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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给她捂脚

      孟骁睡觉并不是很踏实,再累的时候也听不得屋里有动静。
    温颜一开门,他其实就听到了。
    但她没开灯,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睁开眼才想起身,就听到那蹑手蹑脚的声音朝沙发这边走来。
    最后停在离他不远处,似乎有些踟蹰,终究还是走过来。
    “孟骁。”
    声音很小,像猫儿撒娇时候软软的呢喃,语气里也带着犹豫。
    男人没动,她似乎在思考,半晌又叫了声。知道打扰人睡觉不好,心里都是纠结。
    可是孟骁还是没动,又停了几秒,她才转身准备回去。
    她不晓得什么时候孟骁睡觉竟然这样沉,上辈子他总是睡很迟,大半夜才回来。
    偶尔睡得早一回就会失眠,后来她才知道,他睡觉都要看安眠药。
    那时候他的脾气也很不好,生起气来吓死人,温颜也怕他。可他唯独只对她温柔。
    她心里有负罪感,就不再叫他,可才转过身,脚踝忽然被什么东西抓住。
    温热柔软的触感,她吓得汗毛都立了起来,脚步停在那里,唯独忘了出声。
    男人另一只收抓住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就把她拽倒了。
    倒下去的时候,她才轻呼出了声。但下一秒,就被男人蹂进胸膛里。
    “叫我,嗯?”男人的声音就在耳边,大概因为刚醒,鼻音很浓。轻轻吸一口气,将那升上来的欲望狠狠压在心里。
    “我……没有。”温颜手足无措,刚刚想说的话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惊魂未定,脑袋都是空白的,哪里还转的过来。
    他抱着她往里挪挪,她半个身子都趴在他身上,这样的姿势太暧昧,她连动也不敢动。
    “找我有事?”他的气息就在她耳边,烫的吓人。
    上辈子也有过这样的时候,温颜再熟悉不过,久违又熟悉的感觉,她以为自己可以忘掉。
    可是他多坏呀,怎么肯又怎么会让她忘。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这种时候,这个男人就是想要做坏事了。
    她脸红的厉害,幸亏是在黑夜里,幸亏没有开灯,所以才没人看见。
    她想从他身上下来,才不要离他那么近。可是男人的手越收越紧,“别动。”
    声音里分明压抑着某种情绪。
    温颜不是真正十六岁的小女孩,上辈子跟他在一起,什么东西不明白。
    她果真就不敢动了,客厅里安静下来,只听得到男人的心跳和呼吸。
    还有温颜自己的,轻轻的细细的,慢慢跟他的融合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呼吸才渐渐平稳。她那混乱的脑子也清醒过来,小心翼翼抬起头。
    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在夜里也有波光流转。她张了张嘴,故意轻轻的,吐出的是他的名字。
    “孟骁……”
    欲言又止,他早就知道,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不会没有事。可她明明防备着他,这会儿胆子倒是不小。
    他轻轻“嗯”一声,低音浅浅,融在夜色里。好半晌她才开口:“我做梦了。”
    记不得梦到了什么,但总归不是很好的事情。好像是在那片火里,她怎么也开不了门。后来火光冲天的时候,有人打开了门。
    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却看到头顶那跟横梁掉下来。
    失去知觉以前,她还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他叫她颜颜。
    那个声音,明明每天都听到,可她就是记不清,想不起来是谁。
    现在她知道了。
    那双黑玉一样的眼睛往上挪,看不清男人的脸,但是她记得这个轮廓。
    她说:“我想看雪,孟骁,你带我去看雪好不好?”
    上辈子他们只一起看过一回雪,是他为了讨她开心。
    可那是假的,那一切都像假的,像是她做的一场噩梦。
    这辈子,她想去看一回真雪。
    但这是五月,孟骁半晌才开了口:“好。”
    轻轻的痒痒的一个字,就在她耳边,像细碎的羽毛拂过心口。
    他打了个电话,当天晚上助理就给他订好了去北方的机票。
    听说北方往北的最北边,这个时候还能看到雪。
    她想去,他就带她去。
    可他又怕,上了飞机还是不敢确定。今晚的一切来的太快,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他总是担心,在某个瞬间梦忽然就醒了。那时候她看清身边的人是他,会不会转身就走?
    所以他不敢耽搁,哪怕是梦,她想要的他也要在梦里全都给她。
    北方的边陲小镇,他们下了飞机,又做了好久的火车,然后转汽车,一路奔波才到那个地方。
    下了车,满世界都是白色,银光素裹。温颜只在电视上看过,可是从来不知道,原来雪堆起来的时候,可以这样厚,这样软。
    她早换了雪地靴,一脚踩下去,半个鞋子都被淹没了。
    她捂着嘴,既惊奇又快乐,朝他看过去,语气里待着几分急切又有得意。
    “孟骁,孟骁!”她把脚拔出来,另一只脚又陷下去。
    她忙抓住他,吓得惊呼起来,可眼睛分明又清又亮,不知藏了多少小星星。
    她站不稳,要摔倒的时候一把抱住他。
    小镇还有滑雪场,她不敢,被他硬拽着去。她其实也坏的很,摔下去的时候抱住他的腿,死也不送手。
    谁让他强迫她,要摔就一起摔。
    那雪太深,她的脚陷进去就拔不出来,鞋都被拔掉了。
    露出里面厚厚的绒袜,他蹲下来给她穿鞋,怕她冷,掀开衣摆,将她的脚裹进去。
    那样冷的天,他牙齿都在打颤,可蹲下来给她捂脚,却像一点也不怕冷。
    脚上传来温暖的气息,温颜才红着脸,“好……好了。”
    男人轻轻“嗯”一声,短短的一个字,语气里却都是宠溺。
    她把脚伸进鞋子里,又问:“你冷不冷?”
    他站起来看着她,笑得像个流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记住没?”
    原来在这等她,她撇过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没安好心,才不要记。
    男人却一点也不在意,骂一句:“小白眼儿狼。”
    可眉梢眼角都是宠溺,这是他的宝贝呀,他哪里舍得让她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