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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奸

      苏漠躺在粗砺的地上,天花板上有一道黑色的裂痕,她视线往下移,看到墙上有一张黑色合照,看不很清楚。她像刚出壳的幼鸟一样裸裎躯体,用并不是很清晰的目光打量这个世界,一阵脚步声从远到近,然后是男人咳嗽的声音,等到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高大的身躯像山的阴影一样沉在她的上方。
    对方下蹲的动作惊得苏漠弹了一下,但很快一只手便把她扼住了,男人像沙漠里渴水的旅人一样,把嘴唇贴在苏漠的额头上,“你今天特别乖,老婆”。一只手把她提起来,用一种抱小孩的姿势两手岔开腿弯,然后紧紧把她贴合在怀里。在这种束缚中,她的呼吸声渐渐低下去了,男人凝视着她,脸上露出一丝迷茫来。
    他们是在忏悔者协会认识的,在一个酒吧忏悔夜,她走了进来,穿白色的绸布裙子,拿着一把红色的雨伞。
    她自称为8号,8号开始告解的时候他在研究刚下载的消消乐,在marvelous的消除音效里他听到8号说,我怀疑自己是强奸犯的女儿。
    他抬起头扫视她裸露在外的白得几乎发亮的肌肤,新手忏悔者,这个人紧抓着自己的红色雨伞,几乎躲在舞台的灯光照不到的那一块。因为强奸而怀的孩子,长大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成为了母亲的虐待对象。她抬起头来,眼睛对着虚空问道,“我不知道要不要直接粗暴地去问知情的人?我父亲?或者是在现场却没有劝阻的奶奶。我只是觉得自己没办法恨我妈妈,也没办法不恨我自己。”
    他有一瞬间处在被击中的痛苦之中,但是这痛苦中又有一丝难以形容的喜悦。
    忏悔会散场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他翻出擦身而过的时候从女孩的包里顺来的明信片,上面写着“汇城区和畅小区十八栋苏漠收”
    同路人
    苏漠最近因为被拉去新项目打下手,晚上有时候要等到十一点才能走人。
    躲开保安烦人的目光,她低头看起手机上刚收到的消息来着,翻到朋友分享给她的社会新闻时,她下意识战栗了一下,抬起头来扫视了一圈周围,只她前面有个男人佝偻着腰推着水果车走着,并没什么奇怪的人。
    她经过的时候看到年长男人在路灯下沉默的脸,问他能不能买几斤橘子,男人欣喜地抬起来头,给苏漠堆了满满一大袋子,她拎着这一大袋子橘子,走着走着露出一点无奈的笑来。
    她的左臂今天被机器砸了一下,还有点不受力,右臂别着使劲,整个人都快趔到绿化带里去了,一只结实的手臂伸了过来,她吓得一趔趄,然后那只手臂眼疾手快地搂住了她的腰又迅速离开了,顺其自然地把那袋子沉得吓人的橘子接收了。男人的声音低沉得像一种昆虫曼妙的腹腔共鸣,“我看你拎着这么一大袋不好走,顺带帮你送一下吧,如果你害怕我是坏人的话,到你家附近的便利店我就会走,”苏漠下意识地摇头,哪怕忘带眼镜也可以看出这男人脸部线条的漂亮,漂亮男人,总归不会是什么危险分子吧。
    小猫
    一只黑色小猫跟在苏漠的身后,她周六早上去完超市就在路上被这只美丽小猫黏上了,到了家门口,小猫停下来舔了舔爪子,一副等待回家的模样。苏漠哭笑不得,开了门迎接这个家的新主人。
    她在朋友圈发了领养视频,附评:“虽然我很想养这只漂亮的猫猫,但是害怕自己承担不好照顾一条生命的责任,请有意领养者联系我”
    陈默联系了她,上次在路边拯救她于一大袋橘子的男人。他那一路很自然地沉默着,不问苏漠多余的问题,反而让她有种自得的安心。
    周末的时候她约陈默来家里拿小猫,还准备了一些自制的甜点做谢礼,男人进门的时候身上有一股柑橘的清新香味,他的脸庞刚毅俊美如古罗马的雕像,身高更是高过苏漠大半个头。男人并不过多打量房间内的布局,视线只围绕着小猫,偶尔瞥过穿着橙色裙子的苏漠。苏漠不好意思地道谢时,男人难得地笑了起来,露出了单边的酒窝,迷人非常。“没有的事,我想养猫想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你这是帮了我忙。”
    雨夜
    台风夜,苏漠被风雨拍打窗户的声音吵醒,跑到厨房喝了杯温水。躺到床上又昏睡了过去,被雷声惊醒的时候她侧身瞥到窗帘里的形状好像一个巨大的人形,偏她又是近视,看不清楚,安慰自己是自己吓自己,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潮湿的一双手抓住她的腰的时候,她像被钓上岸的鱼一样死命地弹跳起来,一只长着粗茧的大手盖住了她的嘴,然后被新买的蕾丝内裤塞住了嘴。男人的头颅贪婪地闻了一圈她的味道,甚至用鼻子下流地在阴部顶了一下。
    苏漠的眼泪像雨一样地流淌,她甚至生不出力气来反抗,她又怕又累。男人撕开她的睡衣的时候,她抓住男人的手,用吃奶的力气在手腕上咬了一口,男人单手把她两手挟制在上方,叼住她的奶子痴醉的吃了起来,苏漠听到他发出的声音,恨得牙痒痒,但她也心知肚明,这还只是开始。
    苏漠的口腔被强制打开,男人抓住她的舌头像饮水一样吸吮,她的口涎不受控制地流着,男人从脖子开始啃食,像吃一样强奸苏漠的每一寸肉身。不曾被他人使用的胸口被男人的脸庞依恋地贴着,这片刻的缓和之后是更多的折磨,男人一只手掐住她的乳尖,用的力气让她眼泪失控,而另一边被他的舌头柔情百转的舔舐着,这种两极的痛苦快要逼疯她了。
    他在吻她的腹部,虔诚地彷佛这是诞生他的源头。等到到达阴部时,这种虔诚消失了,这绝不该是一个处女该遭遇的痛苦。他揉捏着下面的那一块软肉,而用齿间轻轻咬住硬的阴蒂磨着,草率地玩弄过后,苏漠的身体被强硬地戳了进去,在被插入的那一刻,苏漠想,她的生活已经病变,再也回不去昨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