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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

      顾逆的耳朵很红,压着声音:别乱说话。
    白赴星去脱他衣服。
    顾逆捉住他的手,语气比之前严厉了一些:白赴星。
    白赴星委屈不已,软声道:你还是顾逆吗?顾逆很疼我的。
    顾逆喉结动了动,轻轻摸他的额头: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因为我想和你睡觉。白赴星偷偷地扯他衣服。
    顾逆捉住他的手,碰到了他光滑的手臂,转而想到他整个人都光溜溜的。
    顾逆板着脸:白赴星,别闹。
    白赴星已经把顾逆拒绝自己的话自动屏蔽了。
    他们还没有确定恋爱关系,顾逆耳朵有些红:不像话。
    白赴星抱住他:你也可以不像话。
    顾逆:你冒犯到我了。
    白赴星黏糊糊道:那请你也冒犯冒犯我。
    顾逆:
    白赴星,顾逆忍了忍,憋出一句话,你讲点礼貌。
    白赴星迷迷糊糊道:床上是讲礼貌的地方吗?
    顾逆:
    白赴星脑里昏昏沉沉,但还是记得他才说了要讲礼貌,便小声嘟囔道:你好,我都把衣服脱光了,请你也把衣服脱光吧,谢谢。
    顾逆忍无可忍:白赴星。
    白赴星:叫老公。
    身上的人不重,但架不住他乱动,顾逆倒吸一口凉气。
    白赴星可什么都懂了,摸了一把,感觉到顾逆动了动:不许动。
    然后继续毛手毛脚。
    白赴星:不许动啊
    顾逆眸里一暗,直接翻身压住他。
    白赴星也就怕了那么一下,然后十分狂野地啃他脖子。
    顾逆:
    白赴星屈膝。
    顾逆僵了僵。
    白赴星认真道:你看,不讲礼貌的确不好,但很爽,是不是?
    白赴星嘟囔道:手呢,手往下,帮我。
    顾逆咬他耳朵:要不要拿其它东西帮你?
    白赴星呼吸乱了:嗯!
    白赴星不清醒,半夜跑过来发疯。但顾逆很清醒,做不到趁人之危。他苦苦忍耐着,纵容白赴星黏糊糊地乱碰。
    白赴星主动地按住他的手:这里。
    顾逆:
    他的兔耳嗖地冒出来,顾逆另一只手绕过去,抚上小圆尾巴。
    白赴星亲亲他下巴,嗓子间溢出甜腻的声音。他觉得顾逆太不主动了,搞得他很累,委屈道:坏蛋,你就不能对我热情一点吗?
    顾逆压低声音:你喜欢热情的?
    白赴星认真道:嗯,我喜欢火辣热烈的,希望你在床上改一改。
    顾逆喉结动了动,声音低沉:你突然这样很他抿了抿唇,看着白赴星的脸: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样,但这样很不好,你要给我名分。
    白赴星只知道很舒服,渣渣道:嗯,给你,什么都给你。
    顾逆眸里动了动,啄了下他的唇,末了,在他下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顾逆帮他解决完,白赴星抬腿一踢,把他蹬到一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顾逆擦干净手,看了他一会儿,把人捞过来,抱在怀里。
    他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白赴星的脸,自己却像失身一样,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
    顾逆再也睡不着了,某些地方的状况有些狼狈,亲了亲他脸颊。
    白赴星十分满足,睡得呼呼。
    他睡着的模样很乖,黑发柔软,眼睫毛长而浓密,鼻梁小巧精致,嘴唇红润。
    顾逆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单方面宣布他俩在一起了。
    想到这一点,顾逆心里有种强烈的欢喜,轻轻地亲了亲他的脸,将他搂得很紧。
    虽然他不知道如何谈恋爱,但他一定会努力做一个合格的男友。
    顾逆睡不着,在黑暗中想了想。
    [床上是讲礼貌的地方吗?]
    [不讲礼貌很不好,但很爽,是不是?]
    [我喜欢火辣热烈的,希望你在床上改一改。]
    顾逆凑近,在他唇瓣上啄了一下。
    虽然这些有些难,但他一定会尽量改正。
    *
    白赴星睡了这几天以来最好的觉,一觉睡到下午一点。醒来身边没人,之前的不适一扫而光,心情极其舒坦,白赴星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白赴星低头,身上的睡衣是新换的,干净的衣服整齐地叠放在床头。
    他愣了两秒,昨晚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昨晚是疯了吗!
    他究竟对顾逆做了什么!
    白赴星彻底清醒,震惊于自己的厚颜无耻。
    他记得昨晚顾逆一直耐心地拒绝他,然后自己脱掉了别人的衣服,对别人「上下其手」,也强迫别人对自己[上下其手]
    最要命的是
    他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让顾逆帮自己解决!
    白赴星脑子里轰了一下,有什么炸了,脸涨得通红。
    顾逆不在家,只在床头留了张小纸条给他:[今天会早点回来。]
    后面还有一个红色的不知道画的是什么东西。
    白赴星分辨了一会儿,好像是一把带血的刀。
    他当场就吓懵了。
    再看小纸条上那句话,仿佛在说,等我回来就杀了你。
    顾逆今天一整天心情都很好,听说过几天苏助理要请婚假,他打算让白赴星代替一段时间,这样便可以天天看到他,培养感情。
    他俩昨晚确定关系,今天是两人在一起的第一天。
    白赴星早上睡得很沉,他舍不得叫醒,陪了他很久,实在有事要出去,便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给他留了张纸条,末尾非常认真地画了颗红心。
    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也不知道他起来后看到会是什么反应。
    顾逆唇角轻轻扬起,对目前的一切都很满意。
    下午顾逆处理完事情便赶了回去。
    白赴星。他轻声道。
    是不是还没醒?顾逆推开门,屋里空空的。他的小纸条还在床头,不过纸条的背面,写着五个大字,字字泣血:[昨晚对不起。]
    旁边还压着好几张十块,一看就是白赴星身上所有的钱。
    顾逆:
    第35章 你是不是对我有误解。
    白赴星真没想到自己会做这种事,没脸见人,离开时,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留了下来,也没有带手机。
    湖老九早早收了算命摊,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调侃道:真罕见,你这是怎么了?
    白赴星闷闷不乐:我失恋了,我对自己喜欢的人做了混账事,他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原谅我了。
    湖老九问:你的症状怎么样了?
    白赴星摇摇头,他现在对什么都没有感觉,只知道心头空落落的。
    湖老九掐指一算,什么都没有算出来,试着给他把脉,刚碰到就愣了愣,吓了一跳。
    白赴星看了他一眼,没精打采道:怎么了?大惊小怪。
    湖老九又认真地把了一下脉,这次真的吓到了,震惊道:不可能!
    白赴星懒怏怏地配合他:什么不可能?
    湖老九如同被雷劈了一样,好半天才缓过来:一定是我搞错了,对了,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白赴星认真感受了一下:心里有一种失恋的痛楚。
    湖老九:
    湖老九斟酌道:你脉象很乱
    白赴星用看骗子的眼神看着他。
    湖老九顿了顿: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白赴星收回视线,真诚地坐好:没有,请开始你的表演。
    湖老九严肃道:小白,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吓到,你身体出了点状况
    白赴星配合地给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湖老九怀疑人生道:你可能
    得了不治之症?白赴星拄着脸看他。
    湖老九:比那可怕多了。
    白赴星真诚地看着他,鼓励他说下去。
    湖老九脑里思绪一团乱麻:不可能,一定是我搞错了!我要闭关好好研究一下。
    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白赴星打了个哈欠,很给面子地配合他:你要闭关多久?
    湖老九正色道:最多一个月,之后会主动找你,这段时间你吃好睡好,保持心情愉快。
    白赴星又打了个哈欠,拿手指撑住犯困的眼皮,点点头:好好,知道了。
    也不知道顾逆怎么样了?
    *
    顾逆感觉自己失恋了。
    他们之间的爱情刚发出萌芽便被白赴星用那五个字和几十块钱掐断。
    他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盯着白赴星的小纸条反复看了很久,深刻思索了一番,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够热烈奔放?
    *
    白赴星胃口突然奇大无比,走在路上饿极了,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他在湖老九家里吃了两碗米饭,现在才不到一小时,就又饿了。
    郊外有几棵野生的橘子树,上头的橘子还没全熟,又小又青,白赴星看了一眼,走不动了。
    一看就很好吃。
    白赴星轻松拿树枝勾了几个,味道很酸,想抱回去让顾逆尝一尝。他突然想起顾逆喝酸饮料时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
    白赴星已经想好了,当务之急是先挣钱,攒聘礼,等顾逆气消了,再过去找他道歉,顺便求婚。
    他觉得顾逆应该会答应的。
    想到这儿,白赴星自责道:白赴星,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顾逆自己都很少做那种事,却被逼着帮自己解决,搁谁身上都接受不了吧?
    *
    傅知谨坐在车后座,皱眉看着窗外,对一切都不满意。突然看到一个修长清瘦的身影,愣了两秒。
    这不是当天宴会上看到的那个人?傅知谨眼里一亮。
    一辆黑车突然漂移到自己面前,猛地刹住,白赴星吓了一跳。
    傅知谨慢慢地摇下车窗,高冷地看着他。
    白赴星认识他,一下子想到了顾逆,下意识看向车窗里头,不解道:怎么了?
    傅知谨高傲地下车,走过去跟他打招呼,淡淡道:你好。
    白赴星点点头:你好。
    说着递过去一个橘子,犹豫着要不要把剩下的橘子也给他,让他交给顾逆。
    傅知谨看着手上又小又绿的橘子,再看了看少年清澈真诚的眼眸,一阵心疼。
    这也太穷了吧?
    傅知谨摆出名导应有的架子,高冷地甩过去一张纸:有没有兴趣?
    白赴星看了一眼,纸上画了些框框架架,摇摇头:没兴趣。
    傅知谨没想到自己被拒绝了,顿了顿:你知道我是谁么?
    白赴星:傅知谨。
    傅知谨噎了一下,淡淡道:知道就好,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他看了眼周围,没有人,皱了皱脸:弟弟,实不相瞒,我需要你救急。
    白赴星:
    傅知谨:之前一个演员放了我鸽子,那孩子不懂事,没有点儿艺术眼光,害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找适合的人,之前我们见过,当时便觉得你太适合了。
    白赴星:我
    傅知谨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戏份很少的小角色,大概三五个镜头,两周就能结束,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白赴星:但
    傅知谨快速道:虽然外界都说我脾气臭,但我的人品你没听人诟病过吧?更何况,你看我这样子,你觉得我脾气臭吗?
    他是顾逆朋友,白赴星对他印象一直很好,摇了摇头。
    傅知谨满意道:那不就好了?来,上车。
    白赴星:但我不太懂。
    傅知谨嗤笑一声,懒洋洋道:这不是问题,没有我调|教不好的人。
    白赴星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问:剧组有没有很厉害的人?
    傅知谨向他保证:放心,都是普普通通的演员,你的对手戏那位更是一位平平无奇的演员。
    白赴星松了口气。
    看来肯定撞不到顾逆。
    傅知谨顿了顿,犹豫了一下:不过,有件很重要的事,我必须告诉你。
    白赴星看向他。
    傅知谨轻轻叹了口气:跟你演对手戏的那一位,他的戏你可能接不住,所以你得经常请教他一些问题,你们需要多磨合。
    白赴星点头:好。
    那位有些高冷他看着白赴星,安慰道,不过也就是脸冷了些,你态度好点,不至于那么不近人情。
    白赴星好奇道:是感情戏吗?
    傅知谨道:剧本不是感情戏,但你有一段感情戏,单方面的暗恋。
    白赴星:哦。
    *
    傅知谨如愿以偿,捡了个大宝贝,开心地给顾逆打骚扰电话:阿逆,你什么时候过来?是不是耍大牌?小心我曝光你。
    电话那边平静的声音响起:心情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