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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般疼爱 第44节

      “小学妹,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宗霄学长以前一直暗恋你,追又不敢追。”
    “……”救命,你们两个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吧。
    时浅咳嗽一声,“那个,其实……”
    她想明示一下两个人不要再说了,谁料身旁的傅知寒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双腿交叠在一起,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一副上位者的姿态,“接着说。”
    周至讪笑了一声,“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过你说那时候他要没那么怂,你们俩是不是就成了,我记得那时候你们关系挺不错。”
    时浅差点一口水喷出来,终于忍不住了,“你别乱讲啊,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开玩笑嘛,学妹你别放在心上。”
    时浅站起身,“玩笑得对方觉得好笑才行,我和学长关系好只是因为他帮过我,从来没越过那条男女之间的线,我自认为我也从来没做过让学长误会的事。你当着我老公的面说这话很不合适,知不知道什么叫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说着她牵起傅知寒戴着戒指的手,“老公,我们回家。”
    宗霄和周至一脸意外地看着两人,原本以为傅知寒只是个局外人,没想到自己居然当着正主的面挖墙脚,他们像是被当众打了几巴掌一样难堪。
    还未走出餐厅,傅知寒停下脚步,“前男友?”
    “怎么可能,真的就只是普通的一个朋友,我哪里知道他们会突然说什么暗恋我。”
    真是见了鬼了,早知道这样她肯定不会主动打招呼。
    男人眯了眯眼,刚想说什么。时浅扯过他胳膊,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黏糊糊地撒娇,“老公……”
    傅知寒顿时不记得自己刚刚想说什么,但还是勉强保持理智,“别转移话题。”
    “知寒哥哥,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这下傅知寒是真的失去思考的能力,忍了忍才没当众对她做出什么亲昵的举动。
    第48章 除夕
    时浅在心里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果然撒娇大法好,看傅知寒的样子就知道不生自己的气了。她笑嘻嘻的拽着傅知寒的手,“外面好冷哦, 我们快点回家吧。”
    她悄悄松了口气,怕傅知寒醋坛子又打翻。殊不知, 时浅满嘴跑火车的属性早就被傅知寒看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时浅只是嘴甜, 懒得跟她计较罢了。
    回家的路上有些堵,可能是因为过年的原因街上都是人, 经过繁华的步行街,时浅瞥见路边有人在卖烤红薯, 有些激动地说,“傅知寒傅知寒,我想吃烤红薯, 能停车吗?”
    他有些无奈,心想也就只有吃的才会让某人这么激动了。
    到了能停车的地方, 时浅激动地下车,像放学之后回家的小学生。傅知寒从后面拽住她的衣领,“手不冷?”
    他拿着可爱的粉色手套, 细心的帮她戴上, 又在她脖子上围了一圈围巾。时浅有些不耐烦, 见终于弄好了, 赶紧跑到烤红薯的摊子前要了两个, 老爷爷用袋子给她装好,她接过来递给傅知寒一个,“可以捂手。”
    傅知寒接过来,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笑, 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沾染了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空气里吹来的冷风刮在人脸上,不一会儿天空开始飘雪花,很小,冬天似乎很吝啬于表达自己的寒冷。
    时浅眼前一亮,回头看傅知寒的眼睛像装满了星星,“傅知寒,下雪了。”
    时间仿佛放慢了几倍,耳边的风声顷刻间消散,好像只能听见女孩的笑声。傅知寒见她鼻尖都冻红了,把她拽过来,“不冷?”
    时浅摇头,“不冷。”
    “也是,冬天都不好好穿裤子的人怎么会冷?”
    “……”这一波明涵打得时浅猝不及防,她皱了皱鼻子,心里悄悄哼了一声。
    回到家时浅找了个勺子吃烤红薯,热热软软的,“好甜,你怎么不吃?”
    见傅知寒没反应,时浅撇了撇嘴,“傅总该不会不吃凡人的东西吧。”
    这阴阳怪气的,傅知寒倒了杯水过来,突然拽过她的手,品尝她手上吃剩的红薯。这个姿势莫名地暧昧,好像他不是在吃东西,而是在品尝她的指尖一样。
    尤其时浅抬起头,还瞥见他上扬的眼尾,禁欲中带着勾人。
    她像是被烫着了一样缩回手,小声抱怨道,“你自己没有吗?为什么要吃我的?”
    傅知寒眯了眯眼,“这么护食?”
    时浅咳嗽了一声,把吃的递给他,“给你就是了。”
    给是给了,但样子看上去倒是挺委屈的。傅知寒哑然失笑,并没有抢走她食物的打算,举着水杯走到沙发那里办公。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晚上睡觉前,时浅觉得傅知寒哪里不对。他好像有什么想说的似的,虽然在看书,目光时不时的落到自己身上,颇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时浅不解,“你想对我说什么?”
    刚问完她恍然大悟,又演上了,“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现在正在想怎么坦白才好?”
    傅知寒有些无语,“胡说什么?”
    时浅指着他,一脸怀疑的表情,“真的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比如偷吃了冰箱里那块黑森林?”
    傅知寒:“……”
    “从小妈妈就教育我做人要诚实,你要是吃了的话现在就坦白吧,我看在你长得比较帅的份上就不打你屁股了。”
    时浅玩笑还没开完,突然被忍无可忍的男人摁在床头,她咽了口唾沫,“怎么了?”
    这怎么回事?说着说着……唔……
    傅知寒摁着她亲吻,显然还对今天那个什么狗屁学长耿耿于怀,他有些不踏实的感觉,生怕时浅的心被别人夺走,所以现在才要用这样的方式去抚平内心的不安。
    “傅知寒,你怎么了?”
    他垂着眼,嗓音淡淡的,带着几分慵懒的意味,“今天老公不是叫得挺顺口的吗?”
    说着,男人十分暧昧地抚了抚她的唇角。
    “……”那不是意外吗!
    时浅怕他又说什么话,干脆投怀送抱封住傅知寒的嘴。
    隔天跟阚子璇出去喝下午茶,时浅把事情的经过跟阚子璇说了,顺便吐槽,“我真不知道他俩是犯了什么病,突然当着傅知寒的面说那些,幸好我机智,最后蒙混过关。”
    “笑死我了,你就不应该解释,让傅知寒以为那是你前任,然后他们打起来打起来……”
    她一脸兴奋,还没说完就见时浅正一脸无语地看着她,“你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傅知寒也会生气的好不好。”
    “呦,这是心疼你老公了?”
    时浅有些不好意思,避开她目光,“我老公我不心疼,谁心疼?”
    “哎,这女人善变的。”阚子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你那个学长明显就想对你示好,想试探一下,看能不能挖傅知寒的墙角,谁知道……挺好笑的。”
    “要不是他以前帮过我一次,我才不会跟他打招呼。”时浅有些后悔,这也太尴尬了,当着傅知寒的面居然说什么暗恋的事。
    “他到底帮过你什么?”
    “就一次我要去曼大参加演讲比赛,丢失了一份重要的材料,是他帮我找回来的。”那次比赛极其重要,因为这个事时浅一直对他心存感激。
    “原来是这样,那当时不追现在追?怎么着,你那个学长是觉得别人的老婆比较香是吗?”
    时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顺便做个法,“希望我不要再遇见他了,尤其是傅知寒在的时候,要不然他在那胡说八道我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你这个句式有些耳熟,好像你每次这样祈祷都会事与愿违,难道这就是墨菲定律?”
    “……”能撤回吗?
    时浅决定将这件事抛到脑后,“话说,除夕之后的情人节,你说我要不要提前给傅知寒准备个惊喜。”
    阚子璇色迷迷地看着她,“想得真远,把你自己送给他,不就是惊喜了。”
    “……”跟这个低俗的人没办法交流。
    ……
    除夕夜前一天家族群里已经安排好了第二天要一起吃团圆饭,时浅收到何莺的电话,她想到之前傅知寒说过的往事,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傅知寒,而后躲进自己房间里点了接听键。
    外面的男人抬头看了眼门,镜片后的眸光沉了沉。
    时浅小声说,“妈,新年快乐,您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明天就是除夕了,不知道我能不能去看一眼知寒。”何莺有些忐忑,怕自己儿子不待见自己,“就看一眼,不会打扰你们,你能跟知寒说说吗?”
    这么卑微的要求时浅也不好拒绝,“我问问傅知寒。”
    她出来之后神色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也不知道傅知寒会不会生气。虽然之前几次他和何莺见过面,但是上次的话里还是能听出来他对以前的事还是心有芥蒂。
    “咳咳……”
    时浅咳嗽一声,坐在傅知寒旁边,“刚刚……刚刚你妈给我打电话,说明天能不能来看看你。”
    傅知寒敲键盘的手顿了顿,明显有一瞬间地失神,随即垂着眼懒懒地说,“她倒是聪明,知道找你来当说客。”
    “那你就是答应了?”
    “既然找你来说服我,我答不答应自然看你的表现。”他抬起眼,屁股后面好像又长出了狐狸尾巴。
    !!!奸诈。
    时浅气得咬牙,她这肯定得好好表现啊,要不然又不好跟何莺说。怎么他们俩的事,吃亏的反而事自己。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傅知寒的电脑丢到一旁,直接坐在他腿上,勾住他脖子开始了撒娇的大法,“那你答应好不好?求求你啦。”
    时浅不经意的撒娇倒是挺可爱的,但现在这样矫揉造作,仿佛用生命来撒娇的行为傅知寒实在有些承受不来,更何况时浅勾着他脖颈的手一直摇晃,快要被摇晕了,他最后是被折磨地点了头,“我答应你。”
    “嘻。我就知道撒娇有效。”
    傅知寒无语得看着她开开心心地跳走,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第二天傅知寒和时浅是回的老家,和老爷子一起吃团圆饭和跨年,时浅妈妈和外公也在,所有人聚在一起。何莺来的时候不免有些尴尬,她把礼物放在桌子上,“我等会儿就走。”
    傅知寒穿着深蓝色的毛衣,站在不远处看了她一眼,“留下来吃饭吧。”
    何莺不免有些惊讶,“啊?”
    “不方便?”
    她疯狂点头,“方便方便。”
    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和傅知寒一起过过除夕,这次终于有了机会。
    时浅在一旁看着,心想傅知寒这人可真是口是心非,以后他说不要那就是要,要反着理解。她见何莺激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赶紧把她拉过来跟惠女士坐一起聊天。
    这可能是时浅过过的最热闹的一个新年,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后,时浅听到了烟花炸开的声音。本来该熬到两三点,谁成想她这会儿就有些困了,过了十二点之后就一直打哈欠,不知不觉就靠在傅知寒身上睡着了。
    中间她睁开一次眼,突然发现自己被傅知寒抱到了房间,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你困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