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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那侍从走了叁个月,杨花与陆县长便在这知府院内厮混了叁个月。这叁个月来,陆县长可算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每五日一次早早地去赶集,买菜。
    杨花的一日叁餐全由他管着,她则帮他洗衣,洗得用力,却还是觉得自己胖了,她抵不住不吃,太香了。
    柳楼的人不知道杨花去哪了,她有时候在,大多时候不在。年头开春时酿的新酒拿出来,勾了一整条街的人。那些酒有的浓醇香辣,有的清雅绵柔,种类丰富,可谓是老少皆宜。
    柳楼卖酒有个毛病,不贵,但卖的少,每日每客只分得一点。
    瘾来了,人们便趋之若鹜。
    柳楼夜里不再笙歌,杨花笑着说她老了,再唱要被看了笑话去。
    小花儿你哪里老?生妆如魅,不饰则灵。就如你一笑,在场者皆是噤声屏息,醉倒柔乡。谁说郦城荒芜?分明一朵娇花立,莫烈如酒。
    知府院比柳楼大一些,除了前厅还有两院,院各四房,叁大一小。两院一大一小,分设中庭两旁,小院居左给了侍从,大院位右是县长的住处。
    杨花通常起得稍晚一些,起来后总喜欢坐在床上发呆,她刚起床时懵懵的,像是刚刚降临人世,她反应变得很慢,有人唤她得唤上好几声,同她说话要重复好几句,所以她才说她老了。
    这几月来,早起她几乎赤裸,不挂一丝,他们每天都做到很晚,除了她每月的那几日。所以有时候杨花睁开眼,她会变得不知道她在哪,但杨花却是变得越来越媚,姿态愈是娇弱,所以他们说她没有老。
    陆越澄清他不是重欲之人,那是有人勾他。
    她放钩,他就咬。
    就像他一早起来清清闲闲坐在书房看书,有人门都不敲,身上只着一张轻纱,再者就什么都没有了,上白下黑,里边粉肉粘腻,进来直接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双目诱人。
    她说:“我是不是胖了?”,说着又扭了扭身子。
    他吸一口凉气,书扔到一边,手探到那方湿润,揉弄起来。
    “喜欢磨?”
    “嗯?你别……”
    他低头埋进那片乳白的沟壑,抓捏,舔吸。杨花向后仰抬头挺胸,衣纱滑落,身子酥麻。
    她的后背压着木桌,腰渐渐开始发酸,于是杨花推开他,又吻住他,唇舌交迭间,她的手触上那物,隔着衣料大胆地抚摸。
    他们对这档子事真是越来越熟练了,回想起来陆越才知道她当初的生涩,一如也不曾经人事的他,在这件事上他们撞到一起去了。
    陆县长不满足,自己脱了衣裤,挺着那庞然大物对她说,“乖,坐上去”。
    杨花就鬼迷心窍地真的坐了上去,她握着那物往自己下面的口子里塞。
    她就那么一点一点地剐蹭,软糯的肉壁包裹着那物,一直在吸且吸力愈来愈大。杨花开始上下动起来,湿润的摩擦感开始起势,她没有任何的技巧,只是凭借快感的指引。
    他女人是真会磨啊……
    “陆越……我,我没力气了……”
    她想动得快一些,可身子在抽搐,开始发软起来。
    他哄着,“转过去趴着”。
    每次见他笑的时候杨花才会觉得羞耻无比,她才发觉到自己色欲熏心。她大概真的沦为了荡妇,毫无礼义廉耻。
    陆越撞得她胸乳一抖一抖,一直撞到最深处——“怎么这么能吸?”那肚口拼了命地吸着他那头,他怕是就要交待出去了。
    “嗯?”他退出来又狠狠顶了一下。
    “啊……陆越…啊……”
    她要去了,源源不断地流水流出,又源源不断地要冲散她整个身体。
    “我……我不…啊……陆越”
    “给我……好不好?”
    他也想喷射在里面,再看着它们流出来,她夹着双腿潮涌未去,气喘吁吁。可他不能这么做。
    他最终射在了她窄白的后背上,抱着她,又慢慢擦掉。
    他们干完从不对谈,谁知道是不是在回味,只是杨花偶然瞥见书柜上的几本破书,愣了愣神。
    她问:“你不会酿酒?”
    “我确实不会”
    “你……”
    “怎么不说那几本书是我写的?”他戏弄道。
    杨花其实怀疑过他是否真的着手过酒酿之事,但从看到他给的酒方后就不再多想,却反而弄不清他的来历——他是什么人?还会酿酒……但疑虑消除,他的酒方是从书上来的,那么在杨花眼里他还是贵公子,一个从京都来的会下厨的逍遥公子。
    杨花细细摸着他的鬓发,不由自主地问“你是谁?”你从来都不说,一说就要生气。
    “玉茗不是有算命神通什么都晓得?”
    玉茗。
    之前他问她杨花是什么花,她说是山茶花,他说山茶不好听,应该叫玉茗。
    他说佛陀修成正果之时,天落花雨,其中就有玉茗,不过他们也不叫那花做玉茗,他们叫曼陀罗。
    他还说,玉茗可用来熏香,不过吸多了会中毒。
    那晚他说得太多,秋夜里冷清清,天高云也高,月事磨得她肚子生疼,他搂着她说故事,但内容她都忘了,她逞强地说杨花就是杨花,是难听的杨花,不是什么乖乖玉茗,然后就睡着了。所以不知道他讲了什么,更不记得。
    杨花想起来,“县长信佛吗?”
    他说信。
    “为何?佛又不会渡你”她气鼓鼓地样子。
    他笑,“我不要他渡我”。
    杨花撇过头去,他说,“是为了求生”。
    杨花静了一会说她饿了,他便将她放下,起身往灶房走,走前又对她说“去加件衣服”。
    杨花不听话,书柜上的书她一本本摸过去,单翻着乏味,倒是上面的许多勾画旁注才有趣,那是他自己的见解。
    到最右角,杨花发现了一本用新白纸整齐包好的书,她好奇翻开,不料一眼便惹得她满面绯红。
    ……
    她咽了咽口水,忍下心悸,又翻了几页。她虽然看过,但在这里看总有点……
    突然有人推开门,惊得杨花猛地抱住那本图画,“咳咳——”,画上的男女正在她怀里纠缠。
    陆越拿了件自己的外衣套在她身上,止不住地笑。
    “喜欢就拿去”,他说,正好可以研究一下。
    杨花鼻子出气哼了一声“陆县长这本书上怎么没有旁注呢?”脸不红心不跳,穿上他递过来的衣服。
    现在他日常穿的黑袍套在全身光裸的她身上,跨过门槛,秋风过堂。
    “有,你身上都是”
    她拽了一下肩上将要滑落的衣领,步子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