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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商琴看奉卿这无赖模样,嗤笑道:“人就在这屋子里,你怕个什么?你来,跟我说说想要个什么样的媳妇。”
    奉卿白了商琴一眼,又去撞门。
    商琴道:“有道是出嫁从夫,你闹得娘亲不高兴了,娘亲就不要你了。”
    奉卿一哆嗦,人靠在门上不动也不说话了,就仿佛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哈巴狗。
    商琴矮了身子蹲过去,用手指在他脸上戳了戳,“五台山的大和尚就这样教你?叫你大了抢人家媳妇?”
    奉卿伸手将她的手拍开,满身匪气地道:“你信不信我抢了你!”
    “我是你姐姐,你抢我是乱伦,不但要被剪掉……还要下地狱。”商琴恐吓道。
    奉卿拍了拍门,依旧不肯离开一步。
    “……你跟我走,我给你鸡腿吃。”商琴低声道。
    奉卿眼睛一亮,回头向后看了眼,心里也明白商娘子不会弃他不顾,便低声对商琴道:“不光要鸡腿,还要蹄髈、鱼肉。”
    商琴点了点头,心说终归是个小孩子,虽说破了他的一戒……算了,满嘴要抢媳妇的人,能有个什么戒律?忙领着奉卿换了一间屋子,赶紧拿了自己的钱叫人快快去买来。
    少顷,便有下人去熟肉店买了肉回来,又有机灵的随从去猎户家买了兔子、獐子,炖了两大盆送来。
    商娘子茹素,奉卿又是和尚,自然奉卿想吃肉都没地去找,此时大鱼大肉当前,便大吞大嚼起来,商琴不时给他添汤,思量着商韬、商娘子两个能去说什么话。
    转眼桌上菜肴被奉卿扫去一半,商琴看见奉卿那肚子,便道:“别吃了,撑坏了可了不得。”
    外间忽地想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奉卿尚未分辨是不是商娘子的,便吓得赶紧去躲,待要躲,又舍不得桌上的肉干,急得要用手去抓了塞袖子里。
    商琴忙道:“别急,不是娘亲。”待要拿自己的干净帕子给他裹肉干,又怕他拿了肉干又去找商娘子,于是就静静坐着看奉卿抓耳挠腮干着急。
    奉卿身上没有一处能装东西的,但今日一别,下回吃肉又不知道今夕何夕,于是满屋子乱转,待要撕了自己的衣裳去包裹肉,又怕商娘子看出破绽不喜欢他不要他,最后终于将眼睛盯在商琴身上,“你把帕子拿出来。”
    商琴坐着不动道:“要帕子做什么?”
    “你拿来。”
    “我是谁?”
    “我怎知道你是谁?”
    屋外又响起女人的声音,奉卿额头流下汗,抓了一把鹿肉干塞在嘴里,又实在吃不下了,忙一边喊着姐姐,一边去商琴袖子里掏。
    商琴看他急忙忙地将鹿肉干裹在帕子里,又将帕子塞在衣襟里拍了拍,不觉失笑,心道奉卿还是有个怕头的。
    又将桌上剩下的东西看了一回,奉卿道:“都是你吃的,我可没碰一口。”唯恐被商娘子看出破绽,反倒期期艾艾,不敢主动去商娘子跟前。
    商琴听人说商韬、商娘子出来了,才领着奉卿过去。到底是再生之人,商琴依稀看出自己替商韬、商娘子争取来了“金风玉露一相逢”的时机,心里不尴不尬地夸自己孝顺。奉卿一是破了戒律,二是年幼不通人事,并不知道他不在商韬夫妇做了什么,只顾着掩饰身上的鹿肉,竟是连抓商娘子衣襟的举动也没了。
    “我们去了,明儿个一早有人送你们走。等我回来,我再去看你。”商韬望向商娘子道。
    商娘子含泪道:“再娶一个,咱们了断了吧。”
    商韬道:“又说这话做什么?我心里只有你,娶了谁,就是辜负谁,何必呢?”
    商娘子又哭又笑地看着商韬,忽地闻到什么味道,便去看奉卿。
    奉卿双手压着衣襟里的鹿干,心虚又着急地道:“娘亲,我没吃肉!”
    ☆、63洞房花烛
    商娘子眯着眼睛,难得露出两分厉色,伸手向奉卿衣襟里探去。
    商韬心知奉卿要吃肉,定是商琴捣的鬼,忙道:“芊草,大抵是这厨房的婆子做斋菜的时候误放了猪油。”
    奉卿原不肯承商韬的情,但到底是小儿心性,这两年又被商娘子养得烂漫一些,忙点头道:“是呢,就跟他说的一样,我只吃了一口就没吃。”
    商娘子岂会猜不到究竟,厉声对奉卿道:“下不为例,不然告诉你师父,叫他狠狠罚你。”
    奉卿忙哎了两声。
    商韬又看了商娘子一眼,便领着商琴去了。
    商琴在马车里对商韬道:“爹爹,我觉得娘亲走不了。”
    商韬问:“为什么?”
    “……奉卿吃斋多年,破戒的时候又吃的都是腥膻油腻的……”商琴低声道,暗暗念了一回阿弥陀佛,她可没想害死人,不过是想叫商韬夫妇二人多相处几日。
    商韬一喜,笑道:“是了,那小混账少不得要拉肚子。如此少不得要耽搁个几天。”虽只有几天,却也足够了。
    商琴掀开帘子,看商韬兀自时忧时喜,不觉也替他们两个伤心。
    等商琴回家,商老太太、商大姑等人都见商琴洗了头发,虽诧异,却也不多问。转眼几日过去,商琴见商韬日日出去,料到他是去见商娘子,临到商琴正日子前一天,商琴有意去问商韬,商韬道:“你娘亲回去了。”
    “奉卿……也不是不好降服的人。”几盘子肉就将他引开了。
    商韬道:“不独是奉卿,你爷爷、奶奶还在,不能不替他们思量。”便是奉卿脾气好了,商略老两口看见他也不会顺心。
    商琴听了这话,只能感叹幸亏傅惊鸿无父无母。因是嫁前一夜,商琴也不免紧张起来,晚间做梦,梦里依稀披了盖头入了洞房,等着盖头被人掀起来,见是傅惊鸿,二人便宽衣解带,忽地傅惊鸿愣住,问她:“又不是头一回,你这般扭捏矫情做什么?”
    商琴从梦中惊醒,见才是四更天,不愿惊动碧阑、朱轩,便自己个枕着手臂躺着,开始为洞房为难起来,琢磨着如何煎熬过去。
    剩下的一个更次也睡不着了,早起之后就有些头晕,众人只当她紧张,便也不多想,忙着给她梳妆打扮。
    毓秀郡主原说要过来,因才查出有喜,便又不能来,只送了厚礼。一日里只吃了少许汤饭,等到黄昏听说傅惊鸿来迎亲了,商琴越发紧张,稀里糊涂地被扶上轿子,进了轿子一时欢喜这辈子给她送亲的有五个哥哥,一时又为难起洞房的事。
    紧张得手足无措,竟是连拜堂时都如在云里雾里,等坐在床上,听喜娘说吉祥话,傅惊鸿挑去盖头后,商琴更是屏住呼吸,十分尴尬地冲傅惊鸿笑。
    “姑爷出去给宾客敬酒吧,新娘子也要歇一歇。”陪着来的媳妇道。
    傅惊鸿将商琴娇憨的神态看在眼中,暗道果然是呆夫人,轻声道:“等等我就来。”说完,念念不舍地向外去。
    商琴握着手,待傅惊鸿一出去,就露出惊慌神色,“婶子,等会我……”
    “姑娘别怕,这凡事都有个先苦后甜,今晚上受累一些,日后就舒坦了。”陪着过来的媳妇安慰道。
    商琴哭笑不得道:“婶子说什么呢,你快拿了茶水给我漱漱。”
    屋子里陪着的众媳妇丫头忙拿了茶水给商琴,先叫她漱了漱口,又叫她喝了小半盅。
    商琴交握着手,不知等会子该怎么办,依稀记得施佳教过她说在床上莫矜持,也莫放肆,该拿捏着分寸,叫男人自以为她一切都尽在他掌握中,这样的火候才正好。心里反复思量了两回,终归对那分寸、火候不大有把握。
    媳妇们也不好多说,等到了一更天,见傅惊鸿满身酒气地进来,众下人先送了茶水给傅惊鸿漱口,又叮嘱他一句“新娘子还小,姑爷多担待一些”,反复道了恭喜,便退了出去。
    傅惊鸿待门关上,便向商琴走来,坐在床边将头倚在她肩膀上,歪着脸蹭她粉腮,见她睫毛微颤,一顶小巧的金芍药花冠压着满头乌压压的青丝,便向她红唇吻去,一时又急不可耐地去剥她衣裳,几下将她衣裳剥干净,手指轻轻拂过她脖颈,又在烛光下贪婪看去,见她胸小如鸽,肌肤晶莹,腰肢纤细,竟是跟他早先所想的决然不同,宛然是个还未长成的少女模样,与他熟悉的少妇身量截然不同,待又向她腿间看去,又见她身上干净的很,只有些许浅淡绒毛,下面也是一样的洁白肌肤,只露出微微一条肉、缝,剥开才见粉色的花瓣。
    傅惊鸿已经是忍不住了,解了自己腰带,挺着滚烫的铁杵便要刺进去,忽地觉得异样,看去竟是商琴紧闭着眼睛、双手抓着褥子,两条腿微微有些抗拒地挺直,好似就等他尽快泄了身子将这洞房花烛夜敷衍过去。
    傅惊鸿见她如此,不禁咬牙切齿,只是恨的却是雪艳,暗道商琴眼中雪艳是哥哥远非夫君,自然在这床笫至上,她难受大与享受;日后又去了秦淮河,她越发不爱这些事了。
    微微在她眼皮子上亲了一下,等商琴睁开眼睛,便又吻向她的唇,用力地纠缠着她的舌头,手又向她身下伸去,却见一碰到她那边,她才有的一点情意又没了,依旧将身子绷得紧紧的。
    傅惊鸿坐起身来,商琴只当哪里叫他不满意了,忙掩着空口叠着腿坐起来,“惊鸿哥哥……”
    傅惊鸿看她慌张模样,心知先要叫她知道这鱼水之欢的好处,她才能施展得开,于是忽地抓住她两只脚踝,将她向自己一拉,便埋下头,低头向那隐秘的幽谷吻去,舌尖一挑,将缝隙分开,先去逗弄那一直缩着不敢露头的珍珠。
    商琴心里一慌,忙去推傅惊鸿的头,惊叫道:“那里亲不得,是脏的。”就如一道闪电划过,身子一僵后,又觉得酥酥麻麻,两只手去推傅惊鸿肩膀。
    “姑娘,姑爷比你懂得多,你听他的。”洞房外奉命来指点他们行房的媳妇坐在窗下说。
    商琴心里一急,又被傅惊鸿推了一下,身子向外倒去,两只手撑在床下脚踏上,待要起身,身上又没有力气,只能咬着牙忍着。
    傅惊鸿原只是轻轻一推,此时见商琴撑着身子只有他按住的两条腿还在床上,因正好就着烛光看她,越发觉得兴致高昂,两条腿压在她腿上,一只手在她颤抖的双峰上轻揉慢捻,一只手将她两腿掰开,又用唇舌慢慢去逗弄,舌尖钻进幽穴中,慢慢地梭巡一番,见她那珍珠终于露出头来,便用力地用手指一揉。
    商琴终于嗯了一声,气息有些粗重,只觉得身上热得很,竟是浑身出了一层香汗,伸手要去抓着被褥起来,手伸过去,就被傅惊鸿五指交叉地抓住,傅惊鸿见她身下出了少许清液,便又凑过去吮吸一番,终于见她哆嗦着泄了身子,便用力将她拉起来,将她两腿盘子自己腰上,向她唇上亲去。
    商琴一时躲避不了,被他亲个正着,便脸颊泛红地嗔道:“怪脏的,不行……”
    傅惊鸿拿了已经煎熬许久的铁杵向她臀上磨蹭,喘息道:“如何不行?夫妻一体,日后你若病了,少不得、还有我替你尝尿辩病症的时候……”
    商琴又羞又气,只觉得鼻子里都是傅惊鸿的男子气息,竟熏得她喘不过气来,唇舌相接,只觉得身子里热浪如潮,身下竟是又涌出一股春水,忽地觉背上一热,继而原本贴着自己后腰的东西软了。
    傅惊鸿颓然倒下,身下的花生、莲子硌着后背,依稀又有别样的磨蹭滋味。
    商琴一边拿帕子擦脸,一边又去看傅惊鸿,“……这算什么洞房!”见他手指又向自己身下钩来,忙夹腿跪坐在一旁。
    傅惊鸿道:“怎么不算?你乐了,我也乐了,还不算?”手指不屈不挠地伸过去,又揉弄她身下,“夫妻嘛,有什么脏啊、臭啊的,日后你来月事、生孩子,脏的臭的时候多着呢。你不信?你也去亲亲我的。”
    商琴先不肯,别扭地扭动身子,见他的手无处不在,便试探着凑过去。
    傅惊鸿身下被商琴口中呼出热气一蒸,便又有微微挺起的意思,傅惊鸿看商琴开窍了,便扭着身子去看,却见她犹犹豫豫张着樱桃小嘴去含,先看她模样觉得舒坦,随后便忙挣扎着出来,“这不是咬的!”
    商琴分辩道:“我没用力!”
    傅惊鸿笑着将她扑倒,还学了方才叫她半个身子悬在床外,等他二弟准备妥当了,便轻轻向微微开启的幽谷里推进,依稀顶到韧韧的一层膜,微微用力,便又向内顶去,却见里面紧迫得很,竟是再动弹不得,还留有一寸多在外,待要强顶进去,又怕伤到她,微微动了动,又见压根动弹不得,看商琴眉头紧蹙,银牙紧咬,忙将她拉了回来,摆正她身子,又要设法慢慢移出。
    商琴先疼得了不得,不住地倒抽冷气,此时两腿挣扎着,见傅惊鸿不动,就问他:“怎么了?”
    傅惊鸿咬牙道:“太紧,进不去。”
    商琴一愣,挣扎着坐起来,果然见傅惊鸿并未全进去,咬牙道:“你进来。”
    傅惊鸿原以为她会顺水推舟,将这洞房花烛夜敷衍过去,不想她说这话,便道:“怕会伤了你。”
    商琴又咬牙道:“先苦后甜。”
    傅惊鸿一狠心,猛地挺身,依旧不能进去,颓然地倒在商琴身上,“……你这是,名器,要么进不来,要么出不去……欣赏的人少,调、教好了,就是……”
    商琴疼得要命,无心跟他玩笑,因他一动就钻心地疼,两只原本搂在他脖子上的手忍不住狠狠地用力抓下去。
    ☆、64春宵难捱
    今晚上绝对不算个美好的日子。
    商琴疼得心里着急,傅惊鸿也是进退维谷,连抽出来也不能,半响等身下彻底软了,慢慢退出来,便长出一口气地瘫在床上,心中又不舍,在商琴腮上亲了一下,又凑过去,拿了喜帕去擦,将血水擦去,忍不住又伸出手指向内钻探,见手指微微探进去,就仿佛被吸住一般,又大喜过望地在她大腿上亲了亲。
    “……果真名器?”商琴嘲讽地问,不用问也知道这洞房洞得不舒坦,虽依旧觉得疼,但见傅惊鸿兴致不减,还在摆弄她那里,便由着他去。
    傅惊鸿摆了摆手,微微捅了捅手指,见她又倒抽一口气,忙不敢再动,爬过来跟她并肩躺着,在她耳边道:“我原以为是你扭手扭脚,里头干涩才不好进。如今看来,果真是名器。”
    商琴原是戏谑地问,此时听他当真说了,便用手去掐他臂膀。
    傅惊鸿覆在商琴身上,向她唇上亲去,亲了两下,见她又紧张地闭上眼睛握拳去抓褥子,手指向下钻去,果然见下面越发紧了,探头在她额头上一亲,“睡吧。”翻身平躺着,将揉在她胸口的手也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