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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嫡女在五零 第97节

      “赵大夫,实不相瞒,上回所说有困扰的就是我。”
    跟人说这样的实话,他好像十分难以启齿。据于解放了解,这人年过四十,两口子一直没孩子,几年前养了弟弟家一个儿子。
    “以前不懂,一直以为是媳妇有毛病。吃了多年的药不见效果,害的媳妇受尽了委屈。如今才知道有毛病的是我,……求赵大夫、”
    男人未竟的话没说完,可那意思大家都知道。丝丝本来听于解放说完就对他改观,知道他的情况后更是高看一眼。工作上尽量帮助那些人,媳妇不怀也没离婚抛弃她。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男人的姿态也已经做的足够。丝丝点点头,开口问他医院的化验单。
    “在这儿。”
    怀里掏出化验单恭恭敬敬的递过来,丝丝接过来仔细的看。然后让他在身边坐下给他号脉。
    “弱精症、你还有气血不足肾虚的毛病。盗汗遗精、起夜,这身体亏的厉害啊。”
    伸手一摸根本没问就能将他平日的毛病说清楚,男人顿时完全撤销疑虑,对着丝丝佩服不已的点头。之前听说她的名号时还抱着怀疑态度,没想到这人真的是国医圣手。
    “赵大夫,这能治好吗?”
    “不敢保证,只能说尽力治。”
    “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啊。那大夫这怎么个治法,开中药就好还是得针灸?”
    “互相配合。一周两次针灸,中间最好间隔两天,时间你自己匀兑。至于药嘛,我给你开了你先去买,看能不能凑齐。”
    “很稀罕的药物吗?”
    “有两味罕见的名贵药。”
    丝丝说着话已经在开药,斟酌着配伍和剂量。俩人看她在思考,谁都没敢说话。等药方开好递给姓冯的,丝丝嘱咐他过了初五开始针灸。
    初五又叫破五,以前的人过年很多顾忌。过了这一天才算过完年,百无禁忌开始正常生活。男人闻言点头,说自己初七过来。
    “以后要麻烦赵大夫了。”
    “不用客气。医者父母心,我盼着你早已康复。”
    “借您吉言。”
    拿到药方男人告辞离开,丝丝客气的让他把礼物带回。男人说什么都不拿,临走一再说若好的话必有重谢。
    “治不好的话呢?”
    丝丝蛮认真的在问,男人楞了一下笑回:“尽人事听天命,感谢赵大夫费心。”
    送走男人,于解放反手关门。“媳妇,他这病大概率多少能治好?”
    “九成。”
    她说完于解放愣了,看你那样儿还以为十有八九治不好呢,原来治愈几率这么高吗?那你干嘛还一副担心的模样?
    “弱精症加肾虚,中西医结合的方式治疗效果还是非常好的。可是他的年纪在那儿啊,还有他媳妇也四十多了。就算他治好了,他媳妇的年纪也不适合再生产。”
    “……你到底是大夫还是、还是、”
    丝丝笑笑,“作为女人,难免为女人多想一些。”
    拿起网兜看看,她开口建议:“把这给老家寄回去吧,给爹娘补补身子。本来要买的,这回省的买了。”
    “年前回去时不是拿了那么多嘛,这些你留着吃吧。我把这酒给老爷子寄回去。”
    “不行。爹不能喝酒。”
    于解放哈哈笑,探头亲媳妇一口。“等我老了是不是得被你管着滴酒不沾?”
    “怎么,不愿意被我管?”
    “怎么可能。我巴不得你一天二十四小时管着我。”
    “你老了会有喝不完的小米粥,还有羊杂,吃一些也养胃。”
    “那我得趁现在多喝几次,老了就没得喝了。”
    “于解放、”
    “行,行,不喝,不喝。”媳妇一瞪眼立马认怂,于解放笑笑去拿围裙。“我去看看排骨好了没。”
    “放土豆多炖一会儿,让土豆吸收排骨的汤汁。”
    “嗯呐。”
    两口子单独过了个二人世界的年,安静又充满了温馨。听着东面老刘家鸡飞狗跳孩子叫,俩人相视一笑。吃个饭也能打起来,老刘家的孩子一个个不省心啊。
    “咱家四个孩子只相差一岁,年龄近、按说更摩擦多,怎么我没见过他们打架吵嚷呢。石勤石俭会不会太见外,在家里什么都让着那俩,然后自己心里默默的委屈?”
    于解放抬手给她夹一块儿排骨:“你这当妈了实在的多心。咱们自己做的问心无愧,孩子怎么想那看他们个人资质。天性只记仇不记恩的人,你怎么做他也会怨恨。天性知道感恩的孩子,你就是有点儿偏心他也觉得很好。
    不是自己亲生父母却将自己养大,养育之恩大于天。你对爹娘不就是这样的感情嘛,有时候比青青更贴心,更思虑周到。石勤石俭是男孩子,如果连让着、护着妹妹都觉得是委屈,那我真是无话可说。若是我平日里教育的大度、担当都没用。整天只会小肚鸡肠的话,那长大了他们爱去哪儿去哪儿。”
    于解放对着旁人话都简洁,跟媳妇在一起才会这么长篇大论的给她宽心。女人家心思敏感,很容易由人及己。
    “大概是我想太多。四小只在一起开心的很,石燕石竹也喜欢跟哥哥一起玩。刚来的时候做什么都带着他们,让他们尽快熟悉环境。”
    “问心无愧就好。”
    第五十七章
    说到最后依旧是这四个字。养育旁人的孩子, 比养自己的孩子更费心。虽说俩孩子是于解放带回来的,平时也是他言传身教带的多。可丝丝作为养母,对孩子的心理更关注, 比男人感受更细腻,生怕委屈孩子。
    两口子自己过了个清净的年, 初七丝丝给冯领导针灸后,男人起来说药没买全。
    “野山参和鹿茸药店都没有。山参这玩意被挖的好像绝种了似的, 如今非常罕见。赵大夫,您看能不能用其他代替?鹿茸,药店说尽量帮我找。”
    “党参效果差一些,但也不是不可以。”
    一听效果差一些, 男人顿时犯了疑。多年希望这回最能看到曙光, 当然什么都十全十美才好。
    “赵大夫, 您在这一行时间久,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弄到的?如果有, 我愿意出大价钱买。”
    说完看丝丝没吭声,他一拍脑门:“正经事儿忘说了。您协助抓住了越境人员, 如今工作恢复了, 一号去报到正式上班。小组您还是组长,那姓王的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这算投桃报李还是巴结, 丝丝没多想。可以工作当然好, 不然她待在家里实在无聊。多年习惯了工作, 放下还真是抓心挠肝的难受。
    “我想想办法帮你联系。下回你来针灸的时候跟你说结果, 实在没有的话……”
    “实在没有我再用党参代替。”
    男人告辞离开, 前脚走后脚赵青青带着孩子们回来。六个人每人都是俩大包, 石勤提着的那个包尤其大。
    “妈妈、我们回来了。”
    “宝贝们回来了, 快进来, 快进来。”
    丝丝伸手先给石勤把大包提下来,“这什么啊这么重?”
    赵青青放下包到茶几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西红柿酱。你说喜欢吃这个,娘就在院儿里种了许多,全做成了酱。够你吃好久,估计等夏天西红柿成熟你都吃不完。”
    “我的天!”丝丝打开,包里果然全是西红柿酱。石勤指指给她说:“黑色罐子的是加了辣椒和大蒜的,其他的都是原味的。姥姥说加了料的好保存,让你先吃原味的。”
    丝丝点头,伸手摸摸儿子的脑瓜。“辛苦我儿子了,这么重给妈妈背回来。”
    孩子腼腆的笑笑:“不是我一个人背的,路上石俭跟我一起抬。还有石燕和石竹那个包里也有韭菜花酱和辣椒酱,她俩也是一路抬着回来的。”
    “是吗,宝贝们都好厉害,比妈妈都能干。”
    因为于解放从来不说这些夸奖的话,孩子们做的再好他也顶多默默认同,所以丝丝就不吝啬夸奖。从父母这里得到的夸奖对孩子是一种鼓励,她这么一说几个孩子全都面露笑容,非常满足。
    白芷在一旁笑:“一路上护什么似的护着,我想帮忙提都不让,一个个都说要亲自给妈妈提回家。”
    石俭半仰着脑袋,“我们自己可以,我们要自己给妈妈干活。”
    石燕喝完水过来拉住妈妈的手,打开自己那个小袋子给她看:“我姥给我们做的鞋,妈妈你看我跟石竹的多好看,上头绣了喜鹊。”
    丝丝拿起来仔细摩挲,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鞋子。如今滚边、滚里都是机器,可这绣工还是老母亲的手艺。
    “真好,等天暖和就可以穿了。”
    “还有石勤石俭的。鞋面都是姥姥做的,底子是三舅妈纳的。对了妈妈,三舅妈怀孕了,肚子好大。”
    石竹也跟着姐姐说:“对啊,怀小宝宝肚子居然会那么大。妈妈你说她会不会是双胞胎?”
    丝丝回头看赵青青,赵青青摆摆手:“不是双胎,她就是肚子大,三哥说她是吃太多了。怀这一胎胃口好的不得了,吃饱了还能再吃半碗进去。”
    “是嘛。几月的预产期?之前写信怎么都没说呢,不然我还是回去看一趟的好。”
    “预产期好像在三月左右。她自己也记不清了,都生仨了自己根本没当回事。如今胎位正,应该没事的。”
    好吧,现在说什么她也回不去。而且三嫂一向好生养,应该不用担心。家里有催生保命丸,关键时刻能救命。
    赵青青笑笑让她安心,实际心里也在为三嫂担忧。一切都在正常范围,可女人生孩子本就是一只脚迈进鬼门关,谁也无法百分百保证安全。
    “晚饭咱吃啥,我们带的粘豆包还有好多,做个酸菜汤,吃粘豆包吧?”
    丝丝点头,随她去做。赵青青到厨房忙活,白芷洗了手跟妈妈学做饭。回老家后发现四小只都比她会做饭,顿时激发了心里的动力。四个娃娃都那么能干,没道理她当姐姐的不如弟妹。
    赵青青教闺女做饭,丝丝跟孩子们坐沙发上耐心的听他们说回家的事儿。最后一提作业,石燕哧溜一下跑了。
    石竹在身后毫不留情的嘲笑姐姐:“每次都磨蹭到最后一刻,大晚上的点灯熬油。你就是姥姥说的白天悠悠串四方,黑夜熬油补□□。”
    石燕从屋里探出脑袋:“哼,现在不用熬油了,咱家有电灯。”
    “电灯费的不是电啊?”
    “于石竹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一点儿电也管。”
    “勤俭节约,中华民族传统美德,我是教你别浪费。”
    小姐俩又开始斗嘴,丝丝无奈摇头。转而问俩儿子,得到这俩肯定答案。
    “早写完了。”
    石勤笑着跟妈妈汇报:“我俩每天陪姥爷下棋。妈妈你不知道,姥爷可有意思了,输了居然悔棋。跟小孩子一样。”
    石俭也笑:“姥爷说他老眼昏花看不清,每次都想悔棋。”
    “你俩不知道让着姥爷些啊。”
    “让着就不好玩了,他会不高兴。”
    石勤跟着点头。“姥爷不会下军棋,还是我俩教他的。当他知道大院儿里的人都会时,顿时说我俩比爸爸孝顺。”
    “你爸一天忙的,自己估计都不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