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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初莲在开春时节生产,得一子,等她做完月子养好了身体,方书信一封给周家和初晨,知会娘家人她将择日启程进京。这消息传来没多久,初晨又听说周岚闹着要娶继室,对方是山东知府魏志明的大女儿,庶出,之前参加侍选进宫在太后身边做女官,今年刚满二十五岁被恩典放了回来。
    楠芹继续汇报道:“常婆子和我说大老爷铁了心要娶她,听他那口气好像是见过那姑娘,似乎很满意。和老太太说话的时候口气硬着呢,非她不可。日子都合计好了呢,打算来年开春的时候办。”
    “老太太什么意思?”初晨问。
    陈妈妈回话道:“大老爷续弦,能娶个这样的黄花大闺女,又是门当户对,她老人家哪里会不同意。只是这日子她不想定早了,大太太才去,大老爷就张罗起婚事,免不得落人口舌,再说大房里的哥儿姐儿的听说也会寒心。老太太的意思是再等一年,但大老爷那边似乎等不及。”
    初晨倒不在乎周岚什么时候大婚,她奇怪的是周岚续弦的对象。“按理说京都和山东有一段距离,也不知道大伯父和山东知府怎么认识,竟然要好到要结亲家。”初晨说完话,转头看一直卧在榻上看书的怀璧。
    怀璧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书,笑着看她。
    “官场上的事儿说不好,两个没有过交情的人突然好了,或者是朋友引荐的,或者有什么共同的利害关系,促使他们强强联合。”怀璧说道后面那句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初晨立即明白怀璧更倾向于后者,她微微的挽起嘴角,脑子里有了主意。
    怀璧瞧见初晨的神态不对,勾着手指叫她做到自己的身边来。扬眉笑道:“你给我老实点。这里头就算真有事儿,也有我呢。你大伯现在了不得,上头盯着呢,逃不过他的法眼。”怀璧伸出修长的食指向上指。
    怀璧的上头自然是皇帝。初晨心惊,皇上竟然注意到周岚了。如果皇帝盯上什么人,那个人肯定逃不过的。初晨虽然只见过皇帝几面,只和他说过几句话,可那个人给初晨的感觉不简单。皇帝和秦王爷长得有几分相像,性格也类似,平常笑呵呵的,却挡不住他周身散发的威严气势,他必是一位十分有城府的人。
    初晨的大伯父周岚不是本分的官员,肯定干过很多徇私枉法的事儿。她现在不需要担心周岚不受罪罚,却担心周岚会不会又和上次行宫时间似得,犯下大罪。如果他又干了什么诛灭九族的勾当,会彻底连累她们周家三房上千口人命。
    该是和大伯父划清关系的时候了。
    没几日,周府那边传来消息,周岚和山东知府的大女儿定亲,预备来年开春迎娶。恰逢魏志明进京述职,他很满意他这次进京巴结上朝廷二品大员。大学士周岚是什么人物?那是为皇帝出谋划策,览阅奏章的大谋士。他的话在皇上面前肯定分量重,以后有这位亲家罩着,他日后办事儿就更顺利了,看谁还敢管他!
    魏志明不禁把自己的曾经送进宫的漂亮的大女儿奉献给了周岚,另封了价值三千两的厚礼单独送给周岚。之后还表示,等她大女儿出家的时候,嫁妆一定是超出周岚想象的丰厚。
    周岚同时抱得美人和钱财归,自当得意,日日与魏志明把酒言欢,并趁此机会给他引荐朝中和他关系好的官员。某知府科敛杂税,周岚呈阅奏章之时,将其私下抽掉。收了人家的钱财和美女贿赂。
    初莲带着儿子随着丈夫王成进京了。王家在京城早有府邸,初莲当天安顿好后,提前下了帖子通知初晨,次日便携儿子归宁信远候府。初晨后脚到了,两姐妹相聚,免不得抱头哭。
    初莲带了许多银子、贵重首饰和滋补药材孝敬母亲郑姨娘。她听说周府近年来的变化,二房失宠,大房萧瑟,以及张氏的身亡,感慨万千。可也就叹息了两声,便一笑而过了。初莲本来就对张氏没有好感,对他父亲更是失望。他们这对夫妻当初骗她和母亲回来,就是为了将她王火坑里推!问世间,哪有亲生父亲会做出这样害女儿的事儿?
    初晨好久不见初莲,自然要细问她出嫁后的日子过得如何。
    初莲详细讲述了经过。
    初莲嫁给王成确实受了不少的苦,王成的好色和他乌七八糟的后院,确实很难让她忍耐。因为初晨的警告,还有母亲作为她的支撑,她才能一步一步谋划着走到现在。以前王成后宅里头姨娘通房一大堆,圈养的歌姬小妾数不胜数。初莲从开始的忍气吞声,到后来怀孕渐渐掌权,着实费了很大的功夫。可是王成好色的性子仍旧没有改,初莲所幸大方的给他选了十几个漂亮的通房,其余的下人一律换成了年纪大的女人。通房随便他睡,但这些女人都不能给他生孩子。后来初莲生了儿子,王成突然改性不少,有了父亲的模样,对初莲也越加敬重了。
    “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有点正经过日子的感觉。”初莲感慨,对初晨感激的笑了笑,“当初若不是你劝我想开点,此刻我恐怕已经是冤鬼了。”
    初莲拉着初晨的手,意欲询问初晨的日子过得可好。话到嘴边,又不想问了。还有什么好问的,瞧着初晨满面的福气就知道她过得肯定好。
    初莲突然想起当年的承诺,问初晨有什么可以帮她做的。问完这句话,初莲又有点不好意思:“我现在是比以前那个说不上话的庶女强点,可你都是郡王妃了,什么事儿办不到?我在你跟前不顶用。”
    “大伯要续弦,这事儿你知道吧。”
    “知道。”提起周岚,初莲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当初父亲那样敬重他,一直觉得大太太真风光。现在我才知道,她才惨,头七才过了,父亲已经迫不及待的找人替代她。这位知府千金想必是极美的人,他自论起这门婚事之后,他再没去看过娘和其她姨娘。”
    “我听说山东府杂税颇多。”
    初莲住的地界儿离山东还算近,也听说些风声,一直没多想。今儿听初晨如此一提,突然醒悟:“你的意思是说--”
    “我听人说,前儿个山东知府来拜见他,从西角门悄悄地抬了三大箱东西进来。”
    “天哪!”初莲掩嘴惊叹。
    “如果这三箱里面银子,足够判大伯父死刑的,子孙连坐,三代不能为官。”初晨冷言陈述。心里又气又恨,她明明知道周岚犯案,却不能将他送到官府绳之于法,就是因为这该死的连坐的罪名。周岚一倒,三房全都得跟着倒霉,信远候府就彻底塌了。
    或许周岚就是仗着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缘故,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放肆。左右他犯事儿了,有周家三房的人帮他想办法顶着。
    初莲听说这些,攥紧拳头,心里更恨周岚了。她的好日子刚开始,周岚就干出这样的事儿来冒险,置周家上下不顾。太气人了,初莲决不允许父亲做出毁掉她未来的事。
    “这事儿咱们得告诉祖母,请她老人家出马教训他。”
    “没用的。”早前夏家的事儿,老太太的教训的怎么样?母亲到底是惯着大儿子,教训的力度不够。而周岚更是狗改不了□。
    “他做事儿向来会瞒着祖母的,挡得住这件,却拦不住那件。唯一的办法就是叫他自己吃教训。这就是我求姐姐帮我的一件事。”
    “七妹太客气,这哪里是我帮你,分明是在帮我自己,你快和我说说。”初莲附耳过去,听初晨和他嘀咕了一会儿,犹豫了下,最终点头。
    王成进京第六天,升了官,面圣谢恩。
    礼毕之后,皇上见王成并没有告退的意思,问:“王爱卿还有何事?”
    王成脑袋冒了一层汗,心一横,说起他之前上报的奏折。
    “皇上,山东省加重苛捐杂税,百姓不堪负荷……”
    “等等,”皇帝蹙眉,极力回想,又叫身边的大太监将五日前的奏折翻出来查阅,确实没有王成的奏折。“王爱卿,你是不是记错了,朕这里面并没有你的奏折。”
    王成张大眼,故作惊讶的感叹:“怎么会?臣呈当时呈奏折之时,顾大人也在。”
    皇帝眼底一沉,立即宣来工部尚书顾海觐见询问,得到肯定答案之后,便命人查阅当时当值拦阅奏折的大学士是谁,得知是周岚之后,立即宣进来问话。周岚表示没有见过这个奏折,而顾海和王成则坚持将奏折呈上了。皇帝又宣召当时在场的两位文官,都表示亲眼看见王成将奏折留下。
    周岚见情况不妙,赶紧跪地,继续辩驳:“皇上,一定是外人趁着臣不在之时,进了北书房,不小心将奏折带走了!”
    “胡闹!朕的北书房乃是重地,岂容闲杂人等随便出入。”皇帝当即问在北书房当值登记出入人员的文官。
    文官拿来记录的册子,仔细瞧了瞧,道:“那天周大人不在的时候,只有太子爷来过。太子爷以为文都郡王来北书房,进来瞧瞧没人,便走了。”
    皇帝一听周岚竟然怀疑是他大儿子!皇帝瞪一眼周岚,怒了,给周岚安了个玩忽职守的罪名,贬黜降为四品翰林。
    太子宫内。
    怀珏将一本裹着黄绸的奏折丢到怀璧怀里,笑骂:“以后再叫本宫干这等偷鸡摸狗的小事儿,有你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完文都不敢看评论,(*^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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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觉得你乐在其中。”怀璧撕毁了奏折,没什么事儿了,拍拍屁股走人。
    太子怀珏大喊怀璧回来和他道谢,到底没见到那抹修长的身影折返。无奈地叹口气,仰天长叹,他太子爷的威严何在,何在?
    ……
    贬黜周岚之事,引发皇帝对王成所奏内容的重视。皇帝大手一挥,将此案丢到了太子身上,怀璧和刑部尚书共同辅佐太子督办此案。三人择日出京,奉旨前往山东查察案情。
    太子爷想速战速决,遂决定第二日便出发。初晨得了消息,连夜张罗怀璧的行礼,干粮、银两、御凉的衣被等等,每一样都需经过他的手才行。
    怀璧惬意的躺在床上看自己的老婆忙活,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脸上带着温温的笑意。
    初晨感觉怀璧灼热的目光,回首笑看他。怀璧冲她招手,初晨顺势凑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初晨给怀璧盖上被,柔柔的笑道:“你早点睡,明儿要起早赶路呢。”说着叫人把屋子里的火烛熄灭,只留下一盏给初晨,以便她一会儿出去。
    “你大伯父的事儿。”
    怀璧握住初晨的手,略有疲惫的笑着,他不许初晨走,故意挑了个初晨感兴趣的话题撩拨她的胃口。
    “谢谢你。”对初晨来说这些还不够,但她的想法和整个侯府上下的性命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复仇,而毁了上千条人的后路。
    有时候事情的发展就是这样可笑,对方的弱点多如牛毛,她确只能抓着最小的那根来说事儿。
    怀璧见着初晨走神,眯着眼,突然拉倒她,将其覆在身下。
    初晨被怀璧突如其来的举动惊着了,感觉到胸口被厚重的炙热死死地压住,呼吸紊乱。在她还没有来得及调整状态的状况下,细碎而柔密的吻落了下来,在她的额头,鼻尖,脸颊,以及唇……
    呼吸急促而艰难。
    初晨的整个身体被霸道而温柔的气息包裹着,微妙而奇怪的快乐感袭遍周身。就在初晨感觉快要因为窒息而死掉的时候,怀璧停止了索吻。
    怀璧抬首,错开和初晨的脸距离,说话时,温热的气息仍然准确无误的落在她的耳际。
    “我不是要你谢谢我。”怀璧低沉的声音刚灌入初晨的耳,他灼热的唇就已经覆在初晨的耳际,两片唇瓣微微一抿,咬住了初晨的耳垂。
    初晨不自觉的抓紧怀璧的后腰部位,不禁“嗯--”了一声,嗓音温柔而暧昧。令怀璧的喉咙不禁一动,霎时觉得无比干渴,想要索取更多。
    怀璧轻而易举的揭开初晨衣衫,暴露出她优美而白皙的香肩,他双眸里随即燃烧起势不可挡的蓝色火焰。
    深情而绵长的吻再次落在了初晨的唇瓣,独属于怀璧的性感而温热的气息将她包围。随之而来的颤栗,令初晨的意识陷入了模糊,如洪水般的快/感袭遍了她身体里每一寸地方,犹如被柔化的一滩春水,软绵无力……当疼痛袭来的时候,初晨才恢复了清醒,冷吸一口气。眼前的怀璧带着一抹极尽温柔的笑,眼中闪露出星星点点的宠爱,疼惜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初晨眼角时,感觉的一丝湿润。
    怀璧慌张的抱起初晨,轻拍着她的后背,连连疼惜的哄她。
    初晨仰着头浅笑,摇头,搂紧怀璧紧实的腰部,微微抬首,亲一下怀璧的唇角。
    怀璧的眸子再次亮起来,燃烧情欲的火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初晨依稀回忆起昨晚的事儿,脸颊顿时炸红起来,动了动身子,疼痛和疲惫感随之而来。初晨捏了捏酸疼的腰,发现怀璧不在床上,掀起床幔。楠芹等丫鬟闻声推门进来,不用多言,早有丫鬟被水伺候初晨沐浴。
    “郡王爷天没亮便走了,嘱咐奴婢们不要吵醒您。”楠芹不等初晨发问,便先解释了。
    初晨“嗯”了一声,被丫鬟们扶进浴桶里。
    玉瓶和钟儿看一眼楠芹,得了允许,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见褥子上清晰可见的落红,两人相视暧昧一笑,赶紧将被褥收拾好,换了下来。
    个个脸上带着喜气的笑,抢着和初晨说早生贵子的吉利话,免不得得了急两银子的赏钱。楠芹拿着落红的被单交给陈妈妈。
    陈妈妈便欢喜的呈给秦王妃那边。赶巧今儿个秦王也在,瞧见那抹醒目的落红甭提多高兴了。
    “咱们又要添孙子了。”
    “瞧你的乐的。”秦王妃脸上也洋溢着喜悦,她命人将东西收了,感慨道:“昨儿个一准是那小子把持不住,要出院门了,舍不得媳妇了。瞧他急成什么样子,连老娘给她的喜帕都没用!把这东西呈到宫里头,恐怕又要被人家笑话一通。”
    秦王闻言哈哈大笑,道:“你别得了便宜卖乖,当初是谁催着璧儿尽早圆房的?如今人家遂了你的意愿,你到挑三拣四起来。甭提什么笑话不笑话的,由她们羡慕去!”
    秦王妃笑着称是,高兴地一天都合不拢嘴,令吩咐人初晨往里头送了很多精贵的补品。
    怀璧等人走后小半个月,山东府那边便传来了消息。皇帝查阅之后大怒,下旨罢免了魏志明的官爵。本来以魏志明的罪行足够判秋后问斩的,家人也要连坐。因魏志明祖上曾出过一名开国元勋,获过免死金牌,皇帝念及其祖上积德,这才免了魏志明的死罪,查抄家产,将魏志明一家贬为庶民,子孙三代不得出仕。
    周岚被贬黜,其亲家山东知府被罢免,一朝沦为贱民。而周岚要迎娶的继室就变成了一名贱民的庶子。纵然周家再不愿意这门亲事,因过了衙门程序,还得迎娶这位姑娘进门。
    以前门当户对,老太太没什么说道。如今对方破败成这个样子,娶进来就是给周家丢脸的!老太太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直骂周岚没出息。可纵然她再怎么后悔,再怎么骂,这事儿改变不了。老太太为此都不敢交际,往常要好的几户人家有什么事儿邀请她,她因为怕丢人现眼都不敢露面,只封了礼物过去。
    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最好强要面儿,如今老脸全被大儿子丢光了。足有一个月,她整日躲在房里闷闷不乐,胃口也不大好。望春心疼老太太想,想起七姑娘之前给老太太做的红果糕来,赶紧吩咐人去望晨轩买些来孝敬老太太。
    老太太吃一口点心,想起初晨的好来,不禁落了泪。一边哭一边吃,突然气儿没顺好,卡了嗓子。又是喝茶又是拍后背,终于顺了下去。
    老太太再提不起什么吃喝的劲儿来,老泪纵横道:“老的胡闹,小的不学无术,这就是我苦心守了这么多年家!”
    望春赶紧劝慰:“也不全这样的,您该往好的地方想。”
    老太太叹口气:“这个家除了周逸、周远有指望,就剩下七丫头了。初雪只有被她婆婆拿捏的份儿,初雨在庄王府能自保就不错了。二房那边--”老太太阴恻着脸:“我从来没指望过。”
    望春伺候老太太多年,知道她心里认准什么,劝也没用,更何况周家的情况确实如老太太所言,甚至更坏。望春默不作声,只期望老太太气过了,保住身体。
    “周遨这边将来保不准也能有点出息。”
    老太太突然想起周遨那股拗劲儿,真有点像她三儿子。这么一想,原来三房教育出来的子女竟然都不错。她当初怎么就看走眼了?都怪自己瞎了眼,当年中了大媳妇的妖道。初晨、周遨这两孩子如果是被她从小培养的话,如今也不会和他这样生疏。也罢了,以后双倍偿还她们兄妹就是了,早晚会把他们收服贴了。
    老太太这才想起他有些日子没见过周遨了,问望春:“进来老八都忙什么呢,似乎好些时候没见着他了。”
    望春惊讶的看老太太,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后,快速调整自己的情绪。“八爷去年便去了少林寺学艺,本来打算今秋回来的,前儿个听说来信了,说是要推迟明年夏天再归。”
    老太太这才想起来这事儿来,之前魏氏确实有提过一嘴,她随后应和下来没多问,也因近一年发生的变故太多,他一时忙昏了头给忘了。老太太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怠慢老八了,讪讪的笑了。寻思一会儿,嘱咐望春把之前给周逸、周远哥俩准备的两件狐皮大氅拿给魏氏,叫他派人给周遨捎过去,免得他在少林寺挨冻。
    魏氏收下东西,只赏了二两银子给望春,道声谢,在没多说什么。魏氏心里清楚,老太太突然来这一出是想拉拢三房了,现在大房渐渐不中用了,二房也垮了,只有她们三房的三个子女还算有指望。魏氏可不领情,老太太这招现用现巴结的招式对她来说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