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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节

      这一点自信他还是要有,不然怎么对得起他昨夜的一番耕耘。
    想到昨夜,刘喜玉难免还有点脸红,又带着点羞涩,在陈郄耳边道:“今天晚上……”
    大处男第一回,难免食骨知味儿不知节制。
    陈郄踩了人一脚,“闭嘴。”
    他不软她还腰疼来着,揉了揉腰,又瞪了不知趣的男人一眼,“至少十天不许再动!”
    可话是这么说,敦伦这种事儿,也是人之常情。
    这说着不许再来了,也就第一天、第二天憋一憋,憋到第三天,眼瞅着腰不酸了腿不疼了,立马得旧疾故犯。
    大好的青春年华,不做怎么可能。
    不说陈郄从来都不是吃素的,就刘喜玉之前跟人说的什么再晚两年圆房这事儿也都忘得个精光。
    说话不算数不算什么,能吃到嘴里的才是真的。
    就这样,等着出京三月的时候,妖精打架不知多少回后,陈郄就发现自己可能是有了。
    路过城镇里找老郎中一请脉,能确定是百分百的有了,这旅途也就停歇了下来。
    一开始刘喜玉还挺不开心,他跟陈郄在这个事儿上正好蜜里调油,哪能容得了有人阻拦。
    这一不开心,刘喜玉就想起当初陈郄让人弄回来的橡胶,首先要解决的哪是什么马车轮胎之类的,就得先把那避什么的给造出来才是真的。
    等着这不开心一过,想着两人即将有一个孩子,又高兴了起来,觉得那点不开心也能憋一憋了。
    如此,刘喜玉立马给京城里的皇帝写了信说了这事儿,很明显写矿书这事儿是要往后延一延的。
    刘喜玉也打算好了,陈郄现在肚子虽然还不显,但肯定不能跟之前那样劳累,还不如寻个地方好好养胎,顺带教两个小徒弟,先把小徒弟的理论基础打扎实了。
    回头京城里皇帝收到刘喜玉的信,不禁冷笑了一声,把信往桌上一丢,板着脸批了半天折子觉得气散了,这才叫人赐了人参鹿茸血燕这些个补品让人带过去。
    到底儿孙传承是大事,皇帝再无耻也不能绝人子嗣不是,这使唤人又得等上一年半载的了,只盼着陈郄依旧是个做事利落的人,可也别真贤妻良母起来。
    第190章 番外·傅家表妹
    傅家表妹在傅家排行第十,单名一个姝。
    不过傅家在没分家的时候,家里人按照排行来叫她,多是称十娘,等着分家之后作为傅家三房里唯一留在祖地的那一房人,作为傅家三房的独女,连大姑娘都不被人叫了,外面的人说起来都是傅家姑娘。
    等再回到京城,表姐陈郄会叫她妹妹,跟着陈郄的人说起她用的是傅家表妹。
    总的来说,她那个名字,除了她爹并没有多少人会叫,久而久之的她都有些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不过这个现象一直到有一天才发生了改变。
    那天陈郄刚好不在,傅家表妹在隔壁院子看工匠们才打磨出来的翡翠雕刻,身边一直跟着她的丫鬟咋呼呼的跑到这边院子里来,道:“姑娘,外面有个人说想见您。”
    傅家表妹奇怪,“谁呢?”
    小丫鬟跑得急了都忘了多问几句,抓了抓头,有些沮丧,“忘了问了。”
    不过好歹也知道人从哪来,小丫鬟立马接着道:“不过听他说,他是从江南来的,姓司。”
    这下傅家表妹知道是谁了,不过也奇怪司家人找自己做什么。
    等着拿过小厮手里的信,傅家表妹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上面写得工工整整的傅姝亲启四个字。
    信的内容写的是什么,随着后来越来越频繁的往来信件,傅家表妹已经记不得了,但一直刻在心上的,是每一次那工整的傅姝两个字。
    那两个字让她突然有了个奇怪的想法,她不是哪家的孩子,不是排行第几,不是谁的女儿,也不是谁的表妹,她就是她,独一无二的她,叫傅姝的她。
    这一来一往的信件,从三个月一封到一个月一封,再到一个月有两三封的时候,再次出了京城的陈郄终于回来了。
    自从陈郄出京,生意上的事情大多落在傅家表妹一个人身上,这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来讲,压力不能不大。
    有许多次,傅家表妹都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想给陈郄写信求助,最后却都咬牙坚持了下来,到这个时候陈郄回来,她已经能够再生意场上游刃有余。
    说起来,靠的还是司家那小孩子,要不是他的鼓励,和他们互相的支撑,想她大约也撑不到现在的。
    收到陈郄要回来的消息,已经亭亭玉立的傅家表妹一甩芊芊素手,把信叠好,立马吩咐下去,“国公府那边肯定比我们先得到消息,先派人去问问傅嬷嬷,看有哪些地方要帮忙的。”
    随后又叫了总账房过来,“国公夫人就要回京了,这几年你手里的账目也尽快做个总结出来,到时候拿给人家看,别让人给看轻了。”
    之前的总账房因为年老,又老眼昏花就辞了去,傅家表妹写信给陈郄请示,陈郄把这事儿全权交给了她。
    她在下面的账房里千挑万选各方考察后才选了这一位,上位才两年,这必然是要给陈郄看看这人的能力才行。
    把这些安排下去,花了几日把各处都打点清楚,傅家表妹才松了口气,然后司小郎的信又来了。
    净手后打开信,司小郎说最先说的也依旧是自己身边的一些事情,再然后就是告诉她江南的一些生意行情,一直到最后才说他这回打算上京城来亲自参加一个茶商会,因要耽搁一些时日,住在客栈里麻烦,所以要叨扰一番傅家。
    算起来司郎到今年也才十四岁,却是逐渐担起了家族的生意,这回来京城来参加茶商会,应该也是打算正式出现在同行们面前,打算独当一面,开始正式交际应酬。
    要这一回在茶商会上能稳得住,日后司家他不说当得了全部的家,至少也能是司家的话事人,他那个隔壁亲戚也得让一让他了。
    想到这些,傅家表妹就立马叫人去收拾了个院子出来,又拨了丫鬟小厮的去候着。
    这几年京城里的生意做得稳,傅家三房住在西市也一直没搬家,只是寻着机会了就不停地往外扩张,到现在住得地方不只是三个院子,而是七个院子了。
    收拾出来一个给司朗住,也完全不是话下。
    把这些吩咐下去,傅家表妹才露出一个笑来,小心把信叠好装进信封里,拿了精致的木匣子装着小心放在衣柜最下面一层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