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天下大乱(二)
“是你……你的脸?”舞倾然不解,当初她不是将那药水倒在她的脸上了吗?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还没有毁容,反而变得越加精致动人了。
刚才,夜翎辰与苏予墨一直趴在太子府前厅的房梁之上,所以他们的对话他们也全都听进去了。
好在魔尊并没有来京都,冲破封印的他,已经完全将天道遮盖,并将魔气覆盖与整片天空之上,那些没有修为的人,在魔气的作用下,肯定会自相残杀,从而产生更多的冤魂供他吸食,届时,他的实力只会变得更强。
夜翎辰告诉苏予墨,按照魔尊现在的情况来看,估计不止吸食了幻风铃之镜中的怨力,恐怕另外两个源力之地都被他吸食一空了。
如此一来,只怕古若池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现在最让苏予墨担心的,一个是古若池,在一个就是,魔尊吸食太多冤魂后,拥有实体,这样即便是夜翎辰已经飞升,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所以,夜翎辰必须要阻止他,找到古若池,只有古若池才能重新开启天道,只要天道恢复意识,魔尊想要只手遮天就不可能了。
夜翎辰离开之后,就把这里的事交给苏予墨处理,如今苏予墨的修为已在天机子之上,再加上有季老头保护,所以夜翎辰不担心她会受伤。
因此也才会出现现在这一幕,苏予墨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
“怎么?见我没有毁容,很失望?”苏予墨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这一颦一笑,不知牵动了多少人的心。
天机子也被苏予墨的美貌迷住,一时间竟然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刚刚说,他不是辰哥哥?”呵呵,舞倾然冷笑,“是不是因为现在辰哥哥要娶的人是我,所以你才故意这么说的。”
舞倾然知道苏予墨喜欢夜翎辰,而夜翎辰舞倾然也是那个唯一的不同,但是那又如何,如今她已经有了夜翎辰孩子,这玄夜未来的女主人,只能是她舞倾然。
“哦?”苏予墨挑眉,转眸看向一旁的天机子,不假思索的道:“怎么,难道你也觉得我说的不对吗?天玄宗主?”
“天玄宗主?”苏予墨的话犹如一声惊雷,炸得满地开花。
“姑娘,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这玄夜的皇长孙是天玄宗主,证据呢?”旁边一大宗门的宗主开口,他早就觉得这皇长孙有问题了,况且一直以来,他跟天机子就不对盘,如果这人真的事天机子,那就有好戏看了。
“别闹了,我知道是我负了你,但你放心,侧妃之位,我会许你,只是我爱的人,只有倾然,即使你进了太子府,成为我的侧妃,我也不会爱你。”“夜翎辰”看着苏予墨眸光清冷,几句话,就将自己瞥得干干净净。
“原来如此。”周围的人似乎已经明白,原来这个看起来美若天仙的绝色女子竟然是来枪婚的。如今抢婚不成,还变相诋毁皇长孙。
“啪啪”苏予墨真的忍不住为天机子这不要脸的说辞鼓掌,“天玄宗主,我说你老人家也一大把年纪了,难道就不觉得害臊?”
“别给你脸不要脸。”“夜翎辰”似乎有些怒了,作势就要对苏予墨动手。
“住手。”高台之上的嬫乐再也坐不住,指着下方的“夜翎辰”道:“本宫可以作证,他不是我的孩子。”
“乐儿,你这是怎么了?”夜悉飏满脸疑惑,连忙将嬫乐拉到自己身边。
“悉飏,他真的不是辰儿,来这里之前,我就见过辰儿了,他真的不是。”嬫乐急忙摇头,如今魔尊冲破封印,这个时候真的不适合与天机子撕破脸,可是既然事情已经闹成这样,那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她知道苏予墨就是一直站在夜翎辰身边的那个人,也是曾经有愧与她的林雨,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夜翎辰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吧,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帮着苏予墨一起,揭穿天机子的真面目。
“母妃,你是不是糊涂了?还是你也被这个妖女用巫术给控制了?”天机子注视着嬫乐,眸中冒着浅浅绿色的光芒。
是幻术,真是卑鄙,苏予墨不屑,右手一挥,一道更加耀眼的光芒挡在了嬫乐前面,将险些被幻术操控的嬫乐给救了,而嬫乐也在同一时间晕了过去。
这一切没有逃过夜悉飏的眼睛,刚才“夜翎辰”竟然对嬫乐用了幻术,对苏予墨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来人,母妃身体不适,先扶她先去歇息。”“夜翎辰”对着门外吩咐,很快就一个府中吓人装扮的仆人走了进来,作势就要去拉嬫乐。
“住手。”夜悉飏大手一挥,一股凛冽的灵力挥出,将来人打开,没想到那个仆人不仅没有受伤,反而还灵敏的躲了过去。
“你……”夜悉飏吃惊,“这不是我太子府中之人。”
“天玄宗主,你这么着急,是想掩饰什么呢?”苏予墨冷笑,既然他这么不想承认,那她就当着众人的面,将他那张人皮面具给揭下来。
虽然天机子的这张人皮面具做得十分完美,但是苏予墨是谁?
她可是炼出十品丹药的炼丹师,而且还是易容界的祖宗,想要揭开这面具,还能难得了她?
右手一挥,一个瓷瓶凭空出现,不给天机子任何反应的时间,苏予墨快速将瓷瓶中药水洒到天机子的脸上,天机子想要躲开,可是他的脚却跟生了根似的,完全没有办法移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机子想了一百种可能,都没有想过苏予墨的修为会在他之上,想要锁住目标,对她而言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药水洒在脸上的瞬间,人皮面具直接脱落,那张属于天机子本来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而也是同一时间,天机子的脚又可以自由活动了,这甚至让天机子觉得刚才的事,只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