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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何买下整个世界的_44

      “威廉,你自己都不忍心看那些施虐的画面,为什么要让它们发生在世间呢?当你有这个你能力时候,你干嘛不做一些更好的事情?”
    于是我脑门一抽就逞英雄去了。
    阿方索去了伊拉克后的变化很多,近乎一年的风吹日晒让他的胡子邋遢,面容沧桑,皮肤晒成了棕色,他的肌肉好像比以前更发达了,光是站在那里,都可以看见那双粗壮的胳膊和他饱满的胸膛,相比之下我好像一个刚刚上大学不久的文弱书呆子,完全不及他二分之一强壮。
    然而现在这个彪形大汉兴奋的和我说,“你这样的举动让很多雇佣兵收敛了他们的行为,我的记者朋友告诉我,联合国已经注意到美国虐囚丑闻并且开始向英美施压,要知道当初伊拉克战争本来就是不被允许进行的。还有人权组织和和平组织都在为这件事奔走,他们都在政府办公楼面前,反对和抗议这种暴行。”
    我知道这些举动对美国政府来说根本没有作用,但是为了安抚民众,至少他们会做出一定的措施来证明自己的确是民主机构,而黑水内部的股东们也从开始的不以为然,到现在的暗自庆幸。因为据一些可靠消息表示,我们这样适当的低调和示弱,至少免除了4000万美元的罚款,原本商务部打算以走私军火的罪名起诉黑水国际未经授权运输军火,但黑水侥幸得到了民众的理解,使得他们没有动机再对黑水发出警告。
    杰克逊的决定明显是正确的,这也让他在普林斯下台后所掌控的实权变得更加稳妥。尽管他对普林斯还是有一种尊敬加愧疚的情感,但是大权在握的感觉让我认为他不会在听从普林斯的建议。
    回过神来,阿方索还在说他去伊扎克的事,他说他已经拍摄好整部战争的记录影片,现在只需要找个安静地方细心剪裁影片,就可以直接拿去给制片商宣传了,这次的拍摄他十分有信心,即使全美最苛刻的影评家也不能挑出太多毛病。甚至他还说,或许自己有希望去柏林国际电影节陪跑一次。
    我对电影业是一窍不通,因此没有发表什么评论,不过我并没觉得阿方索夸大其词,我很了解我朋友的品性,他说的话只会往保守的方向去说,而不会说些大空话。
    我不免有点感慨,这个当初和我一起来美国拼搏的男人,终于在我看不见的角落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们彼此的领域不停地往前行走,虽然我的脚步一时把他抛在后头,但是阿方索终于追上来了,我有种预感,或许有一天,他会走的比我还远,比我还长久。
    我忽然想把布兰登介绍给阿方索认识认识。
    “你有了爱人!?”阿方索在听我邀请他来家做客,顺便看一眼我的爱人时候,忍不住惊讶睁大眼睛,“老天,你真是个幸运的男人,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过得十分多姿多彩嘛。”
    “实际上那个人你也认识,阿方索。”我告诉他,“虽然你们没有见过面,但是你们通过电话。”
    阿方索略略思考了一秒钟,然后灵光一闪,“是温斯顿先生,对不对?”
    我做了一个‘聪明’的手势。
    作者有话说:布兰登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威廉变成世界上更好的人。
    当然有些人觉得,这可能是把威廉至于危险之中,但是对于很多西方人来说,人权是值得抗争的东西,一个人要知道自己为什么活,不能活的麻木,活的僵硬,我一直觉得,没人会是特蕾莎修女,但是我们至少一部分是特蕾莎修女。
    现在很多文都在鼓吹小我,自私,这是一种观点,我不回去否认,但是有时候我也想说一下,偶尔正能量也是蛮卖萌的嘛!O(∩_∩)O~
    ☆、60.遇袭
    阿方索古怪的看了我一样。
    “怎么了。”我在他视线里特别不自在的抖抖身子,“有话就说,别这样看我。”
    “哦,威廉,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找工作上的伙伴作为爱人,这点很不可思议。”他这样说,“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有人太靠近你。想想看,对方是你的秘书,你们工作在一起,回家也在一起,每天都无时无刻不面对彼此……还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过什么?你对我抱怨蒂凡尼盯得你太紧,简直是入侵你的生活,但你现在不觉得对方在打扰你妈?”
    “是有一点点。”我老实承认,“不过我得说这种感觉还不错,每天都能见到同一个人,再者而言,布兰登并不是那种粘人的人,他也有自己的爱好,平常会离开我去和朋友打打球,喝喝茶什么的。说起来,我倒希望他有空你给多陪陪我,我们现在感情正好,最好不要分开太久。”
    阿方索吃惊了一秒钟,随后忍不住笑起来,“你是认真的吗?威廉,你简直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家伙了,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虽然我没见过温斯顿先生,但是能吸引你注意力,想必不是什么普通人,就像我们以前出去玩,那些女孩子们给你塞那些纸条,你从来看都不看就把他们丢掉,你向来只喜欢最好的人和东西。”
    “没错,我的朋友,等你见过他后,你就知道他真的很棒。我指的很棒不止是容貌上的,容貌只是一时的,看久了,再美的人都会觉得平淡,但人格却是独一无二。”
    “唔。真没想到你也会讲出这样哲理的话来。”
    我佯装生气:“什么叫这样哲理的话,难道我是个肤浅的男人吗?”
    阿方索哈哈大笑,“原来你也知道你肤浅啊,不知道是谁最开始建立公司的时候,要求蒂凡尼先生只介绍给你长相好看的员工,这个黑料我一定会记住一辈子。”
    我:“……”求不说。
    ……
    阿方索只在我家待了一天就回到洛杉矶去了,他还需要去好莱坞的导演协会报道,然后和剪辑师一起把这次的纪录片剪辑出来,临走时,他分别拥抱了我和布兰登,“我欠你一句谢谢,威廉。”他在我耳边说。“要不是你,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美国来。“我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回答,我们之间其实不需要说谢谢。
    阿方索也明白这点,他对我笑了笑,然后转头对布兰登说,“同时也很高兴和你认识,布兰登。”他伸出手和布兰登握了握,“和你们在一起我非常愉快,可惜我的时间不多,否则这一定是一次有意义的聚会,希望下次你和威廉能来洛杉矶,我可以带你们上好莱坞逛一逛。”
    接着他又轻声说了句什么祝福的话,让布兰登露出微笑出来。
    阿方索很喜欢布兰登,这点从他和对方的交谈就可以看出,尽管两人没有见过面,但他们两个相处几乎没什么隔阂,就像相熟多年的友人一样一见如故,我一直觉得阿方索有种天生的运气,能够很快和人打成一片。实际上他和我一起拜访蒂凡尼和伊芙琳也能轻而易举讨得老人的喜欢,明明二者的职业完全没有相同的地方。
    回程途中,坐在车上,我忍不住对布兰登说,“布兰登,现在我的朋友,家人你都见过了,可我却从来没见过你的朋友和家人,这不公平。”
    布兰登微微一笑,“威廉,你这是想让我带你去见我的朋友吗?”
    “如果可以的话,拜托,让我见见他们。”我回答,“他们也该明白你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要老想着周末叫你出去,很明显这种休息时间应该留给更重要的人,这群老光棍们肯定没有女朋友。”
    其实我早对布兰登偶尔去打高尔夫球的伙伴,还有宠物协会的友人心存嫉妒,尤其是布兰登还喜欢带着裘德洛去残疾人中心,收容中心等地方义务劳动,一个帅哥,外加一只毛色发亮,强壮讨喜的狗,明显很受女生欢迎,我经常能在我们要拿去干洗店的衣服口袋里面找到写有手机号码的纸条,布兰登没发现这些,但是我却很不高兴。
    布兰登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好吧,威廉,如果你吃醋了,请和我直接说,别这样拐弯抹角。”
    我老脸一红,心里想,我才不会说出来——我只会在心里默默的记着这笔,然后晚上在床上使劲儿折腾回来。
    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布兰登干脆上前吻住我的嘴唇,他两只手捧着我的脸,头微微抬起,将柔软的唇瓣贴在我的嘴唇上,我的不平只持续了几秒钟,很快接受了这个吻,顺势把人紧紧拥抱在回阿里,反客为主,毫不客气的将舌头长驱而入。
    就在我们温存的时候,外面突然想起一阵骚动。
    只听见碰的一声闷响,我们的车头打了一个急速的转弯,整个车身摇晃着向右侧,紧接着又是一声长长且刺耳的刹车响起,我们乘坐的汽车猛地停靠在了路边上。
    剧烈的晕眩让我们措手不及,重心不稳的倚靠后背椅上,我下意识的拉过布兰登,把他的头按在我的怀里。
    “发生了什么?” 等一切平静下来,我忍不住高声问前面的司机。
    前头的挡板被拉下来,面前露出司机惊慌失措的脸,他在刚才的撞击中也懵了,只感觉一阵强大的外力从左侧轮胎袭来,然后车就一个大转弯,差点撞上对面的护栏上。
    好在他是拥有十几年驾照的老司机,这种情况也能下意识的猛打方向盘,避免了一场可怕的事故,可就算如此,司机也仍然心有余悸,“菲尔德先生,刚才好像我们好像被袭击了。”
    “什么?”我有点震惊。
    “千真万确,您的车胎是防爆轮胎,即使面对路障都不会碾压都不会有太大,能造成刚才那样的撞击,可能只有快速飞行的子弹或者来自车辆直接冲击。”
    我忍不住向后看,这时候我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本跟随我24小时保卫的车队不见了,换成了几辆黑色的大众轿车,他们正在飞速向我们驶来,似乎想要追上我们的车,然后把我们逼停下来。
    “继续开,不要停下。”我对司机这样说。
    司机咬了下牙,猛地一猜油门,车好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速的冲了出去。
    我们在高速公路上上演了一出逃命惊魂。一辆小车在前头飞迸,四五辆轿车在后面追逐,不时传来发动机轰鸣的声音,还有最开始那种闷响,听起来像是子弹打在汽车后备箱的声音。
    布兰登此刻也回过神来,立刻打了911报警电话,他看了一闪过的地标建筑,把地点和时间报给了警察。
    而与此同时,我车内的电话也震动起来,来电是原本跟在后面我车上的保镖,他呼吸急促,语调紧张。“菲尔德先生,有几辆轿车正在靠近我们,他们试图把我们的车和您的车分开。我们现在赶不过去,刚才的事您没有受伤吧?”
    “我没有问题,现在靠过来的这些车有问题?”
    “抱歉,我们觉得这些车可能意图不轨,这些车的玻璃很好——明显是钢化玻璃,可以预防子弹的,我有点担心里面的人就是开枪射击您轮胎的人,可能是有人在针对您的一次活动。”
    我心里大为振动,却没说话,只是把布兰登的手握得紧了一些,布兰登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看我脸上凝重的神情,也忍不住凑过来听我电话。
    电话那头还在说,“菲尔德先生,现在请你们尽量的俯下身子,保证自己的头部和身体重要器官的安全。您的车是特别定制的,只要不停下来,待在上面会很安全,我们会尽快赶过去。”
    “我知道了。”我回答,而布兰登皱着眉,“威廉,你觉得这是谁要对你下手?”
    我的脑子冒出第一个怀疑,那就是普林斯终于嚣张到找我下手了,但是他在这种紧要关头,真的会让人来阻击我吗?要知道现在全美可都是看着黑水公司的态度呢,如果普林斯真的失去理智,那么等待他的绝对是舆论的无情洗礼,黑水公司的雇员们所遭遇的下场不会比现在好多少,他们先平安无事是因为占着美国国务院给他们签发的刑事赦免权,但是袭击我之后,原本的赦免权很可能会被收回,因为他们丧心病狂的攻击了一位欧盟国家公民——即使我不是美国籍,但好歹我也有一个英国户口啊,美国人对英国寻本溯源的心理是十分微妙的。
    可是除了普林斯,我也实在想不到我最近得罪了谁。或者是我得罪得人太多了,已经找不到一个特定的目标。
    我的保镖队迅速逼近,为了能够对得起我给他们开的工资,他们此刻也开始不择手段的撞击前面的车辆,那几辆黑色的大众轿车见事不对,立刻扭头就跑,从另一个路口强行冲了出去,没有几分钟,他们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内。
    警察永远是最后一个赶来的。
    波士顿的警察姗姗来迟,将我们带回警察局做笔录,直到这时候我才有点后知后觉的感受到紧张,并不是为我自己遇到危险,而是因为布兰登也在车上,我的心里不由涌起一阵后怕,握着布兰登的手,“今天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