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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追你吗?

      许嘉世猛的站起来看向陈瑶,眼睛瞪大,瞳孔紧缩,他不敢相信的再次询问,“你说什么?”
    陈瑶看着他的眼睛,脸上露出一抹奚笑  ,“怎么?不是求我放过你吗?露出这副表情我会以为某只小狗舍不得离开了呢。”
    许嘉世慢慢坐下,垂下眼眸,眉毛蹙起,像是在认真思考陈瑶的话,他听到她说的第一时间并不是欣喜,而是不可置信,而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并不想离开,他觉得他肯定是疯了。
    他扭头看着外面的雪,在充足的暖气里,他竟然感同身受雪花落在肌肤上冰凉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陈瑶见他没反应,觉得无趣,转身便要回房间。
    “我不走,我待在这陪着你。”
    陈瑶脚步一顿,听见他的话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滋味,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陪着她,她眉毛也像许嘉世刚才那般皱起,她觉得许嘉世脑子不正常,她转身看他,见他坐在沙发上望着她,神情认真。
    “我喜欢你,陈瑶,我可以追你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许嘉世?”
    “……”
    陈瑶觉得许嘉世也许得了斯德哥尔摩症,对施虐者产生好感,陈瑶并不认为自己之前对许嘉世所做的有多过分,但面对面前小狗眼底期待的眼神,她感到一丝不知所措,这种状况的病人应该需要专业的心理医生来治疗吧?她无从下手也是正常的。
    “你不敢答应我,是怕你会喜欢上我吗,还是你已经喜欢上我了?”
    陈瑶听着许嘉世幼稚的激将法,本来不想搭理,看到他倔强和得意的眼神忽然改变主意,她嘴角勾起笑,眼里却没有笑意,冷冽的看着他:“好啊,不过我只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如果我对你没有产生感情的话,我就把你的那些视频发到网上去,好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狗。”她话说的极慢,许嘉世听着脸都充血,大概是气坏了。
    “如果这三个月你喜欢上我了呢?”
    陈瑶心里讥笑一声,觉得许嘉世还能问出这种问题,真是单纯的可爱,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他竟然还能臆想出美好的结局。
    “如果我喜欢上你,要求你随便提。”陈瑶丝毫没有顾虑的说道。
    “那等你喜欢上我我再告诉你我的要求。”
    陈瑶点点头,她一点都不关心许嘉世会提的要求,在她看来根本就不会有机会让他实现,所以她不在乎。
    陈瑶看着他,许嘉世见陈瑶看她,对她展颜一笑,本就好看的眉眼里盛满了笑意,看的人心颤,陈瑶侧目看向窗外的雪花,这些飘雪似乎都变得柔软了起来。
    陈瑶忽然怀疑自己真的能做到三个月内对他不产生感情吗?那些视频在计划里本来就是时机一到便发布到公共平台引起舆论的,然而现在不仅没有让许嘉世收拾东西滚蛋,反而赔上自己三个月时间来陪他胡闹,陈瑶总觉得自己吃亏了。
    陈瑶乜斜看他一眼,见他一点都不慌张,反倒很是开心的模样,她心里愈加不平衡,觉得还是不能小瞧任何的激将法。
    许嘉世火急火燎的列出了约法三章。
    三个月期间,对方不能对彼此欺骗自己的真实情感。
    三个月期间,男方有权追求女方展开任何活动,女方无紧急情况女方都应该接受男方的邀请活动。
    三个月期间,女方需要每天都回家,如有特殊情况需向男方报备,女方每晚都需要跟男方同床共枕。
    陈瑶念出他纸上写的条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许嘉世紧张的吞咽口水,开口道,“你也可以写要求。”
    “好啊,在同床共枕的时候女方调教男方,男方都无权拒绝。”她把纸张拍到他胸前,隔着衣服去摸他的乳环,纸张缓缓的掉到地上。
    许嘉世脸色涨红,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脸颊微微往右撇,目光愣是不看向她,点点头同意她的要求。
    看到他这副模样,陈瑶总算觉得自己没那么吃亏,毕竟被调教的许小狗可怜兮兮的模样很是合她胃口。
    陈瑶让许嘉世给他公安机关的厅长打电话报备平安,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再来可以省下很多麻烦事。
    她把手机给他,许嘉世抿唇,其实他根本就不想打,奈何陈瑶提出,他并不记得他那个十几年都没没怎么见过面的父亲的电话,他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手机开了免提,许嘉世站在阳台上听着通话的嘟嘟声,手指不自觉的握紧,很久电话才被接通,传来女人的声音。
    “喂,哪位?”
    许嘉世沉默了几秒,开口:“妈,是我。”
    “小嘉?你怎么换手机号码了?”
    “手机掉了,这是朋友的手机。”
    “哦,没钱了?需要多少,我让你爸等会打你卡上。”
    许嘉世挂了电话,心中那么一点期望也没了。
    陈瑶听着这段对话,心中微微讶异,不曾想过许嘉世的母亲连自己儿子失踪半年都毫无察觉,她看向许嘉世,他逆着光,让人看不清神情。
    许嘉世扯起一丝笑,在陈瑶眼里他笑的极为牵强,不知为何,陈瑶总觉得心里不太得劲。
    “他们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你可以放心了。”
    放心的把我囚禁在这里,放心的继续做你的事。
    陈瑶看着他,头一次觉得不知道说什么话,她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垫起脚亲上他的唇。
    他呆愣了片刻,随后便激烈的回应她,迫不及待的主动去吸吮她的唇瓣,汲取她口腔的津液。像个徒步行走在沙漠的旅人,碰到渴望已久的水源。
    陈瑶的举动对于他来说莫过于是最好的安慰,他不需要同情的眼光,不需要干巴巴的安慰说着干巴巴的话让你不要难过,他并不难过,他早已习惯,就像一根针在你皮肤上扎,扎久了就没了感觉,陈瑶并没有把这根针拔出来,而是在他伤口周围洒了点药,有了药,伤口就会愈合,被扎烂的肌肤也会长出新的血肉,只要不去碰那根针,那么他就不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