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和克劳利另外做了一笔交易。乔纳森吐出一口气，那枚戒指同时承载了克劳利和亚茨拉斐尔的力量，和你的精神防护同源，因此可以通过精神防护的后门判定。
    这就意味着，想察觉戒指的影响，必须突破精神防护。但戒指本身又不需要承载太强的力量，就能绕过精神防护。
    它不是什么精神控制，也不是什么记忆编织，只是一个暗示而已。乔纳森眨眨眼，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它唯一的作用，就是给你施加了一个暗示，让你产生了放弃做超人这一想法，其它的事，都是你自己的决定。
    除此之外，戒指本身也有一个暗示类的小法术，让人忽略它的存在。没人会在意克拉克身上突然多了一个饰品，甚至克拉克自己也会下意识忽略它。
    只有比利注意到了这枚戒指，虽然比利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不得不说，这样的魔法天赋实在太不肯特了。
    克拉克想了想，似乎一切都对，哪怕现在想来，他做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件事仍然是合情合理的。如果他真的想要退休的话，那也的确是他会想去做的事。
    甚至，如果不是三宫破坏了戒指，让克拉克意识到了它的存在，克拉克可能仍然不会意识到之前所做的决定是因为它。
    可是为什么？克拉克终于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为什么老爸你要这么做？
    超级英雄注定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途，没有谁希望，自己的家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乔纳森终于给出了答案。
    不，不对，克拉克却并不接受这个答案，老爸你不是这么胆小的人，当初我成为超人还是你鼓励的，更何况，我们家里的超级英雄也不止我一个！
    克拉克掰着指头数了数:卡尔和玛莎不算，小氪也不算，至少还有康纳和比利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两个孩子都还在战斗，没理由专门让我回家，更何况，老爸你自己也和联盟脱不了关系。还有，布鲁斯也算是我们的家人了，他更加不会放弃
    但你和他们，和我们都不一样。乔纳森叹了口气，如果你像卡尔一样，我倒是省心了。没错，我曾经赞同你去成为超人，但我从来都不想让你一直当超人，总得有个退休计划。
    可是我才三十啊老爸，克拉克有些哭笑不得，我当然也有想过不再当超人，但那都是
    都是什么？乔纳森反问道，在你的计划里，你什么时候可以停下来。
    我克拉克张了张嘴，却发现，他真的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其他人不也一样吗？克拉克只能闷声闷气地说。
    不一样，乔纳森轻轻摇头，我和康纳谈过，小家伙的想法比你认真多了，他打算等提姆大学毕业了，就正式在一起，停止少年正义联盟的活动，自己买个小房子，做点别的事情。至于比利，比利的情况比较特殊。
    乔纳森揉了揉太阳穴:比利作为沙赞的职责，本质上是看守七宗罪的化身，以及守护永恒之岩。七宗罪的化身目前已经消失了四具，剩下三个我们都能想办法干掉。至于永恒之岩这样的职责，比起超级英雄也要稳定太多了。甚至以比利的天赋，以及比老巫师更多的时间，未尝没有建立卡玛泰姬的可能，这份职责可以被传递下去。
    但你不一样。
    乔纳森直直地盯着克拉克:超人已经成为了一种象征，只要这个世界还不完美，就永远有人会需要超人这样的象征。如果不是现在，那你告诉我，你预想中应该是什么时候让超人消失？
    我
    在这一点上，你和布鲁斯甚至还不如那些孩子。乔纳森没有给克拉克辩解的机会，迪克，杰森，还有正义山那些稍微大一些的孩子们，他们对未来都有自己的憧憬和规划，也从未想过把整个世界扛在自己身上。
    我们都知道韦恩那小子是个偏执狂，但我并不是很担心，因为布鲁斯终究只是个凡人，不管他是否愿意，早晚都需要为自己制定退休计划。可你不一样，克拉克
    乔纳森同样伸手，竟然再次拿出了一枚戒指:你有近乎永恒的生命，克拉克，那意味着你很可能永远被困在超人这个象征中。我们都知道，这样做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不管是对你，还是对这个世界，不义世界或许都只是最温和的一种可能性了。与其把问题推到不确定的未来，那我宁愿亲手熄灭这种可能。
    最后，乔纳森还是把选择权交到了克拉克自己手里，他拿出的戒指和之前那枚具有同样的作用，如果克拉克愿意拿起它，就会忘掉关于这枚戒指的事，继续安心享受自己的退休生活。
    克拉克沉默了，他知道，乔纳森说的都是事实。
    超人早晚有一天需要消失，没人能永远坐在那被众人捧起的，虚妄的天空中。见识了众多平行宇宙之后，克拉克非常明白，即便是他自己的理智，也不一定值得信任。
    这倒和布鲁斯一样了吧，克拉克忍不住想到。
    克拉克又想到他和布鲁斯的未来，超人和蝙蝠侠是灵魂伴侣，最佳搭档，但如果他们两个想更进一步的话，终究需要有一个人做出一些改变，如果
    我
    布鲁斯！F**king！韦恩！
    砰！
    蝙蝠洞的入口被一脚踹开，一个看起来要气疯了的夜翼闯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串罗宾。
    格雷森少爷，请轻一点，那扇门的维护非常
    这不是我的问题，阿尔弗雷德，你应该问问这家伙做了什么！迪克直接从高台上凌空翻下来，两步冲到布鲁斯面前，我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布鲁斯停下手上的工作，冷静地问道。
    你把我们全都扔在哥谭，然后自己去接受了克拉克的求婚！迪克怒气冲冲地控诉着。
    那不是求婚，只是
    只是一枚戒指，balabala，所有人都看到了！迪克气得甚至忍不住在蝙蝠洞里翻了几个跟斗，除了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只有我们不在场！
    我也没想到克拉克会那样做，布鲁斯无奈地解释道，讲点道理，迪克，这不是我的错。
    第349章 惨痛的代价
    从你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在场, 一直都在！偏偏没看到求婚！迪克仍然很愤怒，天呐，我十年前就想过要给你们当花童了！
    十年前我甚至还不知道克拉克就是超人, 布鲁斯努力安抚着迪克, 而且现在也晚了
    你早就过了当花童的年纪了。杰森无情地吐槽道。
    也就恶魔崽子还勉强符合标准。提姆冷静地补充。
    我绝对不会做那种事！达米安整个人都写满了拒绝，还有, 不准叫我恶魔崽子, 替代品！
    噢，我差点忘了，你又不是真正的恶魔之子，是不是有点失望？提姆总能精准地戳中痛脚。
    德雷克！你想找死吗！达米安瞬间跳了起来, 要不是杰森眼疾手快地按住, 恐怕武士刀都已经拔出来了，呵呵,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想看到父亲和那个氪星人结婚, 这样你和你的氪星小怪物就是兄弟了, 啧, 谁会和自己的兄弟上床？
    好了提姆, 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迪克也及时拉住了难得被激怒的提姆，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想想雷神和洛基, 黑豹和白狼, 这没什么的。现在的重点是布鲁斯, 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婚礼在哪办？韦恩庄园还是肯特农场？等等，你们打算办两场吗？超人和蝙蝠侠一场, 韦恩和肯特一场？还有
    迪克！布鲁斯非常头疼，他的儿子们有的互相想砍死对方，有的和他男朋友的儿子上床了，还有的一天到晚关心他的私生活
    蝙蝠侠只是个可怜的单亲父亲，蝙蝠侠承受不了这些！
    没有求婚，没有婚礼计划，也不会有两场婚礼，明白了吗？布鲁斯终于打断了迪克的喋喋不休，讲道理他们蝙蝠洞里为什么会长出一只话痨？这实在太基因突变了！
    克拉克只是给了我一枚戒指而已，并且答应了让超人复出
    对了，戒指！迪克忽然想起来，我们还没看到戒指！快让我们看看它！你放在等等，这就是克拉克送你的戒指？
    迪克这才发现，布鲁斯的工作台上，正躺着一枚绿莹莹的精美指环，旁边还有一堆散落的工具。
    布鲁斯韦恩！你真的是个混蛋！我早该意识到这点！迪克脸上一阵变幻，天呐，到底什么人才会怀疑男朋友送给自己的订婚礼物，还迫不及待地想要拆解它？
    在这件事上，我也认为布鲁斯少爷做得非常有失风度。阿尔弗雷德也再次表示了不满，尽管他之前就已经说过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布鲁斯看着四只小鸟，还有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眼神，感觉更加头痛了，该死的氪星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把他的家人全收买了？
    我只是对这枚戒指的材质感兴趣而已。布鲁斯努力解释道，它是氪石做的，但又不仅仅是氪石。
    众所周知，不仅格瑞斯韦恩是全世界最顶级的奢侈品牌，乔纳森肯特本人也是神秘侧最大的材料商人之一，布鲁斯经常被康斯坦丁找上门来，想要求取一枚高纯度的宝石，或者大量的通用魔法材料。
    而这些东西对布鲁斯来说，都是敞开供应的，不仅仅因为他有钱，更因为每次去肯特农场的时候，都会被玛莎塞上一堆尽管玛莎更喜欢嘴甜的莱克斯，但是对布鲁斯的印象也不算差。再说，肯特家的东西都放哪，克拉克这个内鬼也全知道。
    只有一样东西除外，那就是氪石。
    布鲁斯知道乔纳森拥有着数量庞大的氪石，还有一些氪石的衍生产品。但他更知道的是，乔纳森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块氪石流落出去了，哪怕布鲁斯也不例外。肯特家里，只有氪石的仓库，连克拉克也不知道在哪。
    这些年里，全世界陆陆续续也只发现了十几块氪石，每次的拍卖会上，乔纳森都像是不惜压上全部身家一样，就连韦恩集团和莱克斯集团都很难拿出那么多现金流去争。
    曾经布鲁斯也以为这是正常的，全世界本来就找不到几块氪石。但是自从布鲁斯去过了平行宇宙，了解到其他蝙蝠侠的氪石库存后，就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所以，这还是布鲁斯第一次得到氪锭的制品，克拉克并没有对它做太多改造，只是打磨成型了而已，保留了氪锭的一切性质。
    不可思议，和氪石比起来，它的性质非常稳定，不会产生太多辐射，但是对氪星人的克制能力变得更强了。布鲁斯对这个结论也很惊讶。
    就像把铁矿石熔炼后一样，可所有人都知道，氪石并不是一种金属，按理说根本没法熔炼！
    然而谁让系统这种东西根本不讲道理呢？
    这东西杰森有些迟疑，他想起来在肯特农场的时候，也见过不少这种氪石制品，但从未觉得有什么特别的，现在却觉得确实有点惊人了，这种感觉似乎有点奇怪？
    再一转眼，杰森又忘了这种奇怪的感觉，把注意力放到这枚戒指本身上面。
    前段时间克拉克一直神神秘秘的，每天穿着防护服不知道在忙什么，没想到是在做这东西。杰森毫不犹豫地卖了克拉克，我才睡了两年多，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翅膀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给你几个网站，迪克热情地安利着，有几个疑似克拉克的账号，噢不对，现在已经实锤了，总之你可以认为他们玩的花样和同人文里也差不多
    迪克！布鲁斯瞪了迪克一眼，示意他旁边还有提姆和达米安这两个未成年。
    康纳和我说过这件事。未成年一号提姆表示可以作证。
    在床上说的？猜猜我在你那个两岁的怪物小男友房间里发现了什么？未成年二号达米安立马嘲讽道，啧，变态替代品。
    布鲁斯非常为韦恩家的家风感到担忧，这些孩子到底都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个变成了这样？
    好了，这些都不是重点，迪克再次拍了桌子，重点是布鲁斯！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布鲁斯向来都知道迪克有多难搞，这次显然也不例外，看样子得付出一些代价了
    好吧，我允许你们用蝙蝠电脑玩游戏，不过仅限于这周。布鲁斯冷静地做出了应对。
    不，迪克摇摇头，你也得加入进来，布鲁斯。
    现在开始，是蝙蝠时间！
    迪克瞬间摸出六个手柄，还有六个VR眼镜，显然早就准备这么做了。
    虽然迪克如果想的话，完全能找到更好的设备。但是用蝙蝠电脑玩游戏什么的
    没人能抵御这样的诱惑！
    所以这就是B你为什么单独跑出来夜巡的原因？超人吐槽道，真神奇，居然没有罗宾肯跟你了。
    我答应了他们，仅限于这周而已。蝙蝠侠眯着眼，显然已经准备好一周后给大小罗宾们的训练加量了，而且是我不让他们跟出来的，你也不该出现在这里，超人。
    我只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所以就来看看你。克拉克飞到蝙蝠侠蹲着的滴水兽旁边，悬浮在空中，你知道的，我消失了那么久，不可能突然喊一声嘿，大都会的大家，我回来了然后就能继续做超人的，总得有个什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