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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二章 逃走

      “我们可就负不起这个责任了。”
    穆习容咬了咬牙,看来这些人就是看准了她现在怀有身孕,所以就算被抓,也不太会挣扎得太过剧烈,这些人实在是太过阴险了。
    而这个雁笛背后的人,穆习容也差不多猜测出来了。
    能够让雁笛做这样的事情,又聚集了这么多的下属,恐怕这个人不是楚昭帝,就不是别人了吧?
    楚昭帝究竟想要做什么?难道他还没有死心不成?
    还是说因为长生不老药带来的坏处,所以楚昭帝要拉着所有人下水呢?
    “你要带我去见的人,想必就是那位吧?”穆习容突然出声说道。
    雁笛愣了一下,但是他也知道,穆习容自然不会是什么蠢笨的人,能够猜出来这一点也并不意外。
    “既然宁王妃你都已经知道了,那就更不必挣扎了。宁王妃还是好好地配合我们,一起去见那位吧。”
    穆习容“呵”了一声,“如果你们有这个本事带我去见那个人,那自然就见上了,只不过,你有那个本事吗?”
    雁笛听言,心中隐隐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他怕到手的鸭子就这么给飞了,急忙和手下人说:“动手!”
    结果与此同时,一道人影突然出现,从半空中将军下来,降落在雁笛的面前,并且将穆习容给护在了身后。
    “你没事吧?”宁嵇玉虽然冷冷盯着雁笛,但对穆习容说话时,声音却很温柔。
    穆习容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你来的很及时。”
    “宁、宁王?!”雁笛看见忽然出现的宁嵇玉,很是震惊,这宁嵇玉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的属下怎么都没有和他汇报过?
    但他看了看,他们确实是只来了宁嵇玉一个人,雁笛稍稍放下心来,只来一个人的话,那就好办了。
    就算这宁嵇玉武功再怎么高强,也不至于将他带来的这么多人都不放在眼里吧?
    “宁王殿下,你孤身一人前来,是不是太过看不起我们了一些?”雁笛的眼睛如同蛇眼一般眯起,他森寒的眼神在宁嵇玉身上转来转去,叫人很不舒服。
    宁嵇玉淡淡开口说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本王是一个人来的呢?”
    宁嵇玉最后一个字刚刚说出口,雁笛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后便传来一阵嘈杂的重兵行进的声音。
    李立带着宁王府的士兵,将雁笛的人全都给包围了起来!
    雁笛见局势在一瞬之间便被扭转,他心中暗道不妙,该死!
    难道今日他就这么失败了?
    不行!不斗个你死我活,怎么能够知道最后胜利是属于谁的呢?
    “宁王殿下,我带来的这些兵,可都是精兵,而宁王带来的,只是府兵,宁王确定你的兵能够打过我的?”
    宁嵇玉冷声笑了一下,他的笑中带着浓浓的嘲笑之意,像是在嘲笑雁笛的想法太过天真了一些。
    “精兵如何?府兵又如何?谁的兵也要看是谁调教出来的,本王操练出来的兵,就是一个府兵也能抵得过你是个精兵!”宁嵇玉的话久久传在上空,声入人心。
    “那就看看究竟是鹿死谁手吧!”雁笛一声令下,命令士兵进攻。
    两波人马很快打到一处,到处都是兵器相接的声音,也到处有人流血断臂。
    “嵇玉……”穆习容看着这些场面,有些不忍。
    虽然眼下局势是他们占了上风,可这些血都是因为她而流的,如若不是她执意要出来赴约的话,那么这些士兵,也就不用受伤或者牺牲了。
    宁嵇玉察觉到穆习容的不安,伸手将穆习容的眼睛给遮了上去。
    “你肚中有孩子,见不得这种场面,还是闭上眼睛吧。”
    穆习容觉得眼前一片黑暗,那些兵器的声音和士兵的惨叫声在她的耳中反倒是愈发得清晰起来了,她身子微微地颤了颤。
    宁嵇玉安慰说:“容儿,你要知道,今日发生这些,并不是你的错,是有些人太过贪心了,早晚这些事情都是要发生的,而战死,原本就是这些士兵的使命。”
    宁嵇玉的话对穆习容来说有些残忍,可有时候,真相便是如此残忍的。
    穆习容抿了抿唇,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听。
    似乎有了身孕之后,穆习容的感情便变得更加的敏感了,经常看到一些事情心中便不由得很触动,这也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而一旁的雁笛,看见自己这一方明显处于劣势,他咬了咬牙,对穆习容说道:“宁王妃!难道你真的对药王谷的那桩惨案一点想要知道的想法都没有吗?!你真的不想知道你真正的仇人,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吗?!”
    “宁王妃!你这样自私,对得起你的师父玄宗,你的那些师兄师姐们吗?!”雁笛对着穆习容大声喊道,像是生怕穆习容听不见似的。
    穆习容神色微动。
    穆习容不可能不知道雁笛这样说是为了让她上钩,可是面对药王谷的事,她总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但是雁笛究竟知道些什么,楚昭帝又知道些什么,她并不知道。
    她只怕他们只是为了引她上钩所以编造这些谎言,对于药王谷的事情其实根本也不了解。
    可是万一……
    雁笛见穆习容神色动摇,继续说道:“你该不会真的以为那个温訾明就是你真正的仇人吧?那你可太过天真了一些,温訾明不过也只是个傀儡罢了!”
    宁嵇玉自然不可能任由雁笛这样说下去,扰乱穆习容的思绪,他喝止雁笛说道:“当年的事情,本王会查的一清二楚,就不劳烦你费心了!雁笛,你已经快要成为本王的瓮中之鳖了,你还是先想一想该怎么保全你自己吧!”
    “保全我自己?”雁笛冷笑道:“这个就不劳宁王殿下操心了!”
    他转身骑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马匹,扬长而去,走之前还不忘对穆习容说道:“宁王妃,你以后一定会后悔今日没有和我走这一趟的!届时你想要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可就难上加难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