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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章

      “我们发现了你的通灵术变异, 以你为基点,找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但是, 那是一个全新的世界,甚至与我们原本的认识相差甚远。”大蛇丸指的应该是杀生丸原本所在的世界,当美琴第一次召唤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时,就已经彻底被他们盯上了。
    “不过我们花了点时间才同另一个世界链接上, 很快我能以蛇的形态再次来到第二个新世界,但是我却发现了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大蛇丸从他的办公桌后探出身子,凑近美琴,金黄色的竖瞳闪闪发光。那目光太灼热,逼得美琴不由得微微后仰。
    在那视线下,美琴不由得露出怯怯的目光,咽了咽口水:“什……什么有趣的事情?”
    “你还活着。”他没有一点玩笑的表情。
    “这算什么……额……”美琴的目光一变,疑惑的表情僵硬在了她的脸上, 因为她忽然想起来,宇智波真治在经过那扇门的刹那就“死”了,而她来到了第二个世界,却好好地活了下来……
    这就是她和“宇智波真治”的不同, 也是大蛇丸觉得“有趣”的地方。
    大蛇丸看着美琴的目光由茫然转向失落,就知道她已经想通了最重要的一点,他含笑, 从桌后走到美琴的身边, 继续说道:“恐怕你想明白了, 没错, 你穿梭了一个世界,却没有像宇智波真治那样穿过们就化为了分子,这个现象令我很感兴趣……那么,新的疑问就出现了。”
    大蛇丸握住美琴肩膀的手一紧:“为什么你没有事呢?”
    美琴颤抖了一下,因为大蛇丸的目光突然变得极具侵略性,看向她的视线灼热地像是要烧穿一个洞,然后生吞活剥了下去。此时此刻,她在他的眼里并不是社会意义上的“人类”,而是他实验室里的实验品之一。
    清楚地看见了美琴眼中的恐惧后,大蛇丸收回了自己极具侵略性的视线,他露出之前具有欺骗性的笑容,说道:“不要误会,你还能活着我并不会感到疑惑,只是非常想知道你与宇智波真治到底在本质上有什么不同而已。”大蛇丸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明明没有用上什么力,却让美琴觉得有千斤这么重。
    虽然不是第一次觉得大蛇丸可怕,但美琴却是第一次在他的目光下瑟缩起来,恐惧像是漫过头顶的浪潮一样将她淹没,同时令她感觉窒息。
    她拥有宇智波真治的记忆,但却从里到外都是实打实的宇智波美琴,她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清楚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并且感觉到了恐慌。
    大蛇丸继续他的叙述,来到充斥着妖怪的战国时代后,他并非什么也没有做,他在美琴不知情的情况下,他收集到了有关于那个世界的情报,然后将其整理和归纳。最关键的一点,他在美琴脱离那个世界的关头,得到了最重要的东西——四魂之玉。
    听他这么一说,美琴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回想起了自己当时忽略的许多信息,以及最后被她忘却的四魂之玉的下落。
    大蛇丸并没有告诉她最终四魂之玉被他如何处理了,但美琴大概能够猜到四魂之玉的最终下场,无非是反复数以百计的切割和无休无止的实验。大蛇丸手底下的那些实验员,个个都像食欲贪婪的魔鬼,他们会把那宝玉里的秘密压榨地一滴不剩,然后将里面的情报吞噬得一干二净。
    “当然,在你脱离那个世界后,我的□□还是留在了那里,为了监视顺利,我将你送回了这个时代,这是看在你生下了宇智波佐助的这个功劳的份上……”
    “等一等!”美琴打断了他,因为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那么下一个世界……”同他一样受到影响的……还有富岳!
    难道大蛇丸已经对富岳也……
    大蛇丸像是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他道:“别担心,我并没有对宇智波富岳做什么,虽然他同你一样,也安全地穿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但是毕竟他看上去只是无意间触发了条件,在我的眼里,你作为试验品的价值要更大。”
    大蛇丸的话并没有让美琴有所谓“放心”的情绪,拥有宇智波真治记忆的她,很清楚大蛇丸的形式作风,恐怕在看不见的地方,已经默默地开始着手他的实验。
    ——不择手段的挖出他想要的东西,这才是大蛇丸的作风。
    如果宇智波美琴可以作为他的实验对象,宇智波真治也是他的实验对象,那么宇智波富岳也不会例外。大蛇丸会毫无顾忌地利用能利用的所有人。
    所以美琴她逃不掉。
    大蛇丸虽然眼神恐怖,但是手上的动作还算是轻柔,他不急不缓地抚摸着美琴的后背,像是在抚摸着一个小猫咪,美琴后背的鸡皮疙瘩密密麻麻地起了好几层,然后第一百五十七次意识到这男人是货真价实的变态。
    湿润的唾液在喉咙里上下滚动了一番,美琴非常用力地抑制住声音上的颤抖,她道:“那你……观察了我那么久,做了那么多实验,有搞清楚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如果要大蛇丸放弃让他们夫妻两人当试验品,恐怕就只有他彻底搞懂这一切的时候。
    想到这里,美琴的目光也不由的变了。但在美琴殷切的目光中,大蛇丸缓慢地摇了摇头。
    虽然得到的东西不少,但是仍旧隐藏在迷雾中的东西更加多。
    得到了否认的答案,美琴感觉有些失落,她道:“那门……不,那宇智波真治最后怎么样了?”中途,美琴还是语气一转,改变了自己的问题。
    “既然你有真治的记忆,并且了解未来的技术,应该知道我能够轻而易举地为宇智波真治准备一个新的身体,然后用转生之术令他复活……”
    “但那还是原本的他吗?”美琴突然打断他,原本愤怒的表情在大蛇丸凌厉的目光下呆滞了一瞬,然后她便像破了洞的气球一般,继续说道,“……没什么,当我什么也没有说。”
    “你在担心些什么。”大蛇丸感觉有些好笑,似乎是无法理解美琴的思路,“你在担心宇智波真治?”
    美琴沉默,一个从本质上来说和她毫无关系,但是却息息相关的男人,从理智上来讲,与他扯上关系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情,况且自己自身难保,但是从感性上来讲,美琴却觉得自己不得不在意,毕竟那么一个有志青年,却被大蛇丸莫名其妙的实验给搞死……
    再说,就像她当年很难接受一下子从“宇智波真治”变成“宇智波美琴”一样,现在也很难接受“自己和宇智波真治毫无关系”这件事情。
    但是,大蛇丸的态度也很明显,那意思是:管好你自己,其他的事情别管,管就搞死你……大概。
    美琴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她怕自己会对大蛇丸说出什么容易被屏蔽的词汇。此时激怒大蛇丸,绝对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大蛇丸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此时,桌面上的茶已经凉透,不再散发出氤氲水汽,他喝了一口凉透的茶水,润了润干燥的喉咙,这回他显得不急不躁,慢条斯理,等待美琴的态度。
    要是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略过这个小插曲,那么他们还有讨论的余地,但是如果美琴打算就此与他断绝关系,那么……大蛇丸的眼底划过一道厉光。
    美琴迟迟没有开口,因为她依旧在踌躇不定。既然她与大蛇丸再也没有了上下属的联系,那么她也不愿意再受其支配,但她还有丈夫,孩子和朋友,她不能拿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冒险。
    她在乎的人其实不多,所以一旦将什么圈入自己在意的范围,她拼了命也会保护好。
    大蛇丸看着自己对面的女人,眼神从茫然到坚定,表情从惊恐迷惑变成几乎就要“英勇就义”的模样,间隔时间很短。这副样子大蛇丸很少见到,上一次美琴露出这种表情,还是为了夺回在他手里的佐助。
    大蛇丸知道,她已经有答案了。
    “你对我观察也好,实验也罢,我都无所谓,但是不许动我的家人,如果被我发现你试图伤害他们,就算赔上我这条命,我也一定要从你身上要下块肉来。”美琴的表情已经变得有些狰狞了,她似乎是害怕大蛇丸不将自己的警告记在脑子里,所以表情扭得格外夸张,让整张脸都流露出“不好惹”的气势。
    闻言,大蛇丸抬起了自己的手。美琴以为听到这句话的他要“痛下杀手”,吓得及时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头和脸,乞求大蛇丸手起刀落的时候能够利索些,让她没有痛苦,但是等了半天,预期的疼痛始终没有来。美琴偷偷地将眼睛眯开一条缝,发现大蛇丸根本就没有朝向她,而是走到了门口,然后径直走了出去,手上还拿着他们两个人的茶杯。
    大蛇丸很“和善”地同她道:“茶凉了,我叫人再帮你倒杯热的。”
    ……美琴对天发誓,当时她想的是,大蛇丸这句话里肯定有暗喻,比如说“茶凉了,应该让宇智波破产了”巴拉巴拉……
    但大蛇丸就真出去,重新倒了杯热的再走了进来。继续坐在美琴对面,就好像他不是个恶魔,而是一个正在倾听家庭妇女的烦恼的妇女之友而已。
    不过,美琴不仅没有松了一口气,反而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起得更严重,脑子里的警报不断闪烁红灯。
    浑身细胞都在尖叫大蛇丸“不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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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倒计时!番外等我慢慢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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