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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 两道气息三人现

      说话的人自然是“月”字碑的持碑人秦望月,如今内环界和外环界并不是一个时间,因为“月”字碑的关系,秦望月不仅整个人苍老,甚至连实力也是分毫没有。br>
    倘若不是在做的各位持碑人对于“月”字碑有所了解,对于秦望月有所了解的话,恐怕只会以为这是哪儿来的一位老妇说胡话呢。
    造化碑哪是能说带能带走的。
    不过显然在场没有人会这么认为,毕竟说话的是“日”字碑持碑人余烈阳的夫人,同样也是“月”字碑的持碑人。
    如今余烈阳虽然为了内环界殒命于裂隙,但他的“日”字碑却并没有此遁走,而是回到“月”字碑身边,仅从这一点来看,秦望月有说这一番话的底气,以及做这个决定的权利。
    要知道日月双碑两位持碑人的婚礼,当年可是轰动了整个内环界,不仅有迷山书院叶院长作为证婚人,更是有多位圣人境的强者亲自到场祝贺,可以说是让不少人羡慕不已。
    当然婚礼进行的时间选的非常巧妙,选在了傍晚日落未落,月亮也刚刚升起的时候。
    这个时候余烈阳变得成熟有风度,而秦望月也是同样一副女王气势,也正是那时候,日之帝王和月之女王的称号才被人记了下来,并且这一流传是三十多年。
    “望月妹子,时间还挺早的,你现在的状态不如多休息一会,等下午再一起议事吧。”络腮胡子似乎有些怕秦望月,之前的那些不满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从他对秦望月的建议来看,似乎还有着一丝讨好。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谄媚,而是大家都已经得知秦望月的丈夫余烈阳身死的消息,难免会对秦望月有些照顾。
    “死不了,虽然余烈阳去了,但大半辈子活下来,也能看透了。倒是我刚才说的话,可不是开玩笑,我希望能从叶院长这边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秦望月步伐缓慢,但气势却有些咄咄逼人。
    络腮胡男人有些自讨没趣,将目光投向叶院长,似乎是想要看看其怎么应对秦望月。
    叶院长叹了一口气,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先坐下吧。”
    如今叶院长的年龄其实本应该秦望月大得多,但因为造化碑的原因,此时的秦望月,无论怎么看都是在场众人之年龄最大的存在,行将木一般。
    络腮胡男人见秦望月坐下,讨好似的给其端一杯热茶。
    秦望月倒是碰都没碰,而是坐在位置看了一眼周遭那些相熟的持碑人,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过了一会,秦望月才开口:“钟离呢?他亲自来说服我们的,怎么没见到他?”
    秦望月的声音不大,但却让在场众多持碑人,都是停下了言语,纷纷将目光投向叶院长。
    “怎么钟离也会在这里的!”
    “是啊,钟离不是失踪多少年了么?”
    “哼!钟离那小子还没死么!当年一剑将我们剑痕谷的先兆剑和后兆剑都破了,本想着画几年培养出一个剑道天才找他报仇来着,没想到他这一失踪是近二十年。这次回来的刚好,咱们剑痕谷正巧有一位年纪方才二十,已经将先兆剑和后兆剑都领悟了的天才,回头等一切事情解决了之后,让他和钟离讨教讨教。”
    “这不是叶院长牵头的么?钟离那个煞星在的话,莫不是又要重复二十年前的悲剧了?”
    “他不是和罗天衣一伙的么?罗天衣当年背叛内环界,才引出那么大祸端,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话,我们天歌一族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歌’字碑到现在都没有人继承!”
    “看来叶院长有不少事情瞒着我们啊,不过其实这么想倒也没什么。你们可别忘了,无论钟离还是罗天衣,可都是这迷山书院当年一届少有的俊杰,二十多岁已然封圣,放到现在,又有哪些家族的天才能够做到?当然不可否认是因为因缘际遇,但这与其本身的潜力悟性都分不开。我建议大家都先稍安勿躁,目前封禁之地的情况还尚不明了,关于钟离的事情,我相信叶院长会给我们一个相对而言合理的解释,不是么?”
    在场的持碑人,表现不一,但或明或暗都是和钟离有着一些关系,当然这关系并不是非常好是了。不仅仅是钟离,他们还提到了另外一号人物,那是虽然为了封住裂隙付出了性命作为代价,却被内环界这边认为是叛徒的罗天衣。
    只是对此,叶院长并没有太多的表示,而是抬手示意在场的众人稍安勿躁,表示一切等到钟离出现的时候,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而至于钟离什么时候过来,叶院长却也没有确切的答案。
    虽然他之前和钟离、金擎汉一同从封禁之地回来,但守护之环的团长聂平策伤势还是挺严重的,所以由叶院长先一步带回迷山书院进行医治,而钟离和金擎汉则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先和叶院长等人分开。
    “钟离和金擎汉应该很快会回来了。”虽然受了挺重的伤势,但聂平策作为“地”字碑的持碑人,其境界终归还是在圣人境,无论是身体状况还是精神状况,都是很快得到了恢复,如今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众人面前的样子,哪儿像是一个刚受了重伤的人。
    “听闻聂团长这次所带领的守护之环与逆环进行了交锋啊,想不到守护之环冠以守护之名,像这次这般主动出击应该还是第一次吧?不过还是恭喜聂团长领导有方了,这次守护之环不愧守护之名,将逆环一举歼灭也指日可待了。”
    “不过这次逆环虽然节节败退,但似乎还是因为逆环那些领袖人物不在其的缘故。倘若逆环那几个持碑人都在的话,恐怕守护之环没这么轻松了吧?聂团长可不能此松懈啊,对付逆环任重而道远!关于守护之环和我们劲草海峡的合作,是时候提日程了。”
    “守护之环挺不错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倒也想要加入和聂团长共事,只是现在百花岭正在用人之际,我这身份地位恐怕只能等退居幕后才能为内环界出力了。”
    “切,漂亮话谁不会说,你们这几个持碑人不是花是草,即便冬贤境又能派多大用场?你也不看看人家武圣的徒弟,那个叫孙同舟的,听说去了一趟外环界,与外环界的禁制进行对抗,差点没死在那。但回来之后短短两个月从超凡境八阶晋升到了春贤境,恐怕没多久能超越你们了。我看守护之环现在的发展势头这么好,即便要找势力合作,也是找武圣这等存在,毕竟他们的徒弟都得你们了,哪儿还轮得到你们?”
    聂平策闻言皱了皱眉,看向了最后说出那般贬低他人抬高守护之环话语的人,有一个词叫做捧杀,也是看似在抬高守护之环的地位,实际却是在为守护之环不断的招来误解和敌视。
    无疑此时此刻说话的人,这种做法和捧杀无异。
    聂平策自然不会任由事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毕竟守护之环是他这么多年的心血,虽然其并没有太多私心,但对于聂平策来说,他能有现如今的身份和地位,除了是“地”字碑的持碑人之外,倒也和这守护之环的存在不无关系。
    想到这里,聂平策也是直接开口,纠正了最后说出那番话的人:“话不能这么说,守护之环的存在终归还是为内环界谋福,能和在座各位持碑人的势力建立出合理的人才输送机制,不仅能让内环界各个势力之间的联系更为紧密,更能让在座各位所处的势力都能参与到环界的守护来,当然也方便诸位都能够监督好守护之环的各项决策,保证守护之环走歪路错路的时候,给予纠正。所以根本不像刚才这位所说那样,只要有足够的影响,守护之环都欢迎。并且不是加入,而是合作。”
    聂平策的一大段话,并没有说的慷慨激昂,但不可否认,正是这般平稳实在的语气,更具备说服力。
    那名被聂平策直接点出来的人,眼见着聂平策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自己所在的方向,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两步。
    倒不是聂平策有什么表情和气势的威慑,而是聂平策眼神之仿佛看透一切的感觉。
    聂平策外表消瘦,加又留有小山羊胡,大伤未愈的样子,反倒是有种飘然成仙的气质。心有鬼,自然而然会生出畏惧,好像现在说话的这位持碑人一样。
    好在聂平策并没有想要深入追究,说到底守护之环这样的存在,也并不是人人都会接受的,并且从最开始的规模,发展到如今整个内环界大城镇都设有其驻点,这本身已经如同一个官面性质的猎团存在了。
    只是和猎团不同的是,守护之环所要应对的却是环师。
    而在类似的闲聊继续进行的时候,两道气息出现在迷山书院师峰之,伴随着两道气息出现的,却是三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