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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章

      现在忍者学校的校长姑且还是大蛇丸, 托他的福, 忍者学校估计是现在村子里分布暗部最少的地方,夫妻两人在校舍后面找了处找了一僻静的地方, 看了看左右都没有人后,美琴才慎重地开口。
    “如果从头说起, 好像有点过于复杂了呢,”美琴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表情有些为难。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再缓缓吐出,眼神变得坚定了些, “虽然可能会有些遗漏……但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其实, 从尸魂界回到现世后,美琴就隐隐有种直觉,终有一天,她会和富岳述说自己的秘密。只是她始终无法想象, 得知真相后的富岳,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会给出怎样的态度。
    这一天终于来了——美琴仔细地回忆了一番, 然后放缓了语速慢慢道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真相……美琴在叙述的过程中就像从头到尾再重新回忆了一遍, 她的心潮不禁随着回忆而起伏。富岳认真的听着,表情始终没有什么变化, 直到美琴的回忆结束,两个人很久都没有说话, 令人窒息的沉默逐渐蔓延。
    “所以说……你只是一个实验体……吗……”过了很久, 富岳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的声音有点低沉,“那,美琴去了哪里。”
    这里的“美琴”,当然指的是宇智波美琴,他“真正”的妻子。
    听到富岳这么问,美琴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往下坠了坠,胸口闷闷的很难受。她在心底暗暗自嘲了下:明明富岳关系他真正的妻子才是正常的,她在难过个什么劲儿。不过,美琴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一到这个世界,我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很抱歉,欺骗了你那么久。”美琴哽咽道,她把头低得很低,很难过地朝富岳道歉,她的眼眶不禁红了起来,鼻子酸酸涩涩的,不敢看富岳的眼睛。
    因为她很害怕,抬眼就能看到富岳那双眼睛像是在看陌生人的视线,她觉得如果富岳真的从此就恨上自己……不过也是件正常的事情吧,毕竟自己莫名其妙的占领了人家妻子的身体啊……但是,但是……真的超级不想被他讨厌啊……
    “啪嗒”一滴眼泪坠落到地面上,瞬间一小块泥土便变成了深色……美琴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就开始噗簌噗簌地往下掉,怎么都止不住。她连忙用自己的手背用力擦拭了下眼角,被怎么都擦不干,拭去后立马又会有新的涌出来,顺着脸庞往下淌。
    美琴干脆转过身体,把脸用力埋在手掌里,小声地呜咽。就算是在富岳面前,她直接哭出来还是太丢人了……再说,她还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装可怜?
    说到底,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自己罢了。
    明明她不该奢侈宇智波富岳能够原谅她,明明她不该奢望两人的关系一如从前……但美琴却还是偷偷的,暗自祈祷着。
    美琴泪眼朦胧之间,看到了一块方帕递到她的眼底,她立刻就认出那是富岳的物什。她抬起眼皮,就看见富岳微微无奈的表情:“你别哭了。”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向来是个嘴笨的男人。
    他的心情,应该怎么说呢……有种“啊,果然是这么回事”的感觉吧。
    毕竟失忆症只是失去的是人的记忆,怎么可能性格也有这么大的变化呢?
    宇智波富岳没有告诉过美琴的是,其实他有偷偷调查过她,虽然并没看出什么异常,但是在很多小细节上,他本人还是察觉出了异样……这些,他从来没有跟美琴说过。
    如今得知了真相后,一切的谜团都清晰许多的感觉。破碎的线索都被连接在了一起,渐渐还原接近那个“真相”——即使那个真相是那么的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残酷。
    宇智波富岳的脑子也有些乱,但是在看到对面“妻子”的眼泪时,却觉得像是兜头一盆冷水浇下,瞬间清醒了许多。
    终究,那一起相处的几十年都是真实存在的,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所以,富岳还是递上了他的手帕。
    美琴抽抽噎噎地勉强找回了些自己的声音,她抬眼看着富岳,似乎要从他的身上寻找些答案:“你……恨我吗?”
    “我不知道。”富岳摇摇头,“理智告诉我,我应该感觉愤怒,但是,美琴,我并不是一台只会用理智思考的机器。”富岳的心里很乱,“我不可能真的去恨你,但这件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便能揭过去的……给我们双方都一些时间吧。”
    明明知道富岳说的都是实话,但是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美琴的心脏还是不禁继续往下坠了坠。她和富岳之间……或许真的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吧。
    美琴的眼睛红红的,停止哭泣后一直在打嗝。似乎这已经成了她的一个坏习惯。宇智波富岳垂下眉毛,本来想在她的头顶上拍一拍,但手伸到中途,方向偏移,只是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他的语气略显无奈:“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了,今天我们不是说好要去见孩子们的吗?万一被那俩小子看到你这副双眼红肿的模样,那可怎么办?”
    闻言,美琴果然不打嗝了,拼命忍住想要揉眼睛的手,偷偷走到操场旁边的水龙头那里,洗了把脸,把脸上的泪痕悉数洗干净后,稍稍用力地拍拍自己的脸,让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些。
    没错,今天他们原本的计划,便是去见那俩孩子,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这是美琴提议的,说他们需要把仪式办的热闹些……最后那些“惊喜计划”被富岳全部驳回。
    即使两个人现在的心里都还很乱,不过他们立马就达成了个心照不宣的共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孩子们知道。
    把脸上的泪痕全部洗干净后,美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朝着富岳道:“我们什么时候接佐助?我有点等不及了。”她太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孩子,心情自然忐忑不安极了。无数的疑问拥挤在她的脑海里——两个孩子平时饭有没有好好吃?功课有没有落下?洗澡后有好好吧头发擦干净吗?有没有被同学欺负……
    富岳有时候就会吐槽她是在“自己吓自己”。
    但在今天,即使富岳不说,美琴也能感受到他的紧张。原本就很僵硬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僵硬了。看富岳是否在紧张的最大区别就是——他一紧张耳朵就会变得红彤彤。
    这个判断标准,百试百灵。
    这个时候,富岳走在她的身边,美琴一转头就能看到他藏在黑发间的耳朵,果然染上了绯色。
    美琴盯着富岳过长的头发看,突然说道:“最近是不是有点长长了?要不要剪短一点?”她的手下意识地伸过去想要撩一下,但是在半空中的时候,不知道响起了什么,伸出去的手顿了下,最后还是无力地垂了下来。
    富岳捻了捻自己的头发,点点头,小动作出卖了他的紧张。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教学楼的天台上,在这个地方,能够俯瞰整个学校,美琴靠在了天台的栏杆上,高空的气流吹乱了她的长发,她似乎是感慨地喊道:“还是自己原本的世界好啊,我们终于回家了。”
    “嗯。”富岳发出了声调,算是回应。他站在美琴的身边,视线不由自主地在地面上寻找佐助的影子。
    “呐,”美琴突然出声,她扬起自己的脑袋,漆黑的头发被吹得狂舞,遮住了她的脸,“……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秘密,能不能就当作是‘夫妻间的小秘密’?”美琴口中的所谓“夫妻间的秘密”,指的是那种丈夫和妻子都心照不宣的秘密。
    一阵沉默。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得到回应的美琴垂下脑袋,风也逐渐停止,她低声,声音像是自嘲:“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好啊。”
    “嗯?”美琴瞪大自己的眼睛,转过脑袋,有些晕乎乎地望着富岳,“你刚刚说什么?”
    “好,”富岳凑近她的脸,嘴角抿了抿,似乎有了小小的弧度,“就把它当作夫妻间的秘密吧。”
    “虽然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它才好,那么就暂时不要面对了吧,只要两个羁绊没有消失,随着时间过去,我相信你和我一定会思考出面对这个秘密的办法。”
    美琴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脑子里乱成浆糊,但神奇的是,虽然并没有理解富岳的意思,但自己那颗因为焦躁而胡乱跳动的心脏,确确实实因为这样一番话而平静了下来。
    虽然,我们的羁绊建立在一场欺骗之上,但是谁也不能否认那些羁绊都确确实实地存在着,而且继续将两人连接……
    富岳伸出自己宽厚的手掌,紧紧地包住美琴的手:“走吧,是时候与我们的孩子想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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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其实不止于此(捂住嘴巴)后面蛇叔还会解释这次“穿越”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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