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孤身营救(中)
林峰不知道,这次他对叶寻的报复,真正触动了叶寻的逆鳞。
龙有逆鳞,触之者死。
叶寻或许不是龙,但他发起怒来,比龙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寻在仓库外面的杂草从中探索着,思考着一会儿可能发生的情况和逃跑路径。
东阳市的气候有个特点,那就是夏天极热,而冬天巨冷。在这个空调尚还未曾普及的2005年,40多度的高温是真的能热死人的。
偏偏这里不会有任何自然凉风,都说知了意味着夏天,夏天伴随着知了。可是,在这种高温之下,哪怕是知了也被热的没了声响。恹恹爬在树上,似是在保存体力,以便可以在风吹来的时候,一展歌喉。
偏偏如此高温之下,叶寻的身上看不到一丝汗水,管中窥豹,可见其内功的深厚。
在一番探测以后,叶寻大致有了逃跑计划和路线规划。仔细确认无误后。
他绕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四下再三观望以后,恢复起自身的容貌。而后大步走向工厂。
调息之后,他以内功配以师门独传之声法,运功于声带,朗朗说到:
“林峰,叶寻在此,还不速来拜见!”
声音遥遥传出,碰着墙壁之后又被弹回。这明明不大的声音,却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在这废弃的化肥厂里来回旋转。清晰的传入里面每个人的耳中。
他们的反应却是各不相同。
被捆绑着惊恐不安的余诗韵心中则是既担心叶寻被他们也给捉住还不知道要怎么炮制,又害怕自己一会儿和叶寻一起绑在一起之后的命运。同时心里还有那么一些感动,她感动于才认识没几天的叶寻真的会只身前来相救。
心里像是打翻了调料盒子,一时间五味杂陈。
而林峰的手下阿金阿水等人则是一脸戏谑。在他们看来,敢在自己几人甚至老大也在的时候来闯这堪称铜墙铁壁的破旧仓库,这叶寻勇气可嘉,但不过一介莽夫,愣头青一个。不值一提。
另一边,那天在地下停车场拦截叶寻的那三人则是有些担心害怕。叶寻的战斗力他们是见识过了的。或许在不知不觉之中,他们的心里早已经长出了一颗名为对叶寻恐惧的种子。且早已生根发芽。
林峰则是暗叹了一声,“好功夫!”
在林峰的印象中已经很久不曾见过如此精纯的内力了。能讲声音化传于声带,并赋予其生命力,至少不贴符纸的自己完全做不到。
随即他哼了一声,心想“今天哪怕你是内门高手也不行。得罪了我,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趴着。不然我剥了你的龙筋做绳索,拔了你的虎骨泡酒喝。”
随即他也运起内力,提于上丹田,大声回应道
“林峰在此,叶寻,我可是恭候多时了!”
声音极大,震得人耳朵生疼。
在小弟们看来,叶寻声音低,远不如老大多矣。还是个莽夫!愣头青!有什么值得老大如此上心的。
其实,只有识货的人才知道两者的差距。
林峰声音虽大,却是后继无力,穿透力不够强,这一切都说明他的内力不够。反观叶寻,虽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且余音绕梁,回音不绝于耳。足以证明这人内功之强悍了。
叶寻朗朗一笑,神态自若的走进了仓库。
遥遥的望着林峰几人。观察了一圈之后,终于扫到了余诗韵的位置。
他对着余诗韵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示意她放宽心。
旋即对林峰说到
“早就听说过这东阳市里除了一个明面上的政府之外,还有一个地下的王。哪怕是市长见了也要给几分薄面。林峰先生的大名可真是如雷贯耳了。今日一见却是不过如此。”
叶寻的话语有些嘲讽,嘴角还撇了撇。似是在迎合他的话语一般,作出的神态动作惟妙惟肖。
林峰还没说什么,阿水便忍不住了。
“哈哈哈,黄口小儿,无知至极!既然知道我们老板是市长也不敢得罪的人物,你还不速速前来跪下,以免多受皮肉之苦!”
阿水对于叶寻是极其看不起的,一个莽夫,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己这么些人都想一起挑了?做白日梦不成?
阿木也跟着附和道:“小子,早点下跪,免受皮肉之苦。要知道,有时候死也没那么容易!在爷台手上,多少人求着给个痛快!桀桀桀……”
这阿木是林氏集团原来的社团中掌管刑罚的。也可以说是刑罚长老了。常常为了逼供,动用了不知道多少伤天害理的非人手法。这折磨人这一方面的功夫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了。
在他眼中,叶寻早就是个死人了,只是在死之前,定要尝遍自己这门手头上的“艺术”不可。
“哈哈哈……,要我跪,就凭你们?还是凭林峰?你们好好去问问林峰,他有没有这个胆子让我跪下?哼!”叶寻在刚刚林峰的那一声长啸中也听出来林峰是会些内功的。但绝没有自己的厉害。所以颇为自信。
随即他冷哼一声:“哼!好一个地下皇帝,好一个独,裁者。我以为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是个大英雄。却不想是这种欺男霸女之流。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似是有些不屑,叶寻又说到“想以这种手段逼我就范,就凭你们?你们配吗?”
在叶寻眼中,就凭这几个人,还真不没有那个资格将自己留下!他旁若无人的对着余诗韵说到,诗韵,别怕。就凭这几个臭鱼烂虾,还真的没办法留的住你我二人。”
余诗韵似是感受到了叶寻眼中的坚定,也突如其来的对他充满了信心。
“诗韵,呦!呦呦呦!叫的多亲热呢!不知道我在你的小诗韵身上来两下我这传承的绝活功夫,不知道她受不受得起呢!呵呵!”阿木似是看出来了叶寻与余诗韵的关系,阴测测的用一种阴阳怪调的语调说着。
说完朝向余诗韵那里靠近了一些,好像是要对余诗韵动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