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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金安(穿书) 第122节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穿好后,她深深吸了三口气,才敢从净室出去。
    脚步声啪嗒啪嗒,却是她没穿鞋子,沾了水赤脚走在地上发出的声音,随着自己的脚步声,她心跳得也越来越快。
    温暖的灯盏光芒近在咫尺,她伸出玉足踏入其内,便出现在了司马佑安眼前。
    轻薄的雪绸裹着她的娇躯,无一丝缝隙,偶有未擦净水之处,便贴合得更紧,隐隐可透,柳腰花态,黑丝轻垂,引人无限遐想。
    行走间,白皙光滑的腿露出,轻扯身上雪绸,让其束缚得更紧了。
    只一眼,他呼吸便乱了。
    她踟蹰地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脚趾扣地,用花瓣染了色的指甲被水一泡,只剩淡淡的粉。
    喉结滚动,清朗之姿的郎君,褪去一身冷彻,他倚靠在床榻边,此时低哑着声音道:“过来。”
    他向她伸出手,辛离离便咬着唇将手搭了上去,被他带着,最后一个用力躺在了他的怀抱间。
    与他的冰凉的手指不同的是呼吸间的灼热,明明是很轻柔的吻,可却让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凉意顺着身体曲线游走,她呼吸都随着他的手指断断续续,一边的肩膀被烙下细腻的吻,热气过后,寒凉侵袭,一边的雪绸却似是吸了汗,在她身上开出湿哒哒得花儿来。
    寒凉至,雪白的腿便逐渐暴露在空气中,她轻轻弓起身子。
    绸缎之物最是爱皱,此时她那搭在身上的雪绸,已经皱成了一团。
    他唤她:“离离。”
    辛离离仰着头,手抓着他的里衣,闻言迷蒙的回应:“嗯?”声音不稳,便发出了调调,羞地一口咬在他肩上。
    “离离。”
    又是一声,他坐直身体,便将人放在自己身前,“离离。”
    “离离。”
    “离离。”
    “嗯、嗯?做什么?”白浪翻涌,雪白的被子铺在身下,天旋地转,眼里便只有动了情的他。
    屋外,今年的第一场雪至,寒冷与灼热互相侵袭,雪花未落在地上便被烤化了,点点红梅绽放在枝头,随着微风轻轻晃动,散发着花香。
    作者有话说:
    羞、哎呦羞羞、羞、羞【我感觉我这车开出了水平,绝不是你们嫌弃的幼儿园车,怎么也得是小学车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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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九章 科举是大事
    国师大婚, 不上早朝,半月假期。
    净室内,蒸腾的热气, 熏的到处都是悬挂的水珠。
    水声哗啦响起, 辛离离被人翻转,手指死死扣住池壁,却差点因上面的水而打滑,只能更加用力,用力到指尖都泛了白,胳膊撑着身体, 酸到了极限。
    喉中发出小兽般的呜咽,眼角坠着点点晶光,腰间被紧紧握着动弹不得, 余光看见净室内的长柱,脸又红了。
    他们便是从那到了这的,说好的只清洗一下呢。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被人从水中捞了出来, 身上的水珠被擦了个干干净净, 裹上衣裳抱了出去。
    那衣裳下不经意间露出的玉体, 有着深深浅浅的红痕。
    冰凉的空气袭来, 她松了口气,被塞进了被窝中, 又不想他离去, 便拽住了他衣袖撒娇:“做什么去?”
    司马佑安倾身, 她便赶紧松手, 往被子里面躲了躲, 小声道:“我累了。”
    “你啊, 明明受不住,如此还偏要撩拨我,我便只是凡夫俗子罢了。”他无奈地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亲了亲唇角。
    辛离离在心里嘀咕,分明是你床笫之间过于疯狂,但是,她是喜欢的,看着本来清冷的人沾染上欲望,便想让他一直沉沦下去。
    她伸出胳膊拥住他,语气哀怨:“假期要结束了,不能再多给半个月假吗?我家里都是有一个月蜜月假期的。”委委屈屈地将脸埋进他胳膊中,蹭了又蹭,悄悄抬眼看他,想来他也发现不了自己撒谎的,便眼里满是期待。
    他将她的发捋好,从来没有说过甜言蜜语的人,近日开窍一般哄道:“舅父已然是开恩了,不然我只有七日假期,待我忙完陪你回京口县可好?”
    “当真?”她语气愉悦,开心起来。
    “自是真的,岁末考核将至,众多朝堂去留正需要安排,便只能先委屈你了。”
    “哎,”辛离离松开他,摆摆手,让他该去书房去书房,“谁让我嫁给你了,早就想到你会全年无休,日日忙了。”
    司马佑安顿了顿,坐在床榻边沿,连人带被拢在怀中,他眼睫垂下说道:“你家里想必要比大立繁荣的多,让你陪我留在这,是我的不是。”
    想来只有开放之地,才能养出她这般的开朗性子,那些闻所未闻的东西和手艺,均出自她那个世界吧,可他自私的用一切她在乎的东西,将她留在了身边。
    感受到他拥得愈发紧了,辛离离杏眼疑惑,未经思考道:“怎么会是你强留我在身边,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我是学大劲儿了,才过来的,我估计我也回不去了,我都……”
    想到自己是如何有另一世的,司马佑安心疼道:“从未问过你,你是怎么过来的?”
    辛离离嗷呜一声将脸埋在被子了,“我能不说吗?太丢人了,我是复习考公太累了,然后,嗯……一睁眼就过来了。”
    “考公?”又是他不能理解的词。
    “就是,考公务员,类似于我考大立朝的官员,但是太难考了,家里人逼着考又没有法子,我明明是想当厨师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随大流了,结果拼命学习就变成这样了……”
    辛离离快哭了,她挣扎出两只胳膊,拼命跟司马佑安解释,现代的考公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有多难。
    “你知道吗?我感觉比科举都难,科举四书五经对吧,但是考公,要考申论,就是策论,还要考行测!”
    “行测的常识就不提了,得要求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然后那图形题,我记到现在,”她愤愤地比划着,“六幅图,前五个全是不同的三角、圆形,最后给你空,让你找其中的规律,然后你知道是什么规律吗?是后一个图形的曲线减去直线的数量等于二!啊,这都什么题?”
    “我是承认,我就是学不明白数学,那题量根本就做不完!”
    越说越气,辛离离都差从司马佑安怀里蹦起来了,她捶着自己身上的被子,“我到底是为什么想不开去考公,去做我想做的事情不香吗?!”
    司马佑安用手包裹住她锤被的手,眼里异彩纷呈,他听了个七七八八,安慰道:“题目确实难了些。”
    辛离离瞟他,感觉他在嘲讽她,图形题对他没有难度是不是?
    在她想要从被子里钻出来,冲到书房,给他出几道题时,他按住她,问道:“离离,你那里女子也能为官?可否详细讲解一下申论和行测?是这样说罢,还有科举?科举可是来年我与舅父要推行的考核制?”
    辛离离:“……”
    作者有话说:
    咱就是说,考试太难了
    第一百四十章 创新科举制
    改革永远都要符合脚步, 卖的步子太大,不仅达不到效果,还可能起到反作用, 前世改革失败便已经给司马佑安敲响了警钟。
    对于急需求稳的大立朝而言, 现代的考公方式无疑是不合适的,但是离离口中的科举制度却是可以参考的。
    在原本打算施行的考核制基础上,司马佑安增添了策论一考,且变更了方式,一共三试,乡县试、州试、都试。
    都试之后去掉了面见陛下一环节, 如离离所说的状元、榜眼之类也完全不必要,司马冉泽没有耐心去见学子们。
    因岁末革职了一批官员,正需新鲜血液注入, 照以往按照九品中正制举荐方式,世家们会塞进家族中人,是以,本次科考举行时间紧凑。
    自在书院中传出消息说要举行科举考试, 学子们已经开始做准备了, 四书五经背了一轮又一轮, 策论写了一篇又一篇, 无人知道考核标准是什么,所有人摸着石头过河, 反而更能显露出自己的真实水平。
    在众人紧张的等待朝廷通知科考之时, 世家自然是要反对的, 但他们刚刚开了个头, 司马冉泽便轻哼一声道:“孤的决定不需要尔等反驳, 尔等若是不喜, 可以辞官,会有人喜欢孤的主意的。”
    当众打脸世家,自然要给个甜枣,由国师提议再合适不过,朝中四品以上大臣,可有一个进入博晋书院的子嗣名额,在博晋书院考核合格后,可直接授官。
    博晋书院自此更名为国子监,暂且由国师负责。
    新年过,圣旨下,全新修订《大立法》,废九品中正制,创科举考试,不管是寒门学子还是世家之子,全部要通过科考进入朝堂,一条通天路铺在众人脚下,全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了。
    想要最后到洛阳参加都试,便要先过乡县试,以祖籍划分,你的祖籍在哪,你便要去哪考试,所有书院学子纷纷动身,便是那无缘可以进国子监的世家子,也只能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回到族地参加考试。
    各地百姓也非常欢迎学子们,朝廷有令,科考过了的官员们,都是要回族地任命三年的,他们热情以待,只盼着这一点讨好能在未来换来更大的收益。
    京口县的二十一云斋则免费给前来参考的学子住宿,只要你拿出书院的木牌,便可一直住到考前,更引得在京口的学子感恩。
    乡县试更为注重基础,从四书五经中挑出考题,让众人默写、搭句,这不管对于从书院出身的寒门学子,还是有先生在家教导的世家之子都是非常容易通过的。
    乡县试一过,便是州试,州试只需去当地州府考试便可,给了学子半个月的动身时间,州试便要开始了。
    州府从没有来过这么多读书人,客栈悉数住满,许多家中有空房的人家也纷纷将房子租了出去,便连书肆也趁机又卖了一波朝廷邸报,带动了新的经济。
    此次考试,更为重视算学,身为一个要任命的官员,怎能不懂算学,日后如何管理府衙、官邸?百姓税收怎么处理?
    因此,三道算学题中,还特意有一道针对新《大立法》颁布的免百姓田税,抬商税,禁止各地以各种理由多收税款的题。
    此题目特别的接地气:张牛乡共一百一十二人,其中六十户有田,应缴人丁税,有十一婴孩免税,又有新搬来的一家十口从事商业,年收入百两应缴商税,所收税款应为几何?
    在书院学习过的学子们,拿过草纸便开始演算,世家公子们眉头紧蹙,他们所得到的教育便是,遇到此事,交给下人。
    因着此题被世家郎君们认为过于刁钻,出了考场还念念不忘。
    乡县试与府试一样,连考三天,每次早晨入,下午出,算学乃是最后一考,所以他们出来后精神充足,同身边好友辨得脸都红了。
    “为什么算学里还有这种题?只告诉我们六十户,我怎么知道具体人数?”
    “考完这场考试,我真的不想参加都考了,不知道都考会考什么稀奇古怪的题目!”
    “这根本不是人能算出来的题!”
    蹲守在考场附近的书肆们,提笔而书,而后快速奔回书肆将今日引起争论的算学题高悬在书肆上,并上书,能解出此题者,赠上好笔墨纸砚一套!
    本就关注着州试,这题又跟自己息息相关,百姓们眼都绿了,他们早在书肆的邸报上知道朝廷调整了税,忧心忡忡会不会是朝廷障眼法的他们,自己也在演算。
    算来算去,没有相同之人算出的两个数是一样的。
    有在书院读书的学子出了考场路过,被相熟百姓叫住,拉住他请他解一下此题,“题目中也没说村里多少人,这人头税咋算啊?”
    被众人围着,学子不好离去,好在此题会算,他娓娓道来:“题目中有言,张牛乡共一百一十二人,有十一婴孩免税,故而有一百零一人需缴纳人丁税,一人十个铜板则为一千零一十铜板。”
    百姓们拍着大腿!
    “对啊,只要减一减就行!嘿,我咋就没转过弯来,那田税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