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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数

      巫嘉琳向来都是这幅把一切掌握在手里的模样,董乔阿看着巫嘉琳心情还不错,她试探着问:“姐姐,你知道嘉伦哥的真身吗?”
    巫嘉琳把手一摊道:“我哪儿知道?他是真的投胎成人的,这个怎么看?我也在三代大神的管辖之内,我也没权限啊。”
    “那,韦定珊不会倒霉吧?她算是锁定目标才出手的。”董乔阿又问。
    “若是她能把孩子生下来,她死了都是笑着的,而且我估计她只是闻到了大神的味道,她也不知道咱们的哥哥到底是谁,这就够她赚的了。”巫嘉琳说着给自己倒酒去了。
    董乔阿跟在巫嘉琳的屁股后面,她又讨好地冲她笑:“那,姐姐,韦定珊也走了,接下来张仲淮很快就会对我出手,您就不嘱咐我点儿什么吗?”
    巫嘉琳扭头看了董乔阿一眼,她扯开嘴角道:“嘱咐你什么?我一个二代大神嘱咐一个一代大神的供奉?你不怕我说的不对,你学的也不对,自己走火入魔啊?”
    董乔阿一扁嘴,不说话了。
    “你身边有宁子,还有杨开雨,你怕什么?怕的只会是张仲淮。”巫嘉琳末了又加了一句。
    “为什么你不提及霍焕臣?”董乔阿反问。
    “你不说你倒是把他给忘了,说起来,消化供奉最快最贪婪的,就是僵尸吧?”巫嘉琳说完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了。
    董乔阿看着巫嘉琳冲着自己浅浅的笑,她深呼吸一口气,眉头轻轻压下了。
    日子平静的让人烦燥,董乔阿这几天根本没有心思上课,更不用说训练了。
    李从影拍了拍沙发上的董乔阿,董乔阿抬眼看向了李从影:“嗯?”
    李从影指了指外面,董乔阿也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她只是起了身跟着李从影往外走了。
    “从影,你有话要单独对我说?”董乔阿望着李从影,她浑浊的眸子里什么表情也没有。
    李从影一手拉着董乔阿,她脚下绽开了一道白色的光阵,董乔阿只眨了一下眼,她与李从影已经到了一处满是黑色杂石的荒地。
    “从影,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这是哪里啊?”董乔阿嘴上问着,她眼里却是一片平静,甚至她有些想笑,巫嘉琳和邢宁子提示了她那么多,可是她还是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一个李从影。
    这里是东陵山北。
    董乔阿来过这里,只将安露与张岩和神识交给魏家的人时来的,只是这里是另一个方向,若不是这里的气味让她熟悉,她还分辨不出这里就是东陵山呢。
    很快,她的身后霍焕臣与张仲淮一起现了身。
    董乔阿侧了身看向张仲淮,张仲淮没有看她,只是对自己身边的霍焕臣道:“经过了这么多年,你的愚蠢真是一点都没有减少,一个人拥有过宁子之后,是不会再看其他人的,这就是所谓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董乔阿明白,这是张仲淮在故意刺激霍焕臣,她张嘴就怼他:“你这样想,为什么要强迫别人也这样想?这世上有多少小姑娘追偶像追明星,最后还不是有自己有爱人又和自己的爱人结婚?这是两码事儿,是你在这里煽风点火!不管我体内藏着什么东西,我这辈子就是个朴素又愚笨的小姑娘,你挑拨离间的这么明显,我都看出来了!”
    “那你为什么疏远了霍焕臣?”张仲淮反问。
    “我还不敢摸杨开雨的手呢!我也疏远杨开雨?有些感觉不能只靠自己yy瞎想,你要用心感受。”董乔阿的视线由张仲淮的脸上移到了霍焕臣的脸上。
    霍焕臣波澜不惊,他淡淡地问董乔阿:“是不是没想到这其中还有我的份?”
    “嘉琳姐告诉我了。”董乔阿也轻声道。
    “更讨厌我了?”霍焕臣又问。
    董乔阿苦笑一声:“我凭什么要你喜欢我?若是不喜欢,何来讨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姑娘啊,以前的大霍是个傻子,我才感觉我配的上他,可是现在……我用什么配你啊……”
    霍焕臣挑眉看向了张仲淮,张仲淮却是眯了眼睛看霍焕臣:“什么意思?”
    “听不出来么?她不是不喜欢我,而是现在还没法让自己和我站在同一个层面上,她都很坦然地接受宁子这个师父了,迟早也会接受我这个男人。”霍焕臣说的竟是一本正经。
    “你要背叛我?”张仲淮接着问。
    霍焕臣不寒不暖的脸上依然没有半点表情,只淡淡地道:“背叛?我什么时候和你站在一起过?我从来都不喜欢食姬,我和她以前的事情也从来是她强迫我,你找上我的目的无非是要我与你,与张宜年与李从影一起瓜分这些年在她身上形成的供奉,从而放食姬与动灵禁出来,可现在的情况却又不同,她是我一个人的,我一个人可以享有这些供奉,为什么还要与你分羹?她不是食姬,自己为自己招来灭顶之灾,她会与我长长久久地走下去,我自己的人,我自己会照看好,与你便无关了。”
    张仲淮不动声色,后面的三条大长尾巴却慢慢伸向了空中,霍焕臣脚下也慢慢转开了一片腥红色的光阵,映的他似是刚浴血奋战回来一样。
    董乔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她本来想着自己这一辈子可能会和大霍这个傻大个儿一起了,可是大霍变了。
    “你为什么敢肯定宁子不会想念食姬,说不定他比我还要想放她出来吧,只是他不敢,他已经为三代大神做了这么多年的奴才,他怕了。”张仲淮道。
    “她有什么好想念的?她的好与坏,残暴与狡黠你们都领教过了,她不好玩儿,从她身上生出来的变数才好玩儿,你懂不懂?”霍焕臣单挑了右眉,话中有话。
    张仲淮似是怒了,他双手轻轻一握,空中突然列开一排排无形的芒剑射向了霍焕臣,若不是空气中的波动与灼热的气流在涌动,恐怕别人都不知道张仲淮已经对对面的人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