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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尘埃落定

      距那天与白展辰谈话,不欢而散后,封蜜再也没在任何场合‘偶遇’白展辰,想必他已然回去意大利,将那一番话原原本本告知艾蒙,然而,封蜜并不介意。
    就如同她所说,这二十年,他从未尽过一分属于父亲的责任,而母亲更是因他而含恨而终,现下,她的生活很安稳,她不期望也不希望,任何人出现,打破她生活的平静。
    时间如浮云,往事随云走,兜兜转转,白马过隙,封蜜在‘养猪产卵’的日子上渐行渐近,一周又仿佛这般过去了。
    这周末,国际上发生了一起大事件,几乎像是重磅炸弹般,炸响在世界上空,而后,全世界皆惊。
    各路媒体报纸纷纷争相报道,新闻更像是雨后春笋般,一个紧跟着一个,接踵而至,争相不断。
    据传,这起恶劣事件几乎惊动了国际,而国际刑警早将证据提交给法庭,由法庭宣判犯罪结果。
    而这起恶劣事件的主人,是一个美籍日本人,名为藤原一郎的中年人,他是一个投资家,更是一个慈善家,据传他在国际上有很高威望。
    而也就是这个号称‘慈善家’的投资人士,拿着慈善的善款,暗地里投资各种黑心项目,将那些善款挪为己用。
    是以,国际刑警早已盯他多时,直至终于掌握了充分证据,于三天前的夜晚,在藤原一郎在美国的豪宅家中,一举将其擒获。
    此举,被各路人士大赞大快人心。
    而他一举创办的慈善基金会,现在正陷入经济纠纷中,已然被封查在案,接下来,面对他的,除了客户的控告,还有牢狱之灾,他将身败名裂。
    霍家,二楼次卧里。
    地暖将地板供热,暖黄色的基调从磨砂玻璃窗那头射来,落日斜阳,将地板照的澄亮,窗外天边,是一抹晚霞余晖,浓墨重彩。
    窗纱微微响,风儿和着后花园的青草香浮来,像是小草随着空气在跳舞。
    地板上,沙发垫垫了三层,封蜜盘着腿儿,窝居在一方紫红色沙发软垫里,身前的实木矮桌上,笔电正播映着藤原一郎被手铐拷着,从旧金山别墅里被挟持着而出的画面。
    一个金黄色头发碧蓝大眼的美女记者,正在用夸张的口气,滔滔讲述着,“现在在我身后,正是藤原一郎在旧金山的私人别墅,国际刑警经过多方追踪,终于成功捉拿藤原一郎。接下来,藤原一郎即将面对的,是法庭审判跟终身监禁……”
    “据悉,藤原一郎一共有三子四女,四个明媒正娶的夫人,而在事发后,藤原一郎最爱的小儿子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天使基金会账目的严重亏空,接下来,藤原一郎不仅要面对客户的控告,也将由他本人,填补上基金会空缺,他本人旗下所有动产不动产,都将充公为天使基金会所有……”
    这是旧金山三天前的新闻,还未及时传回国内,然而国际上早已炸开了锅,网民们纷纷翻墙留言评论,甚至于有在美国的留学生,将其传至外网上,而后小面积的流入国内。
    封蜜会看到,自然是因为群里好心的共享,她跟戚果果徐俏俏还有乐儿一同组建的群。
    此时,视频画面上,被手铐拷住的藤原一郎忽然直视镜头,张着嘴无声的说着些什么,他的眼神极为阴冷,像是一条伺机而动的蛇类动物。
    那句无声的话毕后,他的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封蜜有些怔住,无意识的手下点开了徐俏俏发的语音。
    “可算是长见识了,原来天底下居然真有这么坏的人,老娘生平最痛恨那些拿着慈善的面孔捞黑心钱的家伙了!啧啧,真解气,看着太解气了!”
    封蜜被这句话逗乐了,跟着回了一句语音,“怎么着,你不是最爱我国同胞么?谁恨日国人恨的要生要死?”
    “就是就是——”
    “+1”
    戚果果跟乐儿与徐俏俏早已混熟,损起人来简直不偿命,常常跟着封蜜一起落井下石。
    “切!老娘的思想觉悟可是很高的!我只是单纯讨厌那个国家,可不表示我讨厌那国人,我又不是盲目仇恨的死愤青!”
    徐俏俏在那哼哼唧唧,封蜜似乎可以想象到后者在那头吹鼻子瞪眼睛的画面,不由唇角勾起一抹会心笑容。
    徐俏俏已经从沙漠上回来了,现在依然在给柳双双当助理,据说柳双双的脾气已然收敛许多,还给徐俏俏涨了工资,差点让徐俏俏瞠目结舌的同时感激涕零。
    徐俏俏报了a市的传媒学院,据她的说法是,她将来想当一个明星。
    而戚果果,则是报了一个普通大学,会计专业,据说那是她父母替她选择的,将来也算是一个铁饭碗。
    而乐儿,她依然还是封蜜的助理,帮封蜜处理一些私人事物,自然,她还在打一份工,她已经面临大三上半学期,很快即将毕业。
    因为大家都聚集在a市,封蜜常常约她们出来玩,久而久之,小团体便组成了。“对了……”徐俏俏在那头贼眉鼠眼的笑,满是不怀好意,“……你们家霍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婚礼?
    “没有啊……”
    “再说霍如风刚死,这个时候办婚礼,不吉利吧?”
    封蜜倒是不急着办婚礼,在她看来,她跟霍行衍已经领证,婚礼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
    “啧,瞒的可真紧……”
    封蜜似乎听见徐俏俏在那头小声嘀咕,顿时蹙起眉头道:“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她在那胡说呢?你别听她乱讲!其实我觉得呢,四少那么爱你,肯定是不舍得让你吃亏的,兴许啊,他有偷偷计划呢。”乐儿出来充当和事佬。
    “对的对的,就是这个理……”戚果果也跟着小声附和。
    ?头一次见三人如此团结,其中必然有诈。
    ?微眯起眼儿,封蜜刚说了个“你们……”霍行衍便推门进来了。
    在玄关处换了拖鞋,霍行衍边走过来边问,“在干什么?”
    “你回来了啊——”
    “嗯,”霍行衍轻应一声,挤坐在封蜜边上,那么高大一人,也跟着窝进沙发垫里,挨着封蜜而坐。
    “哎呀——”封蜜不满的推了推靠在她肩膀上的脑袋,“你走开,太挤了!”
    “不要——”霍行衍圈着封蜜越发圆润柔软的身躯,几乎爱不释手,“这样暖和!”
    暖和?封蜜疑惑的望望窗外四月初的春,这是应该取暖的季节?
    简直是恬不知耻的言论!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封蜜翻翻白眼不做评论,实则是她也享受被后者抱着的感觉,便随了他去。
    “咳咳……”闻言,霍行衍几乎是有些心虚的垂下眉眼,都不敢对上封蜜的眼眸,“今天没事,就早早回来了!”定了定神,霍行衍故作镇定。
    这些日子,他已经以工作繁忙为由,而一直早出晚归,前些天更是以出差为由,离开了三天,想到这,他很是心虚。
    “话说,你不会偷偷在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吧?”
    见后者这般模样,封蜜危险的眯起眼儿。
    “你该不会是因为我现在怀孕,所以你偷偷在外面偷吃?”
    “胡扯!”霍行衍几乎被这番言论给呛到,过后则是哭笑不得,忍不住一个爆栗敲在封蜜脑门上,“你这个小脑袋瓜子,究竟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委屈的撇撇嘴,封蜜摸着被敲的脑门处,很是无辜,“谁让你这几天这么不正常?”
    闻言,霍行衍定定的凝了封蜜许久,这才柔和了眼神道:“再过几天,就都忙完了……”
    将大手探上封蜜被敲痛的脑门,霍行衍轻轻揉着,眼里满是溢出水的温柔,“我下手太重了,疼么?”
    “不疼……”被后者揉着额头,那一点点小怨气也跟着跑没了。
    实木矮桌上的笔电依然在播放着那一则新闻,霍行衍的余光撇过,眼神顿时变得讳莫如深。
    藤原一郎一直以慈善家的面目出现在世人的眼中,而他不仅仅是慈善家,更是投资家,他所创建的藤原公社更是与日本山口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在藤原一郎被捕获后,藤原一郎所有妻女子都被监控了起来,除却早已逃脱的藤原静。
    所谓千里之提溃于蚁穴,藤原一郎决计想不到,那些提交给国际法庭的证据,是出自藤原静之手,而由他跟盛允澈一手策划,而从今往后,世界上将再无藤原静这个人,他将以一个新的身份,重新开始。
    而藤原公社虽然由藤原一郎一手创建,但实则里面早已分成了两大派系,由藤原一郎的会长派跟副会长派系早已斗争的势如水火,而为对付共同的敌人藤原静,盛允澈与那副会长达成了谈判,在藤原一郎被捕时,藤原公社早早将藤原一郎剔除在外,从藤原公社除名,彻底将自己摘了出去。
    而至于山口组,自然不会介意藤原公社的主人是谁,他们只在乎利益。
    霍行衍相信,藤原一郎被捕后,未来他在监狱里的生活必然不会孤单,因为想要他命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世人只会知道藤原一郎是因为基金会账款严重亏空被捕,却不知道实则是藤原一郎得罪了人,得罪了太多太多人,而关于他的身份只会是一个美化的慈善家。
    毕竟,新闻总是用来美化的,能够被播出的自然是经过允许的,而相信用不了几天,藤原一郎会‘意外’死于监狱里。
    “对了阿衍,你知道这件事吗?据说这人是个慈善家诶,落到这步地步真是他活该!”见霍行衍盯着新闻上的画面久久未语,封蜜从霍行衍怀里仰起身,颇有些愤愤不平道。
    捏了捏封蜜那气的圆鼓鼓的小脸儿,霍行衍润唇含笑的应了声,“嗯,听说了!”
    “嗯,我最痛恨这些拿着慈善钱却不做慈善的黑心慈善家了,真是恶有恶报!”
    封蜜决计想不到的是,此刻新闻里藤原一郎的惨状,皆是出自她身边的男人之手。
    而霍行衍,也绝对不会让她知道这些黑暗的事,因为,他会把这些黑暗挡在外面,而她,只需要享受他给予的光明即可。
    “对了,”封蜜忽然想起一件事,“徐子卿说,后天是《一诺千金》的首映礼,问我能不能参加?”
    “不去——”霍行衍惜字如金,对徐子卿向来是不假颜色。
    “可是,”封蜜犹豫的抿了抿唇,“作为女主角,我不去,是不是不好啊?”
    “放心,我会跟他谈!”
    封蜜还想再说,霍行衍已经用一根手指堵住了她的唇瓣,他低眸,含情脉脉的凝着她,“宝贝儿,想不想出去玩?”
    “呃……”封蜜不明白,话题跳跃度是不是有点大。
    “……”霍行衍已然不再说,只是摸摸她柔软的脑袋瓜,将她圈的很紧。
    晚霞西斜,从磨砂玻璃窗射了进来,暖阳中,仿佛连空气都在跟着跳舞,艳如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