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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柒):领养宣言

      此话一出,躺着的那位鲤鱼打挺,跪着的那位匆忙起身,七手八脚把他扔下来的浴巾在沙发上铺好铺平。陶决还以为自己说得太重,再一看不对——两双眼眨巴眨巴,都是同一个嗷嗷待哺的意思:所以什么时候有提拉米苏吃?
    如果他们没有一边用清澈的眼神发问,一边把该对准的地方都对准,蹭出一点也不清澈的水声,就更好了。
    至少会让他的头不那么痛。
    “不是,你们……”陶决问得艰难,“就不能有点缓冲?”
    所以他才没法习惯。隔墙听着的时候也不这样,怎么他一在场就搞这么唐突?
    “明明在有人威胁要加苦瓜之前气氛正好。”陶然说。
    “是有人回来得太突然了。”钟意说。
    “说明有人和我一样,也不想把你丢下呀。”陶然说。
    “也可能是有人自己不想被丢下?”钟意说。
    “………………我听得见!”
    句句被点名的“有人”额角跳起青筋,刚要发火就被一根手指勾住裤腰。
    “哎呀,怒然大勃?”
    陶然从钟意怀里探出上身,隔着裤子戳了戳那个鼓得显眼的位置,哄小朋友似的低头凑近,“生气啦?真生气啦?”
    脸离太近了。
    灯还开着,一臂距离内还有第叁个人,陶决羞愤地双手捏住他妹脸颊肉向两边拉:“你对着什么东西说话——喂?!”
    晚了。偏偏就是刚才上楼那趟,硬着难受换了条裤子。裤腰不够紧,被他妹趁机拽住裤腿往下一扯,竟把最里面那层也一起带下来。
    沉甸甸的性器“啪”地甩在她侧脸上,留了道发亮的湿痕。
    陶然一懵。
    实在是这个动作冒犯感太重,她逐渐回过味来,脸就要沉——陶决哪敢让她发作,当即抬起她的下巴,想也没想就把那块东西舔了。
    又跪坐到沙发上连声哄她,只说:“哥哥错了,让你打回来行不行?”
    什么她自作自受之类的话,提都不敢提。
    陶然的手扬起来,轻轻落到她哥眉眼上。
    长得太像,她从来都知道他好看,却很难直观感受到他外貌的吸引力。后来做得多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看他偶尔会突然切换到看男人的视角。
    这很吓人,像大变活人,变来一个又陌生又熟悉的家伙。做可恨事,说可恨话,只是总让人恨不彻底。
    看他看久了,还容易被迷惑心神,很想亲他。
    她勾住陶决脖子,用了点力咬他下唇,“……张嘴。你张嘴就行了。”
    那是个半心半意的吻。
    她坐在别人腿上,腿缝夹着别人的阴茎,只有上半身落在他怀里。
    却不是个施舍的吻。
    与别人私处相贴、起伏摆动时,很会骗人也很会伤人的唇舌反被一次次送向他,变得只能发出好听的声音。
    太过美味可口,陶决甚至有些过载。他晕眩地被她放开,取回呼吸,舌尖上已经尝不到自己的腥苦。
    腥苦不会消失,只会转移。钟意习惯性吻去陶然嘴角的津液,察觉味道有异,表情一滞,“……这算不算大吃一精?”
    这个梗是过不去了。陶决忍了忍,没忍住给他脑门一下,“就你会活学活用!”
    陶然夹在中间,想笑又不是很敢笑。尤其陶决那根还戳着小腹,莫名有些……
    “……!”
    她忽地抖了抖。抖过之后,腰腹部还有细微余颤,并不是疼。身前身后的两个人都看得出来,同时伸出手,一个握她的腿,一个扶她的腰。
    她稳住身体,低头看看下面,又抬头看看陶决,语带一种“都怪你”的抱怨:“……流出来了。”
    从宫口滑落时发麻,往更外面流时发痒。做完这么久,还在她身体里作怪。
    陶然撩起T恤,露出腿间几乎垂到钟意身上的乳白色。
    几乎在同个瞬间,兄长用唇提前堵住她的惊呼,腰上那双手带着她,轻轻抬起,缓缓放下——
    撑圆。撑满。吞到底。
    她连自己的心跳都听不见了,只感觉到钟意一下握紧她的腿,深深抽了口气。
    她裹着钟意,被他找到十指用力攥住。不知谁在颤,也许都在颤,下身挤出断断续续的咕唧声。
    是满穴精液重新被挤进子宫里的声音。
    陶然好一会儿才喘上气,“你——你干什么呀,我还没……”
    “帮你操他。”陶决说着,把她抬起来些,找准了点往下摁,“你还没?你都快把他泡发了。”
    而且吞到最深处的时候,眼神涣散得那么夸张……
    刚才那一次,他该留盏灯的。留了灯,仔细看过她,便不至于没出息地眼馋她给别人的反应。
    陶决压下心里那点酸,两手一提一沉,再提再沉。
    这很好,这很好——好就好在对面那具身体他待过。能进多少,能进多深,进到哪里最让陶然舒服,他心里全有数。
    不过是小情侣交颈低语、十指相扣的模样有些刺眼罢了。
    他出手时以为抢占先机,给自己预定了不会被排除在外的位子。到头来人家灵肉结合浑然一体,反衬得他像个单纯在旁出力的工具人。
    心底的酸泛上眼睛,再一抬头,眼里只看得到彼此的小情侣正盯着他看。
    陶决被盯得发毛。
    钟意趁机擒住他手腕,抿着嘴从下身的感觉里缓了缓,说谢谢哥哥。
    这是让他别继续的意思。
    陶决鸡皮疙瘩又起来了,只能停下,“……这种时候没大事别跟我说话。”
    钟意好脾气地点头答应,又问:“什么算大事?”
    陶决语塞:“反正这个不算。”
    说话间,他抓着陶然,钟意抓着他,都没松手。
    僵持片刻,夹在中间的人先动了。陶然的手伸过来,抹了抹他眼角,已经十分熟练:“我又没赶你,你怎么自己把自己往外赶啊。”
    陶决被说中心思,想起最近她越来越会哄他,更觉委屈。
    “……你把我胃口撑大,以后再去偏心他,我会更难受知道吗?”
    陶然无计可施地“哎呀”几声,赔笑道:“呃,以后……以后会对你好的,我保证。”
    她胳膊肘捅捅钟意,一如既往会看眼色的年轻人便紧接着跟上:“我也会对哥哥很好的。”
    听着像要领养他。
    陶决眉头跳了跳,还是接下这个茬,“监护权剥夺了就是剥夺了,少来马后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