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一出院, 卡尔就召集了人手先把最后一场戏给拍了。
    虽然出了之前的事, 但卡尔还是坚持让演员亲身上阵。
    罗伊和宋之问没有反对, 倒是卡罗琳和秦桑的脸色不太还, 但也没有出声反驳卡尔。
    好在这一次机车没出问题, 罗伊等人的骑术也过关, 顺利地拍完了最后一场戏, 杀青。
    补完最后几个镜头，《车神》就算真正的杀青了。
    罗伊和宋之问取下各自的头盔，从机车上下来, 和对方击掌。
    卡尔满意地鼓掌，招手示意宋之问过去，把刚才的那一场戏回放给他看, 然后跟他讲了一些相关的东西。
    宋之问一边扯下手套一边点头应是。
    秦桑捧着小李去买的热咖啡跑过来, 和两人凑到一起看回放。
    晚上的杀青宴，卡罗琳和罗伊两个主角缺席了, 一问才知道两个人马不停蹄地去参加另一部电影的首映礼去了。
    卡尔喝了酒, 聚会的后半程话变得有点多。
    秦桑跟在宋之问身边, 看卡尔说话时带动他的大胡子一翘一翘的, 抿着唇偷笑。
    宋之问在卡尔看不见的地方捏了捏她的手, 只是他自己的眼里也充满了笑意。
    拍完了《车神》, 时间也越来越接近春节。
    秦桑知道直到腊月二十八都还没回家，秦先生终于忍不住跟她打电话问情况。
    秦桑支支吾吾，“爸, 我今年大概不回去过年了, 嗯，你和秦太太好好过二人世界！”
    “秦桑！你给我在说一遍？你不回哪了？你自己一个人留在那边干嘛？赶紧给我滚回来！”秦先生还不知道她和宋之问的事，听她说不回家过年，当即就暴走了。
    宋之问看她把手机举得离自己耳朵远远的样子，一把抢过手机。
    “喂，叔叔，我是之问，我在这边陪着桑桑呢，您不用担心。”
    秦桑目瞪口呆：影帝，您这是火上浇油啊！你造么？
    秦先生听见他的声音沉默了两秒，然后语气变得凉嗖嗖的，“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块儿？”
    宋之问一点都不心虚地回答：“我是桑桑的男朋友呢，一直忙着拍戏也没来得及找个时间去家里看叔叔，是之问的不是了。”
    秦先生冷哼一声，挂断了电话。心里怄得要死，他的宝贝闺女啊！居然就这样被那个小白脸给拱了！
    宋之问把手机还给秦桑，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未来的岳父大人似乎还是不怎么待见自己啊……
    这个春节，两个人过得格外冷清，就算是唐人街也远远比不上在国内的氛围。
    大年三十的晚上，秦桑本来是想窝在公寓里看春节联欢晚会的，虽然很无聊但总归这样才有点过年的感觉。
    宋之问不知道去哪搞了一堆的烟花，硬是拉着秦桑出门放烟花。
    出门前，宋之问又变戏法似的拿出来一条新围巾给秦桑围得严严实实的。
    秦桑被捂得有点难受，稍微扯松了一点，这是一条纯白的围巾，她看着他脖子上的那条黑色的围巾，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弯着眉眼问他：“这是情侣的吗？”
    “是。”宋之问亲了亲她的眉角，温温的，不像平时都是冰凉一片。
    给秦桑做好了保暖措施，宋之问才牵着她下楼。
    放烟花的地方人很多，也有不少的华侨，秦桑直觉有很多人在打量他们。或许是因为宋之问的外表实在太吸引人的注意，尽管他戴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身形往那一站就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
    烟花放了快一半，秦桑才慢慢有了点热情，等后面的一半放完时，她已经跑得有点气喘吁吁了。
    宋之问和家里人打完越洋电话在人群里找了好半天才发现她。
    她正弯着腰和一个外国小朋友说什么，只见她把手里的最后一根烟花拿到小朋友面前晃，然后抱着她的脸亲了一下，秦桑才把手里那根烟花递给他。
    “桑桑！”宋之问扬声叫她。
    秦桑闻言和小正太以及他父母挥了挥手，赶忙跑到他面前。
    “你打完电话了？”
    “嗯。”宋之问盯着她的脸看，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宋之问想了想，还是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差不多是他看见的那个小正太亲她的位置。
    他的桑桑，怎么能有别人留下的印记呢。
    秦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习惯了他对自己动不动就亲亲抱抱。
    “桑桑很喜欢小孩？”她被裹得像个球，宋之问想搂她都不知道该把手往哪里放，只好牵着她。
    秦桑知道他应该是看见了自己刚才和小正太的互动。
    “喜欢漂亮的小孩。”她纠正道。
    宋之问笑出声来，“那桑桑以后一定很喜欢我们俩的孩子。”毕竟爸妈颜值都这么高。
    “……”别以为她没听出来他拐着弯在夸自己，而且，说孩子什么的，太早了吧！
    两个人并没有走出多远，天就开始下起了雪，尽管宋之问牵着她的手，手上的温度还是慢慢降下去，直至冰凉。
    怕她冻感冒，宋之问只好并不是很尽兴地牵着人回去了。
    国内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秦桑泡完热水澡出来发现有李菲的未读短信。
    “桑桑~新年快乐！趁这个新年赶紧拿下宋男神吧！另外，你又涨粉了~”
    宋之问掀开被子示意她赶紧钻进被窝里来，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原来桑桑和我有过那么多次合作了。”
    秦桑黑人问号脸，很多次合作，有吗？
    宋之问把手里的平板递给她。
    秦桑不明所以地接过来，和她上次看的视频剪辑差不多，但是又和上次的不太一样。
    上次的是她声音的剪辑，而这次，是她跑过的龙套角色的剪辑。
    秦桑囧了囧，大概自家粉丝有点憋屈吧。
    人家的偶像剪辑出来的视频都是美美哒，萌萌哒，自己偶像，十八般花样死法……
    而且还是在电影或者电视剧里那么长的时间里去抠她出现的几分钟或者几秒的镜头。
    视频里出现次数最多的要数《凤回》里的那个哑巴丫鬟了，勉强还能算得上是重要个配角。
    秦桑看第二遍的时候才明白了宋之问说的合作多次是什么意思。
    她以前都没发现过，原来自己跑龙套的角色里有那么多都是宋之问主演的，视频里宋之问的脸也闪现过无数次。
    微博话题＃被配音事业耽搁的演技派＃正在被刷上热搜。
    秦桑这才想起来去看看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打理过的微博。
    粉丝数果然又往上窜了一截。
    粉丝一号：桑桑可以考虑转幕前了！你比那些小花有演技多了！
    粉丝二号：qaq桑桑每一次的死都演得好棒！
    粉丝三号：一想到凤回里的桑桑最后结局，哇地一声哭出来！
    粉丝四号：这个妹子有演技有颜值，感觉要大火！
    粉丝五号：嘤嘤嘤，羡慕桑桑和我脑公有过那么多次合作！
    ……
    宋之问也拿出手机来打开微博，搜索出秦桑点了关注。
    这边正在翻评论的秦桑听见提醒，“宋之问成为您的新粉丝”。
    她连忙退出去看自己新增的粉丝，果然有他的微博。
    宋之问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把他的微博点了关注，并且十分不要脸的新建了一个分组，命名为“么么哒”，再把他自己的微博移进去。
    目睹全过程的秦桑：这踏马是什么操作？
    “睡觉。”宋之问像生怕她又把自己从那个分组移出来似的，把手机丢到床头柜上拉着人睡觉。
    房间里剩下一盏昏暗的灯还亮着，微暖的黄光趁得突然安静下来的空间暧昧非常。
    宋之问把秦桑搂进怀里，这不是两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但是她总觉得今天有哪里不一样。
    一瞬间的僵硬后，秦桑顺势靠近了他怀里。
    宋之问吻住她，和以前的亲吻都不一样。
    他在她唇上摩挲着，直到她的气息变得粗重，宋之问眼里闪过笑意。
    他在被子里捉住秦桑的双手带着她放进自己的睡衣里，烫人的体温让秦桑的动作顿了顿。
    随后想起他今晚洗完澡故意裸着上身出来的画面，肌肉分明……
    好像，自己的男朋友，摸一摸没什么问题的吧……
    于是秦桑顺应自己的想法，不用宋之问带着，自己就主动上手摸了摸他的几块腹肌。
    宋之问没有像以前一样任她作为，这一次他也学着她的样子，把手伸进了她的上衣下摆。
    和自己的肌肤完全不一样的触感，和他想像中的温暖柔软一模一样。
    等秦桑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宋之问声音沙哑，但还记得征求她的同意。
    “桑桑……可以吗？”
    她感受着他紧绷的肌肉和某处烫人的火热，在他肩头上轻轻咬了一口才回答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