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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面颊边吐息温热。
    小狗的手处于危险边缘。
    贺逍告诉自己要稳住,要镇定,美色当前切记坐怀不乱。
    小狗低头吻他。
    贺逍双手轻微挣动,绳子脱落,无声滑落在地。
    上一秒的稳住镇定宛如放屁。
    双唇方一接触,变故突生——小狗突觉腰间骤紧,眼前景色向上翻转,整个人天旋地转。他一愣,惊愕瞪着不知何时站起来的贺逍,嘴巴微张满脸震惊。意外太快,他甚至没注意自己已被贺逍压在桌上,单手朝后撑住桌面,双腿圈着贺逍腰身,姿势危险。
    贺逍压住他,扯开眼罩。
    两人视线初次相对,双方都是熟悉的面孔,后者立刻别开脸。
    “怎么会……”小狗惊怔。
    再不动,贺逍感觉自己会忍不住犯错误,“就你那点剂量,给我当挂饰品差不多。”
    小狗隐约察觉处境不妙,松开双腿,身子后仰。
    可他一只手还让贺逍攥着,阻止他先前继续深入的动作,这会儿想拔也拔不开。眼见气氛越来越诡异,小狗忽然灵光一闪,手下用了点力。
    贺逍闷哼一声,猝不及防。
    “操。”贺逍握着他腰的手不禁收紧,低声道:“识趣点,给我放开。”
    小狗仿佛终于找到反击方式,拿了棒棒糖的孩童般洋洋得意:“我不。”
    贺逍面无表情:“再说一遍,放开。”
    见他脸色不佳,小狗有点怵,但梗着脖子不肯放。
    贺逍头疼:“周煦言,别让我说第三遍。”
    小狗——周煦言听他喊自己全名,手腕一抖,有些松懈。贺逍得空,猛然把他手拉出来,一把别到其背后,周煦言疼得皱眉,身子一下挺得笔直。
    “年纪不大,玩的挺野啊?”贺逍突然用力把周煦言拉至身前,后者挣不过他,跟着力道一送,两人瞬间脸对脸、眼对眼、鼻子对鼻子。推他不开,周煦言负气作罢。
    近在咫尺的两人相互对望,贺逍眼神不明,低头竟作势亲他,周煦言愣在原地,任由他靠近。谁想贺逍却在嘴唇接触瞬间堪堪停下。周煦言坐着不动,浑身紧绷,分不清贺逍是故意还是犯怒,更搞不明白没了束缚,贺逍为什么不是揍他一顿而是把他压在桌上。
    “你难道不该说句话?”对象犯蠢,怎么着也得吓吓,贺逍就等这一出。他逼近周煦言,嘴唇因开口避无可避擦着后者的唇,周煦言身体猛颤,胸膛急剧起伏,目光瞬变。
    “说什么!”他恶声恶气。
    “明明你绑架的我,结果自己还凶上了?”贺逍笑了。
    周煦言爱他数年,只在曾安雅面前见过这样明亮的笑容,如今近距离下,周煦言被这笑冲得头脑发晕,他色厉内荏威胁,“要打要骂随你便,反正……”他一顿,“反正我不会让你好过!”
    “不让我好过?”贺逍得了乐趣,“怎么个不好过法。”
    “我有照片。”周煦言说,“那张接吻照。”
    贺逍闻言,拿过自己手机,嗤笑,“你说的该不会是这张?”说着,翻出照片给他看,假装准备删除。
    周煦言拍照时没注意,拿的不是自己手机,这么做相当于白费力气,见状不由气血上涌,伸手去抢。
    贺逍偏不让他得逞。
    周煦言怒极反笑:“好,果然,你们没一个好东西,我算看清你了。”
    他停止挣扎,坐在桌上看着贺逍,眼神平静,似乎接受现实,“你删吧,手机钱包我没动过,你可以直接拿走。”
    贺逍站在他双腿之间,居高临下看他,“让我走?”
    周煦言:“是。反正早晚会走。”
    “你舍得?”贺逍凑近他。
    周煦言默默无言。他垂着头,似乎不再关心贺逍打算做什么。多年养尊处优,周煦言皮肤白白净净,由上往下看,他眼睫低垂、嘴唇紧抿的模样单薄又可怜。
    贺逍还想逗逗他,见此又舍不得了。只好偃旗息鼓,道:“行。正好我也有事解决。”
    周煦言五指倏然收紧。
    贺逍拿起手机钱包,转身就走。他打算找找女一,和曾安雅这段感情能解决尽量解决,他不想拖周煦言太久,毕竟他是来找小狗处对象的,也只找这一个,某些剧情发展该改就得改。
    对此,他不介意当个渣男。
    贺逍计划的挺好,可惜他刚走两步,脑袋忽然开始发晕,没等他反应,高大身躯扑通一下软倒在地,被跟上来的周煦言稳稳接住。
    原本还可怜巴巴的周煦言露出笑来,哼道:“想跑,才没那么容易。”
    他早在饺子里下了安眠药。
    周煦言并不傻,破绽百出的绑架本就在他预计之中。他故意不把绳子栓紧,一来为了不弄伤贺逍,二来就想看看贺逍发现问题后会怎么做。
    而在周煦言预想中,他跟贺逍从此只剩决裂。
    他不过借助这一出当做最后的温存,让自己死而无憾。
    现在正合他意。
    周煦言吃力地拖着贺逍,把人搬床上。
    关好卧室门,拉上窗帘,他走到床边,深吸口气,开始脱贺逍衣服。
    …
    “还没联系上?”曾安雅皱眉看着于逍一圈好友,刚下飞机就听说于逍通信失常,她的心情非常不好,“约定好汇合一直不来,手机关机不在服务区,于逍联系不上,你们不想办法找人就算了,居然还有心情在这儿干坐着玩扑克?要是于逍出事我看你们到时候能不能这么镇定。”
    一群好友面面相觑,“应该不至于吧。于逍向来知道分寸,改来的时候会来的。”
    “对啊,说不定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你先别急,刚来要不先去休息休息?于逍来了我们让他给你回消息。”
    “没错没错,安雅你先去整顿下,房间我们给你开好了,这是房卡,21楼,你放宽心,我们一定帮你联系到他。”
    “不用。”曾安雅拿出手机,“你们不找我找。”
    一群好友对视一眼,萧山最先不耐烦:“怎么找啊大姐,他电话关机,大家也都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的,你找一个我们看看?再说于逍多大人了,以前也不是没这情况。”
    曾安雅:“报警啊!”
    萧山:“失踪时间不足24小时,报了人家也不受理,你能不能别那么激动,不知道的怕你儿子丢了呢。”
    “你,”曾安雅深吸气冷静下来,“算了。你不担心于逍我担心,你们不动手我就自己去找。”她刚到酒店,行李来不及放便迅速翻开通讯录,一路寻找可以帮忙的人。
    萧山呵笑:“这才离开几个小时,要以后离开个几天几夜,你不得疯。”
    曾安雅没理他。
    萧山漫不经心道:“有些人啊,表面看着多关心呵护男朋友,实际恨不得男朋友真消失了才好。你们说,人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呢。”
    曾安雅秀眉轻蹙,“萧山,你什么意思。”
    萧山说:“字面意思。”
    曾安雅眼珠微转,冷笑一声,没再说话,仿佛并没听懂他的含沙射影。
    萧山发现她沉住了气有点惊讶,觉得这女生果真不是纯善的,怪不得勾的某位大少跟于逍作对,不惜以卵击石。
    为好兄弟的帽子默了哀,萧山心想,还好自己对女人不感兴趣,天天查岗不算还瞎操心,谁不需要个私人空间。相比起来,男人多省心。
    被他默哀的对象此刻毫无知觉昏睡在床,如果醒着,大概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男人有的时候也没法省心。
    周煦言把贺逍上衣脱完,转战开始脱自己。
    他跨坐在贺逍腰间,目光描绘贺逍第一万遍,咬了咬唇,轻轻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