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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

      卫临见这些人都呆住了,正要问到底怎么样嘛?
    突然,何大人拍起手来,掷地有声的说了一个单音字节:“好!”
    顿时,所有人跟着叫道:“皇后英明!”
    今天是安然坐月子的第十九天,安然心里一直有一件事想去办,但她知道皇上定不会肯让她去办,然而这件事她若不去,皇上去做未免给世人留下骂名。
    安然想好了一整套计划,只等着去实施,可卫临看管的紧,自她生下卫兴卫晴这俩个龙凤双胞胎后,卫临就更缠着她了,让李公公每隔一个时辰就报她的日常起居,害得她连逃出去宫的机会都没有。
    不行,她不能让卫临再这样看得严谨了,下安神茶卫临能发觉,看样子只能……
    安然笑了笑。
    将她研究出来的迷香散拿了出来,娘以前的迷香散只有卫临会做,但卫临肯定不会教她,就算教她,卫临也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制迷香散有何用途?
    她能有何用途,卫临用脚趾头想想她想做什么。
    所以她是问了何言,花了好大的劲才让何言配出这么点迷得散的。
    安然将迷香散涂到额头处,只等卫临下朝回宫。
    卫临果然百忙之中回来看她了,见她在“睡”,卫临如往常一样的在她额上亲了亲。
    迷香散的分量够重,卫临一触到,便觉头很晕,还没来得生气,娘子又不安分,就趴在了安然的身上。
    安然起床,将卫临放到床上,自己换了一身劲装,她要去杀最后一人,范洪。
    此人原是崔茂底下的一员大将,崔茂兵败,抓了崔茂换了都郡侯职位,此人聪明,大致也知道自己的官位换来的不正,便一直将自己关在府中,吃喝玩乐。
    若他只是吃喝玩乐便也不要紧,偏他弄的乌烟瘴气,高价买十五六岁姑娘供他享乐,朝中有官员参他,他只说这些都是自己的家产,买卖公平交易,他没强愿别人卖女。
    什么狗屁公平交易,花季年华的姑娘,就这样被他糟蹋,安然听了实在气愤,皇上拿他没办法,她只能替天行道,杀了他。
    安然先是去了工部,当时皇上念他有功,赏了他一处宅院,那宅院水大人修葺过,工部肯定有图纸,所以先要拿到图纸知道范洪府上的建筑图才能实施暗杀任务。
    工部的图纸不难找,水大人做事有条有理,东西放哪儿都归了类,安然一找京城官宅一项就找到了范洪所住的府坻,自己描了一份结构图,正要出去,突然,工部的门被打开,安然暗叹,都这么晚了,水大人还不休息,真是勤勉敬业啊。
    不过,同水大人一起进来的还有兵部的李大人,安然施展轻功,挂在梁上,然而她躲得过水大人却没能躲过李大人,只见李大人听到异动,朝房梁上一看,安然尴尬的朝他摆了摆手,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李大人见皇后坐月子都不安份,跑到兵部不知道要‘偷’什么,摇着头笑了笑。
    第260章 你若负我,我定弃你。
    “李大人稍等,我这就给你取图纸。”水大人招呼一声,便进去找图纸了。
    李大人靠在支架边,低头直笑,说实话,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一个女子像皇后这样的,难怪民间传当今皇后乃是一奇女子。
    “李大人,在想什么呢?”水大人找到图纸,见李大人一直低头直笑,便也跟着笑道:“捡到宝了?让你这么开心?”
    “没有。”李大人咬着嘴唇尽量收了笑容,问道:“找到了?”
    “喏,给你。”水大人将兵部所要的兵器库图纸递给了他。
    李大人接过,揽过水大人的肩,“走吧。”
    再不走,他真怕皇后娘娘在梁上挂不住了。
    “今天你心情极好啊。”一向严谨的李大人自进了他工部图纸库后,那脸上的笑容就收不住了,难不成他图纸库有什么宝贝让他捡着了?
    不都是一些图纸吗?放在外面的又不是什么机密图纸。
    “是吧?”李大人摸了摸自己的脸,推着水大人直往外走,“水大人帮了这么大的忙要不我请你去永福楼喝酒?”
    “不用了吧,举手之劳而已。”什么大忙啊,不就是一张兵器库图纸,又不是什么紧急之用的东西,用得着请他喝酒吗。
    “欸,去吧。”李大人推着水大人非要请客。
    水大人拗不过李大人只好答应了。
    刚出工部,李大人哎呀一声道:“水大人,要不您先去,我兵部还等着我把这图纸送过去呢,您先点着,我送完图纸马上去,小五,快,送水大人去永福楼。”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咱俩再去喝酒吧。”水大人道。
    “不用了,你先吃着,我很快就过去。”李大人将水大人塞进马车,让赶马的小五赶紧把水大人送走。
    看到马车远去,李大人便去了兵部。
    安然从梁上下来,松了一口气,真奇怪,为什么她总被李大人抓包呢,太尴尬了。
    还好李大人那人不是个多事的人,不然他一叫唤,堂堂一皇后跑到工部偷图纸,传出去太损她的形象了。
    四下无人,安然悄悄打开门,钻了出去。
    一切顺利,安然穿过京城的大街小巷,找到了范洪的住宅,双手一张开,施展轻功便进去了。
    打开图纸又重新对照了下,确定主屋的位置,安然从屋顶掠过,轻轻的落到主屋的房顶,揭开一片瓦,床上躺着的人正是范洪,安然冷笑了一下,一个纵身从房顶跳下,拔出匕首轻轻的将门闩移开,原以为一切顺利时,冷不丁的不知从哪里就冒出一条大狗,“汪!”
    安然差点躲闪不及,被狗迎面咬到,要不是她手快,一刀刺进大狗的咽喉,自己就要被狗咬下一块肉了。
    惊魂未定,安然暗骂范洪此人够贼的,竟在自己的房中养了这么大的一条狼狗,吓死她了。
    “谁?”范洪从床上敏锐的爬了起了,拔出枕头下的剑,看清门口的黑衣人后,想也没想就一剑刺了过来。
    安然忙闪,短刀抵住范洪的长剑,反应极快的抬起右脚朝范洪的肚子上踢了过去。
    “呃。”范洪一声闷哼,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来人武功极高,范洪刚要爬起来叫人,结果黑衣人如闪电般的移到了他的面前,只见寒光一闪,脖子处一阵冰凉,范洪瞪大眼睛,倒在地上发出咕咕的声响,鲜血流了一地,也许他临死之前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怎么得罪了如此武功高强的杀手了吧?
    安然收了匕首,见范洪断气,便准备回宫,哪知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叫声:“啊,杀人了,杀人了。”
    看到安然杀人的女子抱头鼠窜,疯一般的大喊大叫,惊到了全府中人。
    此地不宜久留了,安然只得施展轻功,朝府外逃去。
    “在屋顶,快射。”护院们搭弓放箭,要不是安然的轻功好,还真给他们射面马蜂窝了。
    “逃了,快追。”那些人紧追不舍。
    安然原以为会费一番周折才能摆脱范洪的那些护院,哪知道他们刚一出门就遇上了一队巡城的侍卫。
    “干嘛?干嘛?谁让你们拿武器的?”是李大人的声音。
    “大人,有一刺客闯进府上,杀了我家都郡侯。”领头的护院道。
    “什么?你们家都郡侯遇刺了?快带我去看看。”李大人拉着护院头领一定要去证实一番才肯相信。
    “大人,那刺客刚逃。”护院头领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先捉拿刺客要紧。
    “那你知道那刺客是从哪逃的吗?”
    “那!”护院头领指着安然逃出去的方向。
    不过这会哪有什么人啊,就在李大人帮她拖延的这点时间,安然早就跑远了,再追时,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安然心里感激李大人,改天当面道谢。
    回到宫中,安然换了衣服,躺在卫临的身边枕着他的手臂美美的睡了一觉。
    醒来时,卫临正盘腿看着她。
    安然心虚,尴尬的笑了笑,“早啊,皇上。”
    “不早了,现在都已经快辰时了。”
    “辰时了,那你还不去上早朝?”安然也坐了起来。三号中文网
    “不急。”卫临压着怒气,问道:“为什么要迷晕我?昨晚你又干嘛去了?”
    “如果我说我去偷人了皇上信不?”安然开玩笑道。
    “你偷人?你不杀人就好了。”别以为她能在他面前糊弄过去。
    “咳咳。”安然一阵急咳,卫临忙给他顺背,安然摆了摆手,“还是皇上了解我。”
    “你昨晚杀谁了?”卫临问。
    “你猜。”安然神秘的笑笑。
    京城里能让皇后亲自动手的除了范洪卫临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你可真不安份啊,就不能坐完月子我陪你一起动手?”
    “杀鸡焉能用皇上这把牛刀,而且就是因为我在坐月子,皇上围着我团团转,无心理朝政之时是下手最好的时机,没人会疑心到我们头上,大家只会以为他得罪了谁被人买通杀手毙命了。”虽说没人疑心,可到底是做的不够干净利落,昨夜要不是李大人帮她打掩护,她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一个皇后暗杀臣子,传出去岂不失信与投诚之人?
    “你呀。”卫临真的拿他这位娘子无可奈何,太有主意的娘子也不好,生气。
    看到皇上闷闷的走出寝殿,安然耸了耸肩,也起床了。
    卫兴卫晴满月,皇上宴请文武百官同庆。
    拢月殿中,大家推杯换盏,一片喜庆。
    安然与卫临坐在上席,皇上与她生气了好些天了,今天总算是有了笑容,安然拍着马屁讨卫临开心,“皇上,恭喜啊,臣妾敬您。”
    卫临看了看安然,气她什么事都自作主张,不与他商量,但范洪已死,民间谣传他是被他买来的女人在夜间割断喉咙的,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朝臣们对范洪的事几乎没什么讨论,一个无关紧要之人,死与不死,与朝庭何干?
    早朝京兆府尹连份奏折都没报,虽说抓刺客,但抓了七八日,一点‘头绪’都没有,范家只得作罢,将人下葬了。
    “你虽出了月子,但酒还是少喝点。”卫临饮尽,不让安然多饮。
    “知道了。”安然朝他甜甜一笑。
    大臣们都上来敬酒,大部份的酒都是卫临喝的,安然只是浅尝,她不敢违逆皇上,皇上好不容易‘气消’,再不听话卫临又要跟她‘冷战’,不理她了。
    “皇上,皇后,臣祝皇上皇后伉俪情深,四海升平。”一大臣鞠着腰上前敬酒。
    卫临对此人有印象,他是新晋上来的吏部侍郎,姓季,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季大人美言朕与皇后受了,来,喝。”卫临在喝酒方面是个爽快人,而且特别的随和,所以每次宫宴大臣们都喜欢敬他。
    “皇后少喝点。”季大人见安然端杯,很紧张的提醒道。
    “?”安然见这位季大人很是紧张她,不免一楞朝他看来。
    季大人见皇后终于正眼看他了,便笑笑道:“皇后娘娘是否记得微臣了?”
    “我们认识?”安然指了指自己。
    “认识的。”季大人点头道,并给皇后一点提醒:“当年我父亲与皇后娘娘的父亲可是知已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