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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做梦娶了仙尊 第202节

      裴惜惜给他输入灵气缓解,边输入边安慰自己,她才不是心疼,而是投桃报李。
    当年她师父也是这般对她的,她这般回报回去。
    她心安理得地替颜斐缓解了肌肉酸痛,收回手,淡淡道:“吃吧。”
    颜斐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有些呆。
    他又仰头望向裴惜惜,之后收回视线,开始吃饭。
    他想,这个姐姐真奇怪,拐走了他,又不打他骂他让他做事,还教他写字,真奇怪。
    吃完饭,裴惜惜又觉得自己该心硬起来,她示意颜斐跟上她,带他走到旁边澡房,指着木桶里的褐色药水对颜斐道:“炼体,会有点疼,扛过去。”
    对,就是这样,冷酷无情。
    颜斐迟疑着没动。
    裴惜惜挑眉,高兴了。
    原来她师父小时候也怕痛啊。
    怕痛就对了。
    她问:“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也不能逃避。
    颜斐低声道:“男女有别,你能出去吗?”
    裴惜惜板着的脸垮了。
    白期待一场。
    她嘀咕道:“小屁孩,人不大,讲究倒多。”
    但她没坚持站在澡房里,而是走了出去。
    十分钟后,她没听到澡房里有疼痛声,不禁凝眉,她师父阳奉阴违?
    她绕到一侧窗户往里瞧去,却见小小的颜斐坐在浴桶里,皱眉咬唇,默默忍受炼体之痛。
    裴惜惜见状,又舍不得了,她一叩指尖,将颜斐疼痛给屏蔽掉。
    屏蔽完后,裴惜惜走到一边,恨恨地拍自己的手。
    她这爪子怎么就那么欠,她这心啊,怎么就这么软。
    等颜斐药浴完,裴惜惜给颜斐一张学习表,早五点开始修炼,早六点跑圈,早八点到十二点上课;中午休息一小时,下午继续上课,晚上继续上课,晚十点睡觉。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
    这次,她不会心软。
    然裴惜惜自以为的报复,颜斐却乐在其中。
    不仅如此,他在习惯了这般生活,确定裴惜惜不会将他发卖,不会打骂后,在有限的休息时间内还包圆了做饭,打扫房间,收拾院落等家务活,且看他样子,做得很快乐,裴惜惜几次说让他不用做,他也不听。
    嗯,确定裴惜惜不会发卖他也不会打骂他后,颜斐的胆子彻底大了起来,不仅主动,还敢辩驳了。
    在幻境里,颜斐一天天忙碌充实,精神焕发,反倒是裴惜惜,因为无事可做,百无聊赖,精神萎靡。
    裴惜惜坐在摇摇椅上,望着忙碌乐呵的颜斐,不仅怀疑,这到底是在报复她师父,还是在报复她?
    裴惜惜在无聊中,结束了幻境。
    小颜斐顿时身形拉长,长身玉立,变成颜今歌。
    他思及幻境,对裴惜惜的打算一清二楚。
    他明知故问道:“郁气发泄完了?”
    裴惜惜:“……”
    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差异吗?
    她觉得痛苦不已的经历,她师父却乐在其中,学霸和学渣,对待学习的态度,就这么明显?
    裴惜惜哀嚎一声,决定不再收徒。
    她不想再收个学霸徒弟,来闹自己的心。
    对此,颜今歌极为赞同。
    他与明珍之间,有彼此便够了,无需再多个徒弟来分散明珍的心神。
    第96章 番外二
    裴惜惜和颜今歌的道侣大典,时隔多年之后,修真界都还在津津乐道。
    朱雀称凰,引领百鸟翥详,四爪蛟龙天外飞来,与百鸟朱雀各占半边天际,更有渔人族齐齐歌唱,赋予宾客祝福,更别说宴席上奇珍异果、灵水佳器,无一不精,无一不贵。
    那些没有资格参与宴席,只能在太渊镇看热闹庆欢度的修士,也在那一天收到红色锦囊,锦囊里边或装着高阶灵果,或留有一颗丹药,或是珍奇器材等等,让所有修士都沾有喜气。
    一个锦囊的物资可能价值不是特别珍贵,但成万上百万的洒出,就破见豪横了。
    也就太渊宗财大气粗,颜今歌多年积累,才能抵得住这个消耗。
    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凭一己之力拉高了整个太渊宗的道侣大典水平。
    当然,颜今歌是多年渡劫大能,他的道侣大典再如何出众,众人也觉得理所当然,不过,他的道侣大典,也给修真界其他修士一些灵感,做不到原版,还不能做个高仿?
    于是,裴惜惜和颜今歌在南域某座花城游玩的时候,便有一天降红包落到裴惜惜怀里。
    旁边有修士望着裴惜惜满脸羡慕,有胆大的撺掇裴惜惜,“快看看,快看看。”
    城里处处鲜花盛开,周围凡人和修士一片笑脸,各处都是一片喜庆与生机,在这气氛渲染下,裴惜惜也禁不住露出个笑,打开手中的锦囊。
    四处飘红,锦囊似星子坠地,旁边有小孩举着风车,仰头望锦囊如流星,发出“哇”地一声惊叹。
    在欢声笑语和旁人的期待中,裴惜惜取出锦囊里的玉片,“合-欢花。”
    旁边有大娘拍手称赞,夸道:“小妹子运气不错咧,喜气落到你手里,你和你身边的小伙子,合该长长久久,天地合-欢。”
    道侣大典最重要的是定契,契成后道侣双方互为盟誓,约为道侣。
    天契天地证,地契合心证,人契青爵证,无论是什么契约,盟证之物的案几上都会摆放一束合-欢,合-欢花距离新婚道侣定契之物最近,据说饱沾新婚道侣的喜气与祝福,反收合-欢者,都会寻到一个合心合意的道侣,并携手共走道途。
    裴惜惜望着手中合-欢,微微一笑。
    她见旁边有一年轻男修和女修望着她手里的玉片满脸羡慕,将这玉片和锦囊递给那女修,道:“祝你俩万年好合,长长久久。”
    女修捧着玉片,惊喜地问:“真的给我吗?”
    旁边男修也满是喜意,看得出两人之间的情谊不出,心在一处。
    裴惜惜含笑点头。
    女修先是欢喜,随意将玉片还给裴惜惜,期期艾艾地开口:“还是道友你和你情郎用的。”
    说着,她瞧了颜今歌一眼。
    裴惜惜笑道:“我俩已经办了道侣大典,用不上这个。”
    她望向颜今歌,颜今歌回视她,两人之间没有多余动作,但那脉脉情意萦绕在两人之间,无人能插进去,只要长眼,便能瞧见。
    女修听到两人已经举办了道侣大典,眼底闪过羡慕,她将玉片重新捧在怀里,夸道道:“谢谢,两位郎俊女俏,真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
    旁边男修瞧见女修的神态,低声道:“你若是愿意,咱俩随时也可以举办道侣大典。”
    那女修脸颊云霞快速遍布脸上,她横了男修一眼,嗔道:“想得美,我爹还没承认你呢。”
    男修道:“谁说没有?岳丈大人在我上次舍身相救后,虽然嘴上不说,但行为上不是不阻止了吗?我说过要与你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我就不会食言。”
    两人嗔嗔笑笑离开。
    裴惜惜望着这一对,对颜今歌道:“年轻真好。”
    颜今歌沉默片刻,道:“其实,那个男修和那个女修,都比你大一百岁。”
    裴惜惜:“……”
    她强辩道:“不能这么算的,要看心智,我心智比他们成熟,他们在眼底,就是年轻小儿女。”
    颜今歌轻笑,“对。”
    他想了想,又道:“我心智成长得比较缓慢,现在才一百五十六岁。”
    一百五十六岁,裴惜惜此时的年龄。
    裴惜惜捂脸,感觉牙齿有点甜到发酸,她捏捏颜今歌的脸,嗔道:“我摸摸你的脸,是不是有两层厚?老不羞。”
    骂归骂,裴惜惜却很高兴,她师父这话是说,他与她很相配,各个方面。
    颜今歌捉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旁边有修士瞧见,并不见外的笑了笑,花城因为城内一年四季都是各色鲜花,且花城修士生性烂漫,常有小情侣或者道侣过来游玩,花城本地修士更是毫无顾忌的秀恩爱,这一幕在花城十分常见。
    或者可以说,裴惜惜和颜今歌的举止,相较其他小情侣或者道侣,堪称克制与内敛。
    不过明明裴惜惜和颜今歌情绪表达得这般内敛,旁人视线却没法从两人身上移开,或许是两人之间有股独特的气场,吸引着向往美好的人。
    闻言,颜今歌改亲为咬,轻咬了裴惜惜掌心肉一口,他斜睨裴惜惜,笑问:“我还老不老?”
    这一口不似咬,更像是含着,带着酥,带着养,裴惜惜忍不住躲着笑,“就老就老。”
    颜今歌指尖轻叩裴惜惜额心,笑骂道:“调皮。”
    裴惜惜跳起,跟着弹了回去,“就调皮。”
    这一互动,冲淡了颜今歌身上的稳重与威严,露出几分与裴惜惜相应的年轻与活力。
    他的年纪其实也不算是特别大,不到八百岁,在合体修士里,也算是年轻的,更何况他已经渡劫,相较渡劫能活的年头,他此时的年纪,也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小年轻。
    他的容貌也相当年轻,约莫二十上下,不过因他平时不常笑,又常外泄些许威压,看起来严厉不近人情,让人以为他是个古板老旧威严的老头,满满的都是恭敬,也就裴惜惜,能让他露出各种表情,补足他的各种情绪。
    两人和其他情侣一般,手牵手在城内行走。
    裴惜惜靠在颜今歌身边,问:“师父,下一站,去哪里?”
    她正在践行她之前在心底想过的诺言——陪她师父一起去看这世间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