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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追不到的女主(快穿) 第60节

      玄鹿说:“是。”
    苏秀心里一惊,神情明显变得失落,闷声道:“我就是……气上心头所以才骂他两句……”
    说完又补充:“是师尊教的,真的!”
    远在长老厅议事的怀明真君忽然打了个哈欠。
    玄鹿淡声道:“你们小辈之间吵闹无须在意,只是多人议论不休,又非良善之语,这才禁止。”
    北山弟子们大多数都是向着白滕的,事后不少人为这事骂苏秀,让玄鹿听得不悦,便下令禁止。
    苏秀这才听懂了,原来不是针对她骂白滕,而是针对旁人骂她,想通这点后刚才失落的人又变得阳光明媚,头顶开花随之招摇。
    小师叔真好呀!
    看这孩子以如此开心明朗的目光望着自己,玄鹿竟觉心底有几分在意。
    它恢复人形,在棋桌边坐下。
    玄蓬真君揭开棋盒对她说:“你不是要学棋吗?”
    “我学!”苏秀积极道。
    跟小师叔下棋,还是一对一教学,这谁能拒绝呢。
    可苏秀还是太高估了自己,主要原因还是围棋太难学了。她听着小师叔讲解规则时只觉得这天籁之音真好听,每个字单独拆开都能懂,可合在一起就不懂了。
    她努力跟上小师叔的思维,拿着棋谱翻看,艰难地懂了个大概后开始实战。
    玄蓬真君瞧着苏秀的落子,真是闭着眼睛都能赢。
    苏秀抱着棋谱眼巴巴道:“师叔,我刚说过的,我很笨,学东西也很慢。”
    玄蓬真君轻挑下眉:“紧张什么?”
    苏秀老实道:“我怕师叔你会觉得我太过愚笨而不耐烦。”
    玄蓬真君眉目平静道:“不会。”
    苏秀很认真地学习,可她不是天才,在这事上确实没有点天赋,玄蓬真君见小姑娘表情越来越皱巴,正沉思该说点什么事,听苏秀小心翼翼道:“小师叔。”
    玄蓬真君颔首:“嗯?”
    苏秀捏着冰凉的黑子说:“……可曾听过五子棋?”
    玄蓬真君:“……”
    “未曾。”他眯了下眼,见苏秀开心道,“太好了,五子棋很简单,我觉得这棋盘和棋子就非常适合这种玩法。”
    玄蓬真君愿闻其详,随后就见苏秀落子在棋盘格子里,而非线上交点,不由沉默。
    苏秀:“规则很简单,谁先五子连成一线谁就赢。”
    玄蓬真君陪着苏秀下了许久的五子棋,明显看得出苏秀更喜欢玩这个,哪怕输了也开开心心地说再来,不像围棋时带着点沮丧和小心翼翼。
    她开心就好。
    玄蓬真君这么想着,丝毫没觉得这想法有哪里不对劲。
    期间苏秀玩得累了,单手支着脑袋昏昏欲睡,却不肯喊停,玄蓬真君也没叫她走,而是思考的时间越来越久,没一会就见等待的苏秀悄悄趴桌上:“小师叔你慢慢想,不着急。”
    玄蓬真君是不着急,毕竟赢了一晚上,没输过。
    很快他就见苏秀趴桌睡着。
    屋内温度适应,苏秀睡姿乖巧安静,呼吸平稳,只是看着就让人心生安宁。
    玄蓬真君执子瞧着,不知不觉就这样安静地看了一整晚。
    第56章 真相   缠缠绵绵的棋风
    苏秀醒来的时候发现庭院里依旧是夜晚, 檐上屋灯光芒昏黄,有飞鸟落在院中石灯上梳理羽毛, 庭院地面却淌着一层薄薄水迹,随清风晃荡出一小圈涟漪。
    玄蓬真君见她看得入迷,淡声道:“这阵法名叫水月镜花,可以掌控范围内的一切变化。”
    苏秀懵懂点头,眨着眼坐起身,以崇拜的目光看他,无声表示小师叔真厉害。
    这样的目光玄蓬真君见的只多不少,却因对象是苏秀时总不自觉地心生在意。
    “我刚好像是睡着了……但应该就睡了一小会。”苏秀道。
    玄蓬真君颔首看棋桌:“已经天亮,是宗内弟子晨练的时间。”
    苏秀:“……”
    这不是一觉到天亮了嘛!
    她默默捂脸, “师叔, 我不是故意的……我见你还坐在这跟我下棋以为我只睡了一小会……”
    玄蓬真君淡声道:“无碍, 这盘棋还未分出胜负, 等你有空再来继续。”
    苏秀起身道:“好好,等我练完功晚上再来!小师叔我们晚上见呀。”
    玄蓬真君被“晚上见”三个字说得微愣, 平静幽深的眼眸注视着苏秀御气疾影离开阁楼,手中的棋子始终没有落下。
    苏秀在北山一夜未归, 怀明真君知晓这事时当即一口茶喷出来, 下意识问:“白滕呢?!”
    早已调查清楚的大徒弟说:“白滕昨夜外出, 不在山中。”
    二徒弟安抚道:“师尊不必激动,师妹不是去找玄蓬真君的嘛。”
    说得没错,那丫头是去找玄蓬又不是去找白滕。
    怀明真君擦了擦脸,是他那正直清冷的师弟就放心了。
    等苏秀回来后, 面对师尊与师兄们的问话,她老实回答:“我跟小师叔对弈,结果不小心睡着了。”
    原来如此, 是两人下了一晚上的棋而已。
    大家都很放心,就算苏秀今晚继续去北山也不再多问,哪怕她又是一夜未归,连着七八天,在师兄们眼里,都是师妹勤学刻苦,努力向玄蓬真君讨教棋艺,值得鼓励,不能打扰。
    只有爱找玄蓬真君对弈,毕生追求就是赢他一局的风颂长老知道,这俩人下的棋很诡异。
    “五子连成一线是什么意思?还有这种棋法?”
    玄蓬真君:“你试试。”
    风颂长老不屑一顾:“试试就试试。”
    几次输给玄蓬后,风颂长老的表情开始变得凝重起来,苏秀来时就见玄蓬真君坐得端正优雅,静静等待着愁思苦想的风颂长老落子。
    玄蓬真君无情道:“你该走了。”
    风颂长老大惊:“还没下完!”
    玄蓬真君微抬下巴,不容拒绝道:“到时间该换人了。”
    风颂长老不太服气,便挪了位置坐在一旁看苏秀与玄蓬对弈,期间会忍不住唠叨几声,苏秀听得有点拘谨,玄蓬真君便道:“观棋不语。”
    这下安静了。
    风颂长老越看越不是滋味,几次抬头瞅瞅玄蓬真君欲言又止。
    啥意思?
    你跟我对弈雷厉风行恨不得三子封杀直接下一局。
    跟这小弟子却不慌不忙缠缠绵绵,棋桌都快布满装不下了!
    风颂长老恍然大悟,愤而佛袖离去。这地方,不是人呆的。
    等风颂长老走后苏秀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玄蓬真君抬首看她:“笑什么?”
    苏秀指了指棋盘,“你是不是故意气风颂长老的呀?”
    玄蓬真君静静地看着她,姿态从容淡定。
    苏秀与他相处有段时间,多少了解他,见他静而不语的模样便知道是故意的,笑了好一会。
    玄蓬真君捻子轻敲棋桌:“专心。”
    “好好。”苏秀笑着单手扶额,起初她还会怕玄蓬真君嫌她烦她,如今却是不怕了,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不自觉地就道,“师叔,过两天我就要下山历练啦,是跟二师兄一起,南边某个镇子被妖气吞噬严重,所以这次历练也算是宗门接的除灵任务,得好好做,才能不给宗门丢脸。”
    玄蓬真君说:“以你的状况,不应该外出历练,也不该再用任何灵力术法。”
    苏秀听得微微睁大眼:“那我岂不是个废人?”
    玄蓬真君蹙眉,略有不赞同地看她一眼:“并非此意。”
    她垂眸盯着棋盘思量道:“只要避免不伤到神魂就好啦,到时候我会带很多法器护身的,去的也不止我一个人,还有……”
    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来原著剧情,心里咯噔声。
    原著里二师兄因为不放心她身体状况和白滕的关系,便跟着一起去,然后为了女主与白滕打起来受伤,也因此被白滕记在黑名单里,还为此折了他的剑。
    苏秀不由皱眉犯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可不能让二师兄去了。
    “总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苏秀略过这个话题。
    玄蓬真君察觉她情绪不对劲,却没有逼问,任由她转移话题说些高兴的事。
    这次苏秀没有留宿阁楼,早早地就回去南山,留下玄蓬真君独自面对胜负已分的棋局良久。
    接着苏秀好几天都没去北山。
    她忙着给自己找法器,并说服二师兄不要跟着她一起。
    下山当天,二师兄道:“放你一个人去怎么行。”
    苏秀耐心道:“二师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二师兄蹙眉:“那你拿这么多法器做什么?不就是没信心才要拿这么多护身吗?”
    苏秀面不改色道:“这叫做以防万一,何况这次历练去的又不止我一个人……”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北山的几名弟子走过来,为首的正是好些日子不见的白滕。
    他沉着脸,努力做出一副看不见苏秀的样子,却还是在走过的时候忍不住以余光瞄她,却发现苏秀根本没看自己,还在跟二师兄唠叨,心中郁结。
    二师兄倒是瞪着下山的白滕背影道:“正是因为不止你一人我才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