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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短暂的过去

      绝大多数的兽人,在成年后都要进入森林里面生存和锻炼,而一些较为贫穷家庭的兽人,更是早早的就将亚成年期的孩子踢出家门,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这样的时期统称为觉醒。
    兽国群山众多,危险度各不同,在被列为危险行列的,迷失林毫无疑问是其中之一,坐立于国土西面,它并不是一片林,而是拥有一大片专属区域的巨大山脉,又记录之初便已是迷雾笼罩状态,初入是薄如丝的淡淡的水汽,越往深越是浓稠。
    这里面固然有许多依靠着雾气保护的奇珍异兽,然而许多兽人在入了这里后,便无声无息的消失,再也没有消息传出。渐渐的,来这里度过觉醒的兽人便少了,比起危险,更可怕的是雾中的未知。
    双生冬乘着翼鸟,穿进迷失林的外围。
    她看到了一队装备齐全的队伍,
    ‘“那是什么人?”
    身边的护卫低头着向她解释“殿下,是佣兵,他们的队伍为了高额的佣金,会接下有关迷失林的寻赏,以此牟利。”
    如果能遇到就好了……
    她看向前方。
    不合理的年纪,不合理的身体状态。
    固然有被算计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她本人真的要在这里生存相当的时间。
    处境实在是糟糕极了。
    回去……
    双生冬咬着下嘴唇。
    等她回去,那群人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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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她就被现实打了脸。
    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即使靠着血统压制避开了对于绝大多数人有着致命危险的野兽  ,也避不开饥饿这种的基础存活烦扰。
    她从来没有离开过皇宫,比起一母同胞健康的哥哥,她是比一般兽人更加的孱弱的存在,所有人,包括母妃,都觉得她活不过一个月,可事实却是她坚强的支撑了26年。
    26年,弱肉强食的兽人世界,她的身份让她拥有活下来的条件。
    但是想要她死的人同样不少。
    这次,她还能能活下来吗?
    即便是希望渺茫,她也要利用一切有利条件,抓住那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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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的艰难生存差点磨灭了她一开始的勇气,疲惫,非常疲惫。
    她几乎没有野外生存的能力!
    靠着书上的知识勉强分辨出可使用的果子和植物,却是一点肉都没有,她放开了血脉气息,这样一来周边的可能致命的生物消失了,更不用说小型的可狩猎生物。即便如此也完全支撑不了身体的消耗,到最后她只能靠在树下。
    她也尝试过去猎取一些类似于兔子一样的小型生物,但是在迷雾林里,即使是兔子也能依据环境的便利来保护自身,如果光靠体力去捕捉显然不是什么她能办到的事。
    当然她还是捉到了一只,靠陷阱。
    费劲心思终于用结实的枝条缠住兔子的四肢,她感觉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了。
    好累,好累,这样大的工作量,简直比处理一晚上王国事务还费劲。
    本来应该穿着丝滑的睡衣缩在绒软的靠垫上,喝着用来提神的珀鲁茶,在温度适宜的书房里休憩。
    现实却是又脏又乱几天不洗,趴在干硬的土地上靠着大树喘气,身边躺着放弃挣扎的兔子。
    这兔子长相也很奇特,短耳朵短牙齿,头颅偏圆编,四肢纤长,坚硬的灰毛覆盖全身,唯有尾巴和爪子是黑的,眼睛很大,却是暗绿。
    看起来就不好吃,她想,兔子本来就没多少肉,就算吃了也比不上抓住它消耗的量。
    她捏了捏兔子的短耳朵,那兔子便又开始动弹,发出“叽叽”的叫声。
    嗯,就只有这里的毛还算软。
    不过,抓住了,还有一个难题摆在她面前。
    她。
    下不去手。
    这是双生冬第一次质疑她兽人的血统,南国她出生的双生家,本体是人身鹿体的半身兽,亲近林木与森林,和精灵一族的关系颇为友好。但这不代表他们就不杀生。
    嗜血是兽的本性,不杀生代表绝对的懦弱。
    更别说她的返祖血脉来自于那个坦勒卜瑞斯。
    等死。
    ......
    她绝对自己或许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那些果子根本不能饱腹,而几天前捉住的兔子直到僵硬她也没有下手。
    死......
    不…不
    她觉得自己被饿出幻觉了,不然怎么会看到有人影在她眼前浮现?
    四肢无力,头也晕晕乎乎,她虚着眼,看不清眼前是谁,也没有力气去分辨思考。
    面前的人影越靠越近,虚浮的,边缘模糊的黑色阴影在她眼前放大,有什么贴上了她的嘴唇,她干裂的,苍白无比的嘴唇,那湿润的东西沿着她的嘴唇饶了一圈,然后探进去,轻而易举的撬开牙关,侵入她的口腔。整个过程顺畅无比,双生冬一丝反抗的力度都使不出来。
    一点点水从嘴唇相贴的部分润过来,每次只有很少的量,等那一部分被她吞下后才离开,然后再次贴近。
    离开,然后贴近。
    双生冬已经很久没有喝到干净的水了,突然出现的甘露让她不自觉的的渴望着,多一点,再多一点,明明眼前的黑影连分辨都分辨不出来,危险、或者安全?她没有考虑,也没有那个力气去思考,对于求生的渴望让她表现的更加顺从,嘴巴张着,从来没有被异性碰触过的嘴唇被贴近,挤压,口腔更是完完全全被对方扫荡着,占有着。
    渐渐的,便不是单纯的渡水了,有坚硬的,牙齿一般的存在咬上了她的唇肉,轻轻的,然后松开,再加重力度的咬下去。
    有疼痛蔓延开来,随即像是安抚一般,软软触感的紧贴上来,夹杂着湿润的物体,沿着她的唇形慢慢勾勒。
    原本干裂的部分渐渐柔软下来,苍白的色彩逐渐褪去,变成娇艳的,像含苞待放的花儿一般鲜嫩的色彩。
    娇艳欲滴,水润发肿,邀请人来品尝。
    …
    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