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哦嚯,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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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狂飙。
薛哮天和艾历克斯很快就进入了领主府的大门。
此时,“浪漫莱茵斯坦因城堡”已经初现雏形,四周的护城河已经挖好,引用的是来自莱茵河的新鲜的活水,而且禁止在里面倾倒排泄物与倒垃圾,以防这条护城河成了欧洲中世纪常见的“护城河式臭水沟”。
此时,要经过护城河进入城堡,必须通过一座吊桥。护城河不宽,吊桥也不是很长,虽然看起来很鸡肋,但总归有点用。也许是因为这未知的导致戒严的原因,城堡工程也停了,这四周本来应有许多工人,但此时却是一片寂静。
城堡后面是山,旁边是水,依山傍水,别提有多美。而且城堡内领主府的原址是保留着的,薛哮天为了留作纪念便保留了下来。
在大门上的正上方就像华夏国古代城池一样刻着几个字:“浪漫莱茵斯坦因城堡”。但是薛哮天现在没有心情欣赏这些东西,他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他能很明显地感受到,离领主府越近,不详之感越强烈。
艾历克斯停好马车后,薛哮天下车,而艾历克斯紧跟在他身后。薛哮天大步流星地前往自己的办公室。
在领主府的走廊内也没多少人,只是偶尔见到几个没精打采地打扫着卫生的奴仆,奴仆们看了看薛哮天,不知是因为不认识了还是别的原因,他们也没有多惊喜,或者说是惊讶,只是很麻木的表情,仿佛对人生失去了希望。
在薛哮天的记忆中,领主府内的奴仆们可不是这样的。
但是薛哮天并没有改变什么,没有改变前进的方向等等,改变的只是更加紧锁的眉头以及越来越快的前进步伐,让艾历克斯有点跟不上了。
“恩斯特,辣么急干哈?赶着去见瑟琳娜啊?”艾历克斯说着,竟然还笑出来了。
谁知薛哮天并没有笑,他是笑不出来了。
薛哮天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推开门进去,只见里面没有丝毫变动,但是又好像每天在打扫,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薛哮天点点头,暗道不错,但是没有作停留,便走到了旁边的房间。旁边的房间内,就是他三个多月前离开时,艾历克斯、夏卓滔、韩渊、克伦威尔等人和瑟琳娜聊天的大厅。
薛哮天静静地走到大厅的门口,里面似乎有一点声音。他爸手放在门把手上,抬起头看,发现正上方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临时作战指挥部”。
就是这么几个字,让薛哮天透心凉,心飞扬。
薛哮天再次沉重地长呼一口气,推门进去。
只见里面乌烟瘴气的,烟雨迷蒙,有许多人在那里面紧张的说话,墙上挂着一副大型地图。
里面的高台上站着几个人,是克伦威尔、韩渊、夏卓滔,他们正在紧张地讨论着什么。台下应该是一些军官,有新提拔的,有旧的,有新面孔,有薛哮天认识的老面孔。
薛哮天和艾历克斯迎着一脸懵逼的众人走了进去,就好像赌神进入赌场一样,牛逼的一匹。
而高台上的三人看见薛哮天和艾历克斯,简直要激动地滚下来了……过了一会儿,没想到,夏卓滔还真的滚下来了……
好在高台也没高到哪里去,也就是十几二十厘米的样子。
于是滚下来的夏卓滔只是“哎呦”了几声便跑向薛哮天,而且有种要吃了薛哮天的样子。于是薛哮天赶忙伸出手挡住夏卓滔,然后他问夏卓滔道:“老夏,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戒严又如此破败?”
但是夏卓滔答非所问,他只是握住薛哮天的手,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道:“老薛……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要帮我澄清啊,韩渊和克伦威尔说我是奸细……我们都是穿越过来的,我怎么可能会坑你呢?”
“别急啊,你倒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薛哮天无语并摊手道。
“老薛……你要为我做主啊……”夏卓滔并没有听薛哮天的话,只是仍然哭诉,像是要给薛哮天心理暗示,先让薛哮天觉得自己很惨,然后就能多方面地为他考虑。
而此时,克伦威尔和韩渊也走了上来,克伦威尔“礼貌”地扯开夏卓滔,而韩渊则是一脸阴沉、正经地说道:“老薛,你且听克伦威尔说吧。我就说夏卓滔这个人不可深交,他与我们第一次见面就不好好相处……”
但是没等韩渊说完,薛哮天便气愤地拍拍韩渊的肩膀,道:“韩渊啊,你给我安排的那艘船……可真是差点害死我了,太恐怖啦!我要好好找你算账……”
“啥?算什么账?”韩渊无奈地甩开薛哮天的手,然后严肃道,“现在你面临着更重要的危机。快听克伦威尔跟你讲,不要玩了。虽然我也是最近才到施特龙贝格来的,但是在了解了一点情况后,我可为你担心啊……”
薛哮天见自己的打趣被无视了,也渐渐紧张起来。他摆出严肃的神情道:“那行吧,克伦威尔,你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在……”克伦威尔刚要说,又被薛哮天打断了。
薛哮天道:“诶,对了,瑟琳娜在哪里?我要……”
“老薛……你是在逗我吗?都这个时候了还玩?你先听克伦威尔讲完啊。”韩渊无语道,接着,他把手指指向一个地方,“喏,瑟琳娜不就在那里玩吗?”
“哪里有啊?”薛哮天一脸懵逼地看着空荡荡的角落。
韩渊见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回他怒不可遏,直接冲上去抓住夏卓滔的衣领,道:“你这个叛徒!奸细!我就说你图谋不轨还敢狡辩?引来外敌也就算了,就因为我们说下你,你就把瑟琳娜拐了?”
“说!拐到哪里去了?”韩渊道。
夏卓滔皱了皱眉头,竭力保持斯文。然后他对薛哮天道:“你看,你应该听出了门路了吧?”
“事情是这样的。”克伦威尔道,“在你出发之后不久,便有人来向我们宣战。科隆联合法兰克福向我们和亚琛(chēn)宣战,但是是分别宣战,我们并没有与亚琛结成同盟。我曾考虑过与亚琛结盟,但是该事影响重大,所以我决定等您回来再说。”
“根据我们对地图的研究,科隆的近似正西边就是亚琛,而法兰克福的近似正西边就是我们,我认为他们会分别进攻我们。而法兰克福与我们之间夹着一个威斯巴登与美因茨,我怀疑上次战败的霍夫曼伯爵、德尔坎波公爵以及斯皮亚克伯爵会从中作梗。”
“而且果不其然,在科隆、法兰克福与我们下战书的第二天,德尔坎波等人就宣布会不惜一切代价援助他们的友谊之邦科隆与法兰克福,也就是间接与我们宣战了。”
“所以综上所述,我们怀疑我们内部出了奸细。而这个人最有可能就是在您离开当天和我们斗嘴,心理不成熟很容易有报复心理,来自科隆的威廉·加洛林教士!而且根据情报,在您离开施特龙贝格的那天,威廉也离开了施特龙贝格,现在瑟琳娜又失踪了。”
“我跟你们说了……我当时只是去上韦瑟尔和北豪森兜兜风、散散心了……”夏卓滔支支吾吾道,但是他又好像憋着什么,说不清楚。仿佛有一些难言之隐。
“编也要编得高级一点吧……”韩渊道,“这种理由,太低级了!”
克伦威尔此时想起点什么,于是吩咐手下人说:“你们去找找瑟琳娜,在全施特龙贝格,地毯式搜索,瑟琳娜刚刚还在,不可能跑远的。”
克伦威尔又接着对薛哮天道:“但是在下了战书之后,法兰克福、科隆却迟迟未派兵过来,企图营造恐怖气氛,于是我们只好每天戒严,这对我们的经济影响是极大的……”
“这么阴险的吗……”薛哮天皱眉,摸摸下巴道。
“不过我们只是怀疑有内奸,如果今天他们就派兵过来,那就说明真的有内奸,而如果真的有内奸,那么就很有可能是威廉教士!我们就等着时间来证明吧。”克伦威尔道。
“信息量有点大啊……”薛哮天叹了口气,道,“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哦嚯,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