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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苏妩,你说的那些,我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啊,姜戈,我在乎啊!”狠狠的,手从谢姜戈的手抽离:“有发生过的就有发生过的,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些男人的手。。。”
    顿了顿,苏妩手落在自己的胸部上:“来到这里,毛毛虫一样的,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恶心,一想到那些男人的表情我就恨不得去剁掉他们的手,我恨他们。”
    一发狠,苏妩昂着脸对着谢姜戈:“你的朋友藤原,也对我这样干过,姜戈,你不是说不在乎吗?如果,你去剁掉藤原的手,那么,我就信你真的不在乎。”
    半个钟头后,还是在那个包间,苏妩的手被谢姜戈拉着,谢姜戈手里拿着刀,那是一把武士刀。
    包间里,一片狼藉,正在接受临时治疗的藤原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范姜带来的几个人很轻易的把另外的那些人制服。
    谢姜戈把武士刀搁在藤原的脖子上,他让他二选一,是要脑袋还是要手。
    沉迷于夜生活的日本人看起来更像是见不到光的僵尸了,他把脸缓缓的转向苏妩,苏妩对着他咧嘴一笑,是的,这个日本人让她想不记得都难,那天,就是他建议把她藏在箱子里的,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对待街上的一条流浪狗。
    看着藤原毫无血色的脸,苏妩心里有莫名的兴奋,她觉得自己好像在迫不及待的等待着刀落下去的时刻,那个时候,在这个日本人的脸上一定会沾满着红色的血迹,她觉得一定很美。
    毫无意外的,藤原选择保住自己的脑袋,他把他的手颤抖着搁在桌子上,一直在饶有兴趣的看着的以色列人还出了一个主意,他建议谢姜戈让包间里的美女发牌师来一个倒计时仪式,他说这样玩起来会更刺激的,谢姜戈把脸转向苏妩,苏妩点头,她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
    倒计时开始,美丽的发牌师从容不迫倒数着,十,九,八。。。。
    苏妩觉得头晕,那组阿拉伯数字一个个的重重的击落在她的心上,她一点点的心虚起来,包间里大多的人都面无表情,胆子小的姑娘捂着眼睛,这里,就数刚才的那位以色列人表情最为的丰富,他在激动的等待着,等待着那声“一”的到来。
    而藤原则是面如死灰。
    在发牌师即将念出最后的那个数字时,苏妩叫了一声,谢姜戈,不要!
    姑娘们手从脸离开,藤原如蒙大赦,以色列人一脸遗憾不解,而谢姜戈却是表情了然的,他似乎早就猜到她会开口阻止她。
    一切,一切,宛如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独角戏,痛苦,悲哀,愤怒,难堪,无地自容,在这个夜晚一一上演。
    苏妩的身体卷缩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现在,她在谢姜戈的车里,车就停在半山腰上,从这里可以看到月牙形的海滩,摩纳哥是一个海湾国家,海岸线曲曲弯弯的,就像一弯一弯的月牙,苏妩怔怔的目光注视着那些一圈一圈被海水赶上沙滩白色的海浪,它们在即将来临的曙光中白得吓人。
    谢姜戈把她从包间里带到这里来,之后,他就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有说话,天空的颜色一点点的泛白,和谢姜戈的脸色一样。
    时间好像过去了许久,晨曦的光把整个世界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辉,凝望着那些的光辉,苏妩淡淡的说:“谢姜戈,我拿着一纸袋的钞票带走你的的时候,我们都想不到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吧?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好了,现在,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出丑也出丑过了,姜戈,如果,你真的同情我的话,那么,就放我走吧。”
    谢姜戈拍了拍苏妩的脸,手掌贴住了她的脸颊,语气柔和:“折腾了一个晚上。你现在一定累了,我们回去,你需要洗一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一觉。”
    “谢姜戈,放过我吧!”
    手从她的脸颊离开,谢姜戈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着:“你不是最喜欢在洗澡的时候听我唱歌吗,回到家里你洗澡的时候我给你唱月亮河。”
    苏妩拉住谢姜戈想要发动车子的手:“姜戈,我小姨现在在生病,我想回到她身边,照顾她,小姨一定很想我,我也想他。”
    “对了,苏妩,你的肚子饿不饿,饿的话回去我给你做泡面,加了木瓜的泡面,你以前最喜欢我给你做那个了。“
    “谢姜戈!”苏妩紧紧的握住谢姜戈的手,吸气:“现在,在你的面前,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你明白吗?”
    “我说过!”谢姜戈加重声音,一字一句:“你!还!是!你!”
    “我怎么还会是我呢?谢姜戈!”苏妩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我都不相信我还是我。。你凭什么。。。唔。。。”
    谢姜戈的身体对着苏妩压了过来,用他的唇堵住她的唇,他的唇捉住她,舌尖长驱直入,暴风骤雨般的,让她丧失了所有说话的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_<)~~~~ ,今天只写了3000字~~~现在要看好声音去了~~~
    1、60 他是金主(12)
    谢姜戈带到吻暴风骤雨般的,让她丧失了所有说话的能力,手不容她的反抗,渐渐的,暴风骤雨般的吻变得软绵温柔,就像安抚着在雨夜里迷失的猫儿,从唇角到脸颊到鼻子到眉毛,最后,吻落在了额头上,他说,现在的你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苏妩在游艇房间醒来,还是月牙形的海滩,摩纳哥的天空海无限湛蓝,房间是纯白色的床也是纯白色,苏妩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见到谢姜戈,谢姜戈穿着纯白色的衬衫坐在苏妩的面前,衬衫的袖口卷到臂弯,他对她笑,他笑着说,睡美人,为了让你第一眼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我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零四十分钟。
    苏妩静静的看着谢姜戈。
    “现在呢。。。”谢姜戈歪着头想:“我们要干点什么?不如,我来扮演你的仆人?在私底下偷偷的暗恋着你的仆人,而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不由分说的,谢姜戈过来拉苏妩的手,苏妩手躲开,谢姜戈站在床前很困扰的样子,片刻,弯下腰,无可奈何的样子。
    下一秒,苏妩的身体被抱起。
    谢姜戈把苏妩抱到了洗手间,把她放在镜子前,镜子里的她一双眼睛就像是核桃,昨晚的她哭得厉害。
    昨晚,昨晚,苏妩闭上眼睛,拒绝再去看镜子里自己的脸。
    “主人,现在你应该刷牙了。”谢姜戈说,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牙刷放在苏妩的手上。
    苏妩把手里的牙刷往垃圾桶一扔。
    “不喜欢柠檬味的吗?那么换芒果味的?”谢姜戈好脾气的说着。
    涂上芒果味道的牙刷再次被扔到垃圾桶里。
    当牙刷上的牙膏变成草莓味的时,苏妩睁开眼睛,冷冷的,对着谢姜戈说,谢姜戈,放我走吧。
    谢姜戈浅浅的一笑,微微的弯腰,让他的脸和苏妩的脸同样高度对着:“你手懒得动吗?要不?让我为你服务。”
    谢姜戈还真的为她刷牙,不管她愿不愿意,苏妩挣扎,他就说,乖,牙膏泡沫可是不能吃的。
    苏妩再挣扎,他就说,苏妩,我常常为我妈妈做这样的事情,苏妩,你知道吗?我妈妈和你的小姨一样都在生病。
    苏妩呆住,一嘴的泡沫盯着谢姜戈,谢姜戈用毛巾为她擦起嘴角的泡沫,他垂着眼眸,说:“苏妩,以前我妈妈认得我,以前她老是姜戈,姜戈的叫我,现在她不叫我的名字了,我也认不出我来,我怎么想办法也没能让她想起我。”
    等把她的嘴角擦干净了,谢姜戈继续为她刷牙,这次,苏妩没有挣扎,刷完了牙就开始洗脸,把洁面乳挤在手掌心上,等到洁面乳被搓成细小的泡沫,他把泡沫涂在她的脸颊,苏妩闭上眼睛,谢姜戈的手在她的脸上温柔的擦拭着,他和她说话,口气平淡。
    “想知道我为什么那天没有出现在旅馆吗?”谢姜戈自顾自的回答:“那是因为我妈妈那天出事了,她看到了让她难过的事情,然后,我妈妈就生病了,我妈妈生完病之后就认不得我来了,我妈妈她不仅认不出我来,她连洗脸,刷牙这些事情她都不会做。”
    谢姜戈在说这些话时口气平缓得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只是说话时候语速很慢,等他把这些话说完后,苏妩的脸已经干干净净的,他转过身去把毛巾放好,苏妩睁开眼睛,缓缓的,想手去摸他的后脑勺,想说,姜戈,你不要难过。
    谢姜戈的回过头来,苏妩慌忙把手放下,他弯下腰,细细的瞧着她的脸,他的手捏着她的脸颊,说,豌豆公主真漂亮。
    之后,他拉着她的手离开洗手间。
    他把她拉到淡蓝色的厨房,他把她按在椅子上,说:“肚子饿了吧,我给你做吃的,就做你最喜欢的拉面,当然,要在拉面里放点木瓜。”
    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谢姜戈把做好的放上木瓜的拉面放在了苏妩的面前,把汤勺拿到苏妩的手上,兴致勃勃,吃吧,味道我保证和以前做的一模一样。
    在谢姜戈满怀期待的目光下,苏妩把那晚拉面吃得干干净净,接过谢姜戈的餐纸苏妩擦拭着嘴角。
    “和以前的味道一模一样吧?”谢姜戈一脸的紧张,小心翼翼的问着。
    看了一眼盛着拉面的盛具,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塑料大腕,七色花的花纹,这样的餐具在泰国很普及,现在,那个很普及的塑料大碗此时此刻看着充满了年代感,和这个装修豪华的厨房如此的格格不入,以前,谢姜戈做的拉面就是放在七色花的塑料大腕里,然后端到她的面前来的,也不知道谢姜戈是从哪里找到这个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塑料大腕。
    缓缓的,苏妩说:“谢姜戈,我不记得了,我怎么想都不记得你当时给我做的拉面的味道了。”
    谢姜戈沉默,嘴角的笑意勉强。
    片刻,他离开餐桌回到他刚刚做泡面的流理台上,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之后,他手里拿着半个木瓜,他拿着木瓜来到苏妩面前,表情有些的激动,他说:“苏妩,一定是这个木瓜不对,这个是从南美来的,一看就知道应该是在人工温室中长大的,我当时用的不是这样的木瓜,那是从菜园摘的,应该是这样的,对,应该是这样的,苏妩,我这就去打电话,我让人到曼谷去,我让他们找我找一模一样的。。。”
    谢姜戈一边说着一边想去拿他的手机,他的表情慌张。
    从背后,苏妩抱住谢姜戈的腰,把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背上:“姜戈,够了,即使是你找来和和那个时候一模一样的木瓜给我做泡面,我想,我也想不起来了,知道为什么我会想不起来吗?住在东京的时候,我没有时间弄吃的,东京最多的是什么啊,东京最多的是拉面,再也没有什么比那个更便宜又省时间的了,五分钟,你就可以填饱你的肚子,我常常用五分钟的时间搞定我的肚子,这样的结果导致我开始闻到那些拉面添加剂我就想吐。”
    “刚刚,你做的那个也是,那些东西让我的胃不舒服。”
    谢姜戈一动也不动。
    “姜戈,我说的话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谢姜戈说:“而且,我也不想明白,苏妩,你给我时间,我只需要一点点的时间,我就可以做出以前让你吃了眉开眼笑的拉面。”
    苏妩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姜戈,刚刚你说,你是因为你妈妈才没有去到那个旅馆的,这个,我感激,你说的那些让我知道了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干傻事,我觉得,这样就够了,已经很圆满了。”
    “可是,现在,我想告诉你,我什么事请也不想和你发生,我唯一想的是你能放我走,我想我的小姨。”
    缓缓的,谢姜戈放开拿下书妩圈在他腰间的手,他回头,他温柔的注视着她的眼睛,说:“可是,怎么办,苏妩,我想和你发生一点什么事情。”
    谢姜戈的目光落在了餐桌上的那个七色花塑料大腕上:“那个,你眼熟吧,是你以前在我家里用过的,离开曼谷的时候,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会把带走它呢?”
    谢姜戈拉着苏妩的手:“如果,这个,还不够的话,那么,我给你看另外的,有不少呢。”
    木然的,苏妩任凭着谢姜戈拉着她的手。
    他们来到房间里。
    他让她坐在地毯上,他拿着一个纸盒子在她的对面坐下。
    粉色的纸盒子放在他们的中间,他指着那个纸盒子问,苏妩,你还记得这个吗?
    粉色的纸盒子已然很旧,上面是银色字体的泰文。
    谢姜戈再问了一声,苏妩摇头,她真的对那个盒子没有印象。
    “这个是你的。”谢姜戈的手指在那些银色的字体摩擦着:“那一年夏天,你拿着这个来到我的家里,里面都是一些漂亮的首饰,你说姜戈,把这个给你妈妈吧,这些是我不要的,那个时候的你说这些话是大大咧咧的,你完全不知道你说的话有多让人难堪,你走后,我把你带来的东西丢到垃圾桶上里去,即使,我妈妈是那么的喜欢,我想会丢那些东西也许那些东西的主人是你吧,如果换了别人的话我会把那些留下来,因为妈妈喜欢,可是,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我把盒子留下来了,因为盒子下面有你的涂鸦。”
    谢姜戈把粉色的盒子盖子翻过来,在盒子的背面赫然画着一个女人的面孔,女人的面孔棱角分明,眉毛被画成了两条毛毛虫,一边还有着几个字,那几个字写着,老妖婆。
    那是苏妩画的苏颖,一看到那标志性的红唇,眼泪从眼眶里碎然跌落。
    盒子里零零碎碎的装的是一些女孩子的小玩意,那些小玩意颜色大多是粉色的,有些苏妩记得,有些苏妩不记得。
    谢姜戈在叹气:“你的记性有点不好哦,你也老是把东西落在我家里,一个发夹,一本书,或者是掉落的一只耳环,我把你掉在我家里的东西都收起来,本来,我应该把那些还给你的,又或者,我应该把那些东西丢掉,要知道有时候,你总是把我气得牙痒痒的。”
    “可是,到了后来,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我偷偷把你掉落在我家里的东西藏起来,那个时候,你是住在白色房子里的小姐,而我是住在一下雨就会漏雨的小木屋的穷小子,我知道,我们怎么说都是不可能的。”
    “偷偷藏着这些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其实我也不明白,后来的后来,我才明白了,这些都是念想,即使,我们以后不能在一起了,也想拥有一份的念想。”
    他的身体一点点的向着她靠近,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粉色的发夹,他把发夹小心翼翼的别再她的鬓角上。
    他捧着她的脸,哑声说道:“住在白色房子的小姐,你看你有多么的粗心大意,你都掉了多少的东西在我的家里。”
    “离开曼谷的时候,我就只带走这个盒子,我很庆幸有这个盒子,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闹出多大的事情。”
    苏妩的嘴角在蠕动着,想说点什么,但是眼泪早就先于她开口之前大颗大颗的坠落,谢姜戈的手来到她的鬓角边,来到了别在鬓边的粉色发夹上,温柔的诉说着:“你一直是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善良可爱,当然,也没有比你漂亮,记的南面路口的那个杂货店老板吗?有一天他和我说,姜戈,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情。”
    “杂货店的老板告诉我,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一直在帮我还账,那个漂亮的姑娘还威胁他不许把这件事情告诉你,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害得我每次看到那个杂货店的老板都心惊肉跳的,嗯?”
    “我。。。。”呐呐的,傻傻的回答:“我是怕你生气,我觉得要是让你知道了你会特别的生气。”
    谢姜戈点头,不住的点头:“嗯,你说得没错,那个时候我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因为,我会觉得特别的丢脸的,因为,住在白色房子的那位小姐是小谢心里特别在乎的人。”
    “你看,你就是这么可爱的,善良的,苏妩,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你。”
    闭上眼睛,苏妩把头撞进谢姜戈的怀里。
    第一次,她把自己的哭声从自己的喉咙里大声的发出,嚎啕着:谢姜戈,谢姜戈,他们太坏了,他们坏透了,你都不知道他们对我做过些什么,你都不知道。。
    仿佛,她回到了属于许久的那个年代里,在那个年代里,可以嚎啕大哭,可以一边哭着一边诉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