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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沈青兰没什么心眼,听了这话立刻道,“过几日陈府有个花宴,庆安郡主也会去,苏姐姐你同我一道去吧”。
    苏慕叶稍稍犹豫,她与陈家几个姑娘都不熟,对庆安郡主更是只有耳闻。
    迟疑间,旁边传来一声冷笑,穆灵斜睨着苏慕叶,“你怎么请得动苏姑娘,苏姑娘现在赖在侯府只怕不肯拔腿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新写了一个预收文文案,如果喜欢,可以进专栏点个收藏,感谢~
    《皇妹今日掉马了吗》
    叶臻一世虽贵为九五至尊,君临天下,威震四海,却为纲常伦理所困,他对后宫众妃嫔毫无兴趣,偏偏瞧上了自己的幼弟。
    叶臻忍耐纠结了好几年,待知道叶素怀与自己并无血缘关系后,不管不顾地去了边疆,却得到叶素怀战死沙场的消息。
    抱着叶素怀的尸体,叶臻生平第一次落了泪,却意外发现叶素怀是女儿身。
    一朝重生,叶臻还是太子,叶素怀也还是那个天真懵懂天天跟在他身后的小皇弟,叶臻勾了勾唇,这一世,且看你怎么演。
    女主视角文案:
    叶素怀只觉得自己倒霉透顶,是前朝遗孤也就罢了,还被母亲扮成男子,迷迷糊糊顶着皇子的头衔长到了十三岁。
    好不容易逃出了皇宫,还没过几天逍遥日子,外族入侵,她一不小心被乱马踩死了。
    重生后的叶素怀看着熟悉的剧情,下定决心要早点打通关,假死后继续去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叶素怀小心翼翼捂着马甲,只盼着上一世的剧情照常发展,不料她那高冷皇兄好像发现了什么,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暧昧。
    在她假死那天,围追堵截拦住人后,直接把人丢到了东宫的床上。
    #小皇妹今日掉马了吗#
    #太子哥哥今日怪怪的#
    #皇兄竟然想对我强取豪夺#
    第63章
    穆灵自上次见到叶景然对苏慕叶的维护后, 心中就一直不能平静,派人暗中打听了叶景然的行踪。
    发现素来不爱呆在叶府的叶景然,自苏慕叶以表姑娘身份住进叶府后, 就再没在之前的宅子住过了,办公会客都在鸿羽院,目的是什么不言自明。
    这还不足以让穆灵确定二人的关系, 可最近军营中都在传叶景然有心仪的姑娘了。往常有了什么上好的珠宝绸缎,叶景然都不当回事地赏给手下,让他们拿回家去给家中女眷。
    现在叶景然不仅把名贵的珠玉宝石扣下了, 还会去首饰阁亲自吩咐师傅打成各色绚丽夺目的首饰。
    军营里的武士不知叶景然把首饰送给了谁, 只道素来清傲不近女色的叶景然终于开窍了。
    穆灵却是清楚的,只看叶景然看苏慕叶那温柔的眼神, 便知他现在一颗心在哪儿。
    穆灵满心不服, 她自问容貌不差,比起苏慕叶也更早认识叶景然, 如何就输给了苏慕叶,故这会儿听到沈苏二人的对话, 忍不住刺了苏慕叶一句。
    沈青兰虽心机不深, 也看出了穆灵这是故意来找茬的, “穆姑娘这是想去花宴呀,可郡主只给了我两张请柬,不能带你去了”。
    穆灵一脸不屑, 她对姑娘家常去的宴会向来不感兴趣,有这时间她不如多读两本兵书, 故这会儿没有理会沈青兰,只直直看着苏慕叶,想知道她会如何反应。
    苏慕叶莞尔一笑, 她同穆灵并无交集,穆灵会为难她的原因再明显不过了,“穆姑娘怎么会在音尘寺里,我以为你会去灵山呢?”
    穆灵一愣,摸不清苏慕叶的路数,她本以为被这么一激,苏慕叶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肯定会沉不住气,没想到她反倒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苏慕叶继续道,“四爷最近去了灵山围猎,穆姑娘乃女中豪杰,英勇过人,我以为你也会去呢”。
    这下穆灵看向苏慕叶的眼神里便少了几分敌意,她已经许久没遇见叶景然了,心中盘算着明日便去灵山一趟“偶遇”叶景然。
    苏慕叶见穆灵似若有所思,笑了笑和沈青兰一道离开了。
    穆灵没法知道叶景然每日的行踪,平时想见叶景然一面都难。这对苏慕叶来说却很简单,即便她把叶景然送的东西全退回去了,叶景然还是如常给她送珠玉首饰,绫罗绸缎。
    这几日叶景然去灵山打猎了,叶景然便每日都派亲兵把新鲜的鹿肉,牛肉送到点水院去。
    苏慕叶清楚叶景然口口声声说着不欺负她了,但其实贼心不死。想要摆脱他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叶景然瞧上其他姑娘。
    但叶景然素来不爱与人交际,认识旁的姑娘就更难了。故苏慕叶便故意告诉穆灵他的行踪,希望能促成二人好事。
    接下来几日,苏慕叶和沈青兰一道去参加了几个女眷间的宴会。
    叶景然身居高位,又生得高大俊朗,至今仍未婚娶,自然是京城众贵女心中的如意郎君。
    知道苏慕叶是叶景然的外甥女,不少姑娘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叶景然身上引。
    这正合苏慕叶的心意,一脸天真地告诉那些姑娘叶景然的行踪,明日去何处办案,后日去哪儿吃酒。反正这对苏慕叶来说不是难事,只需问一声叶景然派来给她送东西的侍卫,对方就会忙不迭地告知,生怕惹得苏慕叶不满。
    这会儿苏慕叶正坐在点水院里用羹汤,杨槐把打听到的传闻一一说了出来。
    “四爷去城郊办案那次,不少姑娘借着去云山赏花的借口接近四爷,胆子小的就让下人去递香囊,送食盒,有个胆子大的姑娘直接把手绢扔到了四爷身上”。
    想到叶景然当时的表情,苏慕叶忍不住笑了出来,叶景然素来冷傲无情不近女色,还被传有隐疾,故京城里的姑娘就算有意也不敢接近他。
    现在传出叶景然已有意中人,那他之前不举的流言便不攻自破,姑娘们便坐不住了,个个都想试一试。
    杨槐继续说道,“四爷当时脸黑成锅底了,转身就去了丞相府让陈大人好好管教孙女”。
    “但丞相府的那三姑娘可不是吃素的,对着家里人一通撒娇这事就算过去了。第二天又去了兵营看四爷射箭,看到后面还拿着弓箭和四爷比拼了”。
    苏慕叶对丞相府的这位三姑娘有过一面之缘,记得是个比蒋飞烟更张扬恣意,不守规矩的性子。
    有这么位姑娘缠着叶景然,他很快就能忘记她吧。
    苏慕叶正为自己的计策叫好,舒玉愁眉苦脸地走了进来。
    “姑娘,榔头这几日不知怎么了,除了吃东西,就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苏慕叶到后院一看,果然见平日里活泼好动的榔头,恹恹地趴在地上,没有一丝生气。
    苏慕叶皱了皱眉,“前几日在前面养着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舒玉有些焦急,“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虽然把榔头的窝挪到后院来了,但该喂的食物我一样也没落下”。
    苏慕叶有些自责,她怎么能因为叶景然是混蛋,就迁怒榔头呢。榔头之前是多活泼的小兔子呀,现在不仅有些浮肿,还一动不动的,了无生气。
    苏慕叶派人去请了城西一个常给城外农户看家畜的兽医来,那兽医看了看榔头的眼睛,又摸了摸它的肚子,道:
    “这兔子没有病症,看着很健康”。
    舒玉着急地问,“没病怎么会总是恹恹的,一动不动?”
    那兽医笑了笑,“这兔子是怀孕了”。
    怀孕了?
    苏慕叶满脸惊讶,“我们府里只有榔头一只兔子,它怎么会怀孕?”
    兽医对此经验丰富,“许是兔子跑出去了,或者别家的公兔从狗洞里爬进来了”。
    那兽医给榔头开了一个食方,吃了几日后,榔头渐渐恢复了生气,只是肚子越来越大了,远远瞧着便觉得圆润,近看更是胖乎乎得可爱。
    “姑娘,我去打听过了,附近的几户人家都没养过兔子”。
    找不到罪魁祸首,苏慕叶也不计较了,把榔头的窝重新搬回了前面,让舒玉好好照顾它。
    苏慕叶她们发现时,榔头已经有孕十几日了,因兔子只需怀孕一月即可生产,过了十天左右,苏慕叶就见到了一窝小兔子。
    七只小兔子挤在一起,都是漂亮的蓝眼睛,洁白柔软的毛皮,满脸好奇地仰头看人,苏慕叶心中欢喜,让下人又精心做了几个窝,等这些小兔子大些,就可以住进去了。
    产下小兔子后,榔头恢复了活力,同原先一样,又开始四处乱跑了。
    这日,苏慕叶从外面回来,正巧看见了榔头在花园里玩耍,想着把它逮回去,不料榔头一头扎进了枝叶繁茂的杏林里,越跑越快。
    苏慕叶匆匆追了上去,见榔头最后消失在了假山里,便跟了进去,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一幕。
    榔头和另一只大兔子依偎在一起,那兔子也是同样的蓝眼睛,分外好看。两只兔子交缠在一起,一看便知是一对爱侣。
    苏慕叶扶额,她可算知道榔头为什么会怀孕了。但侯府里不就榔头这一只兔子吗,那只公兔哪来的?
    因着好奇心,苏慕叶在假山后等了好一会儿,两只兔子终于往外走了。
    让苏慕叶哭笑不得的是,那只公兔先把榔头送回了点水院,看着榔头进了后院,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接着沿着小路往西边走去。
    苏慕叶一路跟着它,越走越觉得不对,待她停下脚步时,才发现那公兔已经溜进了鸿羽院。
    叶景然养的兔子?
    苏慕叶摇了摇头,那厮天天忙着政务军务,怎么会有闲心逸致养兔子。
    待苏慕叶回过神来,发现原本守在鸿羽院前的侍卫都退下了,周围一片安静。
    苏慕叶心下有了预感,一回头果然见叶景然一身竹白色云纹长袍,正立在树下,唇角噙笑,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叶景然平日里总穿官服或暗色的衣袍,今日这么一穿,倒有了几分清贵隽秀的天人之姿,令人惊艳。
    苏慕叶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抬脚要往回走去。
    这时叶景然淡淡开口了,“喜欢那兔子?等会儿派人给你送过去”。
    果然是叶景然的兔子。
    苏慕叶眉头皱了起来,真是物随主人,叶景然不要脸,它的兔子也一个样,害得榔头……
    “我可不敢要叶将军的兔子,叶将军若有空不如好好管教自己的兔子,叫它不要出去欺凌别的兔子了”。
    苏慕叶两颊鼓鼓的,面色冷淡,一看就知还在生当日的气。
    叶景然笑了笑,原本他是打算把这两只从西域来的兔子进献给宫里的淑妃的,这样也可以拉拢拉拢余家。
    后面见苏慕叶生气了,就把兔子送去哄她高兴了。另一只他也懒得送进宫里去了,干脆派人养在后院,没成想这兔子倒也争气,把苏慕叶引来了。
    “你怎么知道它是在欺凌别的兔子,没准是它们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我若横加干涉,反倒是棒打鸳鸯,拆了一桩好姻缘了”。
    苏慕叶越听越觉得不对,叶景然好像不是在说兔子吧。
    哼,反正他肯定没存好心,苏慕叶狠狠瞪了叶景然一眼,往回走去。
    叶景然无奈地揉揉眉心,“你这么躲着我做什么,我上回不是已经说了不会再那样欺负你了”。
    一提到那一晚,苏慕叶脸就红了,叶景然说话就说话,做什么要强调“欺负”二字呀。
    苏慕叶只觉不堪回首,匆匆往外走去,身后响起叶景然沉静的声音。
    “这块玉佩,你可认得?”
    苏慕叶忍不住好奇心,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