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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偶尔在恍惚间,我总会闪过一种幸福的太过虚幻的感觉。
    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有一个男人,会这样心甘情愿又不会厌烦的和我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胡夜鸣是个完美的丈夫,和他在一起生活,从没有压力,也没有苦闷,他的绵绵情话,让我脸红又安心,他的妙语连珠,让我高兴又开怀。
    从过完年,他时不时的会哺给我一粒药丸,刚开始我还问问是什么药,他说是驻颜丹培元丹什么的,我对药不太懂,知道他肯定不会害我,也就懒得去问了,他给我,我就吃。
    也不知是这些药丸顶用了,还是每次房事后他的元精管事了,我的身体倒真是一天天好了起来,人也丰盈了不少。
    困时眠,饥时餐,闲时敲棋静室间。
    花荫窗,叶荫廊,书卷坠地春梦长。
    我的世界,太过简单,我的生活,太过安逸。
    也曾问过胡夜鸣,和我在一起,会不会觉得无聊乏味,他笑着送了我两句话:“文章做到极处,无有他奇,只是恰好;做人做到极处,无有他异,只是本然。”
    我仔细琢磨着他的话,然后明白他的意思了。
    在这无人打扰的世外桃源中,我的一举一动,无一不是遵从了我的本心,没有一点点的虚假,这就是我的本然了。
    而胡夜鸣,喜欢我这种毫不做作的本然。
    呵,他在夸我做人做到了极致么?
    虽然有些自恋,不过我喜欢他的这种夸奖!
    这一年,过的十分的快,我觉得昨天才开的花,怎么一转眼就已经花谢枝残飞雪满天了呢。
    回首这一年,我们的生活只发生了三件“大事”。
    四月间,江一苇和谢思成亲了。
    按理说我应该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才对,可我却始终提不起兴致来。
    胡夜鸣见我不想去,劝我道:“我知道你是觉得江一苇用情不专,看不惯他看上谢思又放不下霍菱,这事其实也不全怪他。若按以往你和他的红线来说,他一生只衷情你一个人,根本就没娶妾,可见他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这次他放不下那两个女子,只能说是天意使然。我搜他的前缘好几个月,一个也没搜到,可那次,竟然一次搜到两个,可见这两个女子都是与他有缘的,这也难怪他放不下的。”
    他的解释虽然有道理,我仍是对参加江一苇的婚礼兴致缺缺。
    见我实在不想去,胡夜鸣也不白费口舌了,自己挑了两件礼物,觑了个没人的时候放到江一苇的新房里去了。
    他送了谢思一本卜测的书,送给了江一苇一本剑谱,都是世上少见的。
    我本打算送江一苇一柄好剑,可胡夜鸣说“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给他一柄宝剑,可能会引起别人的觊觎,从而引来杀身之祸,不如送本剑谱,只有自己的武功高了,才是真正的立命之本。
    他的话很有远见,我自然是同意了。
    江一苇成亲后,我对他的歉疚之情,总算是烟消云散了。
    第二件是胡夜鸣终于帮我解决了杜府仙修的问题,他找了一个很合适的顶香人,将胡七他们全都劝过去了。怎么劝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胡夜鸣肯定是费了很大的力气,因为他仓库里的丹药,少了足足有八九十瓶。
    虽然说夫妻间不用见外,可我仍是十分感念他的好。
    这件事一直压在我的心上,对那苦大于乐的看香生活,我实在是烦恼的要死。
    知道这事解决后,我难得主动的取悦了那个家伙一次,然后被他血红着眼睛折腾了一夜。
    第三件事,其实与我没有太大关系,主要是与小蛮蛮有关系。那就是和小蛮蛮青梅竹马的柳青从,终于脱了蛇形,幻化成人了。
    知道柳青从变成了人,小蛮蛮当即就兴高采烈的上了蛇山。
    小家伙记性很好,一年了也没忘记胡夜鸣给它出的馊主意。
    它如何去踩柳青从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小蛮蛮回来后,连最喜欢的烧鸡都不啃了,说是嘴巴又酸又疼,只能凑合着喝喝粥。
    我看着喝粥的小狐狸,肚皮差点笑破了。
    这仇不仅没报成,还十有八九被柳青从给吃了一半。
    不过,这不正是胡夜鸣设想的结局吗?
    先下手为强,把柳青从占上再说。
    我正在暗笑,小狐狸忽然抬起头,舔了舔小嘴巴问我道:“西西,你舔小叔叔的时候,嘴巴也很累吧,怪不得你天天喝粥呢。”
    咣当————我失手砸碎了饭碗。
    看着那纯洁无瑕又充满同情的小眼睛,我无语向苍天。
    我是不是应该向它解释我们不用舔的,我们用做的呢?
    可。。。这个解释我又说不出口。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养个孩子也不容易,特别是在它将要长大的这个当口,更是为难。
    在小狐狸这里吃了个闷亏,等大狐狸回来后,我好好欺负了欺负大狐狸,谁叫他给小狐狸出了那么个馊主意呢!
    柳青从变成人之后,来琅上天走动的很频繁了。
    每次看到他,我都觉得他很神奇。
    从那么一条小绿蛇,竟然变成了这么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
    柳青从的人形也很漂亮,一双墨绿色的眼睛美的如幻如梦,象一池深深的春水一样,直要把人的魂魄都吸引进去。
    每次来,他都会与我点头打招呼,然后带着窜到他肩膀上的小狐狸,消失在琅上天的青山绿水中。
    我知道胡夜鸣有意搓合他们俩个,也知道他们俩个也喜欢着对方,于是极力的为他们提供着方便,从不去打扰他们的约会。
    日子就在幸福与快乐中慢慢滑过,转眼间,我在琅上天待了两年。
    待到第三年桃花开满枝时,我和胡夜鸣商定要回秣马一次。
    回去处理一下我那所谓的“家”,将俗事全都解决掉,然后等五天后,胡夜鸣再去接我。
    这一次,我斩断所有的尘缘后,将无牵无挂的与胡夜鸣正式隐居琅上天。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点了,赶紧去睡觉。。。晚睡的同志,也洗洗睡吧。。。
    ☆、第 99 章
    离开秣马的时候,是胡夜鸣用马车接我出来的,这次回去,自然不能用法术突然在我房间现身,而仍是让胡连赶了马车。
    在马车上坐好,我习惯性的往怀里伸手摸了摸,一摸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小蛮蛮和柳青从一起闭关了,没有一两个月不会出来。
    胡夜鸣一见我恍然若失的样子,眯着狐狸眼调侃我:“怎么,想那个小崽崽了?”
    我叹了口气道:“看着小蛮蛮天天和柳青从跑来跑去,不知怎么竟然有一种女儿要出嫁的感觉。”
    胡夜鸣点头道:“这才是女大不中留呢,咱们最多也就能再留它六十来年吧,依他俩那亲密看,怕是蛮蛮一成年,他们就要成亲的。”
    我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小蛮蛮要成为别人的了,舍不得啊。。。
    胡夜鸣一把将我搂进怀里,眉梢上挑,细长的眼睛里全是不正经的笑:“西西别发愁,等以后咱们自己也生几个小崽崽给你玩。”
    小崽崽?
    我疑问道:“咱俩生,能生出什么来啊,小狐狸,还是小孩子啊?”
    胡夜鸣在我耳边低笑:“西西净会瞎操心,我本体虽然是狐狸,可毕竟是成了仙的,当仙人都当了一千多年了,你说咱俩能生什么啊?笨,肯定是白白胖胖的小婴儿啦。”
    婴儿好,婴儿好,要是真生几只小狐狸,我怕我真有点难以接受。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和胡夜鸣的孩子不知会是什么样子,象他,还是象我?
    我看着眼前这风华绝代的男人,感觉还是象他比较好一点。
    我正在胡思乱想,只听他又道:“西西,咱们做夫妻也做了两年多了,和我在一起,你觉得幸福么?”
    嗯?怎么话题又转到这来了呢?
    这转变,也太大了点吧。
    虽然有些惊诧,我仍是顺从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当然幸福了,怎么,你觉得咱们过的不好么?”
    胡夜鸣抚摸着我的长发,幽幽道:“不是不好,是太好。可就因为太好了,我总觉得咱们的生活就象镜中花水中月一样,有点不真实,感觉就象在做一场美梦。”
    听了他的话,我忽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征兆。
    若只他一个人有这种感觉也就罢了,偏偏我也偶尔会有这种感觉。
    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太过完美,太过美好,美好的不象人间所有。
    人要是长的漂亮了,会有天妒,人太过聪明了,也会有天妒,人文采太高了,还会有天妒,那么,若是夫妻太过恩爱了,会不会也有天妒呢?
    胡夜鸣沉吟了好久,抬起头来静静的凝视着我:“西西,我一直想问你一句话,若是和你成亲的不是我,带你隐居琅上天的也不是我,要是把我换成骆尘净或江一苇,你和他们,会不会也象和我这样恩爱?”
    如果是骆尘净或江一苇。。。我是不是也会象与胡夜鸣一样与他们恩爱相处呢?
    会不会呢?
    会不会呢?
    我在扪心自问,胡夜鸣仍在继续说道:“你的性子,看似清冷,实则最包容不过。不管是我也好,骆尘净也好,江一苇也好,或你四哥也好,你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讨厌过谁。而你又理智大过感情,不管我们谁得了你,你肯定会全心全意的对他好,只因为,他是你的夫君,而不是因为你爱他。。。”
    这话。。。很正确,正确到我无从反驳。
    从一而终,出嫁从夫,从来都是我秉信不疑的,否则,我不会撇了自己心爱的人,执意要嫁给胡夜鸣。
    胡夜鸣果然很聪明,他一眼就将我的性子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他看穿了我这一点,却没有认清我的全部。
    我从来不是一个会幻想的人,也不是一个爱做梦的人。
    人生有千万假设,可事实却只会有一个,而我,只认事实。
    轻轻抚上他略带伤感和失落的脸庞,我淡然开口:“别瞎想了,你想了这么多,不过是自添烦恼罢了,我的心思没那么复杂,我只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我嫁给的人不是别人,是你胡夜鸣,我的男人不是别人,也只是你——胡夜鸣!”
    胡夜鸣的眸子里忽然迸发出迫人的光亮,本来有些黯淡的脸庞焕发了光彩,他猛的扑过来,将我按倒在车厢上,然后迫不及待的撩起了我的裙子。。。
    这个疯子!
    看着他狂热又疯狂的样子,我无奈叹道:“你这又是怎么了?昨晚上弄了半宿,还不满足么?这是在车上,不是在咱们家,你就不能忍忍么。。。”
    胡夜鸣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一把褪下裤子,狠狠的将自己顶进了我的身体。
    他的动作很重,很凶,顶的我闷哼了一声。
    胡夜鸣用手对着车厢点了一下,一道白光攸得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