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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第八十六五行珠(一)镇国寺

      好家伙,若兰傻了半天的眼,就连人家盗圣都才进去三层的地方,那还能拿的到吗?什么里里外外总共二十几层,出自三十几个大师的手笔。费话,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布阵之术,就算你是百科全书到了里面也不见得就能破的开。再加上方圆说的三教九流,那不就是那些什么道术,佛术之类的么。真是好大的手笔。
    “这么说,这珠子取不到咯?”若兰有些气败的拿着眼睛扫视文兲睿。
    “机关是很吓人,不过因人而异嘛,我说大小姐,你的智力倒回去了?”这会宿珉昂接口阴笑起来。在他眼里古代的机关是很牛b没错,但这要看盗和取两个字的差别。你盗嘛,自然是越不为人知越好。但这取嘛,就算是惊天动地,那也无妨啊!
    若兰一怔,思绪半天没转过弯,直到看见宿珉昂挤眉弄眼的朝文兲睿瞄瞄,这才明白过来。
    有道是天下寸草之地莫不是王土。只要人家一句话,又有多少困难呢?
    “不行,你要不说,我帮不到你。”文兲睿撇了下唇,俊眉一扬,似怒似嗔的扫了眼宿珉昂。
    若兰两眼一翻,绕了半天还是回到这。正在无言以对的时候,内力稍好的众人,已经听到东北方向许多杂乱的马蹄声,急速的朝着他们所站之地行来。
    若兰挑了下眉,不消多想,她也知道来者是何人了,总之猜的八九不离十。有文兲睿的地方,又怎会安静呢。
    “张大爷,你儿子的事?”看到站到一侧,默不出声,眼观鼻鼻观心的老张头,若兰想起曾经答应过他帮他寻儿子的事来。
    张大爷眉峰一纠,神情暗淡了下来,嘴唇微微一哆嗦,很小声的说道:“不用找了,谢谢方姑娘,既然村里的事你都知道,当初他要出村,又怎么能活呢。”老张头说的神情暗然,混浊的目光带着几滴眼泪。
    这会正好煮好早饭的张婆婆端着玉面窝窝就从矮房中走了出来,正巧听到后面那一句。顿时端着木盘呆怔在原地,像是梦呓一样的言道:“老头子,你说谁要出村,不能活了?为什么不能活?”
    “是张大张二死了,他们出事了。”老张头浑身猛的一颤,惊魂失措的走到张婆婆面前,接过她手里的玉米窝窝,转回身用混浊的眸子带着泪光祈望着若兰,希望她能帮他瞒住张婆婆。
    若兰看着脸色有些难看,动作呆滞的张婆婆,心里叹了口气。
    “张大,张二,他们是怎么死的?他们不是陪着方姑娘上山寻药了吗?”张婆婆眼神一怔,脸上虽然是露出难过之情,但眼底比起刚才要清明许多。
    这亲骨血就是亲骨血,别人又怎比的上自己怀胎十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亲骨血呢。
    “这是他们的命,你就别问了。”老张头伤怀的摇头把玉米窝窝端了过来。
    这会遥遥而来的马队出现在了村口,正是那全套武装的守城将士,带头的有一个身着紫色官袍,有一个红色官袍,还有一个全身盔甲的将军,骑马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一人,老张头正好认识,正是那乌伊的县令。看到来人,老张头手一怔,愣愣的端着木盘站在那发怔。心里寻思着,就连县令大人都只敢在后面跟着,难道前面的这三个人都是大官?
    这破村子,小地方,总共才落户了二十几户人家,到底是谁犯了事,引来这么多的官兵?莫非方姑娘他们进山寻宝,被朝庭的人知道,所以派人来夺宝了?不可,不可,张家三代的祖训就是协助有缘人取得异宝。如今方姑娘要有难,他老张头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方姑娘,你们快往山里跑,切不可让宝贝给他们抢去了。”老张头神色立马凝重起来,重重的把盘子放下,赶紧推着若兰就要往后院那边跑。
    “这,张大爷,你别怕,没人敢抢的。”
    众人正在错愕老张头的举动,就听得宿珉昂忍俊不住的大笑起来,一边口齿不清的笑道:“哈哈哈,这位张大爷,你有福气啦,这两位啊,可不是普通人。”
    “哈哈哈,笑死我了,喂,我说皇上,我替他们两老人讨个赏怎么样?”笑罢宿珉昂又接着挤眉弄眼的调侃。
    “皇上?”老张头和老婆婆脸色僵硬,脱口急道,双眼瞪的比牛铃还大。这时猛的一下听到隔壁牛婶子家屋里传来“叭”的一下碗破的声音。
    “对啊,所以说你们有福了,这位是大乾的皇上,你们口里叫的方姑娘,那可是大乾未来的皇后,你们照顾了皇后,当然是该重重的赏赐啦,对吧。”宿珉昂乐不可支的翘着二郎腿说道。
    这头老张头等人还没回过魂,就已经看到所来的官员全都在张老头的院前停了下来,一个个战战兢兢的下马弯腰连滚带爬的进院就跪在地上大呼:“拜见皇上,微臣来晚了,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
    看到这仗势,方圆方百二人耸了下肩,浑身不自在的推推旁边不远的成天立,低声道:“我们进屋小睡一会,走的时候叫我们。”
    就在这时,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紫袍和红袍官员眉毛一皱,戳了下乌伊县令,多年的为官之道,让他们明白,能跟皇上站在一起的人,断不能乱来,不如让别人先开言试试水深。
    “大胆,皇上在此,居然敢如此放肆,来人啊把这两个刁民抓起来。”乌伊县令一抖,抬起头,怯懦的瞄了眼皇上的衣襟,立马毫气肝胆的冲着方圆方百怒道。
    能有机会在皇上面前表现表现,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乌伊县令心里一喜,那有红袍紫袍的人想的那么多,只管先讨个好感再说。
    方圆方百面面相觑了数眼,嘴角猛的抽搐,只见后面跪着的几个衙役猛的起身朝他们走来,方知这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碰到糊涂官了。
    若兰哭笑不得的瞄了眼坐在文兲睿身边狂憋着笑的宿珉昂,翻了下白眼。眼见着文兲睿也不出声,那些糊涂衙役也越来越接方圆方百,急的若兰重喘了口气,白了眼宿珉昂,心道,要你说话的时候,你又不说,不要你说的时候,话多的跟个话唠子一样。
    “下跪的是什么人?既然知道皇上在此,还轮的到你在这发号命令吗?这我就不懂了,到底是谁放肆了?莫非这位大人是想告诉我们,在这里,你比皇上还要大?”就在衙役已经碰到方圆方百衣服的时候,若兰这才不紧不慢的冷言道。
    这一声把跪在地上的紫袍,红袍,将军和乌伊县令吓的脸色剧白,身如抖康一样的哆嗦下来,头用力的垂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齐声说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够了,下跪何人。”文兲睿眉峰一扬面无表情,冷冷清清的声音响了起来。
    “微臣镇北将军陈霖飞。”
    “微臣吉隆巡抚任天付。”
    “微臣镇北监军刘阳。”
    “罪,罪臣乌伊县令焦怀毅。”
    “都平身吧,你们是从何得之朕在此处的?”文兲睿颇有几分不悦,此次出巡只得长明和子龙二人知道,这又是谁透露了消息,让他们寻来此处的?
    “是裴大人飞鸽传书说皇上有可能会来此,吩咐臣等留意皇上的安全。”带头的镇北将军陈霖飞虎目一闪,声如雷鸣一样低头说道。
    “是,是,是,皇上巡视东北乃是臣等的荣幸,想必这几日在这里委屈了皇上了。”巡抚任天付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石桌上粗糙的玉米窝窝,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的附言。
    在这时所有战栗着的人都在猜测,刚才当着皇上的面出言冷讽的女子到底是谁,难道说是皇上这次出巡,在这里收的皇妃?谁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居然能让皇上看中?据说皇上自从登基以来,从不理后宫,从不亲女色,据说还有个南荆圣女,稳坐皇后之位。莫不是皇上现在开始近女色了?纷纷心里都在打着小九九,稍后定要争着把皇上安排到自己的府上,赶紧把女儿们叫出来,让皇上选选。
    没有女儿的刘阳和女儿尚小的陈霖飞心里就颇有几份不痛快。
    若兰吐了口气,扫了眼已经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张大爷和张婆婆,眉峰锁成一条直线。
    “刚才宿珉昂说要给张婆婆讨赏,不知皇上怎么赏他们?”一想到老张头现在无儿无女,加上张大张二的死,深感自责。
    文兲睿转了手里的板指笑道:“你的话就如同朕的话,想怎么赏都随你。”
    轰的一下,所来的官员和兵丁,全都面目呆滞,如同遭到九雷轰顶。皇上的一句,此女子的话如同圣言,足以代表此女子的地位了。头先还在暗喜自家有女儿的人,脸上顿时露出骇怯之色。而刘阳和陈霖飞心里却暗暗生喜。
    若兰白了眼文兲睿,咬了咬牙,气鼓鼓的说道:“你是皇上,我又不是皇上。快赏吧,赏完就回墉城,方圆方百,你们能不能飞信给你们师傅,叫他们来太白楼一聚,相商事宜呢?”
    有如洪水猛兽一样的赶紧把事情推开,便想到,此事就算是得到文兲睿首肯,要取珠也要有人相助才是,虽说这盗和取不同,但必竟是镇国之宝,朝庭中还有那么老朝臣,也是不易把事情闹大的。只不过可以得到文兲睿的一些暗地帮助罢了。
    另一边也在寻思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文兲睿谈谈五行珠的事情,此事可以不跟他明说,但他应当能明白七八分,只是这进天山找紫云仙子的事,还是不能告诉他,先拖一拖再说。至于成天立,这个问题是她最头痛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