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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往事_368

      “你能不能不烦我?!”过去,他一次次给Anton打电话时,Anton曾经对他说。他记住了那句话。
    他知道他不能总拿自己那点生存的麻烦麻烦任何人,他必须一个人面对那个那魔鬼。
    但是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Jimmy知道孤军奋战自己不是对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Rene调出了那人办过的案子,一个个仔细翻着,找寻着可能蓄积着仇恨的种子。
    ——他们全是亡命徒。
    然而,罪恶像是粒邪恶的种子。
    Rene万分清楚。
    它一旦落入土里,就生根发芽,然后开花结籽,有一天像酸浆草籽一般随风散开,落满大地,再重新破土萌发。
    交易会滋生更多的交易。犯罪会自己产下后代。绵延不绝。
    不,他不能为了除去对手,去滋养更多犯罪隐患。
    他想起Anton说过的话,“罪恶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错,罪恶总要付出代价的,他自己也不会例外!
    买凶杀人或者是与罪犯交易都不是办法。
    Rene放弃了这条路。
    他把视线转到警察内部。
    他查看着司法部的高层派系,查温森的上司,查跟在温森身后的人,查他们的派系对手。
    终究,Rene还是放弃了。
    他不能因为这个家伙,让自己缠入更大的麻烦中。
    他们各个都不好惹。根深叶茂。
    如此说来,他只能一对一的解决。
    但是他不能就那样开枪把他杀了啊!那人罪不至此,对方是司法部的要员高官!
    但是他也想不出别的手段——事实上,他自己,甚至连陷害那人、往那帐户里打款的钱都没有。
    Lorry,或者Sam。他能借助他们的力量吗?!
    那无疑会掀起一场杀戮!腥风血雨,没有尽头。
    ——那么现在就准备逃命吗?!
    准备自己好的退路?!假护照,去国外?
    他想要好好的生活,不能因为一点麻烦就退缩。
    Rene自己完全没有料到,这样躲避的生活,竟然让他在危险真的来临的时候,都没有办法保护自己!
    Lorry,或者Sam,他不能跟他们说。
    无论如何,Rene更愿意相信:正义有时候在沉睡。或者,有时候——只是打了个小盹!
    也许,在特勤处积压的厚厚宗卷里,那些幸存者中,有多少人还活着,就是坚持在等到那一天!
    ——等到正义醒来,亲眼看着他兑现!
    Anton,他也想过告诉Anton。
    ——但是又能怎么样?
    他的案子不能正大光明见于白日。
    那么Anton或是一时冲动替他逾越。
    成功了,就是替他承担起了那罪过;
    没成功,那就是多一起丑闻:两个同居的警察,涉嫌谋杀司法部要员。对温森。不会丝毫影响。
    或者还有、还有一种可能就是,Anton终于理智地认清现实……放弃自己。
    Rene不敢去想。
    他终于明白自己害怕Anton的离弃。
    那滋味或许比死更寒冷。
    就这样,Rene回到双子座上班两周后的周末,接到了温森打来的电话,让他去华盛顿——温森的家里。
    第194章 〈番外〉之落日风语四
    Rene对Anton说有事,离开了纽约。
    Anton查了一下飞机,知道Rene飞往华盛顿。
    Owen?不像。
    男孩离开的傍晚,Rene书房的桌子上,Anton发现了那些照片和案例。
    ——他在干什么?!
    大半个晚上,Anton都在桌子前细细地研读那堆案例。仔细地分析着。
    到了午夜十分他慢慢看出了他们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被一个官员制裁过。
    Rene没有按约定时间去华盛顿——他提前了一天。
    准确地说,提前了12个小时。
    在温森约定日期当天,Rene清早下机,看了眼华盛顿灰蒙蒙的天空,立刻开始了行动。
    一上午,Rene对着电子地图,把他那些材料里面提到的,对手主要的活动地点,包括温森的住处、办公大楼、附近常会吃饭的餐馆、地铁站,全部用一只近千万像素的Sonny新手机小心地拍了下来。
    温森住在城市中心,活动的主要区域也在中心一带。
    Rene匆匆地穿过华盛顿纪念林荫路,经过波托马克河上的几座大桥,又匆匆走过宾夕法尼亚大街,完全顾不上去看周围的景物,中午时,Rene远远地跟了那人两个小时,小心地观察着温森的私人习惯。
    餐馆里、开车时、司法部侧面门前的警察和随员们。
    Rene知道,几小时的跟踪远远不够,他至少需要一周,来摸透一个人简单的生活规律。但是,Rene怕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最后下午太阳偏西前,他给自己匆匆手绘下了几张路线图。
    傍晚,在华盛顿各大机构下班前,Rene赶到了花园酒店,给一位八十岁来自欧洲的老先生预订了一间房间。
    “不,我还不好说,也许到时候临时会有别的主意,但是您帮我留一下好吗?你知道我只是他美国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