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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想已久_184

      其实两人从来不在学校做过分亲密的举动,连接吻都不曾,这无关性向是否大众,只是傅北的职业需要以身作则,这样不太好。但不论两人有多自持,相处方式还是会暴露出她俩的真正关系。
    周围人对此反应不一,有人接受,有人不接受,但大多数都是无所谓的态度,毕竟她俩在一起与这些人无关,爱咋咋样。
    不过在职场竞争上,还是会有对手利用这一点来做文章,想要拿捏住傅北,风言风语没少传,好在还算有度,不然铁定给她俩的生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傅北对这种人的态度一向都是不予理会,并在竞争时一击必中,狠狠打这些个嘴碎的脸。现在的社会讲求实力为先,光会嘴欠耍小聪明没用,抵不过一篇学术论文强,人才引进对高校至关重要,而且领导又不是傻子,当初千辛万苦把傅北特聘过来,脑子进水了才会给她使绊子,一个个都巴不得她能多发表几篇学术文章,多多努力搞研究,哪怕他们当中有人不接受这种性向,也不敢做什么,连说都不敢说,真闹起来,招生还要不要了,指不定要流失多少生源和英才。
    乔西还是听过这些不好的言论,但她都当耳旁风,吹过就没了,照旧还是那个样子,全然不在乎外界的说法。
    后来就没人说了,因为傅北升职了,院长有意提携,力排众议也要举荐她,而傅北更是争气,在之后的几年时间里,不仅自身硕果累累,还带领团队拿下不少奖项,积极促进江大与国内外名校的交流合作,为数学系添砖加瓦的同时,也给江大带来了各方面的重大影响。
    但这都是后话了,当下由于升职,闲言碎语可没少。傅北和乔西在对待旁人的评价上一模一样,任别人嘴皮子说烂,正眼都不会给一个。
    两人的生活过得井然有序且甜蜜,不为外界所打搅。
    自打撞见了她俩的关系,唐艺起先还挺别扭,可没多久就适应了,她偶尔会去公寓找乔西,一切都照旧,姐妹俩吃吃喝喝玩乐,这个星期烧烤店,下个星期小酒馆。
    乔西还是喝不了太多的酒,每回都醉意微醺地被傅北带回家。
    傅北有时会“罚”她,让她难受,还会吃唐艺的干醋,不满意乔西老是三天两头就跑去找唐艺。
    乔西辩解:“你这不是工作忙嘛,哪有时间,而且我每次都准时回家了。”
    一番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明明每次都要傅北去接。
    傅北托住她的臀,把人抱到书桌上,抓住她的脚踝,薄唇抵在她嘴角,轻嗅了下,轻声问:“今晚喝了多少?”
    语气突然变得温柔无比,搞得乔西怪紧张的,这人什么德行乔西一清二楚,待会儿指不定要怎么折腾,便下意识抓紧了桌子边沿,抿抿唇,干巴巴地说:“就喝了小两杯,没多喝。”
    “小两杯酒气这么重?”傅北掀了掀眼皮,在乔西唇角挨了下。
    这种时候她都是很温和的,不论问的什么话,行动上都好得不像话,然而之后就会反着来。乔西还想继续辩解,孰料刚要开口就被堵住了红唇,傅北都不给她任何机会,直接将所有话吞掉。
    外面的夜色那么浓郁深沉,有几次乔西都觉得自己快落下去了,可次次都被对方捞起来,傅北的偏执与占有欲在此时此刻完全显露出来,无休止地爱她。
    接下来的日子一直平淡而美好,新店的生意比不上在七井街那边,但也还行,乔西没有想过能靠这个赚大钱,全凭自己的兴趣。
    庄启杨有空会过来一趟,自打傅家出事以后,只有他还拿傅北当朋友,其他人要么远离要么装死。这人挺好的,对乔西也不错,每次过来都会给她俩带吃的喝的,不过有时候也会找傅北帮忙。
    到了一定的年纪,家里的长辈基本都会催婚,庄启杨最近就在被死命催,他一个人浪荡惯了,被催得烦了,干脆借口出去旅游,一躲就是两三个月。
    乔西还在笑这个,孰知过两天回大院,就听到乔建良在念叨这个,没有明着说,就那个意思,委婉地问她有没有考虑过之后的打算。一开始乔西还没听明白咋回事,直接回答:“就开店呗。”
    乔建良一脸复杂,连带着看傅北眼神都不太对。乔西的年龄不算大,但大多数年轻人二十五六已经在考虑婚姻大事,而且傅北这都三开头了,再不打算实在说不过去。他现在能接受女儿的性向,可正是因为能接受这种与大众不同的特殊,在这方面也相对谨慎,更加看重傅北的态度,要求亦更高。
    其实乔西真要结婚,乔建良第一个就不乐意,但傅北没那意思吧,他心里又不太舒服,左右都不行。
    在下一次傅北来乔家探望他的时候,他不高兴地刺了两句,不是骂,就是念叨谁家某某结婚啦,年轻人要有定性,过日子就要安安心心地好好过。
    傅北倒没直接回应,只说:“叔叔说的是。”
    乔建良哑然,感情浪费口舌了。
    .
    这一年腊月,阔别城市已久的傅家终于敢转回大院,傅爸带着傅爷爷回来,全程都十分低调,悄无声息的,好多人都不知晓这些。
    傅家开始慢慢恢复元气,毕竟根基深底子厚,毕竟风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叙年等人又肯搭把手相助,要东山再起真的不难,只是要想站到以前的位子上,定然不可能了。
    乔西犹豫要不要去见傅爸一面,念及对方是长辈,而且对她和傅北还不错,可考虑到傅爷爷那么倔,还是迟疑了。
    乔建良不像她这么纠结,他对傅北没什么意见,对傅家其余人就不太待见了,其实一直都不待见,只是以前不好撕破脸皮,然而他没料到傅爸回来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提着礼品过来拜访。当时乔建良的脸色简直精彩,有火发不出,活像泄了一半气的气球,想给傅爸难堪吧,可伸手不打笑脸人。
    乔西并不知晓这件事,乔建良亦只字不提,直至有一天听傅北无意说起才知道。
    她心里也比较复杂,说实话,傅爷爷和梁玉芷干的那些事终归是个疙瘩,不见面不接触倒没什么,可日子久了总得直面这个。
    傅北最近去大院去得勤,不过都是去看乔建良,有时会撞见傅爸,她没有去傅家,傅爷爷至今还没消气。
    老爷子倔到讨人厌,都到这种程度还嘴硬得不行,知道傅北经常往乔家跑,都不回来看看,气得跺拐杖。傅爸不管他,每天在家听他念叨,听不下去了就去外面,久而久之老爷子就不念了。
    这人老了也怪可怜的,脾气臭不受待见,实际上还是很想见见孙女,都这么久了,明白接不接受都那么大回事,可就是死倔,招人厌烦,太唠叨了连家里的帮佣都不愿意跟他待一块儿。
    这些都是自找的,他自己不改变,旁人都没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