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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节

      两人一起扑倒在地,阎烈洲覆在她身上,又是连续咻咻几声,一支箭擦着阎烈洲的手臂飞过,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靠!谁这么没素质,乱放冷箭。
    “起来,快!”还没搞清状况,就被阎烈洲一把从地上拽起来,拉着朝前飞奔。
    急速奔跑中,只能听到无数箭矢,擦着耳畔飞过的呼哨声,有支箭直接穿过胯/下,噗地一声,半截子没入地面。
    “向我们射箭的人到底是谁!”一边跑一边问,周围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枝,根本看不到偷袭他们的人。
    阎烈洲脚下不停:“别管是谁了,前面有个石壁,我们先绕过去再说。”
    依照他所说,两人穿过曲里拐弯的石壁,将射箭的人挡在外面,这才终于可以喘口气。
    “好险,终于逃出来了。”刚才那一波箭雨,真是够刺激的。
    “还是小心些,我们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阎烈洲拨开面前的树丛,打算去对面探探路。
    “没事,这些人除了会拿弓箭吓人以外,也没什么本事了。”
    她拖着语调,跟在阎烈洲身后,话音未落,脖子上就被贴了一把冰冷剑刃。
    好吧,她错了,这些人不但会用弓箭吓人,还会藏在暗处埋伏人。
    第398章 没有所谓的神药
    苏墨钰和阎烈洲被五花大绑着,带到了一个村落中。
    根据雪樱的描述,她说的那个村子,女多男少,是个与世隔绝的母系社会,看来应该就是这里了。
    两人被带到一处祭台前,其中一个押解她的人上前,对着站在祭台上的一名女子道:“族长,我们抓到两个入侵者。”
    女人闻声回头,看模样,也就是三十岁左右,只是眼中的光泽,显得睿智而沉淀,仿佛历经世代变迁的耋耋老者。
    她走到二人面前,冷声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既然其他人都叫她族长,那她应该就是这个地方的负责人,苏墨钰连忙道:“我是来求药的。”
    “求药?”族长的脸色有些不好,语声更冷:“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我是来找一种名为精鹿目的药草。”她急切道:“我要用它来救人。”
    族长的眼瞳闪了闪,却还是那句话:“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什么精鹿目。”
    “求求您了,我真的要用它来救人!”
    族长转身,冷漠道:“带他们下去。”
    押解苏墨钰的人问:“族长,要如何处置这二人?”
    族长顿了顿,道:“杀了吧。”
    “等一下!”苏墨钰大声打断:“是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这个地方的,她之前被人毁容,双腿经脉坏死,但她现在已经可以站立走路,她告诉我,是因为精鹿目这种神奇的草药,才让她重新站了起来。我……我的夫君,他中了毒,如果没有解药,他就只有死路一条,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精鹿目,我不求什么长生不老,也不稀罕什么容颜永驻,我只想救他一命!”她看向阎烈洲:“如果族长不信任我,可以把精鹿目交给随我一起来的这位朋友,让他把药草带给我的夫君,只要族长肯答应,我愿意用性命来交换。”
    族长还没回应她,阎烈洲便反对道:“不行,你带着药草走,我留下。”
    “阎烈洲,这件事原本就与你无关,你无需平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谁说与我无关,他也是我的朋友,我用自己的性命换他一命,有何不可?”
    “我欠他的太多了,以命换命这种事,应该我来做。”
    “你死了,他就能好过吗?如果一定要拿你的命来换他的命,他宁可毒发而死!”
    她神色黯然:“我知道,可我没得选择,就让我自私一回好了。”她仰首看向族长:“只要您肯答应我,哪怕现在就杀了我也可以,但求求您,不要牵连到我的这位朋友。”
    “苏墨钰!”阎烈洲开始激烈挣扎:“要么一起走出去,要么你一个人离开,让我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
    “就是做不到,我答应过他,会护你平安,除非我死,谁也不能伤害你!”
    “你……”这家伙,永远都是一根筋,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精鹿目带回皇宫,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他怎么就不能学着变通一下。
    “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争了。”族长最先看不过去,忍不住出言打断:“我相信你们不是因为贪欲而来,这几十年来,我见识过太多心怀贪婪之人,那些人的嘴脸,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我们已经死了太多人,牺牲了太多人,对这个世界的信任,也变得越来越少……”
    “族长愿意信任我们?”苏墨钰小心翼翼问。
    对方没有回答她,只轻声道:“把他们带到我的房间来。”
    “是。”
    两人被人押解着,带往一间以石壁雕琢而成的石屋中。
    石屋的气温暖融舒适,既不寒冷也不炎热,隐约还能闻见清新的濛濛水汽,这里果然是一处绝佳的世外桃源,当千帆过尽,尘埃落定,这里才是心灵最后的安宁之所。
    “坐。”族长指指对面对面的石椅。
    苏墨钰有些郁闷,对方的态度已经不似之前那么冷漠,那么敌视,但看似温和的情绪下,依然还保留着对两人的警惕,否则,怎么都不让人给他们松绑?
    别扭地在石椅上坐下,艰难地活动了一下手臂:“族长,那精鹿目……”
    “所谓的神药,并不如你们想象中那么神奇。”族长接口道。
    “我知道,我也没有把它想得多么神奇。”甚至能不能解容蓟身上的毒,都是个未知数,她只是不想放弃任何一个可能的希望。
    族长点点头,对她的反应还算满意,“精鹿目虽然可令人容颜不衰,却并非长生不老,至多比一般人长寿一些罢了。对了,你说你夫君怎么了?”