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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全世界都是错的

      我从小一直希望的靠山,是父亲,然而现在我已经存在世间二十八年,但我与我父亲的时间却不足一年半载,这并不意味我会讨厌我的父亲,反而让我觉得自己更应该珍惜,尊重父亲。
    直到今天,我的记忆里只有父亲,打牌,辱骂,不求上进,藏头缩角,汹烟,装模作样等,我没有在父亲身上看到任何一个可以值得我去学习,受用一生的财富。
    如果我学会了父亲身上任何一个东西,我想我就成为渣男,龌龊男,废物,我只能将所有恶劣的词汇都加在他的身上,而我也是这样的一个废物,我甚至厌恶我身上流着他的血,我无法去将女性说的那么的龌龊,而且还是自己的女人,而我父亲却做的到。
    一个精明的女人若真背叛了你,还会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每天在缝纫机上工作十七八个小时,每天凌晨三点,四点去入眠?
    这是一个傻子也会想到的事情,可是那个与她走过三十五年的人,他却不明白,还一直骂着她,那听说是我的父亲。
    生活为什么不简单一点呢?
    我在他们身上看到的只有疲惫,不信任,猜疑,践踏尊严,而这些都是我的父亲做给我看到的。
    家庭的冷暴力,让我害怕这个家庭,让我喜欢上别人的家庭环境,即使别人的家庭也并不如意,但我看不见暴躁的声音在空气中划过我的心脏,在这个家里,我每天都能听到争吵,可能是一句话,可能是个举动,也可能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听,又开始了,那恐怖的而奇怪的频率。
    我是谁?
    我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听着他们可怕的声音。
    你有本事撒。父
    我有什么本事,我又没别人有本事?母
    你本事大的很,向着别人男的,胯一张。父
    哎!这都是什么话。
    姐姐打来电话问候一下,三人的对制,父亲就开始不承认自己的行为,还说是说别人,然后逃离现场去外面抽烟,这是他今天第十二根了。
    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他是我心中所想要的父亲吗?
    我感觉他的世界是“全世界都是错的,只有他是对的”
    又是这样的情况,吵的不可开交,准备好转出这里的一切,各奔东西。母亲在四处寻找租客,父亲就是一直抽烟。而我对他们这样的态度已经很是习惯,但唯一知道的是,母亲的这些做法,都可以是在父亲一句“求原谅”的话语中,又改变主意。
    我只能默默当这一切只是一个简单的吵架,还不能释放自己心中的想法,我要为家庭,牺牲自己的看法。
    很可笑的想法,但更可笑的是我一直在这样在做。
    第二天,父亲改变是一个好的开始,我不知道他压抑着母亲的各种想法,会积聚什么力量。
    第三天,母亲种是各种唠叨,我很是不喜欢,说出自己的想法,却是如往常一样“有什么用,不说了,别说话。”这种还未说出口的话,每天都要憋着肚子,我已经受不了。
    “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怎么样?”母亲冷冷的说道。
    我知道母亲是想让我独立的拿起做衣服,但是我并不想做衣服,然后我的脑海中浮现一种被人掌控的感觉,我极力的反抗,我想说了一下自己想做的事,又想到母亲说的“那有什么用?”这句话像是魔咒一样,在我脑海中不断的回荡。
    除了跟着母亲做衣服。
    写小说_有什么用。
    画画_有什么用
    玩游戏_有什么用
    对于我的心里,则会反应另一端母亲的反抗。
    房子做起来了_有什么用
    买车了_有什么用
    活着_有什么用
    一旦想到了这样的终极话题,我的内心就开始了崩溃,眼神也开始涣散,我看见母亲说过别人的不好的一面时,那些所有人的缺点都仿佛汇聚在了我的身上,我心中的卑微感就更加强烈,我想逃离这里,逃离父母,逃离这个世界,唯有一个办法就是死亡。
    脑海中浮现的各种死亡场景,让我神情开始变得狰狞,可怕,非正常,但仅存的理智,让我给了自己一巴掌,脸是麻木的,头脑也开始打懵了,那些不好念头也开始消散,但心中产生的一种“空”的感觉,让我仿佛摆脱了一切,这让我内心得到了很大的解脱,我又给了自己一巴掌,脸上才出现的疼痛,让我不仅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我潜意识不让它流出来的结果,这样的疼痛感,让我又觉得有一点点的感觉,是活着的感觉,我开始用剪刀在手臂上划下长长一条,过了几秒几条血痕就出了,可是没有我期待的大出血的感觉让我有点失望。
    心中又有一个声音在说:“真虚伪,还是不敢,划重一点,还是不敢大面积破坏,还是不敢去死,你活着有什么用,你已经没有任何喜欢的了,谁都是可以被破坏,被抛弃的东西,包括你自己。”
    我又给了自己更多的耳光,直到所有的想法全部消散,包括所有的为好的的一面,我只有两个念头,快点做事,另一个则是成为一滩烂泥。
    记录下这样的心情后,我才承认我病了,我的精神力量几乎一直在零,负增长到一定程度后,我唯有自残,自虐的方式去缓解,而这样的感觉让另一我觉得这很正常,很舒服,很享受。
    而现实清醒的我,只感觉到了疼痛,害怕,愧疚,甚至以一种补偿的方式去更听母亲的话,更认真的去做事,然而这一切都会在母亲的质疑与唠叨中反复出现。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好像从小我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笑也非笑,开心也非快乐,哭也是笑,各种表现与内心全是出现对立的声音。
    用手触摸着自己刚刚划伤的皮肤,还有之前结痂的伤口,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是我做的,我身上的伤口除了意外,就是故意,我已经对这个身体麻木了,感觉它不是我的,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什么时候能回到有你时候的精神状态,也或者有一个正常的生活方式。
    在这里我内心的声音是“全世界都是对的,只有我的存在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