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他居然能这么坦然地说如此模棱两可的话，忍不住会让人多想些有的没的。
    总觉得有点……浪荡。
    邱橙不知道要回什么，只红着脸摇头。
    秋程笑得更开心，“那我看着做。”
    邱橙：“……”
    她被他闹的有点恼，手攥成拳头在他的脊背上捶打了下，却换来他更猖狂的报复。
    一个多小时后。
    被他抱着洗过澡的邱橙躺在床上，闭着眼的她已经昏昏欲睡。
    那股饿劲儿也早就过去了。
    深更半夜，秋程在厨房做晚饭。
    其实他今晚也没吃饭，也着实很饿。
    阳台上的洗衣机正在运作着，里面是他刚换下来的床单。
    沾了她的血。
    等他把晚饭准备好，回卧室去喊她吃饭的时候，邱橙已经睡熟了。
    她侧身躺在床上，身体微蜷。
    那么大的双人床，她只占了靠近床边的一点地方，只要再无意识地翻个身，就会直接掉下去。
    秋程低叹了口气，走过去把人往床中央抱了抱。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扰醒她。
    但邱橙睡几乎在他抱她的同时，就惶然地睁开了眸子。
    她睡眼惺忪地望着他，话语略含糊地呢喃：“饭好了吗？”
    他低笑，很温柔地回：“好了，要吃吗？”
    “嗯。”邱橙懒懒地应了声。
    又在床上躺了一分钟，她就用手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秋程注意到她眉心拧紧，很在意地问：“哪疼？”
    哪都疼。
    邱橙咬着唇肉摇了摇头。
    尽管她没承认，秋程还是没再让她下地走路。
    他直接拿了条薄毯把她裹起来，然后抱着她去了餐桌那边。
    邱橙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拥着一口口地喂饭。
    她想把碗勺接过来自己吃，但没有被允许。
    邱橙哭笑不得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必须要人喂才能吃饭。
    秋程亲了亲她的侧脸，话语认真地回：“是我的宝贝。”
    邱橙被他这句话肉麻到，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她红着脸小声嗔他：“肉麻死了。”
    嘴角却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
    吃饱喝足后，邱橙又被他抱回卧室。
    他搂着她让她安稳睡着，然后去收拾厨房，最后把洗衣机里的床单拿出来，晾好。
    秋程折腾到后半夜才拾掇清，得以拥着早已睡熟的她入睡。
    黎明时分，邱橙被迫从睡梦中醒来。
    他正在不断地吻她。
    邱橙迷迷糊糊地喊他：“程哥……”
    秋程低“嗯”，嗓音染哑，勾着她的魂魄坠落到深海，掠夺着她的呼吸。
    邱橙半梦半醒了一个多小时，随即又陷入沉睡。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
    秋程不在家。
    他还有工作，一早就开车去了学校。
    邱橙倒是没什么工作，因为这段时间的连轴转，时歆特意给她放了几天假，所以一直到元旦假期结束，每天她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邱橙摸过手机，看到秋程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
    七点半。
    【秋教授：我去学校了，厨房里给你温着早饭，起来后吃点，别饿肚子。】
    八点四十五。
    【秋教授：正在课间休息，你醒了吗？】
    九点四十。
    【秋教授：下课了，我去趟研究院，把实验数据拿回来。】
    【秋教授：中午想吃什么？我回家给你做。】
    十点半。
    【秋教授：小橙子？还没醒？】
    邱橙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差五分钟十一点了。
    刚刚睡醒的她很犯懒，连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多动，就点开了语音，摁住屏幕懒洋洋地说：“刚醒，好累。”
    戴着无线耳机的秋程正在等红绿灯，点开她发来的语音后，女人慵懒如猫儿的嗓音霎时钻进他的耳朵，勾得他心痒。
    秋程立刻就给她打了语音电话过去。
    邱橙很快就接了起来。
    “喂，程哥。”她微微染着哑意的声音轻浅，问：“你到哪儿了？”
    秋程温醇道：“到体育大街了，再有十多分钟就能到家。”
    “有想吃的吗？我顺路买菜，回家给你做。”
    邱橙摇了摇头，而后意识到他看不到，才散漫道：“你看着买吧，我不挑。”
    然后中午秋程就做了清蒸鲈鱼、青菜炒肉和牛腩汤。
    除了这几道菜，他还特意给她蒸了碗嫩滑的鸡蛋羹。
    吃过午饭，秋程问她休息的这几天做什么，邱橙想了想，说：“我先在家休息两天，然后没其他事的话，就去驾校把科三练熟，争取年前拿下驾照来。”
    秋程了然，笑说：“还有快俩月才到除夕呢，肯定能在年前考完。”
    “要去睡会儿吗？”他抱着她问。
    邱橙摇头，失笑：“我快十一点才醒。”
    “我得去整理一下实验数据，”秋程亲了亲她的脸颊，“等我忙完陪你。”
    “嗯，”她笑，“你去忙吧，我打会儿游戏。”
    邱橙说着就要从他腿上下去，顺便打开了手游吃鸡。
    秋程没松开她，直接把人抱起来，往书房走去。
    邱橙惊讶地问：“干嘛啊你？”
    “不是要忙吗？”她很不解。
    秋程把她放到书房里的沙发上，大手掌贴着她的秀发，俯身低头吻了吻她的前额，温声笑说：“在这儿玩。”
    “会打扰你工作……”邱橙的话还没说完，秋程就道：“不会。”
    “那我戴耳机吧。”她仰脸对他说：“你帮我把耳机拿过来。”
    “好。”
    秋程给她拿了耳机过来，又给她往身边放了一些零食。
    然后他就去了书桌那边，戴上眼镜开始处理实验数据。
    邱橙一个人单排了两个小时，打了七八局，觉得累了，就退出了游戏。
    她一抬眼，就看到他认真专注伏案工作的模样。
    男人身上穿着灰色套头毛衣，很日常家居的风格，多了几分随性。
    他流畅的侧脸线条干净利落，精致的眉眼微垂，戴上眼镜后，更显斯文禁欲。
    但……
    邱橙想到昨晚的他，突然觉得还是衣冠禽兽更适合他。
    她打开手机的相机，趁他没发现，偷偷地拍了张他的照片。
    然后设置成了手机壁纸和聊天背景。
    过了会儿，程知发微信给邱橙，问她元旦跨年要不要约。
    程知：【咱们四个也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你们元旦有空的话，咱就约一波呗！】
    邱橙回她：【我有，程哥应该也没其他事，一会儿我问问他。】
    刚回完，她的眼前就覆过来一道人影。
    秋程弯腰，手撑在沙发背上，在她仰脸的那一刻轻轻啄了下她的唇瓣。
    而后他拥住她，语气不满地问：“怎么都不过去找我？”
    “我等到现在，你都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