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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为皇除“奸”

      战争从来是充满了铁与血,嘶喊与悲歌……没有俊男靓女,没有神功无敌。战场上的厮杀,以命换命,有我无敌,那是英雄史诗,也是惨烈厮杀的泣血长鸣。
    与鞑虏的战争已经进行了五十多年,半个世纪的战乱太久了。对于朱永兴来说,迫切地希望尽早结束这场内部的平叛,以便将精力集中于国内建设,并对外扩张。
    尽管对外反复强调要以稳取胜,那也是朱永兴担心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将领,犯下冒险急躁的错误,招致意外的损失。但是,如果有速胜的机会,包括阴谋诡计,他也要抓住、争取,以期早些结束这场令他感到厌倦的战争。
    而建奴,或称之为建匪,经历数场大败之后已经颓势难挽。特别是盖州集团的几近覆灭,更使其实力大损,必然要灰溜溜地撤出沈阳,继续北退,缩回建州。风雨飘摇之下,人心散乱,打着自家的小算盘,寻找着可能的出路,这一点也不奇怪。
    降者如潮的是汉人,见势不妙再反复的依然是汉人,朱永兴虽然不齿,虽然为此感到悲哀,但该利用的还要利用。即便是能够少死伤一些明军将士,他也认为是值得的。
    敌我之间的争斗,没有什么道义可讲,如果真要光明正大,那便是愚不可及。刺客可以︽改变战争或历史的进程,这是有明证可考的。而内乱将成为鞑虏灭亡的最后稻草,也是可以期待的。
    而这个能够加快战争进程的行动,则是国安部策划,早在北京设立情报站的时候,便发展的潜伏人员所主导的。随着满清退到关外,这几个潜伏人员也随之到了辽东。如今形势大变。连番的失败更使很多满汉官员不满鳌拜的专权,这些人便觉得是一个良机。杀鳌拜,挑起其党羽与皇室,与失意不满官僚的争斗,势微的鞑虏恐怕就要在这场内乱中土崩瓦解了。
    …………
    辽东大胜,鞍山附近的一场激战摧毁了盖州建奴的主力。在随后的追击战中,数千骠骑兵再显神威,以墙式战术将败逃的建奴杀得尸横遍野。梅额章京阿济根、章京史辛柱皆毙命荒野,只有卓布泰在亲卫的拼死保护下得以逃生,身边只余不足百人。
    至此,再没有成建制的叛军能够阻挡明军杀向沈阳的步伐。大胜之后的明军按照总参谋部的计划,进行了分兵合作。荡朔军驻守鞍山、辽阳,并派出一师前往辽中县镇守,确保北进大军后路无虞;东北军区休整了三天。补充了粮秣弹药后,近十万大军齐头并进,推向沈阳;新兵**师在得到部分骑兵的加强后,转道向东宁卫(现本溪)攻击前进。
    猛狮搏兔,必尽全力。依现在建奴的兵力,七拼八凑也不过四万,就算全族动员,也抵挡不住气势汹汹压上来的明军。
    其实。建奴在得知锦州兵败的消息后,就已经做出了撤退的决定。并开始将非战斗人员向建州输送。只不过要等盖州部队,鳌拜留下儿子达福和部分军队在沈阳,他自带着由锦州败退、远道逃回的觉罗俄尔哈的残兵,护卫着皇室、王公大臣,走抚顺,向建州撤退。
    前途黯淡啊!鳌拜骑在马上。面无表情,年纪虽老,却十分威严,但心中却不住地哀叹。
    江南不保,中原不保。辽东亦不保,建州便能安然无事了?寄希望于气候和环境,以及拉长明军补给线,就能够阻止明军的继续进攻了吗?即便能有那么点效果,恐怕也只是暂时的、短期的。
    明军,以及背后的明帝、明廷,都透出那么一股子狠劲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特别是明帝,更令鳌拜琢磨不透,也凛惧非常。他搞不懂明帝是如何把一盘散沙的抗清武装统合在一起的;他搞不懂明帝是如何把军队的装备变得犀利起来的;他更搞不懂明帝是如何长袖善舞,筹措出供养军队的饷粮……
    汉人言五百年出一圣人,难道真的就应验了?可要说不是,鳌拜也解释不清明帝的所作所为似乎能未卜先知一般,他也知道吴三桂是如何被谶语吓得不敢入滇、失去斗志的。
    如果没有这个昭武帝,现在的满人应该席卷天下,坐稳江山了吧?鳌拜不止一次这样暗中想过。永历虽然是汉人的希望,但万万不会是值得尊重的对手;李定国虽然是名将,却没有那么大的政治号召力,独木难撑天。
    时也,运也!鳌拜想不清楚,搞不明白,便只能将这些都归于虚无飘缈的上天旨意。至于前途,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听天由命了。
    暖风微吹,本是花红草绿的大好时光,鳌拜却觉得躁热烦心,脸色愈加阴沉。
    一路行来,时常可见向着建州迁徒搬家的满汉人等。有官吏,也有平民,有骡马车,也有独轮车,又是一场前途未卜的举家搬迁,人们脸上多带着迷茫和凄惶。
    物件是越搬越少,连春耕抢种的农作物也要留给明军了!鳌拜眼见前方不远处又有一群人在路边歇息,也或是在躲避大队的车驾。这个时候可不是什么皇帝出巡,焚香跪拜,而是仓惶出逃。虽然这些人也都表现出谦恭,却已不可同日而语,连车驾的侍卫都没有心情吆喝斥骂。
    车驾缓缓而行,鳌拜也没有这些人当回事,只是淡淡地瞟着。不管是满人,还是汉人,退到建州以后,人力是宝贵的。既要抵挡明军可能的继续进攻,还要耕种生产,人少了根本忙不过来。
    就在鳌拜行过这群人的面前时,突然有人站了起来,大声喊道:“鳌中堂,中堂大人,我是阿思哈的儿子,您还记得家父阿思哈吗?”
    阿思哈?鳌拜微微一顿,想起来了,那曾是他旗下的巴牙喇,作战很勇猛,伤残致休,已经多少年不联系了。
    “让他过来。”鳌拜年纪大了,境况又是如此惨淡,很自然便起了念旧之情。
    自称阿思哈儿子的人从地上扛起一头死鹿,迈步越过亲卫,来到鳌拜面前,施礼如仪,口齿伶俐地说道:“家父经常说起与鳌中堂一起征战厮杀的事情,奴才非常仰慕拜服,今儿侥幸猎了这家伙,特献与中堂。”
    “你有心了。”鳌拜难得地笑了笑,随意地问道:“你父亲呢,他还好吗?”
    “回中堂的话,奴才的父亲还好……”说着话,这个人弯腰似乎在摆放死鹿,手却暗中伸进了死鹿预留隐蔽孔洞的肚子里,然后猛地一抽一拉,两颗拴在一起的冒着青烟的手榴弹便出现了手里,转身猛地扑向鳌拜,死死地抱住了鳌拜的手臂,嘶声大叫道:“鳌拜欺蒙君主,大奸大恶,今替吾皇除之。万岁,万岁,万万……”
    这一连串的举动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鳌拜大吃一惊,胡乱地挣扎甩脱,亲卫也有些措手不及,纷纷呼喝拔刀,围上来……
    轰,轰!两声巨响几乎同时爆炸,烟雾升腾,血肉纷飞,惨叫惊呼响成一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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