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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嫁给了前任他叔 第96节

      “但我留下了证据。”
    苏湉手指点一点陈行舟的脸颊,“王爷骗过我。”
    陈行舟看着苏湉的眼睛:“那你怎么不生气?为什么还要对我好?”
    苏湉从陈行舟眼底望见自己的笑脸。
    “因为王爷对我很好呀。”
    “何况王爷故意拿小札骗我以后,为我受伤的事变成了真的,王爷肯定受到教训、吃到苦头了,知道骗人不对。”
    苏湉垂眼,视线落在陈行舟腰腹的两道伤疤。
    她想着这里漏了没擦药,手指伸过去,指腹轻柔划过这两处和别处肌肤不一样的存在。
    陈行舟从苏湉眼中看见爱怜之意。
    失忆的苏湉和此时的苏湉有许多不同,可她眸中的那一抹纯澈却不曾更改。
    正如此刻她看他,眼睛里没有任何他不想看见的情绪。
    苏湉收回手,复默默伸手去取瓷瓶,想帮陈行舟把这两道疤痕也擦上药。
    伸出去的手忽而被握住了。
    苏湉一怔,抬眼去看陈行舟:“我帮王爷再擦擦药。”
    一句话才说罢,她被半抱上床榻,反应过来时,已被摆弄得跨坐在陈行舟的身上。
    他靠坐在床头,手扶住她的后腰,让她稳住身形。
    这个姿势让苏湉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陈行舟,轻而易举看见他衣襟散开后不再遮掩的身材。
    陈行舟一只手动作很慢轻拍苏湉的后背。
    他语调也悠悠然然的,问:“若我娶你的时候,心思不纯呢?”
    苏湉脸上的热因这句话褪去不少。
    没有着急回答陈行舟的话,她沉默片刻,学着他的话问:“若我嫁王爷的时候,心思不纯呢?”
    陈行舟手上动作不停,连力度都没有丝毫变化。
    他脸上笑着:“怎么个心思不纯?”
    苏湉并不太敢坦白那时自己赌气的想法。
    事情牵扯到陈长敬……有的人若听了,定是要不喜的。
    “那王爷呢?”
    苏湉和他兜圈子,“王爷又如何心思不纯?”
    陈行舟仍笑,轻拍她后背的手动作一顿,随即下移至她的后腰,掌下用力。
    苏湉骤然身子一软,趴在他胸前,一张脸离他的脸极近。
    陈行舟松开扶在她腰侧的手,不紧不慢捏住她下巴,吻住她的唇,辗转品尝。在他嘴唇贴上来的一刻,苏湉闭上眼,承受着他的亲吻,又想他的吻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王爷的心思不纯吗?
    若王爷要给出这个回答,她是不会信的。
    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计较那些。
    他们两个人的开始本就复杂,然最重要的自然是当下。
    至于将来如何……
    每一个将来都是每一瞬的当下垒砌而成,不立足当下,何以言将来?
    她心里都明白的。
    其实当初撞破陈长敬和苏悦的事,若她没有失忆,必难免要经受一阵痛苦折磨。可她失忆,又得王爷迁就,如今回想起来,并无多少痛苦。他带她轻松跨过那一段时光,无论他最初这么做的原因为何,她心底一样存着感谢之意。
    苏湉变得放松,甚至大胆。
    在陈行舟同她分开时,她手掌攀上他的肩膀,深深回吻他。
    苏湉卖力吻得陈行舟片刻才同他真正分开。
    陈行舟眼角眉梢染着愉悦,看苏湉一双眼睛蒙上雾气,双颊泛着可爱红晕。
    “如果王爷是,那我一定也是。”
    苏湉平复过呼吸后,认真对陈行舟说道。
    陈行舟指腹轻压苏湉微肿的唇。
    “不许离开我。”
    苏湉微愣,嘴唇微张,回神闭上嘴巴,柔软的唇轻轻含住他的指腹。
    她第一次从陈行舟口中听见这样的话,不知怎的,她仿佛从中听出不足为外人道的脆弱与哀求。
    陈行舟见她愣愣。
    偏被她不经意含住的手指,指腹传来一阵异样的酥麻。
    她一双眸子越干净,此时的模样越诱人。陈行舟无声一笑,曲起一条腿,引得苏湉慌慌抓开他的手,从自己唇边挪开,注意力亦落在别处,一张脸重新烧起来。
    苏湉注意到他身体的反应。
    而她此刻坐在他身上,那东西恰巧在她腿心附近。
    好了。
    王爷又要不正经了。
    苏湉想着,要从陈行舟身上下去。
    只没那么顺利,未得逞,反被禁锢他身前,她不自在的别开脸。
    想动作,又不敢胡乱动作。
    她还记得上一次在书房里的事情,耳边恍惚一阵铃铛乱响。
    “王妃诱惑我。”
    陈行舟陈述般的口吻说出这么几个字。
    苏湉没有看他,赌气想,诱惑你怎么啦?谁让你要上钩呢?
    念头闪过,听见陈行舟又冒出两个字:“喜欢。”
    苏湉:“……”
    喜欢——
    哦——王爷说喜欢——
    这世上怎得没有治污言秽语的药呢?
    苏湉轻笑,转过脸来,看一看陈行舟,手指摸索着,沿他腰腹往下。
    掌心滚烫。
    同一刻,看见陈行舟挑了下眉。
    苏湉又是一笑,手指动了动,在他眸光微凝时,寻机逃下床榻。她站在陈行舟伸手够不着她的地方,一双手背在身后,如何都不愿被他拽住胳膊,无辜眨一眨眼睛:“剩下的药,王爷自己擦哦。”
    陈行舟也笑,没有把人抓回来。
    他依然靠坐在床榻上,看苏湉去净手,用香胰子反复搓洗,洗了许多遍。
    奶猫又龇牙了啊。
    陈行舟笑着从小几上取过药,乖乖听话,自己给自己擦药。
    当他擦好药、穿好衣服、净过手去找苏湉时,苏湉正坐在罗汉床上吃那一碟没吃完的红豆馅饼。
    陈行舟在她对面坐下,执起茶壶,替她倒了一杯热茶。
    “王爷。”
    吃完一块馅饼,搁下筷子,苏湉用帕子擦擦嘴,捧起陈行舟为她倒的茶。
    在陈行舟朝她看过来时,她说:“我记得,王爷很小的时候便上战场了,那会儿我更小,只晓得有这么一件事。王爷身上的伤,是不是大多是那些年留下的?”
    “差不多。”
    陈行舟随意回答着,苏湉感觉他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
    本想多问几句,见他没有兴致,她便未再问。
    不过,苏湉还是由衷说得一句:“王爷真的很厉害。”
    “厉害吗?”
    陈行舟抬眸望向苏湉,语气淡淡的,面上无端古怪一笑。
    苏湉看不懂他的表情。
    想问,又忍下,她只眉眼弯弯点头:“对啊,特别特别厉害。”
    陈行舟没应声。
    他以手支颐,偏头看窗棂上贴的喜庆窗花,不知在想什么。
    ·
    苏湉说过要给陈行舟每天擦药,便坚持着每天都帮他擦药。
    好在大多数时候,陈行舟都是正经的,并不会次次拿些不正经的话扰她。
    如此擦得一阵子的药。
    苏家和温家借新年拜年的机会见过一面,过得不久,温太后一道懿旨,苏裕和温玉珠的婚事便定下来了。
    新年的热闹因此而多添上一份。
    亦正如苏湉所想,陈婉虽为温玉珠感到高兴,但想到自己不免惆怅。
    那一日在白云寺偶遇的少年郎再无消息。
    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到,她想惦记都不知道该往哪一户人家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