么,看他的眼神跟看神经病一样,淡淡道:“订得太晚没订到双床房,大家都是男人,睡一个床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问题,”魏琮竭力挤出一脸微笑,“你想怎么睡都可以,真的。”
    王三笑嫌弃地扭过头去:从脸上都看出来你纠结得肠子都快断了。
    康天真后知后觉地发现问题:“咦,霸道总裁你不高兴吗?这个床很大的,我们不会挤到你,再说,”他想了想,画蛇添足地说,“我可以抱着笑笑,他辣么瘦……”
    魏琮:“……”
    三个人,一张床,于是康天真带着他的馊主意一起被撵出去另开房间。房门砰地一声擦着鼻尖关上,康天真看着紧闭的房门,郁闷地撅起了嘴:吃什么醋,我抱着笑笑睡觉的时候你不造在哪儿呢!
    对着房门狠狠踢了一脚,康天真转身,趾高气扬地走了:我自己独享一张大床,不知道有多宽敞呢!
    叮——电梯门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看到走廊里孤零零的背影不由得笑了起来:“真真。”
    “文渊渊!!!”康天真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猛地转身,一声嚎叫,如同一头撒野的拉布拉多,直直地撞进宋文渊的怀里,“你怎么来了???”
    宋文渊将人搂在怀里,亲了亲额头:“下午收到三笑的微信,说你可能会想我,于是就过来了,他说的是真的吗?嗯?有没有想我?”
    “想了!想了!”康天真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幸福地摇晃着身体,仰脸撅起章鱼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天真真想要亲亲~”
    宋文渊看着自己爱惨了的小二货,满心爱意洋溢出来,低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啾~房间里,魏琮终于独享王三笑,却丝毫没有大获全胜的快感,因为王三笑一边坐在窗台上啃着烤红薯,一边拿眼睛瞄着自己,寡淡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却硬生生快要把自己给瞄跪了。
    他满脸堆笑,凑过去和他并肩坐在了窗台上,没话找话:“红薯好吃吗?”
    王三笑无言地递给他一个。
    甜香扑面而来,魏琮捏着那个软乎乎的烤红薯,却毫无食欲,指着王三笑手里那半个:“你给我咬一口得了,这个留着待会儿你自己吃。”
    王三笑三口两口把剩下半个塞进了嘴里,斜眼:“嗯?你说什么?”
    “……”魏琮心底警笛大鸣:生!气!了!!!他苦笑一声,轻声道,“三笑,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又减分了?”
    “哈哈,”王三笑大笑起来,“你本来就是个负的,还怕减分?”
    “……”魏琮简直想化作小姑娘,嘤嘤嘤地泪崩跑开啊,他突然从窗台上跳下来,一把抱住王三笑的腰,将他猛地从窗台上抱下来,压在了大床上,王三笑猝不及防,颠了两下,躺在松软的被褥中,看向上方的人,笑骂:“你他妈闹什么?”
    魏琮双臂撑在身体两侧,低头看着他的笑眼薄唇,越看越觉得满心悲伤,两个人是相爱的,这一点毋庸置疑,王三笑深爱着自己,这也是绝对的真相,可自己……配得上三笑的爱吗?
    他爱得如此自然、如此坦荡,越发映衬得自己心胸狭窄、小气善妒,魏琮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一双手捧起了他的脸,魏琮回过神来,怔怔地看向他,只见王三笑含笑看着他,淡淡道:“你吃康天真的醋?”
    “是。”
    “为什么?”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觉得在三笑心中,康天真更重要?为什么会如此认真地把康天真当成假想敌?
    一件尘封的往事涌上心头,魏琮眸中滑过一丝痛楚——那是他心底难以愈合的伤痕,他咬了咬下唇,低声道:“三笑,如果……如果我和康天真同时落入险境,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王三笑眼中的笑容渐渐消失,他一把掀开魏琮,腰身猛地一翻,抬腿压住了他的膝盖,双手按住他的手臂,将魏琮整个人禁锢在了大床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眼睛:“魏琮,你怀疑我的感情?”
    “你爱我,这毋庸置疑……”魏琮颓败地摇了摇头,“可你对康天真……”
    “我对他只是兄弟之情!”
    魏琮突然睁开眼睛,倏地从他禁锢下挣脱,双手揪着自己衣领,猛地一撕,纽扣绷得四射开来,他扯开衬衫,露出结实的胸膛,一把抓住王三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的烟疤上,嘴唇动了动,仿佛十分难以启齿,艰难地说:“那年……《春江花月夜》……”
    王三笑反应过来,这是被一根鱼刺卡住了嗓子,好几年都没能拔出来,他疼呢。掌心按在他的胸口,感受着手底火热的体温和强如擂鼓的心跳,他和魏琮对视片刻,然后慢慢俯身,温暖的嘴唇印在那个丑陋的疤痕上。
    这是自己给他的印记,是对当初那些错事的惩罚,也是封印。
    魏琮浑身一颤,早已心软下去,他双臂缓缓抬起,挫败地搂住王三笑的脖子,开始后悔自己这一通发疯:还纠结什么呢,横竖现在人是躺在自己怀里的……“阿琮,”王三笑放松自己,趴在魏琮的胸口,轻声道,“那年,老爷子不肯借《春江花月夜》,我只能从你这边下手,所以半推半就爬了你的床,这事儿确实是我理亏。”
    “别说了,”魏琮抚摸着他的短发,明明是一个倨傲不羁的人,头发竟会如此柔软……王三笑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可是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的床我都会爬,当年我会出此下策,也仅仅因为那个人是你而已!”
    魏琮心头彻底已经柔软,他含住他的嘴唇,喃喃道:“别说了,是我太小心眼儿,我嫉妒他和你一起长大,我嫉妒他一直陪伴着你,我嫉妒你为他赴汤蹈火……”
    王三笑的舌头伸了过去,彻底堵住了他的话语。
    天已经全黑了,窗外万家灯火,月光从大敞着的窗户投射进来,照亮大床上汗涔涔的身体……不知过了多久,整个城市已经陷入睡眠,连路灯都熄了,大床响了好久之后,随着一阵急促的低叫,房间陷入沉静,几分钟后,床头的壁灯亮了起来。
    王三笑趴在枕头上,结实的后背布满细汗,一对漂亮的肩胛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后腰凹下的腰窝里,残存着一抹潮湿,看上去煽情至极。
    咔嚓一声,魏琮打起火机,在荧荧的火光中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送到他的嘴边,王三笑微微抬起头,含住烟头狠狠吸了一口,餍足地吐出一线轻烟。
    魏琮伸长手臂揽住王三笑的肩膀,附在他的耳边笑道:“我感觉很好,你呢?”
    “好得跟嗑了药一样,”王三笑闭着眼睛懒洋洋地点评。
    魏琮暗搓搓地有些自豪,他吻了吻他汗涔涔的肩头:“以后还会更好。”
    王三笑嗤了一声,没忍心打击他,两人就这么趴在一起,分着抽完一根烟,王三笑吁出一口浊气,歪头看向魏琮,突然道:“如果你和康天真同时陷入险境,而我只能救一个……”
    “别说了,”魏琮打断他,抬手,疼惜地抚摸着他的脸颊,苦笑,“都怪我没有自信,才会问这么可笑的问题。”
    “不是,是我没有给你安全感,”王三笑吻了吻他,轻声道,“刚才那个问题,我只有一个答案。”
    魏琮喉结动了一下,眼神忐忑地看向他。
    王三笑轻轻一笑:“救康天真……”
    魏琮浑身一颤,整个身体顿时就僵住了。
    “……那是宋文渊的事情,”王三笑慢悠悠地说完,“咦,魏总的神情怎么有些僵硬。”
    “三少很懂说话的技巧,”魏琮磨着后槽牙,一骨碌爬起来,拉开他的双腿,心花怒放却面目狰狞,“来来,不如深~入~地教一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