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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重组家庭的幸福生活 第69节

      袁媛从他胸前抬起头,“他前几天还打电话跟我商量,想晚些时候再给抚养费。”
    “现在工资涨了,钢厂效益又是出了名的好,一年的抚养费应该还不到他半个月的工资奖金吧?怎么也要拖欠?”林思杨不解。
    “唉,他老婆不是在纺织厂工作吗?下岗啦。”袁媛叹了一口气。
    “那你怎么说的?”
    “我只好答应他了。本来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再回复他来着,不过想想他暂时一个人养活三口人,家里还有老的靠他养老,也真是不容易,就答应了。”
    “你倒是挺体贴他的,就不知道体贴我!”林思杨哼了一声,话里话外有点酸。
    袁媛凑过去亲了他一口,低语道:“咱俩都快变连体人啦,这还不叫体贴?”
    林思杨心里明白,让她放弃公职、并丢下手里的工作,为他生孩子,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也不再说什么。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就过了年。袁姝五一劳动节要出嫁,一家人一出正月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对象是她单位同事,自由恋爱,已经谈了两年。逢年过节都会去家里看望袁爸袁妈,大家都见过了。
    小伙子虽然没有林思杨那么帅,但个头高高的,相貌端正,一看就靠得住。
    虽然站在袁媛的角度,她不过才与袁姝相处了六年,但好歹拥有原主的记忆,又处了好几年,也有了很深的感情。
    再加上她从一开始就发誓要照顾好原主的家人。因此,她决定一定要把妹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男方按行情给了一万六千六百六的彩礼,她这个姐姐又在娘家陪嫁冰箱彩电洗衣机的基础上,直接以袁姝名字存了一张五千块的存款单做为陪嫁。
    林思杨私下问,是不是有些少?必竟这些年,袁爸袁妈全身心扑在他们一家子身上。
    便利店几乎全靠两位老人家经营,顺便还要帮着他们操持着整个家。
    尤其是俩孩子,自从袁妈来了,什么时候家里都有人,进门几乎就能端碗吃饭。
    这样的家庭氛围,林思杨尤其喜欢。
    结婚那天,袁姝穿着洁白的婚纱,由新郎一路抱着上了新郎新娘乘坐的红色小轿车。
    雨嫣和雅琪做为婚礼现场负责给新娘牵裙角的花童,穿着白色的小纱裙,扎着两条一模一样的麻花辫,手拉着手跟在伴娘身后。
    袁媛与林思杨跟着送亲的队伍走在她们后面。
    林思杨忽然凑到她耳边感慨道:“我忽然之间就领悟到儿子和女儿的区别了。”
    袁媛扭头看看他,在鞭炮声中大声问:“怎么说?”
    “女儿大了就要出嫁,远离父母。而儿子就不一样了,娶回人家姑娘来,家里越来越热闹。”
    袁媛看着他一脸老父亲的感伤,觉得有些好笑。再一想,的确是这么个理。扭头问他:“这就是生儿生女的区别?”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反正我现在就是这种体会。哦,对了,等什么时候咱们也去补拍一套婚纱照?”林思杨在她耳边道。
    他话题转得太快,袁媛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好几秒钟才明白过来,扭头大声道:“好啊,等咱们的金婚纪念日吧!”
    她说到后半句话时,鞭炮声忽然暂时停歇了下来,前后左右的人都听见了她说的金婚纪念日几个字。
    有个亲戚就扭头笑着逗趣:“哟,媛儿,这就计划上过金婚了?”
    一群人哄笑起来。
    第81章 、感慨
    林思杨凑近,一口吻住她的双唇,把她最后一个字的尾音生生堵了回去。
    袁媛一把挽起林思杨的胳膊,爽朗一笑:“可不是嘛。幸福生活万年长。日子要过得顺心了,几十年也不过就是一眨眼的事。”
    亲朋好友都知道她虽然是二婚,但如今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
    丈夫英俊体贴,孩子乖巧可爱。入有小二楼,出有小汽车。
    虽然眼下还只是辆面包车,但大家就都觉得,那是他们夫妻俩低调。人家不是买不起小轿车,只是为了更实用。
    先富带动后富。小俩口富裕了,把原本只是普通工人家庭的袁家都拉了起来。
    要不,就凭袁妈一个街道小厂退休职工那百十块钱的退休金,哪舍得穿金戴银的?
    送亲队伍里的亲戚朋友纷纷打趣着小俩口,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留在家里的那些亲戚也没闲着,在袁爸袁妈面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各种吹捧夸赞的话。袁妈听得眉开眼笑,一一受了。
    在她眼里,她家老大俩口子那可不就是人中龙凤么?
    比他们有钱的没他们长得好看,比他们长得好看的又没他们有钱。
    也不一定非得要在各方各面都压人一头,有财有貌,孩子乖巧,这就是所谓的美满人生了。
    参加完婚礼,又帮着收拾完,袁媛和林思杨带着俩孩子回了家。
    五一广场那边的超市另外又雇了个店员,有两个人上班,袁媛的机动时间就多了。这两天一直忙着妹妹的婚事,她都没过去。
    家里的便利店也歇业三天。薛丽娟倒是提出可以过来帮着看几天店,但林思杨考虑他妈根本没经手过,只怕一时弄不来,便婉言谢绝了她一番好意。
    自从开小卖部起,他们连同袁爸袁妈就一直忙个不停,索性歇业几天,难得放几天假,彻底放松一下。
    雨嫣雅琪一回了家,就自动钻进厨房改成的书房接着写昨天晚上没写完的作业。
    雨嫣还在学电子琴,雅琪也一直在学画。另外还都学跆拳道,休息一天也忙得不行。
    对于两个孩子的前途,俩口子是这样规划的。雨嫣在音乐方面没有过人的天赋,即使现在改学钢琴,将来恐怕也难有成就。
    好在她功课学得好,就以学习为主,电子琴只做为业余爱好。
    而雅琪不知遗传自谁,颇有艺术天分,非常喜欢画画。相对来说,学习成绩就一般。他们就决定全力培养她在绘画方面发展。
    两个孩子对父母这样的安排也没有丝毫意见。
    雨嫣当时就嬉皮笑脸地问,妈妈,那我以后就可以少练一会儿琴了吧?反正充其量也就是个业余水平,费那劲干嘛?
    袁媛一瞪眼,不好好练就卖了你的琴!
    卖了的钱归我就行。说完,赶在袁媛爆发之前,雨嫣做个鬼脸跑了。
    雅琪是个文静的女孩子,她们嘻笑打闹时,通常只在一旁恬静地笑着看。
    在她小小的心里,一直都很崇拜自己的妈妈。对于这样的安排,她很满意。
    忙了几天,俩口子都累得够呛,叮嘱了孩子几句,洗了把脸就上了楼。
    换了睡衣,扯过夏被搭在身上,两人好好地睡了一觉。
    林思杨先醒了,走到门口贴着门一听,家里静悄悄的。估计俩孩子写完作业也还在睡觉,就又蹑手蹑脚地躺回了床上。
    仔细看着妻子的睡颜,陷入了沉思。
    今天,袁家亲戚朋友的热情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前几年袁媛表弟结婚时,他其实也见过这些亲戚中的好些人。
    那时,他们只是客客气气地跟他打个招呼,时不时的偷偷打量他这个袁家的二婚女婿一眼。
    可是,这次再见,明明隔了好几年了,有些亲戚反倒比前几年还热情了许多。
    这让他想起单位里好些同事见了领导时的模样。诌媚、讨好,绞尽脑汁套近乎,让人很意外,但同时不得不承认,也很受用。
    果然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但看杯中酒,杯杯先敬有钱人啊。
    正瞎想呢,袁媛醒了。睁眼一看,见他一脸沉思状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迷迷糊糊地问:“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林思杨给她讲了一下心中的感慨。
    袁媛笑:“老公,你能这样想,至少可以说明两个问题。”
    “嗯?说说看。”
    “第一,你是一个相当正直的人。”
    林思杨唇角浮起一丝笑。
    “如果你不是一个正直的人,那么你就不会产生这种意识。对吧?”
    “第二呢,说明你是一个很清醒的人。如果不清醒,你也不会立刻意识到这一点,对吧?”
    林思杨笑着瞥她一眼:“接着说。”
    “这二者,一个呢,决定了你是否会产生这种意识,另一个则决定了你产生这种意识的速度。”
    林思杨听她扯了半天,感叹道:“这样看来,创造财富是比创造下一代重要啊。”
    “谁说的?造人也很重要啊。”
    林思杨微眯了眼,别有深意地看她:“这么说,你是改变主意了?”
    “当然没有。我的意思是一般意义上的成功标准不就是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吗?如果要能儿女双全,那就堪称登上巅峰,成为人生赢家了。”
    林思杨笑:“老婆,不瞒你说,今天被你家那七大姑八大姨围着恭维了半天,我已经隐约感受到登上人生巅峰的快感了。”
    袁媛笑了起来。笑了一阵,叹道:“你是不知道,我当初离了婚带着个孩子,有多少人在背后替我发愁,说我再嫁一个男人肯定还不如李斌,还不如就那样将就着过好。
    就算咱们后来结了婚,也有人觉得我一个人带两个娃日子过得苦哈哈。再说了,人家不都说后妈难当吗?”
    对此,林思杨的体会就没那么深刻。以他的个人条件与家庭条件来说,离婚之后再找个黄花姑娘都不是问题。
    “要说你各方面条件也都不比我差呀?”他有些不解。
    袁媛冷哼一声:“我分析,不就是所谓的处女情节在作怪吗?只听说男人在意女人是不是处女,就没听说过女人在意男人是不是处男!
    哼哼,你听没听过这样一种说法?女人四十豆腐渣,男人四十一枝花?
    好像我们女人的价值与年龄是成负比的。年纪越大越不值钱!你听说过有黄脸婆,还听说过有黄脸公吗?真他妈的!”
    “小袁老师,说粗话可不好。”林思杨好笑:“好像是没听过。”
    “你看,你们男人整天把这当口头禅也没事,女人就得当淑女装淑女!”
    “要我说,社会就是对我们女性太苛刻了!既要工作赚钱,又要操持家务带孩子孝敬公婆。”袁媛越说越气愤。
    林思杨忙哄她:“我没要求你孝敬公婆,我也帮忙做家务了,对吧?老婆大人,快熄熄您那雷霆之怒吧。生气可不利于健康。”
    “有气憋在心里更不利于健康!”袁媛反驳道。
    “对对对,你说得都有道理。今天可是姝姝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这么大火气?都过去了,咱不提以前那些不愉快了好不好?其实我就是想说我想通了,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你想不通也没用!”
    林思杨凑近,一口吻住她的双唇,把她最后一个字的尾音生生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