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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岁月静好

      闰月送走阿娇,站在大门口看着阿娇的背影,鼻子里始终酸酸的。
    人家表哥能对她这么好,看看自己亲哥当时,知道自己落难了,非但不保护安慰自己,还编出一大堆莫须有的罪名给自己安上,埋汰自己。
    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闰月,送客人哪?”李强的声音从闰月身后响起。
    闰月回过头去,就看见李强眯着眼看向阿娇离去的方向。
    “闰月,那背影……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闰月不动声色的挡住李强的视线,这小子报复心极强,不能让他发现那是阿娇,否则阿娇非吃他的亏不可。
    “李强,你找我有事?”闰月转移话题问道。
    “啊”李强这才收回视线,脸上带了笑容“闰月,我有点事儿求你。”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都是有求于自己的。
    “说吧,我还有事着急。”闰月回身,直接把大门上了锁,钥匙揣在兜里,做出要走的样子。
    “闰月,我这又在家呆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娘俩吃穿用度也得用钱,我还打算出去一趟。
    我娘那边你还得帮着操操心。”
    闰月看了看李强,“又把你娘扔下?”
    “带着也不行,在外边跑生意有多辛苦你也知道……”李强一脸为难。
    实际上他真有点张不开嘴,闰月和他非亲非故,他还坑过人家。
    她自己那一大摊事都够忙的了,求人家照顾自己那个不讲理的娘,真的说不过去。
    “你放心走吧,村子里都是沾亲带故的,你娘有事找谁都能帮一把。”
    “可是闰月,我娘她就信你,她特地让我告诉你一声儿。”
    闰月板着脸,严肃的看了看李强,这小子不会是又打自己的主意呢吧?
    “我没时间!”闰月抬脚就往山脚下走,李强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嘴巴像是抹了蜜“闰月我知道你心好,我娘也说了,这个冬天要是没有你,她也过不来。
    这不,我找谁她也不放心,非让我跟你说一声。”
    闰月侧头看了眼李强,脚下加快了速度。
    这回李强干脆一溜小跑跟在闰月身后“闰月,我这次出去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最多半个月就能回来,算我求你。”
    闰月突然站住“半个月就能回来?”
    李强差点撞到闰月身上,他吓了一跳,赶紧退后两步,点头哈腰道“最多半个月,超不过半个月。”
    “我可没时间天天去,把钱给你娘留够,你赶紧滚蛋吧!”闰月转身继续走。
    李强高兴的在后边大声喊着“闰月谢谢你,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谁稀罕你的礼物?别给我惹祸就行了。
    要不是当着这个村长,以为我会管你娘!”闰月小声嘀咕着。
    山上一派繁忙的景象。
    刷着暗红色油漆的木亭,已经安装好,在绿荫里若隐若现。
    竹林里砍竹子的人大声说着话,哈哈的笑声传出去老远,还带着回声,就连青牛山都跟着“哈……”
    竹笋已经挖出来了,一颗颗带着露珠,水灵灵的放在背篓里。
    起大早赶来的大张经理手上拿着一盒过滤嘴香烟,给那些挖竹笋的人分发,嘴里不住说着“辛苦,辛苦大伙。”
    接了烟的人并不点着,而是把烟夹在耳朵上,继续手里的活儿。
    见闰月路过,大张打了个招呼“程大老板,过来说会儿话。”
    闰月笑了,“什么程大老板,跟你比差得远呢!
    你们忙,我还有事,得上趟山。”
    一路疾行,闰月闰月赶到参田的时候,看见那由瘴气形成的“金钟罩”和昨天一个样子,这才放心。
    贺老狗的死,让她心里都做了病了。
    就怕这瘴气突然散开,保护不了人参不说,再毒到孬小。
    进了参田,见孬小正蹲在里面除草。
    “孬小,这东西感觉怎么样?”
    孬小放下手里的锄头,咧嘴笑了“闰月,你从哪学来的这玩意?
    简直太好了!昨儿一天一夜,这参田附近没来一只小动物,连那些狗都轻松了。
    而且这东西有个好处,挡不住阳光雨露,就连山风都能吹进来。
    也不知道这玩意是啥做的?
    好像障眼法似的,就是让人看不见里面,你说奇怪不奇怪?”
    闰月要的就是这个,要是跟大棚似的,连阳光雨露都给挡住了,她这林下野生人参还有什么意义?
    闰月又去胖子那边看了看梨树,梨树刚刚冒出绿芽,还没见花苞。
    倒是北面山坡下的刺玫花,打了不少花骨朵,叶片也长了出来。
    居然繁殖了一大片,形成了天然屏障。
    刺玫花一开,村里路边的美化就要开始了。
    古爱华前几天已经挂来电话,说是花秧可以随时移栽。
    闰月从他那里定的两万棵多头月季,很快就能落户青牛村。
    闰月想着新修的那条路两边全都是各种颜色的月季花,从春天开到初冬,一路延伸到山脚下,就美的合不拢嘴。
    到时候来的游客,简直就是走在一条鲜花组成的长廊里,自己住在这样的地方,心情得多好啊!
    在山上转了一圈,闰月感觉有点冷。
    每年的五一左右,青牛村都会有一场霜冻,老人们这么说,而且种了几年大棚,闰月也有了这方面的经验。
    等这场霜冻过后,花就可以栽了。
    越走越冷,天上的太阳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云层里。
    闰月像个农场主,把青牛山巡视了一遍,身上成功的被好心鸟儿们抛了几条虫子,闰月无奈下山。
    下山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温度又升了起来,村里的老人家又都走出来,坐在朝南的墙根下,一排排眼神迷蒙空洞,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想着心事。
    偶尔有人打个哈欠,引起一连串连锁反应,才让人反应过来他们不是石雕泥塑。
    闰月一路走过去,大声和他们打着招呼。
    看着老人脸上安详的表情,闰月心里舒服极了,这八成就是岁月静好吧。
    到了下午,突然起了风,风是从北面山口吹过来的,带着西伯利亚特有的寒气。
    这天气不对劲儿,绝对不对劲儿。
    闰月赶去大棚,告诉干活的人,“晚上一定要仔细一些,实在不行把火炉升起来,免得这场霜冻毁坏了大棚里的秧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